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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2页)

贺相府后,信使将一封书信送到了府上。

    文钊带着信敲响了贺重锦的房门,今夜贺重锦再无心公事?,伏在婴儿塌边,用?一根手指勾着小岁安的小手,淡道:“信暂且放到你那里,明日再议。”

    这时,文钊却说:“大人确定明日再看吗?是夫咳咳,是江娘子从雪庐书院寄来的信。”

    贺重锦:“!!!”

    房门砰然打开,青年?一身寝衣,夺过文钊手里的信,他没听错,是缨缨的信,缨缨寄回来的。

    她要回来了吗?

    结果?,当看到信中内容后,贺重锦的面上的喜悦之色逐渐消失,而且变得凝重,甚至是失望。

    “走吧。”

    文钊道:“大人要去哪儿?”

    “出府,去姚氏家?中。”

    贺相府的一列士兵在黑夜之下的街道列队前行,彻底包围了整个巷子口。

    一朝权臣贺重锦从马车上下来,快步朝那姚氏的屋中走去,文钊紧随其后。

    人已故去,原本干净规整的小屋落了一层尘灰。

    贺重锦道:“找。”

    文钊:“是,大人。”

    在文钊与一众士兵翻找之际,贺重锦重新打开那封信,是熟悉的娟秀字迹:贺大人亲启,来雪庐书院后,我回想起姚氏临死?之际曾对?我说过的那句话,倍感不对?,姚氏虽一心为女?,行差踏错,但江缨认为,她并非是枉顾大是大非之人。

    国难当头,匹夫有责,遑论女?子?

    我想再信姚氏一次,姚氏一定将贺大人想要的东西,藏在了家?中某个角落里。

    望贺岁安,安康。

    字字句句,没有提及回皇京一个字,也?没有提及他贺重锦,只道了一句贺岁安安。

    贺重锦拿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冲动想要将信纸撕碎。

    最后,他还?是小心将信纸收好。

    另一边,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皆无所获,文钊注意到了供桌上摆放的牌位,他看了一眼贺重锦。

    贺重锦也?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迈步上前,拿起小梅的牌位,只见那底部用?浆糊粘着一个小小的纸卷。

    打开纸卷后,贺重锦的眸光扫着上面所书的字,文钊询问道:“大人,这是?”

    “流火箭的冶炼之法?。”贺重锦道,“字迹和?姚逊手书上的一模一样,是姚逊所写。”

    文钊惊讶道:“姚逊所写?那姚氏交出去的冶炼之法?……”

    贺重锦不假思索地答:“假的。”

    *

    清晨,雪停已久。

    江缨将书塞进书囊里,准备去学堂上课。

    这里的教书先生学识广博,种类也?多,其中还?有专门教女?子琴棋书画的女?先生,每次上完一堂课,江缨便?茅塞顿开,大有所进步。

    起初,她还?以为这里会有人认出自己?,但他们只知?晓一朝宰相贺大人娶了一个八品官员的嫡女?为正妻。

    所以在雪庐书院,江缨的身份就是千绣。

    这时,红豆突然推门进来:“小姐,来信了!贺相府来信了!”

    江缨正在梳发,闻言,握着梳子的手突然一顿。

    贺重锦回信了?

    她寄出的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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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本就是为了国事?,才?写信告知?贺重锦流火箭的冶炼之法?,没盼着他能回信。

    “红豆,你把信拿去烧了吧。”江缨答,“我与贺重锦之间早已经不是夫妻了。”

    “哦。”红豆道,“那小姐,我真烧了。”

    “……”江缨道,“还?是拿过来吧,万一贺重锦有要紧事?,耽搁了怎么办?”

    最后,江缨到底是拆开了那封信。

    当看到贺重锦的字迹后,她原本还?算愉悦的心情瞬间沉入了低谷,上面道:

    缨缨,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流火箭冶炼之法?已被找到,乃是姚逊亲手所书,姚氏虽叛家?,却不曾叛国,我与岁安一切都好。

    这就……没了吗?

    除了这些,就没说别的?

    江缨想将信就此烧掉,不知?怎的最后却也?没再烧了,而是存放在梳妆盒里。

    红豆又问:“小姐,你不烧了吗?”

    江缨:“找到流火箭的冶炼之法?,是好事?,此信留着吧。”

    红豆厚二丈摸不到头脑,心想找到冶炼之法?,与贺大人的信有什么干系?

    不过,既然是小姐说的,红豆便?也?照做了。

    今日是女?先生的课,学习吹笛,江缨握着笛身,吹出一首悠扬婉转的笛音,得到女?先生的夸赞。

    休憩之时,江缨望着手中的笛子微微有些出神,她想到那日贺重锦说过的话,是他爱上了小阁吹笛的自己?。

    这句话,她至今都想不通,明明那日的安魂曲吹的漏洞百出。

    连贺重锦为何会爱上她这样普通的女?子,她都想不通。

    这时,临桌正在交谈的几个女?娘,其中一个突然道:“你们听说了吗?贺重锦娶妻了!”

    “贺重锦?哪个贺重锦?”

    “一品宰相,贺重锦贺大人啊!他与那江家?嫡女?和?离后,又定亲了,你们猜他要娶的是谁?”

    女?娘们齐声问道:“谁?”

    “汝南王的独女?,昭阳郡主。”

    只听砰的一声,江缨的长笛脱手,随后沿着桌子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地上,摔出一道细微的裂痕。

    第45章 下棋(修)

    笛子掉落在地上, 噪杂的学堂顿时寂静无声,女学子们的视线纷纷落到江缨的身上。

    一名女学子道:“千绣,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是啊千绣。”又一名女学子道,“你刚来学堂的时候, 时常捂着?胸口, 连汗都疼出来了, 问?你你也不说。”

    过了良久,江缨捡起地上的长笛,用袖子拂去?笛子上的灰尘, 开口笑道:“抱歉, 方才一不小心,没?拿稳。”

    “要不,你今日休沐一天?”另一名女学子关切道,“这山下有个小镇,镇上有个郎中, 医术还不错,要不你去?找他瞧瞧?”

    这位千绣姑娘,刚到雪庐书院不久,对于女学子们来说无疑是神秘的, 只听说过她?是太后的侄女, 具体的事一概不知?。

    “我?没?事。”

    女学子们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聊着?, 江缨的视线虽落在被摔裂的笛子上,耳边却倾听着?她?们的对话。

    她?们说, 亲事是贺重?锦自行去?找太后定下的,当日去?当日就定下来了。

    女儿?要嫁给一朝宰相, 汝阳王妃自然是欢喜的,逢人便说此事, 很快传遍了整个皇京。

    女学子们说说笑笑,江缨握着?笛子的手却在隐隐发颤,直至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胸口处传来丝丝缕缕的痛。

    贺重?锦要和昭阳郡主成亲了吗?

    *

    傍晚又下雪了,江缨和红豆离开学堂时,天色暗沉到连太阳都看不到,红豆举着?伞,江缨在伞下向同窗们告别。

    见二人走远,一名是女学子道:“我?觉得,这位千绣姑娘定然不一般,好?像同我?们这些闺阁女儿?不一样。”

    有人问?:“哪里不一样?”

    另一名女学子道:“你们记不记得,她?刚来雪庐书院时,看起来神色有些憔悴?”

    “是有些憔悴,没?什么精气神,像是被抽干了的模样。”

    这名女学子说得绘声绘色的:“从前我?家?中有位姨娘,给我?父亲添了一个庶子,生?产时胎位不正,先出来的是条胳膊,生?了一夜,再之后”

    女学子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其余女子闻言,皆是一脸不敢置信。

    只是,这番阎罗也不过是猜测,毕竟谁也没?有亲眼证实,证实江缨是生?过孩子之后才来雪庐书院的。

    但很快,江缨极有可能是有夫之妇,生?过孩子的事,在女学子们之间暗中传开。

    夜太漫长了,雪掩盖了门前的庭院。

    江缨在屋中待着?烦闷,于是放下书,准备在书院之中一个人走走。

    经历了这么多,从前的怯懦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恬静淡然的模样。

    她?与贺重?锦已经和离,他与昭阳郡主定亲是正常之事,昭阳郡主人虽然刁蛮,胜在心地很好?,与自己交情不浅。

    若昭阳郡主做小岁安的嫡母,江缨无疑是最为放心的,昭阳郡主对贺重?锦无意啊。

    可可自己起初对贺重?锦也无意,贺重?锦最初待自己也不过是出于负责,后来不也就

    江缨晃了晃头,她?究竟在操心什么?她?竟然担心昭阳郡主会爱上贺重?锦。

    想着?,她?不由?得在心里骂自己:你啊,可真是个怪人,抛夫弃子的事情都做了,还管得如此之宽,不是已经和离了?”

    江缨走在长廊之中,望着?满天的大雪纷飞,殊不知?前方的亭子里,几名男子正围在一起,似是在激烈探讨着?棋局。

    他们穿着?雪庐书院的学子服,是雪庐书院之中的男学子。

    女学子与男学子同窗而读的机会并不多,加之江缨极少说话,男学子们只觉得江缨眼熟,并不认得。

    他们似乎正围在一起,而在下棋对弈的两名男学子,一个样貌平平一脸吃瘪的模样,另一个身姿端正,模样俊俏,连身上的学子服都比其他男学子精致了些。

    很快,样貌平平地的男学子落了下风,不由?得低头认输道:“是我?输了,是我?技不如人。”

    “我?早已说了。”长相俊俏的男子冷冷一笑,倒是得意,“我?的棋艺无人能比,再比多少次也是无用,下棋需要的是天赋,而你没?有。”

    这句话无疑是让男学子备受打击的,江缨远远看着?,只见那男学子险些就要哭出来,抹了一把男儿?泪:“林槐,你等着?!”

    “好?啊,我?等着?。”林槐道,“没?有天赋的人还妄想破了我?的棋局,真是可笑。”

    江缨本?不想插手此事,但脚步却不听使?唤地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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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撩起裙摆,在一群男学子的目光下缓缓坐到了林槐的对面。

    林槐感到讶异:“你是?”

    是书院之中的女学子,没?见过的生?面孔,是新来的?

    然而,女子睫毛垂着?,全部的思绪早已融入了这棋盘上,聚精会神地破解林槐的棋局。

    她?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林槐则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江缨不想信命。

    葱白纤细的指尖夹着?白子,轻扣在了棋盘上,眼前恍惚一瞬,自己的手竟然与一双温暖的,修长的大手重?叠。

    “缨缨,棋局该是这样破。”温柔的声音在江缨的耳边说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取长补短

    林槐一边下棋,一边打量着?眼前与自己对弈的女子,她?算不上貌美,只不过面容姣好?,人生?得乖巧恬静,单侧马尾搭在毛茸茸的毛裘披风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独特气质。

    而,她?的棋风更是诡异莫测,起初稳扎稳打,循序渐进?,符合女子的棋风,可下着?下着?,她?的棋风俨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是男子的棋风。

    心思缜密,步步为营,猝不及防

    林槐越来越开始招架不住这样的进?攻了。

    半个时辰后,江缨落下最后一子,深吸一口气:“我?该走了。”

    棋局破了。

    江缨起身,心想到了快读书的时辰,是该回去?读书,完成今日先生?留下的课业。

    看着?眼前的棋局,林槐傻了眼,随后朝着?江缨离开的方向追去?:“姑娘,等一下!姑娘!”

    隔得太远,江缨又心事重?重?,脑海之中反反复复都是贺重?锦的声音,挥之不去?,直到林槐大步追上,她?才发觉到有人在叫自己。

    “这位同窗”

    “何事?”

    输掉棋局的林槐,全然没?有胜者的目中无人:“刚才姑娘和我?下棋,所用的棋路,师从何人?”

    面对一个陌生?男子对自己的询问?,江缨面不改色的答:“公子说笑了,这是自己的棋路。”

    准确来说,并未有任何人教她?,是因为她?下意识的去?模仿贺重?锦,甚至快变成了贺重?锦。

    林槐笑道:“哈哈,姑娘心思巧妙,招招制胜,当真天赋异禀啊!”

    谁知?,江缨却没?有笑,她?语气淡了几分:“我?愚笨,十岁下棋时输给了邻家?六岁的孩童,没?有天赋异禀之说,今日与公子下棋之前,我?已经下了十几年的棋,也许方才输给公子的人,日后公子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这句话顿时怼得林槐哑口无言,渐渐意识到了自身的不对:“是我?之错。”

    江缨笑了笑,不再停留,转身继续往前走,在长廊拐角处越走越远,林槐站在原地,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离去?的江缨。

    林槐身边的书童上前:“公子 。”

    “快去?。”林槐一把抓住书童的肩膀,难免激动,“快去?打探她?叫什么名字?”

    “公子”小书童挠了挠头,“你不会瞧上了她??”

    “别多言了!再不济去?父亲那里把今年入院学子的花名册偷来。”

    “好?的,公子,我?这就去?打探。”

    *

    傍晚,烛火通明,江缨正在书案前提笔画着?墨竹,她?如今的墨竹已能画的很好?了,清风徐来,仿佛节节分明,栩栩如生?。

    画好?之后,江缨端起宣纸,望着?宣纸上的墨竹,思绪又飘到了很远。

    这时,原本?去?外面打洗脚水的红豆匆匆进?来:“小姐。”

    江缨放下宣纸,问?道:“发生?什么了?”

    “奴婢去?打水的时候,听到几个女学子正在偷偷议论小姐。”

    “议论?”

    “她?们说的有模有样的,说小姐不是清白之身,生?过孩子,不是闺阁的女子,还说”

    “还说什么了?”

    接下来的话,难免让红豆难以启齿,凑近后低声道:“他们还说,小姐要么就是被夫君休掉,赶出家?门,借着?太后娘娘的关系来到雪庐书院,要么就是抛夫弃子”

    “抛夫弃子”江缨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她?们说的不错,我?确实生?过孩子,抛弃夫君,放弃孩子。”

    红豆有些低落:“小姐。”

    “不过,若她?们说我?被夫君休掉,大可以反驳过去?,此事我?不认。”

    察觉到江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红豆使?劲点点头:“小姐,我?知?道了!以后再有人说小姐的不是,红豆定然是要讨公道的!”

    房间的烛火燃烧殆尽,屋中暗了下来。

    江缨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她?控制不住地去?想曾经在贺相府的点点滴滴。

    天下并没?有后悔药,一切都晚了。

    不知?不觉,泪水湿透了枕头,江缨从榻上坐起来,擦擦眼泪,发现今日所学全都忘的一干二净。

    不行,这样下去?,会耽误过几日的考核。

    贺重?锦她?得想个办法忘了贺重?锦才行。

    或许只有移情别恋,有了新欢才能忘了旧爱,这是如今的上上之策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有人敲响了房门,声音有些耳熟。

    “千绣姑娘。”

    江缨下榻 ? ,推开房门,便见林槐端着?早膳,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第46章 坦白(修)

    屋中的红豆正在给江缨整理书?囊, 听到林槐与江缨的对话,不由得微微吃惊。

    江缨望着那热腾腾的早膳,一叠包子,一碗热粥, 她看着一脸笑意的林槐, 顿时?想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再之后开口拒绝。

    “千绣姑娘。”

    这个人虽是在笑着,可心里的算盘珠子快要崩到江缨脸上?了?。

    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青年敲响她的房门, 端着热腾腾的早膳, 不是心悦还能是什么?

    只是她不信,这世上?除了?贺重锦,会有第二个人对自己展露好感?,尽管这里是雪庐书?院,而非皇京。

    何况, 她在书?院之中一向寡言少语,认真读书?,没想过与谁交好,更没想过会有男子对自己产生好感?。

    林槐并未看出江缨的犹豫, 反而走近了?些, 等待着她的回答。

    他?是什么人?天赋异禀, 才思敏捷,日后的雪庐书?院院首, 若要追求一个女子,那么那名女子绝不可能不动心。

    良久, 江缨点点头:“那就多谢公子的邀请了?。”

    听到这话,林槐难免高兴, 端着早膳在屋中坐下,并且贴心地?将筷子递给江缨,她不善言辞,提起筷子慢慢喝粥,安静到就像一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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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她有一种不同于?其他?的女子的特别,沉默寡言,恬静中又有几分书?卷气,神秘又值得去探寻。

    或许是曾见过惊艳的人,江缨对林槐并未有多大的兴趣,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个人的可以?一提的长处。

    长得高,生得俊,皮肤白,头发?黑。

    虽不及她那个位高权重的前夫君,但放到皇京之中,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了?。

    林槐道:“千绣,那天你走的匆忙,我还没来得及忘记告诉你我的身份。”

    “身份?”江缨道:“敢问公子是何人?”

    “想必,你也见过我父亲。”林槐笑着介绍起了?自己,“我叫林槐,我父亲是雪庐书?院的院首。”

    闻言,江缨握着筷子的手顿住,随后继续夹着菜。

    林槐笑道:“千绣姑娘,你似乎不是很意外,我以?为说出身份,你同我相处会不自在。”

    “没有,林公子你多虑了?。”

    她哪里会不自在,与一朝宰相同榻那么多日,这样的身份她已经逐渐习惯,更遑论是院首的儿子?

    “千绣姑娘。”林槐说,“我今天这样唐突,还望千绣姑娘不要介意,实?不相瞒,我很欣赏千绣姑娘,想同你认识,切磋棋艺,不知千绣姑娘意下如?何?”

    江缨点点头:“自然是好。”

    “那便这样说定了?。”林槐则道:“千绣姑娘,日后你便叫我林槐,我叫你千绣,你我在雪庐书?院之中就互为好友了?。”

    他?们一边吃过早膳,一边探讨诗词歌赋,林槐心情大好,离开时?脸上?的喜悦快要压不住了?。

    林槐发?现,她不仅对千绣姑娘因一场棋局动心,几番谈论下来,她的言谈举止都颇令他?喜欢。

    太后义?女甚好!

    林槐离开后,红豆和江缨去学堂的路上?,她追着问江缨关于?林槐的事,江缨便将昨日下棋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红豆。

    听完原委,红豆难免感?伤:“小姐,你真的要和林公子在一起,彻底忘了?贺大人吗?”

    “贺重锦已然娶妻。”江缨垂眸,淡淡道,“我已经错过了?桂试八雅,总不该为了?这段情缘,吃不下睡不着,耽搁了?读书?。”

    这几日,江缨每每走出学堂,便见林槐抱着臂膀,倚靠在柱子边,看她的眼神中总是带着轻松。

    最初,林槐追求女子时?还有所?收敛,只是托书?童将上?好的墨笔或是砚台沉着江缨还未到学堂时?,悄悄放在了?她的桌案上?。

    女学子们认识林槐,林院首之子,书?香世家,天赋极高,年年院试的成绩,他?必定榜上?有名。

    “千绣。”

    看着林槐,江缨微微一笑:“林公子,你记错时?辰了?,我们的棋局约在明日。”

    “我知晓,我知晓。”林槐道,“只不过今日,这北地?难得骄阳似火,雪景甚美,我想约你一同去看雪。”

    不远处,一众女学子们在一起围观这一幕,江缨思虑了?一会儿,便将行囊交给了?红豆,随着林槐一起去了?。

    有一名女学子实?在忍不住好奇,上?前问红豆:“你家小姐和林槐是什么关系?林槐一向眼高于?顶,为什么就?”

    红豆答:“自然是觉得我家小姐读书时勤奋刻苦,孜孜不倦。”

    这时?,另一名女学子上?前,在红豆手中悄悄塞了?一锭银两:“红豆,我们别无他?意,就是想求证一下,你家小姐是不是嫁过人,生过子?”

    红豆:“你们亲眼见过了??”

    并非他?们有意猜测,而是江缨初来雪庐书?院时?的憔悴,几乎是肉眼可见。

    那名女学子道:“我是没亲眼见过,但那日有人看见你在灶房用麦芽煎汤,你家小姐如果真的没出阁,为什么会服用麦芽?”

    女学子们虽不懂医术,到底是知晓常识的,妇人离开刚出生的孩子,若不服用麦芽煎汤,怕是会疼痛难忍。

    红豆不说话,因为她家小姐的确在喝麦芽煎汤,她们从皇京刚来雪庐书?院的时?候,江缨忽然觉得胀痛,几乎是彻夜难眠,满头大汗。

    痛疼两处像两块石头,逼得她们不得不去山下找郎中。

    红豆很聪明,把银两推了?回去,狠狠瞪了?她们一眼:“以?后莫要论我家小姐的是非,我家小姐如?何!与你们无关!”

    *

    黄昏映照着白雪。

    江缨与林槐一前一后走在积雪小径上?,她眺望远方,将皑皑白雪尽收眼底,而后面的林槐则一直在看着江缨。

    女子的发?髻乌黑,一侧麻花辫遮挡着雪白的玉颈,步履轻缓,在雪地?上?留下脚印,林槐说不出江缨哪里特别,特别到令自己足以?对她一见倾心。

    也许是因为,除了?江缨,雪庐书?院之内无人能胜过他?的棋。

    他?太高傲自负了?,除了?父亲,还从来都没有人让他?感?受过落败的滋味,而且还是一名女子。

    总而言之,除了?千绣,雪庐书?院再无女子能入的了?他?的眼睛。

    这里僻静无人,正好借此将心意表明,再过一段时?日,便求父亲为他?们指婚。

    “千绣。”林槐顿了?好一会儿,试着问道,“父亲常道,要为我择一佳人成亲,实?不相瞒,那日棋局之后,我便对你难以?忘怀”

    江缨停下脚步,眸子渐渐垂了?下去。

    “千绣,你对我的心意是如?何?”

    他?说的心情激荡,江缨的心中却?无波无澜,但她知道这种感?觉,这种与心爱之人表明心意的感?觉。

    兴许,是时?间尚短,兴许,她与林槐只不过尚在接触,还不足以?让自己忘记贺重锦。

    她一定要忘了?贺重锦忘记他?们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见江缨久久不说话,林槐道:“千绣?”

    江缨:“林公子是否有听说过近些日子以?来,关于?我的传言?”

    林槐皱了?一下眉:“传言?”

    她坦然笑道:“她们说的不假,来到雪庐书?院之前,我嫁过人,生过子。”

    “那必然是他?们胡说八道,你是太后的义?女,出身闺阁,怎”

    话说到一半,却?被?江缨打断:“林公子,我之所?以?没有拒绝你的示好,是想着彻底忘掉那个人,不再为情所?困。”

    林槐当场懵住,连说话都结巴了?:“千绣,你的意思是她们所?说的是真的?”

    “今日,我同林公子坦白这些,若林公子不介意,明日的棋局千绣还会赴约。”

    说完,江缨踏着自己在雪地?里留下的脚印,就这样原路折返了?回去,只留下林槐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难以?接受。

    过了?几日,林槐一直没有出现,红豆问起江缨,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继续翻阅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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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如?今,她只想读更多的书?,在今年雪庐书?院的题试上?拿到第一名。

    今日的课是吟诗作画,院中男学子与女学子同在一个屋檐下听先生讲课,江缨正在提笔做画时?,林槐坐到了?她的旁边。

    “千绣。”

    江缨继续作画,笔墨在宣纸上?勾勒出山水的轮廓,只道:“林公子莫要打扰我了?,我会画不好的。”

    女学子们虽没朝这边看,却?都竖起耳朵听着。

    “昨天的事,我想了?一整夜,我不……”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林院首的声音打断:“诸位,今日雪庐书?院来了?一名新入院的女学子。”

    女学子纷纷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而江缨的目光仍旧落在画上?,半晌才放下墨笔,回头看去。

    软轿上?,女子打了?一个哈欠,随后慵懒地?下来。

    她穿着艳色衣裙,妆容精致,首饰华贵,行步之间头上?的步摇也跟着一同摇晃,正一脸骄傲扫视着在座的所?有人。

    最后,她的目光落到了?江缨的身上?,四目相对时?,江缨的眼中的惊讶几乎快掩饰不住了?。

    昭阳郡主?!

    不……

    想到这里,江缨心中多了?几分苦涩,该叫贺相夫人才对。

    如?果昭阳郡主在,那么贺重锦是不是也来到了?雪庐书?院?

    第47章 大雪(修)

    众人起身, 拜见?昭阳郡主,而?昭阳郡主则在学堂中扫视了一圈,在一众学子中找到了江缨,笑容难得多些许热意:“江缨, 皇京一别, 可真是许久不见?啊!”

    林槐看了一眼?昭阳郡主, 又看了一眼?江缨,一脸意味不明:“千绣,你认识她?”

    昭阳郡主诧异了一下:“等等, 你方才叫她什么?千绣?”

    江缨:“我是太后义女, 自然?认得昭阳郡主。”

    眼?见?着?就要露馅儿了,江缨迎面走到昭阳郡主面前,众目睽睽之下抓起昭阳郡主的手腕,一路离开了学堂。

    她拉着?昭阳郡主往前走,最终二人在一处院中的雪松下停了下来。

    昭阳郡主抱着?胳膊, 仍旧像以前那样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江缨,刚才的男子是谁?她叫你千绣,怎么?是你的化名吗?”

    “……”江缨平静道,“昭阳郡主, 你该向我解释为?何要来雪庐书院?”

    “解释?本郡主和贺重锦定?了亲事, 成亲之前, 我自请去雪庐书院修习三年,三年后本郡主顺理成章地?成为?贺相府的正室夫人。”

    短短几句话, 让江缨的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感。

    说着?,昭阳郡主一脸的不满:“江缨, 这就是你做朋友的态度?”

    江缨却道:“郡主不该解释吗?我们曾经是好友,现在郡主和贺重锦定?了亲事, 我和贺重锦又是……”

    说到后面,江缨说不下去了。

    贺重锦这三个?字,放在嘴上?说不出口,放在心里又太沉重。

    她不想再说了。

    岂料,昭阳郡主上?前一步,一双美眸贴近,刨根问底道:“你和贺重锦什么?和离的夫妻?前郎君?贺岁安的爹娘?”

    江缨:“……”

    “江缨,你和贺重锦已经和离了,你心里还?惦念着?他?惦念着?我未成亲的郎婿?”

    昭阳郡主想着?吓吓江缨,逼着?她把心里话都说出来,谁知,江缨从容平静地?答:“昭阳郡主若是这么想,大?可以离开雪庐书院,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此话一出,直接将昭阳郡主与生俱来所带的气焰瞬间扑灭:“江缨,你”

    “郡主并非我肚子里的蛔虫。”江缨道,“如果没有证据,郡主还?是慎言吧。”

    望着?江缨的背影,昭阳郡主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这才多久没见?,她怎么变了这么多?

    江缨不想同昭阳郡主多言,欲要转身离去,最后只说了一句:“以后别叫我江缨了,在雪庐书院里,我的名字是千绣。”

    “好啊,江缨!你竟然?同本郡主无礼!”昭阳郡主气急败坏道,“你放心,本郡主和贺重锦成亲以后,肯定?和和美美,天长地?久!”

    江缨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

    “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是吧?”昭阳郡主气得跺脚,“与你无关你就听清楚了,贺重锦的马车就停在山下,他要在明日离开之前见?你一面!”

    女子的脚步顷然?顿住,蓝色学子服下的手在隐隐发抖。

    贺重锦果然?如她所料,来到了雪庐书院,贺岁安太小,承受不了北境的风雪,想必他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贺岁安

    她可以忘了贺重锦,忘了江家,忘了皇京之中发生的一切,在这里雪庐书院重新开始。

    但血脉相连的贺岁安,自己能割舍吗?

    “念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本郡主赏给你个?顺水人情!你接好了!去不去见?由你!”

    说完,昭阳郡主带着?怒火走了。

    院门之外,遥遥台阶之下。

    青年立在马车前已久,他一身黑色大?氅,墨发半披,抬眸望向雪庐书院,那月白色的建筑。

    良久,贺重锦陷入了沉思。

    缨缨会来见?自己吗?

    *

    回到学堂,江缨无心作画,手中的墨笔久久停顿在宣纸上?,晕染出大?片的墨迹。

    林槐一直想找机会和她说昨日的事,可江缨始终心神不宁地?想着?什么。

    别说他的话,就连女先生提醒江缨,江缨也?好久才回过神来,继续作画,一下午就这样飞快地?过去了。

    天黑之时,下起了一场很大?的雪,片刻之后便将门前的青石板掩埋。

    房间中。

    女子伏在桌案前,她出神地?望着?右手边的烛台,杏眸淡然?,眸子里映着?那温暖的烛火,忽然?想到成亲那日,与贺重锦一起剪烛的模样。

    那时约定?好了,日日一起剪烛,不道相思,可最后到底是物是人非。

    既然在宫园里发生的一切本就是错的,后来她控制不住地?喜欢贺重锦,也?是错吗?

    他太温柔了,无暇的温柔。

    算了,不去见?了,见?与不见?,都没有必要了。

    自己欠贺重锦的那条命,归根结底是为了给他生一个孩子,不偿还?他是理所应当。

    想着?,江缨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后,拿起书籍,集中注意力后读了起来。

    夜越来越深了。

    一个?时辰后,去灶房的红豆已经熬好了麦芽,她推门而?入的一瞬间,风裹挟着?白雪涌了屋中。

    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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