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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第17章(第1页/共2页)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陛下究竟怀了谁的崽》 17、第17章(第1/3页)

    郢都的天刚蒙蒙亮。福宁殿内,福元盯着一众侍女布菜,眉头紧拧。

    自打秋猎之后,圣上的胃口是一日不如一日,即便司膳房每日变着法地弄出些新花样,圣上也进得极少……人也打不起什么精神,日常懒懒的。

    不过小半月功夫,人都瘦了一圈……太医院到也来看过几回,一个个支支吾吾言语不详,只管开一堆温补的方子,弄得福宁殿一股子药味,也不见多大起色。

    ……桌上细瓷薄胎的碗碟大大小小七八样,福元隔窗看了眼天色,估摸着圣上也该下早朝了,便叹了口气,愁肠百结地将圣上素日喜食的小菜捡了几样往前搁了些。

    将倒了盏温热的牛乳备着,便听见殿门口一阵响动,圣上身着朝服,外罩一件墨狐裘衣,在沈七与胜春一干人等簇拥下进了殿内。

    “圣上,您回来了。”福元便顾不得忧心,笑着迎上去。

    殿内地龙熏得整个屋子暖热,沈弱流一壁答应,一壁解开裘衣,顺手递给身后胜春。

    福元察言观色,忖了片刻,拿了那盏牛乳奉上,“将才温的牛乳,圣上先用一盏暖暖胃,奴婢再伺候您更衣。”

    今日早朝,绪王托病告假,少了这么个明里暗里添堵的眼中钉肉中刺,沈弱流心情尚可,便接了那盏牛乳用了,

    “就属你机灵。”

    福元将空盏接过,“圣上这些天进得不香,愈发瘦了,奴婢眼瞅着心疼。”

    听了这话,沈弱流自省,秋猎过了小半月,他的身子已将养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胃口奇差,什么都不想吃,人也提不起精神。

    另两人闻言,朝桌上打眼一看,菜色已是削半了,大小碗碟七八样,都是些清淡爽口的小菜,除此之外便只是一碗白粥。

    ……不见半点荤腥油腻。

    “可诏太医来瞧过?”胜春不禁忧心,与福元伺候着圣上往屏风后更衣,沈七侯在外间。

    “福宁殿这股药味只怕隔着十里地都能闻见……”沈弱流展臂由两人摆布,嗅着殿中苦涩药味,将饮的那盏牛乳都在喉头翻滚。他打趣,

    “太医署凡能叫得上名号的各个都来了福宁殿一回,各个都支支吾吾抓了几帖药只叫将养,朕成日里吃药都能喝个水饱。”

    朝服换作一件暗纹绯色常服,福元与他配上香囊玉佩等饰物,也叹,

    “那些太医,各个畏头畏尾,言语不详,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奴婢看着就急,只恨不能变成他们肚里的蛔虫!”

    这话将沈弱流逗笑了,“朕倒也恨不得你能变成他们肚里的蛔虫。”

    太医署的人不是不敢说,是怕。

    怕一个字不小心触了他的霉头,丢官丢命。

    ……莫非真是什么绝症?沈弱流暗自思索。

    “圣上。”这时,外间久不见声的沈七开口,“属下倒觉得太医院之人累于书案大都死板,眼下徐大人回京,圣上不如让徐大人将神医先生也一并请进宫来瞧瞧?”

    沈七说得徐大人,指的是内阁首辅徐攸,元盛年间先帝亲点的状元郎,彼时他才十六,意气风发,金花乌纱,绯罗圆领,大梁第一光风霁月的人。

    ……亦是大梁第一年轻的内阁辅臣,他入内阁才将满二十五,如今两年过去,也不过才二十七。

    提到这位亦师亦友的启蒙先生,沈弱流眼神软和了些,“老师的顽疾果真好了?”

    徐攸素有顽疾,又生得面如冠玉,郢都贵女圈私下底都称这位尚未有家室的国之重臣为“病美人”。

    沈弱流早些年还拿这个打趣过徐攸……嗯,被罚抄了五十遍《策论》。

    沈七叩首,“臣离开喆州时已见大好。”

    沈弱流思绪飘远了,胜春瞅了眼沈七,“圣上,徐大人的顽疾都能治好,这神医多半也不假。”

    沈七抬眼看胜春,他已将目光挪开了,正拿着个白瓷碗盛粥。

    “好罢,朕这些日子也少给老师写信了。”沈弱流不甚在意,应了下来。

    桌上的菜色尚可,他接过胜春递来的白粥,终于提起了些食欲,福元给他夹菜,胜春与沈七侍立一侧等着回话。

    沈弱流抬了下手,福元便单盛了两碗粥给他们。沈弱流用了小半碗才示意二人回话。

    胜春将瓷碗递给一侧小黄门,揖了一揖,“司膳房,那夜御前伺候的所有宫婢臣挨个审问、盘查,却都未有不妥之处……”

    圣上将被下药之事交由胜春探查,此事查起来却难。

    那夜文武百官,宗室子弟,二十四司十二衙门大大小小总有几千人之数。建春行宫不比禁中,虽护卫严防,但多少有看顾不暇的边角……看顾不暇,便给了一些人暗通曲款的机会。

    可要将此人从几千人中揪出来岂非易事?

    胜春言罢,以目视地。沈弱流默了会儿,搁下筷子,“朕隐约记得,那日朕记得宫宴回来似乎用了碗莲子羹……”

    恍惚记得,他是吃了那莲子羹之后才觉异样的。

    未待胜春答话,福元抢道:“是,圣上。那莲子羹是我着人送的……”他看着胜春苦笑,“为着这事,胜春连我也一并审了一回呢!”

    “哦?有这事?”沈弱流挑眉。

    胜春面色如常,朝福元略拱下手,才朝沈弱流叩首,“臣与圣上不谋而合。臣将圣上那几日饮食皆查过一番,只有那莲子羹可疑……那日送莲子羹的宫婢臣也审过。”

    他头更低了些,“那宫婢所言,当日其实并不该她当值,只因当值的宫婢身子不适,只能由她顶上……”

    瞧那宫婢面生,又不似他人稳重,沈弱流还问过一句,他自是记得。

    事情倒愈发有意思了。

    胜春继续,“物证已无,臣只得从那日经手过莲子羹的宫婢入手……”说到这里,他抬眼看着福元,“福元公公可知前日里司膳房逃了个宫婢?”

    福元不知他何意,点点头,“这个我自是知道。”

    他还知道那宫婢叫梨儿,司膳房熬了十年,马上就要升为十二司膳中的一位了,却在这个节骨眼,从建春行宫逃了,也不知道她怎么逃出去的。

    即便是不升司膳,到了二十五岁放出宫去,还能得一笔赏赐。

    而梨儿,过了年便是二十五。

    宫里与她相识的,都说糊涂。

    胜春接道:“这个逃跑的宫婢当日也接触过圣上所用的莲子羹……”顿了顿,“臣还查到,此宫婢祖籍涿州,入宫前叫于梨,家中三兄妹,哥哥于瑞,现下在右都御史严况家做事,弟弟于允,去向不详……”

    “臣还查到,右都御史严况,这些日子暗地里一直在寻一个叫严瑞的家奴,此人也是涿州人氏。”

    赵瑞,严瑞……即便不是同一个人,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沈弱流此刻明白了,喆徽税案牵扯严尚则与姚云江二人,这笔账他要清算,爱子心切的严况便慌了。

    慌了,所以兵行险招。

    “严况,好个严况!”沈弱流手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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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桌案,攥得发白……一直未作声的沈七此刻跪下了。沈弱流垂眸看着他,眼底一片森冷,

    “怎么?朕坠马一事也与严况有关?”

    沈七叩首,“据属下探查,鸿胪寺卿与严况师出同门……亦是同乡。”

    人他已拿了,押在诏狱,并未动刑,深知此间水深。

    “属下审了两日,这位鸿胪寺卿除了要见圣上,便只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沈七丝毫不敢抬头,继续道,“属下以为,严况虽愚不可及,那位鸿胪寺卿却不见得……”

    殿内死寂,落针可闻。

    许久地未言,沈弱流隔窗遥望,他想望一望天穹,却发现一重一重宫阙,一道道栏杆,密不透风,天穹只见一角,瑰丽的,血色的。

    喆徽税案……姚云江是绪王的人。

    鸿胪寺卿不蠢,他这位九皇叔更不蠢,甚至十分聪明,严况若成事,这大梁便一朝易主,严况若是不成,他也可保了姚云江,全身而退。

    而他……只需动动手指,推波助澜!

    最后一丝夜色在郢都的钟声中散去,天彻底要亮了。

    沈弱流眼里却只看见了黑暗……

    福元见事态不好,使了个眼色召了个婢女来,“圣上,这粥都凉了,奴婢拿去换。”

    沈青霁根基深厚,一时之间不可撼动,为今之计,只有忍。沈弱流深谙这点。

    “去罢,”从恍惚中牵回思绪,他嘱咐,“再添几道菜。”

    福元领命下去了。他心里微叹了口气,才垂眸看跪着的沈七和胜春,“你们也别跪着了,起来吧,这里没外人,坐下吃饭。”

    三人还有福元都是自小长大的情分,三人都还长他几岁。沈七与胜春起身,只坐沈弱流斜侧,并不敢直视天颜。

    过了会儿,福元回来了,走至沈弱流身侧,俯首,

    “圣上,北境王世子到了,正在待漏院里等着。”

    ……

    郢都的钟声三响,两个小黄门领着霍洄霄进了天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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