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宫里就没有不晓得的。
十阿哥“嘿嘿”笑着:“你一个屁孩子,打听这个干什么?等过两年大了,就晓得了!”
宫里哪里真正的孩子?
况且十四阿哥不是七、八岁,而是虚岁十一,就算不通人事,也隐隐约约的晓得。
他明白十阿哥是在打趣自己,依旧厚着脸皮道:“不管不管,反正晌午我还来……”说着,看向旁边的几个太监,除了九阿哥、十阿哥身边带的,还有个面生的,直接吩咐着:“你是二所的?代爷给九嫂传个话,就说爷同十三哥中午也在这头吃,劳烦九嫂给添两个菜……”
一股脑交代完,他也不等大家反应,就拉了十三阿哥跑了。
九阿哥不由气笑了:“为了口吃的,还放上赖,真是没谁……”
不过小兄弟赖皮着,能如何?
九阿哥少不得交代孙金道:“回去如实禀告福晋……还有爷说的,中午不吃这些油腻的,爷也要吃凉面……”
十阿哥在旁,想起孙金之前说的,银丝面过水,加黄瓜丝、木耳丝,蘸酱油香醋碟,也觉得口齿生津。
刚才吃的有些腻住,他也想换换口味,便跟着道:“爷也想吃过水面,除了酱油香醋,蘸汁儿里再加点香油和蒜泥……”
孙金都仔细听了,记了下来,收拾好食盒,回阿哥所去了。
二所。
舒舒用了早膳,二所就迎来了一波人。
住在乾东五所得几位福晋,陆续打发人过来,看舒舒是否方便,打算过来探看。
前儿二所的动静大,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五花八门。
有说九福晋被刁奴害了的。
有说太医查出九福晋不对的。
有说九福晋已经中招的。
反正归根结底,就是九福晋“有恙”。
都是妯娌,谁好坐视不理?
可这冒然上门,也是不妥当。
毕竟与昨天情况不明还不同,不管与传言那一句对上,都是不幸之事,怕是没心思这个时候待客。
舒舒既“奉旨背锅”,还得了宜妃的交代,自是也晓得不好此时呼朋唤友。
毕竟谁也不是傻子,能瞒过一时,这近身接触了容易露馅。
她头上包着抹额,脸上也上了粉,将诸位嫂子打发的人都见了,一一道谢,不过也婉拒了大家上门探看的提议。
“这几日身上不舒坦,家里也乱糟糟,回头好些,我过去给嫂子们请安。”
不拘远近亲疏,舒舒统一如此答复。
即便对着五福晋的奶嬷嬷,也是如此。
她本来就不胖,这样一打扮,外加上昨晚没睡好,神色也萎靡几分,搁在谁眼中都是真有问题。
她并不是闲着没事,给自己加戏,不过是早做准备。
要不然能如何呢?
没问题的话,回头太医院的方子下来,这熬药喝药的,能瞒过哪个?
过来传话的嬷嬷、姑姑们倒是知趣,只记住所见所闻,回去传话去了,也没有人会冒昧探究。
等到乾东五所得妯娌一个不落安排人探看完,毓庆宫的太子妃也没有落下,打发乳母过来。
舒舒依旧是亲自见了,同样的话,走了过场。
等到周嬷嬷、齐嬷嬷亲自送了毓庆宫的嬷嬷出去,周嬷嬷看向头所方向,小声道:“可就这一个没动,倒是稳得住。”
齐嬷嬷耿直:“她同福晋不对付,要是想来早来了,不会来。”
周嬷嬷看着齐嬷嬷,却是不放心。
周嬷嬷跟着进宫,本来就是充当一回“镇山太岁”,防备着九阿哥身边老人拿大。
到时候舒舒这个主子不好下场与下人掰扯,就要借着周嬷嬷的资历出面应对。
如今刘嬷嬷没了,剩下的阿哥所老人都跟鹌鹑似的,走路都鸟悄的,哪里还有人敢扎刺?
舒舒已经私下里跟周嬷嬷说了,等过了这一两月,二所的事情平息下来,就找机会安排她出宫回家。
可是大格格身边就留齐嬷嬷这一个老人……
周嬷嬷实在不放心,就去了上房。
舒舒在书房,抄录这两天整理的食谱。
短短两天时间,去哪里找那么多合适的食谱?
实际上舒舒翻看《本草》之类的书籍,不过是做个掩饰。
实在是上辈子各种轻食流行,不管是不是胖子,谁都能说出几种低卡食材,什么高碳水食材。
九阿哥这里,不是减重,而是增重,正好反其道而行。
不过年轻人代谢好,有没有效果还要试试看。
到是对九阿哥“投喂”这两天,让舒舒有所得,想起一个词,“饲养员”。
人能喂的,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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