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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和亲(第2页/共2页)

这听上去根本就无法完成。

    与人交朋友什么的,他一点都不擅长,尤其还是那个煞神。

    *

    沈玉竹掀开车帘,入目是无边的旷野,白云飘过,他们经过的河边有几只牛羊正在喝水吃草。

    这番新奇景象自小在深宫里长大的沈玉竹从未见过,他趴在车窗户上,将脑袋探出去瞧。

    一只小羊抬头看向他,耳朵颤了颤,像是在好奇地打量。

    沈玉竹笑起来,还没看几眼就被柳青拉回,柳青仔细地给他系好身上的毛裘披风,叮嘱他。

    “草原上风大,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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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咸鱼和亲后,他摆烂了》 1、和亲(第2/2页)

    切勿着凉,这里不比宫中,没有一群太医围着您侍候。”

    柳青话音刚落,沈玉竹就适时地打了个喷嚏,他抬眼就看到一旁的柳青动作迅速地倒出热水让他喝下。

    沈玉竹惦记着那任务,三日之内与拓跋苍木见一面,听着倒是不难,只是一想到要与那煞神说话见面,沈玉竹就忍不住心里发怵。

    传言那拓跋苍木长得奇丑无比,络腮大胡,身背一把长刀,性情暴虐,但凡有人惹怒了他,就会挨上一刀,轻则断手断脚,重则脑袋落地。

    沈玉竹握紧手中的杯子,安慰自己,会没事的。

    他紧绷的情绪持续了一路,等车队到了北狄部落的中心地带时,天色也几近夕阳。

    残阳如血,为这荒凉开阔的草原上增添了另一抹颜色。

    “停车,我想下去看看。”沈玉竹的眼眸也被这暖色浸染。

    他走下马车,切实地站在草原上,深深野草可以将他的长靴藏匿,肆无忌惮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

    沈玉竹抬眼眺望,远山的影汲取了最后一点火红的余晖。

    他们出发的时候是冬日,到现在,也快是春天了。

    沈玉竹披风上的兜帽也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地紧贴着他的脸颊。

    这是前世他在深宫不曾见过的景色。

    沈玉竹轻吸口气,空气中也弥漫着青草的气息,他转身,“继续出发吧。”

    话音刚落。

    “哒哒哒......”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势浩大,惊动了天边的鸟雀。

    很快,沈玉竹就看到了来人的身影,前面是策马而来的北狄人,他们的衣摆随着马背的起伏在空中飘拂。

    打头的马背上隐约可见一道身姿挺阔的人影,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断缩进。

    那人身背长刀,长发编成小辫垂在脸颊两边,古铜色的肌肤,身着藏蓝色衣袍,赤着一条臂膀,手上扬起马鞭。

    哪怕即将冲撞到人群,那马背上的身影也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

    沈玉竹脚步不动,他看着逐渐逼近的枣色骏马,思绪游离,这人都快要和他的马一样黑了。

    “吁——!”拓跋苍木勒紧缰绳,马蹄扬起,乍停的劲风掀开了沈玉竹青色的兜帽。

    沈玉竹侧头避开,脸颊旁的发丝拂过耳畔,他被风吹得咳嗽了几声。

    拓跋苍木坐在马背上,没有下马的意思,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瘦弱的身影。

    “你就是那位来和亲的皇子?”

    沈玉竹抬眼,离得近了,终于看清楚了这位年轻的北狄部落首领。

    二人一俯一仰相望。

    他的眉眼阴鸷深邃,鼻梁高挺,锐利的眼眸泛着幽蓝的光,身上带着久经战场的血气和杀气。

    沈玉竹提起唇角,见到本尊,反倒没那么害怕了,他不避不让地仰头看着对方,“我是,请问阁下是谁?”

    他姣好的面容上,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凝神专注地看向对方。

    沈玉竹虽常年带着病容脸色苍白,但是他的唇色却意外的红,就像是落雪上的一点红梅,对视间会不自觉地吸引旁人的注意。

    说来奇怪,沈玉竹见到来人的那一刻,心底深处的一根弦就像是被拨动,带来颤栗般的痒意,他想到系统曾说,他的灵魂已经与气运之子绑定在了一起。

    难道来人就是拓跋苍木么?倒也没有传闻中那般丑陋,只是衣冠不整实在上不得台面,长得也很凶。

    而后,沈玉竹看着眼前人翻身下马,随行的护卫警惕上前试图阻拦,他抬手示意护卫退下。

    拓跋苍木站定,他的相貌与气质都实在过于锋利,多看一眼就仿佛会被他割伤。

    沈玉竹瞥到他背后的长刀,垂下视线,还真是野蛮人。

    拓跋苍木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沈玉竹,兴味地打量,一只被迫进入草原的孱弱羊羔。

    柔弱、温顺、多余。

    他对这门皇帝赐下的婚事不感兴趣,也对中原人没什么好感。

    皇帝想用莫须有的和亲或者说妻子束缚住他,还真是天真的想法。

    比起这个似乎风一吹就能倒下的病弱皇子,他对中原的医术和工具更感兴趣。

    拓跋苍木眼神幽暗,指腹摩挲马鞭,草原不需要弱者,他也不需要伴侣。

    他懒得应付眼前这个病怏子,随便编个身份好了。

    对方最好听话些,否则他不介意用一些手段让对方安静呆着,比如废掉双腿、拔掉舌头......

    说得好听是来和亲的皇子,其实就是枚交易完后的弃子罢了。没人会在乎弃子的生死。

    拓跋苍木收起马鞭,他不擅长撒谎或者说不屑于,说话间目光肆意又语气倨傲,“我是北狄部落派来接殿下的护卫。”

    闻言,沈玉竹面上的假笑僵硬了一瞬,配合地点头,“有劳了。”

    长得不讨喜也就罢了,还想要骗他。

    沈玉竹想到系统所说的命数相连,垂下的眼眸中暗含幽怨。

    为什么是他被选中?真是倒霉,还不如前世在皇宫混吃等死,好歹死了也是个舒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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