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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第2章(第1页/共2页)

    <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陛下究竟怀了谁的崽》 2、第2章(第1/2页)

    郢都距离江南一千五百里地,沈七从喆州出发,走官道,三十里一驿,靠着北镇抚司的象牙腰牌畅行无阻,累死了三匹良驹,十五天后圣上驾幸东围,沈七将到春明门外。

    此番是受皇命查案,沈七丝毫不敢疏忽,直接勒马向东飞驰,终于赶在开宴前瞧见了夜色中灯影幢幢,犹如巨人般巍然矗立的建春行宫。

    外围青帐铺设数里地,呈众星拱卫。

    见北镇抚司腰牌如见圣上,无人敢阻,事急从权,沈七并不下马,勒紧缰绳自青帐中飞驰而过,直奔宫内。

    巡逻驻守的殿前司军士闻异动,各个警惕,见来人一身宝蓝贴里,不戴补子,横刀向前挡住去路,

    “夜驰宫门,什么人敢如此放肆?!”问话人是殿前副指挥使聂小琪。

    马匹行近,在将要撞上横刀之时,顷刻勒缰,几乎贴着聂小琪面门落地,腥热气息呼哧而来,沈七自后腰拔刀,一把挑开横在门前的两柄直刀,

    “瞎了你的狗眼!”

    腰侧摸了一下,解下象牙腰牌,砸在聂小琪脸上,“看清楚了,误了大事你可吃罪得起?!”

    聂小琪眼冒金星,鼻血流了下来,拿着腰牌看了一眼,上头“北镇抚司”四个大字清清楚楚。

    “非常时刻,上差多担待。”聂小琪就跟哑火的爆竹似的,打碎牙往肚里吞,收了刀,腰牌恭恭敬敬地递回去,怒斥几个军士,

    “还不收刀给上差让路!”

    沈七冷脸夺过腰牌,策马直奔内宫……

    后头军士瞅他背影,直刀喀拉归鞘,“大人,这人是谁,如此大的架子!”

    聂小琪没接话,冷眼看沈七模糊的背影。

    “大人,就这么放他过去了?”军士愤恨,继续道。

    聂小琪转回身,抹了把鼻血,笑得轻飘飘的:“北镇抚司啊,你有本事去把他抓回来?”

    军士顿时哑火,年纪小,有股气性在,不满地嘟囔:“北镇抚司又如何,都是走狗,今上皇位坐不稳,他日一朝易主,他不过就是条丧家犬……”

    聂小琪瞟了他一眼,军士即刻打止,惶恐道:

    “大人恕罪,小人话多了。”

    聂小琪不理会,慢条斯理地擦干净鼻血,帕子团成一团甩在地上,鼻腔里哼出薄冷笑意。

    打狗还得看主子呢。

    ……

    沈七直入内宫,下马石旁落地,匆匆理了衣冠就掀开贴里下摆迈入垂花门里。

    福元安排的小黄门早等在廊檐下了,提着一盏宫灯,见他作了个福,“千户大人可算来了!”

    沈七由小黄门引着往里去,“这个时辰还未开宴吧?”

    小黄门机灵,知他问得用意,答道:“圣上正在更衣,张都知和福元公公伺候着,正等着您呢。”

    沈七松了口气。

    不算晚。

    殿中静悄悄的,小黄门默默退下,侍女左右挑开琉璃珠帘,一股暖香扑面而来,沈七闻见这香气,有些紧张,复又整了衣袖,才迈步入内。

    张胜春和福元果然都在,正伺候着圣上扣玉腰带。

    沈七跪下,垂眸:“臣沈七恭请陛下圣安。”

    胜春和福元恭敬地退开了,一双裸足踏着厚厚的茵毯走近,脚踝在袍摆下,半截脚背白腻纤细,足尖圆润,微有桃色,跟女子似的……沈七听见圣上走动时腰间的银香囊与衣袖摩擦的轻微响动。

    沈弱流顿足在他半丈远处,声音含着笑意:“快抬起头来,叫朕看看你。去了有大半月了吧?”

    “回圣上,正满十五日。”沈七奉命抬头。

    圣上穿得是件缃色暗纹提花绫常服,佩白玉带,腰上挂缠枝纹银香囊……衣料软,贴着身子勾勒出细腰长腿,很素净的衣服,也很衬他。

    还没来得及穿靴束发,这是精细活,得召侍女来。

    沈弱流微微弯腰扶他,衣袖带着香气,“也是难为你跑这一趟,起来回话。”

    “臣惶恐。”沈七哪敢叫他扶,起身的瞬间,目光扫过圣上的脸复又垂眸,硬是不敢再直视天颜。

    沈弱流坐到榻上,一抬手,福元召来侍女服侍圣上束冠,自己则跪在茵毯上服侍圣上穿鞋袜,

    “圣上,这靴袜都是一早奴婢用香草熏过的,里头有一味艾叶,祛湿寒气,用了这个,晚上睡得好。”

    “快些穿罢,朕知道你用了心。”沈弱流笑道。

    一壁抬手示意。

    沈七和胜春恭恭敬敬地坐下。沈弱流按了按眉心,整理思绪,开口道:“沈七先回话,朕听着。”

    “是。”沈七即刻站起来福礼,跪下:“臣奉命往喆徽两州,暗地里稽查税案……”又一拱手才道:

    “先帝永盛年间,内阁拟定先帝首肯夏麦征收入当地府仓的每石征银四钱,送往郢都国仓的每石征银二钱,此后该税法延用至今。”

    “但臣探查得知,喆徽两地,自先帝永盛末年,便以每石六钱、四钱的价格征收,喆州五府十六县,每年约要征收夏麦一万三千五百五十石;而徽州,每年约要征收一万零四百五十石。”

    永盛年间他还没登基,沈弱流哼笑了声。

    这些蠹虫好大的狗胆!

    侍女拿流苏金冠将他满头乌压压的发编了,半束,另一半垂在脑后,躬身退下,福元给他穿好了鞋袜,又奉上杯赶着露芽时候新采的雨前龙井。

    “继续说。”他抬手挡开,福元把茶搁在桌子上,开始跪着给他按腿。

    沈七咽了口唾沫,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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