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该随意揣测,回来跟福晋夸大其词,引得福晋担心……”
舒舒还以为九阿哥真要迁怒孙金,忙走了出来:“爷,不干他的事,是我不放心爷……”
九阿哥捂住舒舒的嘴,冲着孙金高声呵斥着:“爷明明好好的,不过是与八哥喝几盅,你这奴才就回来到福晋添油加醋,闹腾的四下不安……来人呀,将这奴才拉下去赏板子!”嘴里说完,轻轻地推了下舒舒。
舒舒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可也十分配合,立时“挣扎”开来,拦在孙金前头,对着几个听到动静围上来的太监道:“我看谁敢动手?我的人,听我的吩咐怎么了?什么时候忠心也是过错?”
“董鄂氏!爷的话还不好使了!”
九阿哥鼓着腮帮子,“怒视”舒舒。
舒舒只能坚持:“是我的不是,他不过是听我的吩咐,有什么过错,爷要罚就罚我!”
小夫妻俩这一闹腾,二所头面的人物都来了。
九阿哥见崔南山也出来,指了地上跪着的孙金:“革这奴才半年月钱,让他长长记性!”说吧,冷哼着进了屋子。
周嬷嬷、齐嬷嬷、小椿等人都带了紧张之色。
实在是这主子两个从下午开始闹腾,二所闹到头所,头所又闹回来,这回又闹,大家心里没底。
舒舒没有功夫解释,吩咐孙金起来,而后摆摆手打发大家都散了,转身进了正房。
舒舒一进稍间,就被搂个正着。
九阿哥闷声道:“爷在前头发火了,汗阿玛与娘娘就不好因这个说你……”
舒舒没有说话,只伸出胳膊,也搂出九阿哥。
……
乾清宫,西暖阁。
过了二更,康熙处理完折子,就听到阿哥所传来的消息。
“砸碗?掀桌子?”
他第一感觉是不相信,质疑道:“是不是弄混了?”
要说郭络罗氏如此行为还差不多,董鄂氏知书达理、聪明内敛的孩子,会这样行事?
更不要说那还不是二所,而是八阿哥夫妇所住的头所。
多大仇怨?
跑到别人家里打砸?
赵昌连忙摇头:“奴才刚才听到,也以为是弄混,还多问了两句……确实是九福晋砸的,九爷晚不晌过去头所,九福晋估摸是不放心九爷外食,就后脚叫人过去嘱咐,别吃酒、吃冷食……”说到这里,顿了顿,带了几分迟疑:“八福晋也在前头,吩咐人弄了一桌凉的,叫传话的小太监看见,回去告诉了九福晋,九福晋就去了头所……九爷好像也恼了,怪那个小太监摆弄是非,非要叫人打板子,让九福晋拦了,革了半年月钱……”
康熙的脸色,立时阴沉下来。
郭络罗氏这是要做什么?
就算不知者不罪,没有害九阿哥身体的用意,可这也是“架秧子”拱火。
“八阿哥呢?没拦着?”
康熙眉头皱了起来。
赵昌摇头道:“八爷之前说晚了不喝酒,可八福晋还是安排……倒是九福晋过来后,八爷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还跟九福晋赔不是……”
康熙轻哼一声:“不能管束福晋,这个时候倒晓得拦在他福晋头里……”
都说“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康熙却没有这个想法。
早年年轻时还没有什么,如今到了中年,格外贪恋父子之情。
他自己是个亲缘薄的,就盼着儿子们日子都和美顺遂。
虽说不至于小题大做,直接插手皇子、福晋们的纠纷,可他心里到底给八阿哥、八福晋记了一笔。
哥哥没有哥哥的担当,嫂子也委实不是嫂子的做派。
至于董鄂氏,到底年岁小,不经事儿,失了稳重……
多半也是被太医的诊断吓到,才如同惊弓之鸟。
翊坤宫这里,消息要迟缓了一步,次日才晓得。
不是宜妃自己打听的,而是舒舒打发人亲自告知。
舒舒今儿早早醒了,想要起床,却是被九阿哥给按住。
“老实躺着……就说本来就不舒坦,昨晚吃了气,就更不舒坦……”
九阿哥正色道:“那是哥哥、嫂子,排序在咱们之上……只这‘不敬兄嫂’一条,就算你的不是……这里头的是是非非,也不能见人就掰扯,你听爷的,今儿好好躺一天……回头爷打发何玉柱去翊坤宫,告诉娘娘……下头如何,咱们听娘娘吩咐……”
舒舒摇头。
九阿哥皱眉:“这个时候听爷的没错!这宫里什么情形,遇事该如何应对,爷比你有经验!”
舒舒拉着九阿哥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娘娘那里,还是我过去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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