是来参加比武!”燕阳指着专诸说道。
“那么,宗主参加比武的意思是——”专诸小心翼翼地问道。
一般情况下,宗主只是比武大会的最高评判者,而不是上场参与比武者。当然,参加比武的意思也可以是做评委,但燕阳显然不是这个意思。不但专诸好奇,其他长老也好奇,是以专诸此问不只代表他自己,也是为其他长老解惑。
燕阳笑道:“我的意思是,在比武大会上挑战各位长老乃至供奉。你们可以轮番上场,跟我进行车轮战,以此决定比赛成绩。”
耿新峰似乎有些恍然,说道:“宗主是不是说,我等长老、供奉,以跟宗主对战的回合数论成败,回合数多者胜,回合数少者败?譬如,假如专诸长老跟宗主对战了三十个回合,而我却仅仅跟宗主对战了二十个回合,那么专诸长老便是胜者。”
燕阳颔首:“嗯,耿长老理解得对!我这么做,是为了让咱们这比武大会更精彩,好让门人从咱们这些人这里学到更多东西。你们要是跟我对战的时候仍然出工不出力,那么我就得重新考虑一下长老、供奉们的排序了,呵呵!”
底下观摩的弟子们听燕阳这么说,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宗主出马已经算是比武大会的新鲜事了,而宗主还要逼使各位长老、供奉拿出压箱底的功夫,这无疑能够大大提高比武的观赏性,让他们好好地开一回眼界,哪个追求武道巅峰的人又能不欢迎呢?
宗主先前都是跟山外来的女人胡混,门人鲜少看到他施展武功。虽然他已百岁高龄,而看上去不过五六十岁的样子,一些人因此纷纷传说他修炼了某种高深莫测的功夫,因此才能驻颜有术。但是,传说终究只是传说,谁也没见识过他的功夫究竟啥样。
而今,这个改了名姓的宗主,一身功夫并未改变,他既然想在门人面前展示一番自己的功夫,门人们自然乐于一观。
其实,燕阳决意参加比武,乃是存了自己的私心,并不是表面上说的那么堂皇。
他在轩辕洞里参悟蛰罗雀留下的功法,得益于金刚伏魔咒的帮助,进展异常顺利,原本预想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领悟的功法在短短两三日内就彻底领悟了。
与此同时,他的心智也渐渐开化,一些先前感到懵懂的事体现在突然有了明悟。他不知道的是,武道即世道,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武道通百道通,因此,对参悟武道所导致的心智开化,他多少有些讶异。
而对武道高手来说,它却平常得很。蛰罗雀作为百岁老者,本身就对世道人情具有很深的体悟,在修习武功的过程中,他不自觉地将这些体悟融入功法之中,使得武道功法也具有了一定的世道人情的意蕴,这是极其自然的事情。
正因如此,燕阳参悟了蛰罗雀的武道,也就在一定程度上参悟了世道,心智由是开化,对人情世故的领会由是跨上一个更高的台阶。
现在的燕阳,已经不能简单地用懵懂少年来形容了。
参悟罢蛰罗雀所修习的功法,燕阳在轩辕洞中尝试着演练。然而,一个人的演练终究只是演练,在实战中的效果如何,尚须通过跟高手对战来检验。
他曾经想过将那些向他叩拜过的灵兽召来,作为练手的对象,然而,当听到云霄宫前比武的喧嚣之后,他当即改变了主意,打算将长老、供奉们作为练手对象。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些长老、供奉端着云霄宗的饭碗,关键时刻总得出把力,不然的话,宗门为什么要白白养着他们?
那些人平时一个个都拽得很,让他们在弟子们面前流点汗、出点丑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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