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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0-180(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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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章 这中郎将当真是娇气

    宫中女子谁不想往金窝里掉,不过是那些个废物胆小如鼠,学不来她这般气魄。

    即便眼下她只是皇上用来气周祁的棋子,来日方长,谁敢确信她没有鸠占鹊巢的一天,想到往日皇帝待周祁骄纵,心中忍不住要嫉妒,而现在:她的机会要来了。

    周祁屡次敷皇上颜面,实在可恶,如此不拿圣上放在眼里,便是再得恩宠,日久皇上总会厌弃,她在这个当口得有近身伺候的机会,只要她受得住这一时冷落,在皇上跟前乖顺体贴些,再有周祁做对照,何愁得不到圣上亲睐。

    ———

    早朝周祁仍旧未去,褚君陵给的理由是中郎将近日为选秀之事过于操劳,特准了周祁请两月休息。

    虽然大臣们也不知皇上选秀中郎将能操劳个什么,但皇帝都这么说了,再结合两人那不可言传的关系,倒也不敢做他疑。

    周未隐隐觉着不对,朝后拦住德观旁敲侧击问他,德观早有预料,倒也算答得天衣无缝:“周将军宽心,中郎将乃是皇上认准的皇后,照理算得皇上正妻,将军见过哪家丈夫娶小妾,正房能有好脸色的?”

    暗示周未周祁是吃酸,心里头不得劲儿,自然没心情管什么政事,这要日日看管着褚君陵才安心。

    周未似信非信,又被德观一通忽悠,算是彻底打消疑虑,遂也告谢离开。

    那奴婢算是被褚君陵养在了偏殿,早膳时为叫周祁吃味儿,主动与他求和,连将那奴婢也叫去了,三人同坐一席,各怀揣着心思。

    艳彩心中激荡,平日靠近君王可谓难如登天,今日不仅有幸为圣上布膳,皇上还不计较她身份低微,肯让她坐着陪同,可谓天大的殊荣,即便是因着周祁的缘故

    眼不着痕迹望周祁一眼:不论皇上如何利用,总有一天她能彻底取代周祁的位置!

    周祁察觉到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不耐落了碗筷:“臣吃饱了,皇上慢用。”

    褚君陵食不知味,听周祁这般说也不管那奴婢,准备喊人撤了,不料艳彩擅作主张,大胆往他碗中夹了筑菜:“奴婢也吃好了,但看皇上没吃多少,这道菜不错,皇上多吃些。”

    褚君陵哪听不出她故了意的暗示周祁不懂规矩,他是想借外人惹周祁的在意,又不是真腻味了对方,他往心尖儿上搁的人,哪容得个奴婢这般诋毁。

    张口欲要怪罪,一声“放肆”没说出口,倒是周祁先开了口:“艳彩姑娘心细,倒叫臣自愧不如。”

    褚君陵本来演不下去了,但听周祁好似吃醋的酸话,迟疑一瞬,见是有些效果,当即打算再坚持几日:“你自幼被周府养得尊贵,哪是天生伺候人的。”

    那奴婢一听,夹菜的手一顿,险些将筷子掉到地上,再听褚君陵让周祁莫拿自己和个宫婢比较,折煞了身份,一口素牙险将咬碎,不觉对周祁生起恨意:不过是运气好投了个好人家,出生比她金贵上几分,得意个什么。

    婢子就天生贱命不成!

    褚君陵看在眼里,眸底一抹深色。

    周祁坐观其壁,知晓君王打的什么算盘,亦不捅破。

    无非是想叫这奴婢记恨上他,往后主动寻着机会与他作对,届时褚君陵适时出来诉一番衷肠,为他将这婢女处置,好叫他感激涕零,自觉有幸得他的偏爱。

    前世善于攻计心狠手辣的大褚天子,重活一世,怎的学得些幼稚的把戏对付他,降智了不成。

    “臣闷得慌,可否准臣出去走走?”

    难得周祁主动提要求,褚君陵自是乐的答应:“这几日天气回寒,穿暖和些。”

    周祁敷衍问个礼,施施然走了。

    留德观在殿中看向因着周祁主动搭话,这会乐得跟什么似的君王,直觉没眼看:昨晚也不知是谁说中郎将敢踏出去半步就打断他的腿,今个反倒上赶着了。

    自家皇上这中郎将稍一主动就被五迷三道走不动路的毛病也不知改改,丁点立场没有,传出去叫天下人晓得了不定如何笑话。

    糟心又看一眼:好嚒,皇上脸都快笑烂了,若不是人前还还顾及几分龙颜,怕是嘴都要咧到耳后根去,啧。

    褚君陵心情大好,略赞赏地瞟了德观一眼:这老奴才出的主意果真有用,中郎将怕他被外人勾去,今日都肯主动跟他示软了。

    想必不出几日就能与人重归于好。

    “德观。”褚君陵笑意深深,大手一挥:“自去户部领赏。”

    德观莫名有一瞬,反应过来忙叩谢隆恩,喜笑颜开告了退。

    “你叫艳彩?”恍惚记起眼前奴婢是叫这么个名儿,当下为着周祁搭理自个高兴,连待她态度都温和不少:“回去收拾收拾,这几日暂且来殿前伺候。”

    “奴婢谢主隆恩!”君王这话,便是彻底恩准她近身侍奉,只要能离得圣上近些,何愁找不到求宠的机会。

    一时被兴奋冲昏头脑,得令迷迷糊糊回先前的住处收拾,但想到方才君王对自己露有笑意,只当自己是被看进眼了,神态不乏倨傲。

    一连几日见君王待自己都不错,高兴时还会赏些玩意儿下来,虽是对褚君陵算不得什么,于艳彩言,随手赏赐的一件小物,都够她在宫里辛劳半生,是以更认为褚君陵待她看中,姿态越发得意。

    夜里周祁又做噩梦,大致是被褚君陵折磨种种,惊起一身冷汗,褚君陵心疼抱住人安慰,才觉他衣衫尽湿透了,忙活大半夜可算将周祁情绪安抚下来,待人慢慢恢复神智,褚君陵心痛难当,恨不能回前世宰了那个干混事的自己。

    艳彩被喊来殿前伺候,为着周祁沐浴,来来回回打了不少热水,天打亮才折腾完,不等打个盹,又到君王早朝,忍着困倦伺候褚君陵穿戴好,自以为凭有天子几分欢心,不避讳朝褚君陵抱怨:“这中郎将当真是娇气,一个大男人,不过做个噩梦,自个不愿睡,却害的整个养心殿都没法儿歇息。”

    没主意褚君陵沉下去的脸色,由自又道:“奴婢自幼操劳的命,歇不歇都无妨,左右比寻常多累上一点,倒是苦了皇上,您贵为天子,反要屈尊降贵哄个外臣安睡。”

    这下周祁倒是睡着了,她这些人忙活大晚上,眼都没曾合过。

    第162章 昏君今日怎么没关着他

    好不容易才哄着周祁睡熟,本就睡不安稳,褚君陵怕再吵醒他,忍着将这宫婢脖子拧断的冲动,冷声将人喊到殿外。

    艳彩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君王被自己所言触动,对周祁心生不满,正要开口询问,不妨被一巴掌甩到脸上。

    褚君陵武力深厚,又逢怒极,登时将艳彩打摔在地,几颗牙齿松动,嘴角潺潺流出血来,脸色呆滞,一时被打懵了神。

    随即不可置信看向褚君陵:“皇上?”

    “他当然娇气。”周祁是他千恩万宠高捧着的人,平日重话都舍不得说,娇气点算什么,他巴不得周祁肆意妄为,便是天桶个篓子都无妨:“你知朕肯屈尊哄人,就该知他处处金贵,容不得个贱婢说三道四。”

    被君王骇人神色吓到,更不甘这些日子求来的恩赏落空,咬牙忍着害怕跪正身子,哭得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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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奴婢知错,奴婢不敢诋毁中郎将,不过是看皇上整夜照顾,实在辛苦极了,斗胆替您抱屈两句,没曾想冒犯到将军。”

    哭让褚君陵恕罪,褚君陵哪不知她动甚的心眼,轻蔑道:“一介贱婢,也有替朕委屈的资格。”

    “皇上!”听褚君陵要喊人掌嘴,当下慌了神,又见君王要走,顾不得规矩爬起身来,想抓住褚君陵龙袍喊饶,却连衣角未沾,反叫他耐心尽失,涌起杀念握住艳彩咽喉,字字诛心:“再让朕知晓你不敬周祁,仔细你宫外一家的性命。”

    眼瞧艳彩面色转青,气息少进多出,表情惊恐奄奄要死的模样,这才开恩将人甩开,嫌恶叫奴才伺候着净了手,遂往前朝去。

    当是自己借艳彩刺激周祁之事害的人噩梦,后悔莫及,暗骂自己昏头,净信了德观那老奴才的馊主意。

    想罢转头扫向身后跟着的德观,眼神凉飕飕的,叫德观一激灵,疑惑中又带点恐慌,怕褚君陵方才收拾那奴婢没尽兴,想将怒往自个身上牵,脑筋飞速转了转,赶紧提醒褚君陵早朝快赶不上了,见君王闻言收回视线离开,猛松口气,赶紧动身跟上。

    怕吵到周祁歇息,褚君陵特叫奴才将人拖远些教训,待掌刑结束,艳彩脸颊已然充 血红肿,行刑的太监收回手,蔑视看她两眼,像是笑她痴心妄想,拧不清身份,末了嘴“啐”一声,这才离去。

    待奴才走后,艳彩才敢爬起身,恶狠狠盯着那人身影,心头更恨。

    此番惹得君王 震怒,无异死里逃生,到地府走了一遭,心头恐惧未消,又听得褚君陵派人告知:皇上不要她在殿前伺候了,还下令让自己即刻搬离偏殿,滚回先前的住处去。

    这如何行!

    她费尽心思才从那奴婢窝里爬出点身,如何能再回去。便是回去了,那些个宫婢定要笑话她,叫她抬不起头来。

    她不能放弃!皇上已然记住她了,拿不准待她也动过丝毫念头,不过是周祁突然噩梦、

    “周、祁!”想到自己因他受掌掴之罪,嫉妒得失智,从未如此愤恨过:都是那周祁害的,不过是个噩梦,何至于大张旗鼓惹皇上心疼,女子都没他这般脆弱。

    说不定是故意装的,怕皇上对她上了心,暗中善妒。

    想是这般越发痴狂,脚不住往周祁住处去:她本可以继续做皇上的棋子,都怨周祁,毁她的前程,都怨他!

    周祁睡不安神,褚君陵离开不多久便醒了,起身见今日殿门开着,不觉有些惊讶:那昏君今日怎的没关着他?倒不怕他跑了?

    觉着头晕抬手揉揉,见小桌上的吃食没甚么胃口,让奴才尽撤了,嫌殿中闷着难受,唤过门口的侍卫问道:“我能否出去片刻?”

    那侍卫一愣,随即想起褚君陵令嘱的事,忙点点头:“这是当然!皇上有令,往后这殿门尽不准上锁,您出入都不必受管束。”

    周祁闻言想到什么,难得有几分笑意:“出宫也行?”

    “这”侍卫抓抓脑袋,圣上只说可以出殿,但没说能不能出宫,是以有些为难:“这奴才也不知,要不您等皇上回来问问?”

    “罢了,我说笑的。”告句劳烦,侍卫听他如此客气忙摆摆手,直言当不起主子道谢:“您这是折煞属下了。”

    见周祁走远望他背影许久,突然有些理解君王作何要留个男人在殿中,还日日藏着生怕人跑了。

    怕褚君陵回来见不到自个又犯疯性,不敢走的远了,顺着养心殿一路,见不远处有处亭台,台下流水淅淅,颇是个赏景的好地方,走近正打算坐坐,不妨被人从后叫住。

    “周祁。”

    周祁转身,就见艳彩恨眼走近,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干涸的血迹没擦干净,伴着这副神色,叫原本艳丽的容貌显得狰狞,不细看已然瞧不清原本模样。

    艳彩如今明面上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宫里的奴才不敢得罪,敢下重手掌掴她的就那么一个。

    只是褚君陵打的人,这婢子来找他做什么:“姑娘有何事?”

    “你昨晚做的什么噩梦?!”

    “???”周祁被问得莫名:“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艳彩咬咬牙,眼眶不住湿透,恨意凌然瞪视周祁:“你可知你那个梦害的我多惨!”

    周祁挑挑眉,更是疑惑:“此话怎讲?”

    “你明知皇上假意宠我是为的你在意,也是你将我引荐到皇上跟前,我本可以一直做皇上的棋子,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做那个梦?”

    “你就是故意,分明是你自己给我机会,皇上才待我有几分特殊,你却要将他抢回去,你实在卑鄙。”

    越说越激动,说到回头干脆一把拽住周祁衣物,尖声质问他:“都是你故意装得可怜、妄想独占皇上的恩宠,是你毁了我的大梦,皇上如今不要我伺候,你满意了罢!”

    “你看不得皇上待我好,怕他真看中我,便来找我的难堪。”

    周祁眉头轻蹙,看她似乎有些疯癫,后悔没喊个奴才跟着,若非暗处还有暗卫作证,孤男寡女这般拉扯,届时褚君陵晓得了疯病发作,借此刁难他,自己还不知要遭什么罪。

    第163章 褚君陵怎么能那般折辱他呢

    察觉到有动静,抬手制止暗卫动作,心想不过是个女子,他再被褚君陵封了功力,本身还占着几分优势,对付个婢子都得靠暗卫出手,未免兴师动众。

    且他也不至于弱到这般田地,再是无用,这点缚鸡之力还是有的:“皇上心意怎是我能左右,再来,他要不要你,或是姑娘有没有本事得圣上高看,都是你二人间的事,于本将何干?”

    “你撇的倒是干净。”艳彩嗤笑一声,直骂周祁是假清高:“如今皇上没在跟前。你还装什么?堂堂将军上阵杀敌都不怕,却叫个梦吓破了胆量,岂非天大的笑话。”

    周祁不欲与她多说,再者被提到与梦相关,便不自觉连想到那些他不愿记起的东西,胸中一阵恶心,头也隐隐犯痛,今早难得起的兴致也消了:“姑娘有什么话只管去向皇上说,何须来与本将浪费时候。”

    借力甩开缠上来的双手,见是衣襟被拽出褶皱,不悦理了理,打算要走,不妨艳彩又扑上来,嘴里疯疯癫癫不知说的什么,大致是叫周祁去死的话。

    周祁隐约听清楚些,瞧她已然魔怔,又知她这般是为的褚君陵,或是褚君陵那皇帝身份,神色复杂,回想到自身,轻叹了叹,似悲似怜悯,只劝她道:“便是没有本将,天下多有倾国倾城之色,侯王将相之女,论出身样貌、才情礼数,你便笃定他看得上你?”

    再者君心难测,他便是个例子。

    “你御前伺候也不过几日,与他私下相处都不曾有,要说有多痴心绝对,论及感情,怕比不过一妃半嫔惹得人心动,本将说得可对?”

    “你、你胡说”她分明也爱慕皇上,并不只为的主子身份,周祁竟污蔑她,居心实在叵测:“明是你心思阴暗,看不得我待皇上一心赤诚。”

    周祁懒的管她狡辩,直言说破艳彩那点丑陋心思,末了好心劝诫:“你且记得,这前朝后宫,自古没哪个位置是好坐的。”

    数多猎鹰者,多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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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鹰啄了眼:“待你到年岁出宫,大可将手中得的赏赐卖去当铺变换成银两,和算上宫中几年存的月例,足够你一家衣食无忧。”

    不说多富余,起码一生不愁吃穿,若再有幸结得良人,何不比在宫里蹉跎年华来的圆满:“你且想清楚路往哪步走,贪心不足,终归害人害己。”

    说罢不管这婢子作何感想,径自绕开她离开,却是朝养心殿更远的方向:说这些已是仁至义尽,念及对方也是可怜人,不由得多两句嘴,至于这人点不点得醒,就看那奴婢够不够聪明-

    褚君陵下朝周祁还没回来,心慌找去,最后在梅林子里见到人,刚走过去,便听周祁叹息一声:“这些日子臣实在累了。”

    未回头看也知来人是谁,嘴角轻扯出个笑,终究肯放过自己:“国恨家仇,于皇上于臣,已然是上辈子的事。”

    天道轮回,世间命数早已经改了,如今周氏无恙,受帝王恩宠更甚风光,恩恩怨怨,便算褚君陵还了他一族。

    至于欠他个人的,周祁苦笑一声:是他作贱,没有真把人恨进心的出息。

    “臣不恨皇上了。”

    说是不恨,却禁不住替自个委屈,褚君陵怎么能那般欺辱他呢:“皇上前世拿臣不当人般虐待,臣每每不受控想到,心头便难受,千万根针扎似的。”

    那些画面挥之不去,稍闲下来便往脑中挤,久了更是连梦里都躲不过:“皇上糟蹋臣心意之时,可曾想过臣也会疼。”

    他也是人心肉长,就该叫这人当玩意耍嚒:“臣被皇上纵得矫情,恨不了皇上,却又不甘心就此带过。”

    总归他也有几分傲气,没法儿大度到白遭这人一场罪受:“臣眼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片林子是他前世住处,去年让褚君陵命人推了,改种了一林子树,正是春好时分,这会树枝发了新芽,入眼绿意盎然,勃勃春机。

    “便是在此处,皇上罚臣跪了整日。”于寒天霜雪之中,亦是在此处,褚君陵赏给他一记耳光,害他瘸了腿:“皇上害臣身残一世,臣这几日亦闹得皇上难得安宁,两两相抵,想来够消臣心头之恨”

    周祁此意,是欲将恩怨一笔勾销。

    只这几日本是他该受的,哪够还周祁一世康健,周祁有意让步,褚君陵一时竟不知高兴和惭愧哪样占多些。

    诸多情绪汇不成句完整的话,上前缓缓抱住人,微低过头,凑到周祁颈窝贴着,良久一声喟叹:“这声原谅,朕当是此生再难得了。”

    更知这字字句句意义极重,代表着什么,越是庆幸愧疚交加,卡着喉咙挤不出声来,勉强断断续续应他:“是我混账。”

    “不该拿你的心意糟蹋,不该残忍作贱于你,不该利用你降祸周氏,纵有千万个不该,最不该错视你我感情,白错过你一世。”

    “知你委屈,朕此生本是为给你赎罪来的。”

    “朕那日后也想明白,错事在我,求你原谅却是不敢了。”此举是往周祁心头插刀,是他糊涂,口口声声说爱周祁,却不为他着想:“祁儿,朕知罪了。”

    此意含有千言万语,周祁眼一酸,靠着褚君陵偏过头去:“罢了,皇上即是认罪,臣有何理由不从轻发落。”

    褚君陵闻言愣有片刻,随后反应过来先是惊喜,大喜过后又生迟疑,惶恐也有些,怕是自个听岔了意,手忙脚乱也只敢把人抱得紧些,欲语竟先失声:“祁儿”

    “褚君陵,往前恩恩怨怨,只当他过去了罢。”能得轮回已是不易,上天既给重活的机会,眼前人也知错,该知足了。

    两世执念求一心人,恩怨情劫历尽,福报已然在后头,该高兴才是,与其自缚苦楚,不妨就珍惜眼前人:“是天作孽,注定要臣与皇上生生纠缠,天作孽但可违,过往已逝,看往后吧。”

    “好。”褚君陵哑声应道,心头尘埃落定,神色这才敢落得轻松:“只看往后。”

    他的周祁,从来是最心软的。

    第164章 您被皇帝迷昏眼了(国庆快乐!)

    “哟,不是到养心殿做娘娘去了吗,怎的又回来了?”

    “八成是没叫皇上看上眼,撵回来的。”

    两个宫婢进屋见着艳彩回来,想着她走时趾高气昂端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再如今灰溜溜的回来,脸上还青青肿肿挂着彩,破不破像还未知,只那主子梦定是碎了,登感一阵解气。

    “这脸怎么也肿了,若要是往后毁了容貌,莫说做娘娘,怕是找个好人家都难。”

    另一个宫婢依言接过话茬:“还能是如何,某些人拧不清身份冲撞了贵人,让皇上下旨掌了嘴。”

    这贵人必然是周祁,宫里消息传的快,两个宫婢得知艳彩遭遇,更知她被君王赶出殿,特早早做完活计赶回来的,就是为瞧她一身狼狈。

    “先前痴心妄想的厉害,企图占中郎将的位置,也不看看自个几斤几两,白落顿打。”

    听两人一口一句’活该’,原本青乌的脸气得煞白,拳头紧拽着,冷眼恨视二人:“你们说够了没有?”

    “敢做还怕人说么?”那两婢女也不惯着她,开始被艳彩眼神吓住,随即回过神,想是自己一方人多一个,怎么都输不了,当场与人说骂起来,后头更甚动起手,还是管事嬷子听闻动静太大赶到屋中,这才把几人拽开,又各赏了十来下手板子,以儆效尤。

    夜里回忆今日种种,只尽怪在周祁身上,对方今日好言相劝亦未领情,当他有意羞辱,再想到被两个同屋的婢子嘲讽,恨意更深:“周祁,我尽不会放过你!”

    还有那两个臭丫头,掌嘴的奴才,但凡白日得罪她的,个个都莫想逃脱。

    眼下要紧是养好伤,静待时机,重回御前伺候。

    “皇上。”

    周祁说是不怪,心头芥蒂一时难消,对褚君陵有意的亲近显得抵触,轻推开人,不自然侧过身去:“臣今日实在累了,精神困倦得很。”

    后面话没说全,褚君陵听出言外之意,撇开心中异样,顺着他道:“那好,朕不折腾你了。”

    周祁轻嗯声,躺身睡下,半晌想到什么,迟疑问褚君陵:“臣明日可能出宫了?”

    “周祁。”褚君陵没应这话,反是没由头嘀咕一声:“你说原谅朕,可是真的?”

    “皇上这话是何意。”

    “无事。”不欲多说,继而摇头笑笑,轻往周祁额间一吻:“朕随口问问,夜深了,不是累了吗,睡吧。”

    “好。”

    周祁状无异答应,抓着被褥的手微微松开,无声叹了口气。

    次日趁早朝,回府了一趟。

    周一和小顺子近个月没见着人,赫然见周祁回来,心情不可谓不激动,周一喜悦不过,又瞧褚君陵未跟着,顾不得主仆规矩,没忍住扑过去紧抱着人,口气可怜兮兮地:“奴才半月没见着您了。”

    周祁来不及调笑他忒大个人还哭鼻子,就见小顺子也扑过来,乍一看场面如同生离死别似的,只觉哭笑不得:“这不是回来了?”

    钟诚见是感动,情绪使然也想凑个热闹,脑中豁然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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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那杀意凌然的模样,猛地打住念头,暗道今个若真碰着主子半点,传到皇上耳中,手怕是要没了。

    恐到时候君王降罪,思绪到这儿打算上前将周一和小顺子也拉开,被周祁先一步往二人脑袋上轻敲敲,见拉不开人笑又无奈:“还没抱够?”

    “这才一会儿。”再说皇上不在,此时不抱何时抱,周一瘪瘪嘴,抱得人更紧:“皇上在时奴才连您衣褶子都碰不到点,眼下得了机会,还不准奴才多近亲会嚒。”

    小顺子深表认同。

    听提到褚君陵神色僵有一瞬,又听周一惊呼一声,皱着眉头松开手,顺道一把将小顺子也扯开,围着自己前后转圈:“少爷瘦了!”

    莫不是皇帝虐待人,变着方儿的欺负。

    再看周祁不如进宫前神采奕奕,像是经受过什么,当即紧张起来:“您是不是在宫里受委屈了?!皇帝不准奴才们去伺候,定是宫里的奴才照顾不仔细,害您憔悴不少。”

    也不准是皇帝因着些小摩擦输不起,故意不给少爷饭吃,宫里人事物样又尽是皇帝说的算,他这几个知心的未在跟前照拂着,可怜少爷连个可用之人都没有:“难怪他不准奴才们去宫里,竟安的如此黑心。”

    说是气愤,越想越是这么回事:皇帝就是故意将人关起来,宫里奴才听谁的自然不用说,自家少爷于那些奴才就是个外人,岂不是处处叫人拿捏。

    心骂褚君陵面上装得钟情不二,竟肯默许那些个下作东西挤兑周祁:“夫人说得不错,皇帝一开始就不安得好心。”

    周祁见他越说越离谱,赶紧将人远去天边的思绪拉回,顾忌暗中还有暗卫,他既是偷出宫,今日之事君王事后少不得要过问,若再问得细些,这些话定是会一字不差落到褚君陵耳朵里。

    又听周一扬言要告诉到周夫人那去,即怕家中亲长晓得担心,按周夫人脾气,不定怎么找褚君陵要说法,更怕两个小奴才口无遮拦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被皇帝发难,假意训斥道:“本将半月没看着,学的规矩尽忘干净了?”

    “奴才还不是担心您。”周一不满嘀咕:不明白少爷分明受了欺负,怎么他帮着鸣不平,反而被骂一顿:“夫人说得果真不错,您就是被皇帝迷昏了眼了。”

    周祁听罢气笑,微使着力道拽住他耳朵,见小顺子和钟诚意图求情,使眼色警告一番,转而又看向周一:“嘴里再不忌事,本将且将你送回周府去。”

    周一这才老实,只从表情隐约能看出不服气。

    本是不放心回来瞧瞧,算着早朝要结束,同几人又交代一番,道是选秀后再回府,正好与褚君陵先前找的理由贴合上。

    方才被周一说自个状态差,遂也打消回周府看望的心思,心知周一大大咧咧都观察得出他情绪不对,自家娘亲何其聪慧,瞧出点什么还得了。

    再者彭齐舟一惊一乍,也是个藏不住事的,当下君王尚防着他,弄不好让褚君陵误会他伙同友人有外逃的心思,将彭府再牵连进来,平白滋生祸端。

    逢宗耀忙着生子之事,此番打搅实显唐突,心觉无别处可去,径直回了宫。

    第165章 戌州瘟疫

    远远瞧到德观侯在养心殿外,焦急地来回踱步,手中拂尘快拽秃了,口中嘀嘀咕咕不知念叨什么。

    欲擦擦额头的汗,无意瞥见周祁回来,大喜过望,嘴里哎哟声“祖宗”,忙不迭赶去拉住人,情急难管规不规矩,边推着周祁往殿中进,边谢天谢地道:“将军可算回来了,皇上下朝没找着您,眼下正动怒呢。”

    隐约听得殿中训责奴才的声音传出,而后是瓷器落地,周祁支耳听到褚君陵又要砍哪个脑袋,便知是他疯病又发作。

    转眼看德观心惊肉颤吓得直打哆嗦,暗叹口气,让他仍旧留在外头,只身推门进去:“是臣执意要出宫,奴才哪敢拦得住,皇上要罚便罚臣,何必罪及无辜。”

    褚君陵闻声乍然转身,望是周祁回来心下欢喜,快步上前将人揽住:“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重复这话半晌,想到什么,微微松开些怀抱,仔细将人打量一番,又捏着周祁脸颊轻扯了扯,目光顺着轮廓游走至脖颈位置,抬起周祁下巴查探,确认怀中之人如假包换,还是出宫前那个,转而抱得更紧。

    “皇上这是做什么?”被褚君陵怼着脸搓拿揉捏一阵折腾,这会又猛地将他按在怀里,脸撞得青疼不说,这昏君力气还不小,差点害他喘不过气:“真要罚也不至于闷死臣。”

    不过是偷着出趟宫,算来罪不致死,周祁好气又好笑,微退开身透透气儿,瞧褚君陵反倒一副委屈模样,不禁郁懣:“皇上看清楚,臣这张脸皮是自个长的,外人可仿不来。”

    这点褚君陵深表认同,下巴抵在周祁肩膀,闻言配合的点点头:“朕的中郎将何其俊美,岂是那些死物造仿得了。”

    周祁懒得拆穿他。

    任由褚君陵抱有一阵,听他口气如常不乏惊讶:他在殿外听得分明,再观屋中狼藉不堪,这人盛怒不假,方才也真打算将照看他的奴才个个杀了,怎么眼下?

    褚君陵疯起来不认人,他当是要吃些教训,或是被逼着许甚的代价相抵,却不想这人轻易带过,一句叱责都不曾,没发生过似的。

    这就饶过他了?

    不禁想着回宫路上谋算之事,心中滋味复杂。

    同样惊奇的还有殿中跪了一地险遭砍头的奴才:皇上方才都气炸了,又砸东西又踹人地,眼瞧着中郎将一进门,火气竟熄得连点烟都不剩,也是邪门。

    褚君陵抱够人,才记起殿里还有几个碍眼东西,不悦喊了人滚,就见几个奴才如蒙大赦,缩头缩脑赶紧溜了。

    随后转头盯着周祁:“朕还当你不会回来了。”

    “臣不放心回府瞧瞧。”受不住褚君陵视线灼热,觉烫似的撇开目光:“皇上不信可以问暗卫。”

    “朕几时说不信。”

    褚君陵这回不知安的什么心,当真一点不打算追究,不论周祁说什么,口中颠来倒去都是那句。

    “回来就好。”

    “朕不圈着你,只要你莫弃我远走。”

    周祁感觉心口难受,一抽一抽的,疼也不似,就是难受,复而垂眸道:“臣不敢走的。”

    这声‘不敢’叫褚君陵一愣,又听得周祁问他:“臣的功力,皇上还给臣嚒。”

    “给的。”这会还没从失而复得的大喜之中回过神来,脑子混混沌沌的,闻言怕周祁再乱想,忙开口应下,随即又怕他不信,喊个暗卫即刻去拿解药,小心同人解释:“服过解药不消几日便能恢复,朕有分寸,断不会真伤着你的。”

    周祁告声谢,等暗卫取来解药服下,发觉褚君陵还一副做错事的愧疚模样,颇有些不适应:“臣听闻戌州生了瘟疫?”

    谈到政事,褚君陵果然正色几分,也不瞒着他,将今早朝堂之事无巨细尽道过,末了不忘解释:“本是因着此事烦闷,想寻你开解,朕回殿未见你人,奴才说你擅自出了宫,一时想岔,便没忍住动了怒。”

    诸多烦心事,难免把持不住情绪,褚君陵心虚使然,望向周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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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几分小心:“可是吓着你了?”

    吓是没吓到,只是他进殿前隐约听褚君陵说什么要把他抓回来,貌似还要撤他的职,也不知是不是听错了。

    “朕气头上胡说的。”

    “这样嚒。”

    “必然是假,朕如何舍得。”

    褚君陵点头如捣蒜,生怕周祁又给自个记上一笔:“朕什么性情你还不知嚒,尽不过脑的话,总归你莫当真。”

    周祁没当真,却也另有打算。

    返回途中无意探听得戌州瘟疫,那时便谋划好了,方才亦是有意利用褚君陵情绪当头待自己不设防,趁机要得解药,恢复功力也就是这几日,如今只需再蒙着褚君陵准他去平瘟疫一事

    他与褚君陵,总归要有个了结的。

    若他感染疫病死在戌州,便算这段孽缘告落,因公殉职非他故意远逃,褚君陵拿不到借口发作周氏,乃甚准他前去也是这人亲口应的,褚君陵要真愧对,待周氏多照拂就更好,于他爹娘多份倚仗。

    再不济,以他的死换得这人余生长悔,于褚君陵何尝不是折磨。

    一报还一报,他俩间的恩怨便真能两清。

    何况那日,分明是他自己说的原谅,亦是他主动谈往后看,眼下褚君陵信了,自己却食言。

    周祁想:他许是卑鄙极了。

    若老天铁了心不收他,侥幸活着回来,便是这段孽缘未尽,恩怨照旧两清,拿余生偿他算计这人的罪,也算公平。

    若非心结,他未尝不想与这人共白头。

    “瘟疫之事需得尽快控制下来,眼下仅有封城一策,戌州地处商通要段,人多混杂,但凡城中害此病的漏跑掉一个,都不是小事。”

    如今这瘟病属天灾人祸尚不可知,若叫有人心利用,于江山社稷动荡不论,甚至褚君陵这个皇位坐不坐的稳都难保,病不似人,可没那般容易控制。

    若是戌州再有官商勾结,趁此干甚黑心勾当,后果更是不可估量:“此症传染迅速,沾上且没得躲,自古未有根治之术,病理难医,皇上恐是有场硬仗要打。”

    再难听些:沾上这病便是在生死簿上除名了,只有等死的份。

    褚君陵神思凝重:“阎王这是给朕下通牒了。”

    前世远没有这回事,是他崩逝后才发生的?还是他重生破了命数齿轮,天道另有新劫补上?

    再或者,这即是他重活一世的代价:“管他天灾人祸,有中郎将在,朕不惧一切。”

    他雷劈天罚都不怕,只求莫报复到周祁身上。

    第166章 若臣想皇上做个明君呢

    见是周祁忧心仲仲,心疼不过,拿今早朝中陈亦禀报的还算得好消息的话安慰:“陈亦说姑苏一代有位隐世高人,听闻那老者医术高明,该是有法子解这难题。”

    就看那老头儿肯不肯帮忙。

    按陈亦说,对方对他这皇帝似乎有些意见:“国难当前,想必他再记恨朕,这点大体还是识地。”

    褚君陵对此不担心。

    周祁却不多抱希望:“陈大人也仅听闻有此人,未曾亲眼见过,真假还不得知。”

    如今人未找着,说什么都是空话。

    他奔着赴死的心思,确也待褚君陵情未做假,便是临死前最后为这人守一回天下,也好叫他因着蒙骗这人少些愧疚:“便是真见得那老者,皇上就肯定对方解得了这瘟疫?”

    “好歹当下有个希望。”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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