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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温玉(第1页/共2页)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貌美大师兄拒当万人嫌》 7、温玉(第1/2页)

    “几位仙长,还要喝茶吗?”茶棚主似笑非笑地看着关丁安。

    关丁安心头一哽,与其他人对视一眼,默默跟上容瑟。

    走出茶棚的范围,他快步拦在容瑟面前:“你就这样放任他不管吗?”

    “与我何干。”容瑟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雪一样淡漠。

    “修士救助弱小,乃是天经地义!他既然跟着你,你取一些丹药予他疗伤,不该是人之常情吗?”

    关丁安摊开手掌,嘴上催促道:“快一些,他伤得很重,估摸着撑不了太久。”

    理所当然的模样,似是笃定容瑟会如他所言不吝啬丹药救人。

    换做是前世,容瑟确实会,甚至恨不得尽他所能。

    容瑟微侧过头,纤长的眼睫微微垂下,语调清凌凌如湖水:“别跟着我,回你该回的地方去。”

    男人整个人一僵,本能地又要去拉容瑟的衣摆,手刚伸出去,余光瞥到满身脏污,又迅速收回来。

    他的侧脸贴在地面上,凌乱发丝根根垂落,遮住一双深黑色的眼睛。

    身躯肉眼可见的骨瘦嶙峋,瘦而宽的肩膀将破烂衣衫撑得直直的。

    关丁安眉宇间滑过嫌恶之色,不满地冲容瑟叫嚷道:“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不就是要你一颗丹药么,你要狠心赶他走?”

    季云宗月例下发那么多灵丹灵草,以容瑟的修为境界很多都用不上,分匀出来救人怎么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容瑟是这般自私自利!

    选择性遗忘,丹药是对容瑟的修炼起不了多大作用,却是可以救命,容瑟一年不过才分得一两颗。

    “师弟心善,大可带他回宗门。”容瑟的语气依旧没有什么起伏:“不过,不知师弟是否还记得下山来是何目的。”

    其余人总算想起正事来,扯了扯关丁安的衣袖:“师弟,宗门为重。”

    这人毫无修为,带着一起走,反倒是拖后腿的累赘,得不偿失。

    关丁安面皮躁得通红,他何尝不明白这一点?

    他修为能入仙门,必然是有悟性在身,他心气是高,但也有几分自知之明,他不是颜昭昭,出了任何事情都有宗主罩着,旁人如果想动她,要先掂量掂量。

    他若是私自带无关之人回去,后果绝对不会像颜昭昭那般轻松。

    关丁安咬着牙不甘地让行,伸过手要拽起男人,男人扭动着手臂,挪着身躯避离,不让他碰到一星半点。

    “不识好歹!”

    他纡尊降贵帮扶,居然不领情!若非他路见不平,这人恐怕早被那帮歹人打死了!

    容瑟没精力多看关丁安调色盘似变幻的脸色,重新御剑向铜元镇飞去。

    他本就离得不远,不一会儿就到达铜元镇外。

    日落西斜,铜元镇上下笼罩上一层疏暗的天光,错落不一的低矮土瓦房密密麻麻的分布,零零星星的几个人穿梭其间。

    这些人有男有女,个个面色蜡黄,身上的衣衫样式纹路相似,袖子与裤脚露出一大截。

    瞧着有些暴露。

    容瑟微微别开眼,施展术决召回寒云剑,剥离出一缕神识,正要探知温玉的灵息波动方位,周围的行人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停下脚步,齐刷刷地面转向他。

    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黑漆漆的眼珠子一动不动,似是无机质的死物一般,没有半点生机。

    嘴巴整齐的一张一合,无声说着什么。

    容瑟仔细辨认了下口型,行人又转了回去,四下里分散开去,不一会儿偌大的铜元镇不见半个人影。

    后一步到来的关丁安一脸不虞:“跑什么?我们长得很可怕吗?”

    修士在人间界的地位极高,一向备受万民追崇,不曾见过有谁像这般避之不及的。

    “应该是被劫匪流寇打劫过多,杯弓蛇影。”之前劝阻关丁安的弟子叹息道:“还是先办正事,兵分两路去打探消息。”

    修士衣饰在人间很是显眼,若是有人见过温玉等人,必然会有印象。

    “以中间为界,我和几位师兄去左方。”他犹豫了一下,对容瑟道:“大师兄你和关师弟去右……”

    “方”字还没说出口,关丁安先一步表态:“我与你们一起。大师兄与温师姐关系甚密,师姐临行前必然向师兄提过铜元镇,对于路线,师兄想必比我熟悉,不需要我跟随。”

    容瑟指尖聚集的灵力消散,他的神色极淡,宛若一尊细细雕琢的玉石像,不掺杂丝毫情绪。

    前世他忙于新弟子的入门试炼,温玉去铜元镇之时他并不知晓,等他回到宗门,已是为时晚矣。

    温玉伤及根本,金丹摇摇欲坠,但凡动用灵力,四经八脉就会剧痛难忍,修行之路近乎停滞。

    这对修行者而言,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从那之后温玉闭门不出。

    怕触及她的伤心事,容瑟很少问及铜元镇发生的事,故而,对于铜元镇,他所知的并不多。

    看着关丁安等人甩袖而去,容瑟全神贯注观察了一会儿四周,纤长的眉尖略微蹙了蹙。

    不是说铜元镇有魔族作祟么,怎么探知不到半点魔气?

    温玉等人的灵息也察不到一丝波动,他用传音石给温玉的传音亦一次次石沉大海。

    远远望见有一户人家门窗敞开着,容瑟抬步要过去询问,流云长袖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拉扯住。

    容瑟压下眼尾,一双污黑枯瘦的大手正快速收缩回去。

    本该分道扬镳的男人不知怎么跟了上来,双腿不正常地歪扭着,隔着布衫都能看到错位突出的骨骼关节。

    注意到容瑟的打量,男人局促地扯了扯几乎不能蔽体的衣衫,下意识往后退去。

    不成想身体失去平衡,狼狈地跌倒在地上,又蹭掉一些带血的皮肉。

    “别跟着我。”容瑟浓密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眼神冷漠不带一丝感情:“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三遍。”

    男人乌黑死沉的眼瞳,好似聚着一团浓郁的墨,视线灼灼地盯着容瑟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像是古老沉珂的钟摆发出的粗噶闷响,男人艰难的一字一顿:“我……见过……我带……你去。”

    容瑟持着剑的手指骤然绞紧:“你之前见过温……和我一样的修士?”

    男人点点头,乱发下的表情不似作伪。

    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前面带路,浑身沾满黄沙,走一步脚下烙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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