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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2页/共2页)

bsp; 李川向魏博简自我介绍后,顺便带他认识了团队里的其他人,只是在指着一个戴眼镜,穿着工作服的男生时,难得面上露出几分羞怯。

    “这我对象,落洛。”

    落洛带了一副无框眼镜,长相斯文,大学生模样,身上穿着体育场的工作服,朝徐知星和魏博简握手后说:“马上要开场了,我先去上班,晚点再来找你们。”

    目送落洛离开后,李川才收回视线解释说:“落洛刚好在这兼职。”

    旁边的陪练打趣说:“打工夫夫。”

    “天天两口子就是想着打工赚钱。”

    李川笑骂一声,“去你们的。”

    确保林芳和徐明军没有注意到这边后,李川才问徐知星,“要不要打赌?”

    “赌什么?”

    一个陪练插话说:“当然是赌陪练赢,还是太子赢咯?”

    魏博简听着对话,皱眉问:“路西鸣之前在训练营是陪练?”

    “对啊。”其中一个陪练口无遮拦直接承认了。

    徐知星小声道:“你别跟我爸妈说这件事,我爸妈还不知道,以为之前西鸣是在这里训练打网球。”

    “为什么啊?”魏博简不理解。

    徐知星把魏博简拉到一旁,解释着之前的事情。

    魏博简听后不可思议地问:“所以当时路西鸣为了赚钱当了一年多陪练?”

    徐知星点点头,眉头越发拧起,“我爸妈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你也别说,西鸣不想让他们知道。”

    魏博简顿时噤声,长叹一口气,凝望着徐知星许久后,站在原地释怀地笑出声。

    确实追不上。

    有路西鸣在,他永远都追不到徐知星。

    他们这些人中,没人能在徐知星心里赢过路西鸣。

    “行吧,去看比赛,等会就开幕式了。”

    待他们俩坐下后,李川继续刚才的话题,“赌不赌?”

    魏博简问:“赌多少?”

    “我赌西鸣,五百。”

    “我承认西鸣确实很厉害,但是太子练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我赌太子六百。”

    “西鸣毕竟代表的是我们陪练,七百全压西鸣了,亏了我也认了,不蒸馒头争口气。”

    “你是不是傻?太子赢了我们有奖金的啊,三百压太子。”

    魏博简从兜里翻出仅有的五百块,“压路西鸣赢。”

    李川:“徐知星你呢?”

    “徐知星还用说,肯定赌路西鸣啊。”

    徐知星摇摇头,视线停在草地上场上,运动员进场。

    “我谁都不赌。”

    他看见路西鸣了。

    白色的球衣在绿色的草坪上格外显眼,尤其是路西鸣本就高,在一行人中宛如鹤立鸡群。

    或许是心有所感,路西鸣抬眼也发现了坐在观众席的徐知星,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朝徐知星挥挥手。

    魏博简不理解地问:“你为什么不赌西鸣赢?”

    “因为我不在乎他赢不赢。”

    魏博简眼神的困惑都快溢出网球场了,“你不在乎路西鸣赢,你在乎谁赢?”

    “总不能是萧智轩吧?”

    徐知星没说话,视线落在网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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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发一言。

    在开幕式结束后,两方球员会会根据抛硬币的结果选择哪一方进行发球局。

    决赛采用的是三盘两胜制,一盘中分为多局。

    一局比赛中只能选定一名选手发球,这称为该选手的发球局。

    网球的积分规则与平常球赛不太一样的一点是,得一分积分为15,两分30,三分40,选手在一局中需要至少赢得四分,并且领先对手两分及以上才算获得一局胜利。

    一盘中,选手必须获得六局及以上且领先对手两局的情况下赢下一盘。

    在这次网球比赛中,如果一盘中两名选手打到六比六平局,那么进入抢七局,谁先拿到七分谁先获得该盘的胜利。

    抛硬币的结果为路西鸣率先发球,在比赛开始前的选手合影时,萧智轩趁着拍照的时间问:“你刚才去找我爸了?”

    “说什么了?”

    路西鸣瞥了他一眼说:“谢谢他当时给了我十五万,但是钱归钱,比赛归比赛,我会竭尽全力的。”

    “呵,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路西鸣没再说话,站在球场底线外,向空中抛出荧光黄的网球,挥拍时手臂线条饱含力量,球风充满激情与野性,以一个ACE球揭开了正常比赛的帷幕,赢下了发球局的胜利。

    路西鸣他是个自我风格非常强烈且“怪诞”的球员,尽管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他有一年半都必须模仿别人的打法。

    在下一轮萧智轩的发球局中,他也成功保发,比分为1:1,来到了第三局。

    萧智轩双手握拍,上身沉下,面上表情极其认真,与平时插科打诨的模样截然不同。

    “太子打球还是挺厉害的,毕竟练了这么多年。”李川微笑道:“不过西鸣给他当了这么久的陪练,对他的打法再熟悉不过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西鸣的打法太子也是知道个七七八八的,这两人谁赢谁输还真不好说。”

    徐知星坐在第一排,离路西鸣很近,能够清晰地看到他击球,跳跃,跑动时每一个动作。

    全身的肌肉匀称协调,充满了美感。

    几局下来后,可以窥见汗湿的白色的网球服下健壮有力的肌肉。

    徐知星视线随着网球在空中的位置不断左右移动,不免想起之前路西鸣打球时,调侃自己手里拿的不是网球,是逗猫棒。

    第一盘比赛以6:4结束,路西鸣获得胜利,但徐知星能看出他赢得并不是毫不费力,萧智轩并不是一个轻松的对手。

    徐知星眉头微皱,静静地等待着第二盘比赛。

    此时距离比赛开始时间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天空渐渐变得昏暗,露天的草地球场四角装有明亮的照明设施,以供球员比赛的正常进行。

    第二盘第四局,比分为2:1时,发球方变成了萧智轩。

    网球选手每次有两次发球机会,萧智轩在第一次时选择发球直接进攻,正常来讲第一发求险,第二发则会求稳。

    这也是萧智轩平常的习惯,可他知道路西鸣这人记性太好了,肯定会清楚他的战术。

    因此在第二发时萧智轩罕见地选择了再次集中力量主动进攻,他做好了要么双误,要么ACE的准备。

    路西鸣站在接发球域,待萧智轩挥拍击球时他意识到了这一球的反常,迅速跑动接球,只是这一球确实让他没有料到,脚下的步伐隐约带着杂乱,在他用力将球击过球网拿下这一分时,变故也由此发生。

    草地球场摩擦小,球的反弹速度快,想要跟上球速,球员必须要掌握会滑步的技巧,但滑步不仅会增加体力的消耗,也会增加球员摔跤受伤的概率。

    之前路西鸣就在草地场受伤过,所以在比赛前徐知星嘱咐过很多次,一定要小心,不要受伤。

    在摔倒的瞬间,路西鸣下意识去看观众席上的徐知星,只见他神情担忧,急切地看向他。

    徐知星的位置离球场很近,他能清楚看到路西鸣额头的汗珠,紧抿的嘴角,以及因为受伤痛苦的神情。

    比赛短暂地停止,理疗师迅速登场。

    萧智轩站在球网对面,压着扬起的嘴角,虽然输掉了这一分,但是却有意外之喜,他已经察觉到胜利在向他招手了。

    “脚崴了。” 徐知星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魏博简:“靠,那咋办?”

    徐知星没说话,手指撑着额头,视线停在路西鸣身上,他不清楚路西鸣到底受伤到什么程度,他只知道路西鸣肯定会选择继续比赛。

    果不其然,在理疗师治疗后,路西鸣还是选择了继续比赛,在站起的同时朝徐知星方向眨眨眼,强撑着笑意说:“没事。”

    徐知星眉头紧皱,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拿着手机悄悄退场了。

    专业的网球选手能通过对手发球时的动作,击球点,位置预判网球的落球点。

    之前路西鸣最擅长的一点:每次发球前的位置动作基本一模一样,不给对手看破自己的机会。但是如今脚伤,他的小习惯渐渐暴露。

    团队接触一年多,萧智轩清楚知道路西鸣的惯用招式,只是之前无法预判他到底会选择哪种。如今天赐良机,趁胜追击。

    萧智轩如今找到了路西鸣的漏洞,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第二盘3:6结束了比赛,两人比分1:1平局。

    比赛来到了决胜盘。

    在第三盘的休息时间前,徐知星和路西鸣远远对视一眼,起身朝外走去。

    “你干嘛去?”魏博简问。

    李川搭着魏博简胳膊说:“哎,肯定是去找西鸣啊。”

    “你与其担心徐知星去哪?不如想想这个月在食堂吃什么,五百都没了。”

    “操!”

    休息室内理疗师正蹲在路西鸣脚边检查他的伤势。

    徐知星借用路西鸣的内场的工作牌走进来,目光带着担忧,“怎么样?”

    理疗师叹气说:“左脚脚踝肿胀充血,初步怀疑韧带有轻微损伤的风险。”

    后面还有一盘比赛。

    徐知星走到路西鸣身边沉默没说话。

    “没多大点事。”路西鸣安慰说,“别担心。”

    徐知星盯着受伤的脚踝问:“还能参加下一盘比赛吗?”

    理疗师正在冰敷上药,抬眼看向路西鸣。

    路西鸣轻笑道:“我不想退赛。”

    徐知星看着路西鸣的伤口低头不语,“如果继续比赛会有什么风险?”

    理疗师回答说:“韧带撕裂,可能导致关节不稳,情况严重还会导致关节炎。”

    徐知星转眼看向路西鸣。

    路西鸣嘴角始终带着笑,“如果是在比赛场上输掉的,我或许还能接受。但是主动退赛,我不能接受。”

    “呵。”徐知星看穿了路西鸣的谎话,声调不免提高,“什么比赛输的能接受,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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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就没打算输。”

    “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不过就是想让我同意你继续比赛,到了赛场上,难道我还能冲上去不让你比赛了?”

    徐知星胸腔起伏,从看到路西鸣脚伤的瞬间,他就没办法冷静思考,他知道路西鸣的性格,绝对不会退赛的。

    只要在赛场上就还有赢的可能性,退赛就什么都没有了。

    路西鸣就算输,也要站到最后一刻输。

    路西鸣神情有些许局促,相比于面对受伤的结果,如何面对徐知星才是最大的难题。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徐知星坐下,“别生气,等会哮喘犯了。”

    “你还有心思想我哮喘,你想想你自己脚伤吧。”徐知星没好气地说。

    路西鸣还想说什么,徐知星捂住耳朵,“别跟我说话了,休息时间不多,你自己和理疗师还有教练去说。”

    看到徐知星这副样子,路西鸣就知道他是妥协同意了,双臂一伸用力抱了抱他,“那我去找教练了,比赛后你再找我算账。”

    第三盘比赛如期开始。

    但路西鸣的脚伤对他的影响发挥很大,第一局他就丢了一分。

    徐知星站在球场入口处,看着路西鸣额前的汗珠,知道他在硬撑。

    他不想输。

    在第二局比赛开始三分钟,天空中突然落下了豆大的雨珠。

    “下雨了。”徐知星眉梢扬起,带着隐隐的期待。

    网球场是露天的,没有棚顶,想要比赛继续只能等雨停,裁判临时叫停了比赛。

    魏博简问向旁边的李川:“什么时候再开始比赛?”

    李川悠悠地说:“等雨停。”

    在等雨停的时间里,薛婉奕和陈涵姗姗来迟。

    “怎么样了?”薛婉奕妆都还没卸,换了身衣服就急匆匆来了。

    “路上超级堵,根本走不通,今天周六据说旁边体育场还有演唱会,你们都不知道我怎么来的。”薛婉奕拿起手机惊呼一声,“我妆都被水打湿了,真吓人。”

    “你们到底怎么来的?”魏博简问。

    陈涵拿下被雨水打湿的帽子,笑道:“我们俩在车上实在等不了了,在路边扫了辆共享单车骑过来的,你没看我俩跟落汤鸡一样。”

    “路西鸣要是输了,都得给我俩报销感冒药的钱。”

    提到路西鸣的比赛,魏博简叹口气,将情况简单说了下。

    李川安慰道:“没事,就亏了五百而已。”

    “现在局势已经逆转了,买萧智轩赢的人已经远超过西鸣了。”

    陈涵听后,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现在还能下注吗?”

    “可以啊,你想赌多少?”

    陈涵轻描淡写道:“一千。”

    “一千压萧智轩赢?”

    “一千美元压路西鸣赢。”

    李川皱眉:“别闹,西鸣现在局势很不利,这么多钱你自己留着多好,别打水漂。”

    陈涵抓了抓头发,坐在观众席上笑说:“扔水里我也乐意,全当给西鸣加油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但作为朋友,他们永远都支持路西鸣。

    休息室内,徐知星领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匆匆赶来。

    萧智轩在另一边看到医生,对萧国梁说:“那是不是张医生?”

    南江市最好的骨科医生,医学泰斗。前两年退休后在家带孙女,颐养天年,什么事都比不上他的小孙女重要。平常别人想见他一面都难得很,今天怎么会出现在网球场?

    萧国梁点点头,“是他。”

    “他怎么过来了?”

    萧国梁静默片刻后说:“张医生有个小孙女,想学钢琴,据说私下托人找了徐知星好几次。”

    萧智轩顿时了然。

    路西鸣见到张医生还没反应过来,张医生已经带着助理检查路西鸣的脚踝。

    “时间紧,废话就别说了,说你脚踝情况。”张医生雷厉风行地替路西鸣包扎伤势。

    路西鸣扭头看了眼徐知星,徐知星没理他,只是和医生说着病况。

    “先休息吧,你也是运气好,赶上下雨了。”张老师对路西鸣的脚踝做了紧急处理,“不说能百分百和之前一样,七八成吧。今天比赛先应付下。”

    徐知星在一旁感激道:“张医生真是麻烦你了,下雨还过来。”

    张医生见到徐知星,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拍了拍徐知星肩膀说:“都是小事。”

    “我今天刚好有空,在家歇着也是歇着,改天等你有时间了到家里玩,球球上次见了你一次,一直念叨你呢。”

    “好。”

    张医生顾及路西鸣的伤势并没有离开,只是先到一旁休息。

    等张医生出去后,路西鸣才问:“你给张医生打电话了?”

    “对啊。”

    “我怕你以后残疾了,我还要给你推轮椅。”徐知星恨不得把路西鸣揍一顿,都受伤了还非要参加比赛。

    路西鸣唇角勾起,笑着去拉徐知星手腕。

    徐知星甩开他,“别和我说话,等比赛结束你就完蛋了。”

    “好。”路西鸣敛起嘴角的笑意,严肃问:“张医生很难请的,这么快就赶来了,你答应他什么了啊?”

    徐知星一句带过,“没什么,就是教他孙女弹琴啊。”

    “几节?”

    “你别管,等会去找教练说比赛的事情。”

    路西鸣坚持问:“几节?”

    徐知星被问得不耐烦了,只好说:“好多节呢!他孙女现在连小星星都不会弹,上次我见过一次,琴键有八十八个都不知道,路西鸣你真的完蛋了,等比赛结束后我真的会揍你的!”

    “比赛之前我都说过不要受伤不要受伤,你结果还是受伤了。”

    徐知星还想说什么,路西鸣一下抱住他,低声道:“我错了,不用等到比赛结束,你现在揍我都行。”

    “你之前明明还答应我不会受伤的。”徐知星情绪一下被点燃,把头埋在路西鸣怀里,声音变得哽咽。

    路西鸣轻声哄道:“你别哭了,你哭比我脚踝伤更难受。”

    “我哭是因为什么,你现在还好意思说?”徐知星顾及到教练还在外面,擦了擦眼泪,收拾着情绪说:“别跟我说话了,你自己好好准备比赛,我要走了。”

    见徐知星眼圈还是红的,路西鸣指腹擦去他的眼泪温柔地说:“我这次就算拿到冠军都亏了,大钢琴家的眼泪比我奖杯值钱多了。”

    “知道亏了就好好治伤,你最好向老天祈祷这雨能慢点停,你的脚伤能马上好。”

    “向老天祈祷没用,得向星星祈祷。”路西鸣视线无法自抑地停在徐知星身上,嘴角带着笑祈祷。

    徐知星不想搭理他了,转身看着窗外的雨,“我走了,你好好准备比赛,不要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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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了,要是再受伤,你就死定了。”

    一小时后雨停了。

    路西鸣再次走到球场。

    这一小时不仅让路西鸣的脚伤得到缓解,同时也让萧智轩体力得到极大的恢复。

    如今的身体情况,总归是路西鸣占据下风。

    第三盘第二局,萧智轩的发球局。

    路西鸣沉下身观察着萧智轩的动作,在他击球瞬间准确预判了他的发球方向,将球打过网线,赢下一分。

    几轮后,路西鸣破发,第三盘小比分来到了一比一平。

    比赛来到了路西鸣的发球局。

    路西鸣的球风很怪诞,球路难以捉摸。萧国梁曾经说过他不够“专业”,但就是这种“不专业”,让对手很难受。

    从前陪练的时候萧智轩还没切实体会到这种难受,在这次比赛中,这种难受愈发明显。

    路西鸣看似所有击球前的准备动作都保持一致,没有任何纰漏,但只有在球拍击中网球,网球在空中划过弧线时,落地得分的瞬间,对手才能清楚地看清他整个击球的轨迹,可那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徐知星坐在观众席上,在一次次击球声中,清晰地感受到了路西鸣对胜利的渴望。

    风的声音带着路西鸣的渴望传进徐知星的耳中,连带着他的心跳声也跟着路西鸣击球声同频振动。

    他突然转头看向魏博简。

    “怎么了?”

    网球快速地破开空气,击过网线,徐知星心中最深处的隐秘仿佛也被这一下下击球声敲开。

    见徐知星没说话,魏博简又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我们之前有一次聊天,你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觉得他什么都好,没有缺点。”

    魏博简没听清这句话,疑惑道:“嗯?你在说什么?”

    徐知星睫毛垂下,胸腔中仿佛也被击球的风声填满,他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可是我现在觉得这句话不对。”

    魏博简还想问徐知星到底在说什么,可是他却没说话了。

    第三盘比赛拿到了六比六平的抢七局。

    萧智轩叫停了比赛,休息时感到前所未有的烦闷,连一个瘸子都打不过,让他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

    他是典型的心态型球员,心态越好,比赛越顺,心态一开始崩掉,比赛的结果也会逆转急下。

    而路西鸣则截然相反,无论比赛战况如何,他的心理状况波动都不大,稳如泰山。

    这才是一个专业球员最重要的一点。

    萧国梁站在场边,无声地叹了口气,走到萧智轩身旁说:“现在比赛还没结束,抢七局不要放弃。”

    “路西鸣有脚伤,你还是占优势的。”

    萧智轩揉了把脸,萧国梁冷静地帮他分析场上的局势,“最重要的是他有脚伤,这是你最好的机会。”

    “知道了。”萧智轩再次拿起球拍,他扭头看向路西鸣,见他嘴唇紧抿,眉头拧紧,意识到他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他的脚伤应该比他所看到的更严重。萧智轩心态放松了不少,承认今天确实是他最好的机会。

    他要尽力发挥他的优势,拿下抢七局的胜利。

    路西鸣本意是不想到抢七局的,过多的精力消耗只会让他的脚伤越来越吃亏,尽管有张医生全力治疗,可他的伤是实打实的。

    一看到旁边的张医生,路西鸣就无法自抑地想到徐知星,他平常最不喜欢这种利益交换,自从拿到贝多芬赛冠军后,数不清地人开出高价只想请他去弹一次琴,他都拒绝了。

    只有今天,为了路西鸣的脚伤,打了这通电话。

    从今天徐知星来到球场时,路西鸣就肯定自己在徐知星心中比薛婉奕重要,如今张医生的到来,更是坚定了他的猜想。

    以后的任何一场网球比赛他都可以输,但今天这场,死都不行。

    过长的网球比赛让观众席的人感到焦灼,同时也更加期待这场比赛的胜利到底属于谁。徐知星面色苍白,双手紧握抵着额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哮喘药带了没?”魏博简察觉到徐知星的异常,担忧地问,“要不你先退场?”

    “带了,没事。”徐知星坚持坐在观众席第一排,距离路西鸣最近的位置。

    萧智轩在抢七局中采用深入底线的方式,防守时在底线附近回球,迫使路西鸣增加跑动和体力消耗,减少他的进攻。

    但本该被消耗体力的人顶着脚伤还跟他打起了拉锯战,在一次叫停休息时,萧智轩没忍住说:“我他妈跟你打球,你他妈跟我玩命?”

    路西鸣笑而不语。

    抢七比赛结果走到了8:7,随着路西鸣最后一个ACE球的落幕,整场比赛的结果也呼之欲出。

    路西鸣获得了全场比赛的胜利。

    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欢呼声,他从肺里重重呼出一口气,放下球拍,径直朝徐知星走去,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呼出的热气都快把徐知星的眼泪融化了。

    “怎么赢了也要哭?”路西鸣唇角勾起问。

    徐知星擦了擦眼泪,凶巴巴地说:“你管我?”

    “钢琴比赛都没哭,把眼泪留在了网球场上。”路西鸣脸上带着笑,滚烫的掌心揉了揉他的脸,“我今天真是亏大发了。”

    “拿了冠军还亏?”

    场上还有很多观众,徐知星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抹去眼泪。

    “我这个冠军不值钱。”

    没有徐知星的眼泪值钱。

    “还不值钱,你没看萧智轩都快气死了?”徐知星抬起下巴示意路西鸣看向身后的萧智轩。

    萧智轩都快气吐了,还不容易遇上路西鸣脚崴,结果又下雨给他争取了时间,最后输在了抢七上,要不是还有摄像头在,他都想骂人了。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萧智轩走近不服气地说:“你等着吧,下次再比,我肯定赢你。”

    路西鸣却笑道:“我下次就不一定参加比赛了,我又不打职业赛。”

    “靠!”

    “你他妈赢了就想跑??”

    路西鸣因为脚伤,将一只手搭在徐知星胳膊上,眼中含笑地问:“不行吗?”

    “我得听星星的话,好好养伤。”

    “赶紧滚!”萧智轩本来输了比赛就烦,还要看路西鸣在这炫耀。

    只是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拿起手机对徐知星说:“星星,看上我今天比赛都输了的份上,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呗。”

    听到这话,路西鸣连忙搂着徐知星拐了个弯,“快走了,去找叔叔阿姨。”

    萧智轩在后面喊道:“记得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啊。”

    等走远后,路西鸣手指捏着徐知星下巴说:“别理他。”

    徐知星抬眸,移开眼说:“我考虑下。”

    路西鸣还想再说些什么,林芳和徐明军已经朝他们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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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这孩子,受伤了就退赛呗,这么拼干嘛,咱们又不是职业运动员。”林芳训斥的同时连忙查看路西鸣脚踝的伤势。

    徐明军赞扬道:“西鸣最后抢七那个ACE球赢得真帅。”

    林芳注意力还在路西鸣的伤势,冷哼一声,“是帅,脚踝都肿这么高了,还不帅的话,今晚不得怄气怄的睡不着。”

    路西鸣将头埋在徐知星颈窝低声笑,“真没事芳姨,刚才星星已经给我找医生了。”

    魏博简凑过来,竖了个大拇指道:“牛逼啊路西鸣!”

    陈涵目光带着兴奋,“星星,你都不知道我刚才赚了多少,改天请你们吃饭。”

    “我就说西鸣能赢吧,我一千刀乐没白花。”

    “对啊对啊。”薛婉奕激动道:“我隔老远都看见星星哭了。”

    “没哭!”徐知星狡辩说:“风太大了。”

    “是大是大。”陈涵也不拆穿他,“晚上找个地方庆祝下!”

    路建峰远在鹏城听说路西鸣拿了网球冠军,包了一间餐厅给他们庆祝。

    林芳和徐明军还在和教练以及张医生吃饭,知道他们这群孩子有大人在玩不自在,看他们屁股都像生了钉子一样,挥挥手说:“去玩吧。”

    “晚上早点回来啊。”

    “知道了知道了。”

    离开大人的视线后,路西鸣搭着徐知星肩膀说:“星星,我想去洗手间。”

    “去呗。”

    路西鸣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徐知星斜了他一眼:“怎么,还要我给你扶着?”

    路西鸣脸上笑容愈发灿烂,“你帮我扶着呗。”

    “你不要脸!”徐知星脸颊微红。

    路西鸣眨眨眼,状似无辜,“我说你扶我去洗手间,怎么就不要脸了,难道你还想扶什么呢?”

    徐知星气得说不出来话,想甩开路西鸣,又担心他脚崴等会真摔了,扭头不想理他。

    路西鸣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嘴角翘起问道:“为什么今天来看我比赛,不去看薛婉奕演出?”

    第64章 洗澡

    在听到这个问题后, 徐知星脸颊的红热渐渐褪去。

    为什么呢?

    “怎么不说话?”路西鸣心情大好地捏着徐知星的脸。

    徐知星拍了拍路西鸣的手,逃避地说:“你手上有茧,我不舒服。”

    路西鸣闻言松开,用手背去蹭徐知星的脸, “手背没茧。”

    徐知星皱眉推开路西鸣的手, “别闹了。”

    路西鸣嘴角的笑意渐渐敛去,又提起刚才的那个问题:“为什么没去看薛婉奕演出?”

    “不为什么啊。”

    “不喜欢她了?”路西鸣期待地问。

    徐知星没说话, 转移话题道:“你还去不去洗手间, 等会尿裤子了别怪我。”

    “那你扶正点, 我就不会尿裤子上了。”

    “不要脸!”

    但路西鸣的“骚扰”还不仅限于此,回到家后更是变本加厉。

    “我今天出这么多汗, 你让我不洗澡?”路西鸣不敢置信地问。

    “那你自己去洗啊。”徐知星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我是伤员啊,哪有伤员自己洗澡的。”路西鸣晃了晃脚, “可怜可怜伤员吧。”

    徐知星不想看他,“你是伤了脚, 又不是伤了手, 怎么不能自己洗澡?”

    “你是不是不帮我洗?”路西鸣眉梢扬起问。

    “你自己洗。”

    “好。”路西鸣转头就扯着嗓子冲对门301喊道:“芳姨, 徐知星欺负我。”

    徐知星一下从床上跳起,捂住路西鸣的嘴。

    “洗洗洗洗洗!我等会用马桶刷给你洗,给你刷的干干净净的。”

    路西鸣心愿达成, 心情大好, 声音都藏不住喜悦, “那我能申请用新的马桶刷吗?”

    “想得美!”

    徐知星研究了下浴室的地形,搬来一个椅子放在花洒下说:“你坐这吧。”

    路西鸣乖巧地坐下, 抬头盯着徐知星看。

    “脱衣服啊, 看我干嘛?”

    徐知星调个水温的功夫,路西鸣已经脱得内裤都不剩了, 全身上下唯一的面料就是脚踝上白色的防水绷带。

    “你不脱吗?”路西鸣单手扶着椅背,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徐知星的背影。

    尽管穿了睡衣,但徐知星却觉得路西鸣的视线透过布料看透了自己。

    “我为什么要脱?我又不洗澡。”

    “我们俩一起洗不好吗?免得等会你再洗一次。”路西鸣眼神中的期待都快淹没浴室了。

    徐知星打开花洒,往路西鸣身上淋水,拒绝地说:“不好,你老实点,等会我碰到你伤口别怪我。”

    “哦……”

    只是还没安静多久,路西鸣又问:“星星,你为什么今天不去看薛婉奕演出啊?”

    徐知星握着花洒的手停了停,轻描淡写地说:“我妈让我来看你比赛的。”

    路西鸣一天的期待在这一刻都落空了,眼睫低垂,低声问:“是芳姨让你来的?”

    “对啊。”

    “不然我就去看薛婉奕演出了。”徐知星又小声重复了一遍,视线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了路西鸣脸上。

    只见路西鸣抬起头微笑地说:“不信。”

    “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要盯着别人,生怕别人不相信你的话。”

    徐知星心中那点阴霾一扫而光,把花洒对准路西鸣的脸,“不信还问。”

    路西鸣笑着抹掉脸上的水,攥住徐知星的手腕说:“我们俩一起洗。”

    “你身上都湿了。”

    “你别管我。”徐知星抽回手提醒说:“去涂沐浴露。”

    “够不着。”路西鸣手都不象征性地抬一下。

    徐知星把手边的沐浴露递给他,转身就要走。

    “你去干嘛?”

    徐知星一本正经道:“拿马桶刷给你搓操。”

    “别。”路西鸣微微用力,把徐知星拽到自己怀里,湿漉漉的身体径直贴在徐知星的睡衣上。

    “星星。”

    “干嘛?”徐知星想推却推不开,又不敢用力,怕他摔了,只能保持着被抱在怀里的姿势,鼻翼之间全是路西鸣的气息,呼吸也因为浴室的热气而变得局促。

    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之前告诉路西鸣,自己见到薛婉奕时会心动。

    但是路西鸣告诉他,那是因为他哮喘快犯了。

    徐知星垂下眼,一时分辨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哮喘要犯了,又或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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