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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2页)

亲,脱口喊出的,但管一个比自己年长四岁的成年男子喊娘亲,还是足够让我感到羞耻。

    “若你愿意,其实…可以唤我哥哥。”

    梅若笙突然这般对我说,“我的弟弟,同你一般大。”

    第044章 情关难(五)

    24、

    弟弟?

    梅若笙…梅若笙说他有一个弟弟?

    明明话本中从未提及过梅若笙的弟弟,前世我去他的梅林故居时,也并没有看到他的弟弟。

    “老师…”

    “唤我一声,清妙。”

    我刚想问问他,梅若笙却轻扣住我的手。

    他向来是不苟言笑,凌寒清冷的,但现在却目光温软地望向我,嗓音也好似带了一股魔力。

    我一时之间竟然无从抗拒。

    “哥…哥哥。”

    我的声音依旧是哑的。

    梅若笙展颜应道,“你和我的弟弟一般大,因此,以后你可将我视作你的兄长,有何心事都可以同我来说。”

    “嗯。哥哥。”

    我垂下眼,小小声地又唤了一声。

    我没有真心待我的兄弟姊妹,也没有疼爱我的父亲母亲,许是因为梅若笙将我当做了弟弟,所以才会这般亲和地哄我。

    不知为何,我竟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关怀,亦产生了一种梅若笙果真就是兄长的错觉。

    25、

    “梅大人。”

    许桑衡牵着顾卓走进卧房时,态度恭敬而有礼,却不经意间,向着我森森瞥过一眼。

    我的身子不受控制般地打了个颤。

    梅若笙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

    他松开我,扫视了一眼许桑衡道,“你为救清妙身负重伤,才过去两日,就可下床行走了?”

    许桑衡唇角微微下压,“皆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多谢梅大人费心照看妙妙,梅大人…”

    许桑衡顿了一顿,“现在我有些事须向你禀告,是有关于显与北狄贡品一事。”

    “好。”

    梅若笙离去前,不忘嘱我好生歇息。

    “我晓得了。”

    我将脑袋埋得更低,不敢去看梅若笙,亦或者是许桑衡,只有腰间和身后那处,一直传来细细密密的痛楚,在提醒我不断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那两人走后,顾卓就冲了进来,冲我表兄,表兄地嚷着,还说我回来时身后流了好多好多的血,问我现在还疼不疼。

    我听得脸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舅母卢氏也来了,她斥住顾卓,又命几个丫鬟仆妇端来饭菜,同我一边吃饭,一边寒暄。

    起初,卢氏就只是问起我的身体情况,但问着问着,她还是忍不住道,“妙妙,你和桑衡的事,王爷他知道吗?”

    我的意识逐渐回笼,此时才觉得身体像被什么重物碾过一般,明白自己那晚被许桑衡强迫了。

    我羞愧难当,垂着脑袋不敢多言。

    卢氏便也懂了,叹气道,“桑衡那孩子野心太大,所以我之前才会找你想些对策。你性子软,瞧着也是个重感情的,舅母是怕你被桑衡辜负,他到底是王爷的唯一子嗣,将来定是要继承爵位,娶妻生子的,到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舅母…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害到顾家的。”

    “至于我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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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母。”

    许桑衡这时概是议完事了,梅若笙已经离开了,他却再次出现在卧房门口。

    他打断卢氏和我的对话,冷声道,“我有话要对妙妙说。”

    卢氏目光微凝,扯住顾卓就走。

    许桑衡命人全部退下,才走到床侧,居高看我,“妙妙,把裤子脱了。”

    26、

    “…”

    我倏地抬起眼,紧紧抓住床褥。

    “怎么?被我上了一次,就连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许桑衡嘴角轻勾,挖苦我几句后,就竟不管不顾地欺身过来,动手要扒我的裤子,还不算完,手伸进摸到那块他亲手烫出来的疤痕上,轻巧扯下,我身上的里衣本就是用着最轻薄的布料,很轻易地就被他脱了个溜光,我屈辱地趴伏在被中,张开唇,嘶着声音问他,“你…你还没欺负够我吗!”

    许桑衡的呼吸也粗重了些,闻言停下动作道,“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了。”

    他将从我身上扯下来的两件亵衫扔到地上,才拿起床头搁着的药膏,“忍着点儿,我现在给你那处上药。”

    许桑衡这么一说,我才发觉自己确实浑身都是滚烫滚烫的,被他微凉的手触碰到,又有种好舒服的感觉。怪不得我方才在睡梦之中会无意识地拽住梅若笙的手不放,应就是烧得太严重了,本能地想要渴求一些凉意罢了。

    我哼哼两声,乖乖让许桑衡上完药,那处火辣的伤口也好似平息了些,不那么痛了。

    许桑衡刚给我上完药,我就溜进被子里,只露个脑袋在外面。

    许桑衡用巾帕将指尖水渍擦干,又命人端来一碗药汤要喂我喝。

    这药好腥好臭,还有一股说不出的血腥气味,我摇头不喝,在许桑衡的汤匙喂过来的一刹,将被子猛地拉高,撞开了许桑衡的手。

    汤匙中的药汤泼洒了不少出来,溅湿了许桑衡的衣襟。

    “喝不喝?”

    许桑衡的语气重了几分。

    我依旧把脸藏在被子中不理他。

    许桑衡重新舀了一汤匙药,自己喝了含在口中,而后用力地掀开我拉住的被子,我刚要伸手推他,他的唇便就压了过来。

    “呜呜…”

    他撬开了我的齿关,用嘴将浓稠的苦药喂给我,我呛得不住在咳,许桑衡却好整以暇地望着我,“还要我继续喂你吗?”

    “不,不要了,我自己喝。”

    我泫然接过他端来的药,闭着眼,一勺一勺地将药往口中送。

    奈何这药实在太苦,我纵是再如何强忍,还是被苦得掉了眼泪,忍不住问他,“这,这到底是什么药?为何会这般苦?”

    许桑衡看我喝得差不多了,就从碟中捻了颗蜜饯塞到我嘴里,看我吃下后才道,“给你治疗热病的药,加了点安心凝神的方子,待你烧退去后就不会再成日稀里糊涂,乱认哥哥了。”

    27、

    我呆住。

    许桑衡…许桑衡给我准备的药?

    若许桑衡只说这药是安神药或是退烧药,我姑且还会相信的,可若说是热病…我的热病根本就无药可治,这药又是他为我准备的,他是否会像从前那样故技重施,下毒害我?

    他以为我笨钝软弱,根本不会察觉,殊不知,我早对他有所防备了。

    入夜后,许桑衡与我同睡。

    他好像极是疲惫,沐浴更衣之后,就躺在了我身边,很快地闭上了眼睛。

    我却根本睡不着,想起此前自己前端已经恢复了,还让许桑衡帮我口口的事,越想越是发燥,又怕许桑衡今日给我喝的药里又被下了毒,便将手悄悄伸进被中,想看看是否还是正常的。

    …

    我松了一口气,但又想到许桑衡已经知道我这处正常了,这就说明我没有再用那些香露了,他会不会对我起疑心啊?我苦思冥想,想着应当要寻个什么样的借口将这事搪塞过去才好,干脆就说他给我的香露我已经用腻了,所以换了宫里的新配方,重新调了香好了,许桑衡应该会相信罢?

    我正想得入神,突然,冷不丁听到许桑衡说起了话。

    “妙妙。”

    “我将容望欺辱你之事禀告给了陛下,他答应我以后不会再让容望为难你,你可以安心地待在我身边了。”

    许桑衡的眼睛并没有睁开,眼皮却微有些抖动,他的声音很低沉,应该是在抑制自己的情绪。

    “还有,我已经把我们之间的事告诉外祖了。”

    我原先只当他是在说梦话,可待听清他所说的话后,握着口口的手怔怔滞住。

    我听明白了许桑衡话里的意思,但却很难以置信。

    他…他将我和他的事告诉了顾道海?

    为什么?

    “外祖很是生气,但我不后悔。”

    许桑衡将手向我伸来,我怕他发现我在做什么,就赶紧将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好让他握住。

    许桑衡继续说话,他依旧不敢睁眼看我,可嘴边却浮出一抹轻浅的笑意,“我还想着,待今岁过年时,我们要一道回北燕的,那时,我便将我们的事禀告父王。”

    “妙妙…”

    “我想求父王…让他同意…我们…成婚。”

    28、

    大宣律例并未规定男子可与男子结契成婚,尤其在王公贵族当中,建朝百余年来也是从未有过先例的,便是有喜好男子的,也就是收作男宠在身边养着就是了,更何况,许章驰向来最是注重传宗接代,许桑衡说这话,不禁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正在试探我。

    我紧张地盯住他。

    然而,那晚许桑衡并未再说什么旁的话。

    他像是终于说出了心中所念,长松一口气,就那般握着我的手睡去了。

    过后,也未再提及。

    让我有些分不清那晚许桑衡说的话,究竟是真实存在过,还是,不过一场虚梦。

    29、

    最近这段时间,我待在顾府休养身子。

    顾道海对我爱答不理,因他知道我和许桑衡的事了,好几次都含沙射影地说我勾-引了他的宝贝外孙。

    好在舅父和舅母待我不错,让我不要将顾道海的话放在心上,平常还总让小卓过来陪我玩耍解闷。

    许桑衡因在兵部供了职,所以每日也有很多公事要忙,他的应酬好像也变多了,概是很忙,总是早出晚归的,有时甚至一连几日都不会回府。

    我便常趁他离开后,跑去他的书房,翻看他的手信,但是有用的东西并不多,想来应是被他都处理掉了。

    顾卓正呆呆地坐在屋檐下吃糖,看我从书房出来,就从兜兜里拿了块糖酥给我。

    “谢谢小卓。”

    我摸了摸顾卓的小脑袋,带他来到了顾府的池塘边。

    今日说好了我要陪他来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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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塘边捞鱼的,最近已至初夏,天气转热了不少,但奇怪的是,我的热病一直没有发作,所以我的心情也难得不错,陪顾卓一道赤脚踩在泥土里,将木制的小鱼瓢伸进水中,屏住呼吸,居然真的捞起了一条红鲤。

    “捞到了!捞到了!表兄好棒!”

    顾卓拍手笑闹,从我手中接过鱼瓢想要摸摸小鱼,哪知,那鱼却忽然摆起尾巴往外跳,我和顾卓赶忙用手按住,但是鲤鱼太滑,结果竟眼睁睁地从我们的指缝中重新滑入池塘。

    我和他对视一眼,索性扔掉鱼瓢,挽起裤腿,手牵手地在池塘里摸起鱼玩。

    玩闹了好一会儿后,我才缓缓向岸上走,结果脚踩到了塘边的几株杂草,这让我无端想起了宫中的兰华苑,也不知那些我亲手种下的兰花如今长得怎么样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顾府的管事过来传话,说是宫里有人找我,没想到,来人居然就是元灵。

    我很是高兴,正想跟元灵好好说说话。

    可元灵却哭着对我说,元熙死了。

    第045章 情关难(六)

    30、

    元熙死了。

    就是我被困在行宫的那段日子死的。

    我被许桑衡从行宫救回之后,元灵也随着宫人们一道重回皇宫,但得到却是元熙的死讯。

    他们两兄弟相依为命多年,此番元熙身死,对元灵的打击颇大,他也大病了一场,浑浑噩噩多日,才稍微振作一些,得知我正在顾府,便急心求见。

    我也很震惊,忙问他元熙是怎么死的。

    元灵咬着牙,泣不成声,“宫里管事的公公说得隐晦,但奴才知道熙儿定是被人害死的!奴才前几次给公子送信时,就被人跟踪过…公子,你定要小心,那帮人说不定会对你下手的!”

    31、

    据元灵所说,此前跟踪他的人应该是几个黑衣暗卫,身形武功都不错,但从未出手伤害过他,所以一直没有引起重视,却没想到,这帮人会动杀心。

    黑衣暗卫…我想到了武德司。

    梅若笙这段时日没有再来过顾府。

    我回想上一世情形,梅若笙和许桑衡之间应当早有相识,甚至于前世许桑衡暗藏军械,意图谋反都离不开梅若笙的襄助。原本我还想不明白,梅若笙一个小小的学士文臣是如何能够从中周旋的,但若梅若笙是武德司的长使,这一切就通通说得过去了。

    这一世,许桑衡也许同样会借助武德司的力量,击垮于氏。

    这么一来,无论是梅若笙,还是许桑衡,我都不能再信任。

    元灵走后,我依旧恍然不安。

    元熙是因为我被武德司盯上而丧命,我现在做不了什么,只能先在银钱方面多与了元灵,让他安葬好元熙,同时也嘱着他近段时日不要再露面找我,以防再被人盯上。

    至于元熙身死真相,还须查清是否为武德司所做,这很重要,若是,则说明我此前所做的一切,早已引起武德司的注意了。

    “许桑衡呢?他去做什么了?”

    我愈发心急,很迫切地想要弄清楚这一世的许桑衡有没有已经同武德司的人联络上,便唤来百吉询问。

    是了,许桑衡将他在王府中的贴身小厮百吉一并带来了上京。

    百吉从前照顾过我一段时间,所以我对他并无遮掩,直截了当地问他许桑衡今日在哪里。

    百吉支支吾吾好半晌,才道了句,许桑衡去长乐坊了。

    我一愣。

    说起来,许桑衡已经连续两日都未回府了,我上次见到他,还是三天之前,他回来得很晚,将睡得迷迷糊糊的我从被间拽出来,说要给我上药。

    我气得要命,因我夜间本就难眠,此番好容易睡了一觉,却被他弄醒,偏他身上还带了股冲鼻的脂粉香气,实在难闻,我便用力推开他,叫他滚去外边继续花街柳巷的鬼混,莫再来碰我。

    许桑衡没有滚,反舔着个脸皮问我是不是吃醋了。

    我觉得好笑,便骂他道,“许桑衡,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吃你的醋?你纵是混死在外边,我也不会皱一下眉的!我最厌恨你了,就你这样的人,还说什么要和我成婚…”

    我明显看到提到成婚一事时,许桑衡的身体震了一震。

    其实,他那晚提过一次之后,就再未说过了,更没有回答我问他的那句,可曾爱过我。

    我鼓足勇气问出来的话,就这么被他无声无息地揭过去了。

    我红着眼继续骂他,“你上了我,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吗?我又不是女子,没那些贞洁烈名要守!你休想同我成婚!”

    我那晚不知怎的,羞怒交加,骂得愈是口不择言。

    许桑衡好像很难过,但也好像没有,总之他一句话都没再说,沉默地按住骂骂咧咧的我,给我那处上完药后就离开了。

    连续两日都未再回来。

    32、

    百吉见我久不答话,就问可是要派人去长乐坊通传一声,叫许桑衡回来。

    我想了一想,对他道,“不用,你跟我去一趟长乐坊。”

    “我要亲眼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33、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来过这所谓的烟花之地,而这上京城中的长乐坊本就并非寻常之地,十分富丽壮观。

    长乐坊楼高约有四层,高楼匾上悬着无数的朱色灯带,而两侧则站满了招客的郎倌美姬,一个个皆穿着若丝,艳冶销魂,旁若无人地在街边巷口寻机搭讪调-情,便是有百吉在旁陪着,我也依旧看得瞠目结舌。

    而这出入长乐坊的人中,竟还有不少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盯着我看,甚至还有人想伸手过来拉我。

    幸而百吉一直将我护在身后,才让我没有被什么人碰到。

    百吉对此地倒像是很熟悉的,他带我从东侧的小门进到堂厅,又给了堂中管事的鸨客两贯银钱,问清楚自家公子所在的位置,就径自带我去到最高层的厢房。

    路上,百吉低声对我道,“妙公子,这里面就是这个样子的,乌烟瘴气得很,但公子说,正是这种地方,才最易让人放松警惕,方便行事。”

    软红烟罗,熏粉柔乡。

    我实在无法将许桑衡同这样的字眼联系在一处。

    许桑衡在我眼中,一直都是道貌岸然,自命清傲的,我同他相识两世,除了每次口口我时像是被公狗附了身一样犯病,其他时候,他从未表露出对那软玉温香的美人儿有何偏好。

    他要在这里行事,行的又是什么事?

    我满怀狐疑地随百吉停在一厢房门前。

    这厢房乃是长乐坊中再寻常不过的,是专为达官贵人准备的雅乐之间,外头有若干护院把守,百吉也是陪许桑衡来过几次,这帮人认得他,才放了我们进去。

    厢房十分宽敞,可以吃饭饮酒,亦可以听曲观舞,甚至连休憩用的软榻都备好了,内里熏香缭缭,丝竹之音靡靡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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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门而入时,厢房正中央的高台之上,一个露着大半截腰肢的胡服打扮的美姬正随着乐音翩翩而舞。

    而许桑衡正同几个我不认得的男人把酒言欢。

    这些人中,皆都身着华服,身份显贵,举止不俗,应是京官朝臣之流。

    许桑衡同他们交谈,目光还不时瞟向那舞蹈的女子,弯着嘴角,兴味正浓。

    再饮几杯后,许桑衡竟起身走到那女子身边,低头同她耳语,只这女子好像并不会说话,一直指着自己的嗓子在摇头,许桑衡这时却反欺身一步,目光若炬,说话间就要去抓那女子的手。

    “公…公子!妙公子说要来寻你…所以我…我带他过来了…”

    百吉瞥了眼我,大概是看出我面色不好,便壮胆唤住许桑衡。

    许桑衡见来人是我,嘴边笑意顿抿。

    他扭过头,冰冰冷冷的一张脸,通明的烛灯斜而下,衬得他眉眼愈发沉静。

    几息后,他挥了挥手,让那胡姬乐师等人先行离去,之后,就转过身,默然看我,好像是在等我先行开口。

    这些我不认得的宴客中,倒是有认得我的,尤其在上次猎春宴之后,我同容望,同许桑衡之间的关系,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其中一个便指着我道,“这不是四殿下的男宠,那北燕王家的儿子吗?许大人,你和他…”

    “四殿下如今正在筹备婚事,朝野中皆在传这许清妙已然失宠。难不成许大人你趁此横刀夺爱?将这妙人给抢了过来?”

    说这话的,是在场之中,唯一一个身穿黑衣素服的瘦高个男人。

    这男人说的话虽是玩笑,声音却如冰击石,讥讽之意甚重,且这人虽来此饮酒作乐,却依旧在面上覆了一玄黑的铁质面具,当真是神秘莫测。

    我听到这人的声音,心口微提,不知为何,想到了武德司。

    武德司擅为朝廷培养暗卫爪牙,上至皇亲国戚,下至朝官,皆在武德司的监视之下,只传言这武德司的人行事颇为诡谲狠辣,话本当中倒果真未提及过,这武德司的长使竟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梅大学士,足见其隐藏颇深,一直隐于暗处。

    看来,许桑衡果然还是跟梅若笙的人勾连上了。

    34、

    我心思微沉,在想着事,自然不愿理会这些人的话,就那样杵在厢房门口,不言不语。

    百吉大概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就过来扯我,想带我走。

    我偏就不走,一副今日就要留在这里,要看看许桑衡究竟要怎么同我解释。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个护院模样的人匆匆跑进厢房,说是于大人今夜也来了长乐坊。

    这群人登时哗然,商议一番后,除了那武德司的黑衣暗卫同许桑衡留下,其余人等纷纷要告辞。

    许桑衡起身,送走他们,视线扫过我,表情终于有所波动。

    “四殿下喜爱之人,自是绝妙佳人,我也是男人,当然也想要他。”

    许桑衡忽然用力扯过我,重新落座。

    他竟当着那黑衣暗卫的面,毫不避讳地将我抱到腿上。!!

    许桑衡在做什么?!

    我刚想质问他,脑袋就被他按进了自己的胸前,他毫不遮掩地抚着我的发丝,做出一副喜爱至极的模样,但另一只手却悄悄藏进袖下,在我手心划道,“你来做什么?”

    我没想到自己会被许桑衡这么轻易制住,奈何刚想推开他,双手就被他先一步捉住,孟浪地放在唇边亲了一亲。

    我又急又气,想要咬他,结果被许桑衡侧头一躲扑了个空,唇就那样落在了许桑衡的肩颈,我刚一口咬住许桑衡的肩,没想到许桑衡竟然狠狠地揪了一下我的口口。

    我吃痛松口,软绵绵的,倒像是在同他调情。

    那暗卫见状,几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

    “杜兄,你也避避罢。”

    许桑衡对他道。

    “知道了。”

    杜听寒话音刚落,便起身跳窗,瞬息就已消失,只余窗边风影微动。

    而与此同时,厢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于同岚带着一众侍卫闯入,目光沉沉地扫视了一圈杯盘狼藉的桌面,最后,定格在了许桑衡跟我的身上。

    第046章 情关难(七)

    35、

    “许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于同岚目光尖锐地在厢房中扫视一圈,阴阳怪气地道。

    我的脑袋一直是埋在许桑衡胸前的,便是如此,也能感受到来自背后的灼灼视线。

    于同岚脚步逼近。

    许桑衡微一扬眉,手掌收紧,拢住了我的腰身。

    我的腰因为敏-感不住轻颤,他掌心挨到的地方,正是我腰间被他弄伤的烫疤。

    在顾府休养的这段时日,我总会尝试用不同的伤药,涂抹那块留在上臂的箭伤。

    许桑衡见我如此在意,就给了我膏药,说我只要按时涂抹,便可祛掉伤疤,同此前一样完好如初。

    其实我本来不愿意用许桑衡给的药,因他曾经下毒害过我,所以便偷偷找过大夫,将膏药仔细检查过一遍,确认当中无毒,这才涂了些,效果确实很好,我的箭伤很快就愈合了。

    于是,我又开始用这药膏涂起了腰间的烫疤。

    这烫疤不同于一般的刀痕杖伤,是最难祛的,若不及时处理,就会如同我腕间的那个一样再祛不掉了,我猜到许桑衡不愿我去掉腰间烫疤,因为他此前为我擦身上药时,都会故意避开那处,于是我就瞒着他偷偷用药。

    哪知,许桑衡某次摸到我腰间的布料滑滑腻腻的,便就发现了,他又看我臂伤好了,索性将药膏没收走了,不准我再用。

    许桑衡想将这块被他亲手烫出来的疤痕,永久地烙在我身上。

    实在过分至极,无可饶恕。

    36、

    我正胡思乱想间,就挣了下身子想躲开他的触碰,谁知他的动作竟然会更大胆,藏在袍下的那只手不动声色地捏住我。!

    我最近发现自己恢复正常之后,就常会好奇尝试…

    …我不愿开口,生怕被发现,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忍住,露在发间的耳根却已然又红又烫,尤为难耐。

    许桑衡动作虽大,但自始至终,他都维持着抱住我的姿-势,还用宽大的外袍半遮住我的身子,只露出一点点脊背,所以我能肯定,于同岚看不清我的脸。

    但于同岚又哪肯放弃,他在桌前停住脚步,将手伸了过来,应是想要扳过我看看我究竟是谁,我眼角的余光几乎能够瞧见,于同岚的一只手就快要挨上我的肩膀了。

    许桑衡这时却轻笑开口,“于大人,夺人所爱,不太好吧?”

    “那要看看许大人肯不肯放过于氏了。”

    于同岚霍然停手,语气竟出奇得客气了下来。

    “于相爷大隐于市,在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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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坊中藏了宝贝,我总得过来看看,再说了,我如今不过是在兵部供职的一个小小员外郎,放不放过于氏哪里是说了算的,于大人,说笑了。”

    许桑衡气定神闲地应道。

    同时,将手抬起,放到我的唇边,撇下眼示意我。

    我心中恨极,又因方才被…整个人甚是虚软无力,索性闭上眼,不肯去看,哪知许桑衡这个混蛋竟然直接将污物抹在了我的唇上!

    我气得狠狠咬住许桑衡的手指。

    许桑衡不怕痛似的,轻笑一声,再度看向于同岚,“于大人,你说呢?”

    于同岚沉默不言。

    他此前在猎春宴上趾高气扬地踹过许桑衡一脚,颇为威风,然而时至今日,却不得不对着许桑衡忍气吞声,这当中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果然,于同岚面色变了几变,但最后,还是隐忍住怒意,冷笑一声道,“许桑衡,算你厉害!但你要记得,站在于氏背后的可是四殿下,你今日得罪了于氏,来日下场定不会好!”

    “许某等着。”

    许桑衡被我咬住的那只手忽用力勾住了我的舌,我一时没有防备,疼得立时松了嘴,他便抽出手指,用搁在桌上的布巾擦了擦,定定抬眸,对于同岚道,“于大人。”

    “不送。”

    “我们走!”

    于同岚果然未有再发难。

    我也泄了力气,软软地伏在许桑衡的怀间,唇上全是污迹水渍。

    37、

    许桑衡看我眸光这般涣散,便故意凑到我耳边,低了声音问我,“你自己的东西,怎么还嫌弃起来了?”

    许桑衡没有问我是怎么恢复正常了,我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过香露有毒之事,但我明白,许桑衡必是对我有所怀疑防备了,就譬如说,他会偷偷跑来长乐坊会见那些朝廷官员,再譬如说,那于同岚何故会突然对他转了态度,他们之间说的话也奇奇怪怪,如同猜谜一样,我是一句也听不懂的。

    “你是不是找到了于氏私吞北狄贡品的证据了?你打算何时面圣?又要如何扳倒于氏?”

    我忍不住问他。

    许桑衡没有回答我,反一直盯着我的唇瓣,眸色渐深。

    我被他看得悚然发毛,就下意识地捂住嘴道,“你看什么?”

    许桑衡收回眼神,从我兜中抽出丝帕递给我,“架上有清水,过去把嘴擦干净。”

    许桑衡知道我因为怕热,总会随身带着丝帕擦汗的,这样对我说完话后,他竟又执起筷子,继续吃起了面前没怎么动过的饭菜。

    我想了想,听话照做,将嘴细细拭干净,还将脸也洗净,看他几眼后,又磨磨蹭蹭地坐到他身旁。

    “阿衡,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也是许家人,你不能什么都不跟我说的!你今日是不是会见了武德司的人了,刚才那个戴面具的黑衣人应该就是武德司暗卫罢,我曾经在宫里见过的。若你查到了于氏的罪证,你便早早去向圣上复命不就完事了吗?你为何又要牵扯上武德司,他们都是朝廷的特务,梅若笙也不是好人,你不要被他们利用了!”

    在我提及武德司和梅若笙之后,许桑衡的眼神明显冷了下来,“你今夜来长乐坊寻我,就是怀疑我接触了武德司的人?”

    这般被轻易拆穿所想,我不由心虚,赶忙摇头反驳。

    但许桑衡却根本不信,表情寒肃。

    我只好默默低下头,将自己的两只手垂在膝盖上,紧紧交握一起。

    我忽然觉得有些无力。

    这一世,便是我在许桑衡身边受尽屈辱,好像也没办法改变什么。

    即便我预知到了话本剧情,想尽办法要改变剧情,但一切走向,却又会以一种十分巧合的方式同前世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隐在暗处,冥冥之中在操纵着我的命运…而究其最关键的原因…

    是许桑衡根本就不相信我!

    是了,许桑衡不信我,自始至终,我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蠢笨愚钝,不配知道他想法的玩物!

    长裤的裆部因为方才的污渍变得又湿又粘,耻骨也因为方才被许桑衡捏得疼到发了颤,我只好不自觉地将腿分开些许,方才能舒服一些,坐姿实在丑陋。

    可瞟了眼坐在我旁边,气定神闲,身容清雅的许桑衡,我忽然觉得万分沮丧。

    我站起来,低声说道,“我先回去了。”

    “妙妙。”

    许桑衡抬头,“既然来了,就陪我吃点东西。”

    “我吃过了。不吃。”

    我怔了一怔,才硬着头皮拒绝道,“此等烟花之地,人都不干净,吃食也不干净。”

    “我才不吃。”

    话虽如此,但我其实饿了。

    我今日一下午都在陪顾卓摸鱼,知道了元熙的事后,又急急匆匆地跟着百吉跑来了长乐坊,并没有吃晚膳,方才我看许桑衡吃得有滋有味,早便饿了,肚皮也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我满脸通红,提步要走。

    “可我想要你吃。”

    许桑衡叫住我,“你过来吃饭,吃完饭,我就告诉你于氏的事情。”

    他又瞟了瞟我极不自然的双腿,状若平常地道,“既然不舒服,就脱了。”

    38、

    许桑衡今天穿的衣服很是好看,是圆领窄袖的缎衣,外头有一层罩衫,布料轻薄,蹭在皮肤上滑滑痒痒的。

    许桑衡顺势搂住我的腰,夹了一筷子点心喂我,是许桑衡面前的那盘,他用过一些了,我张开口吞下,才发现竟又是那种白到发腻的糯米白玉丸子,黑色的芝麻馅又甜又香,可我嚼了两下就不高兴了,他再喂我时,我摇着头,说是要自己吃。

    “怎么了?妙妙不是最爱吃甜吗?”

    许桑衡捏了捏我的耳朵。

    “好了,我已经听你的话,吃过东西了。”

    我懒得同许桑衡解释,这芝麻馅的白玉团子在我心里同许桑衡根本就没有两样,便挥手隔开他,板下脸道,“你快告诉我于氏的事情。”

    许桑衡搁下筷子,对我道,“四殿下将要大婚,这事,你知道吗?”

    我迟疑片刻,点点头。

    许桑衡接道,“再过两个月,北狄使团亦会入京,以恭祝四殿下大婚为名,朝觐大宣圣上,同时,借机发难。而这发难的由头,就是被私吞掉的贡品。”

    “所以现在,我还不能将于氏供出,而是让他们自乱阵脚。”

    “你,你的意思是…你…你要和北狄人串通一气…犯上作…作…乱?!”

    我大抵是太过震惊,连话都说不完整。

    许桑衡笑,“对啊,我打算帮助北狄人,而作为交换,他们也帮助我除掉容望,这同样也是宁安王的意思。”

    “简单来说,我要容望的命。”

    许桑衡笑意温煦。

    我却遍体生寒。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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