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真理不惜毁坏自身,她的品行高洁不必再质疑。
乔西的荒谬指控也有了答案。
他想反驳,想找出线索和时间上的漏洞,可是脑子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他抖得厉害,有拿着抑制剂的人开始靠近她。
看向法庭中间乌涅塔的投影,乔西下意识去摸,只得到一片虚幻。
他绝望地想,或许卡尔说得没错,他就是一个只配做梦的妄想者。
这场跑题的庭审,好像成了她的就职仪式,生命科学教的人和安保们一起维持秩序,仓促间宣告,如果想找牧师告解,可以到官网预约报名。
乌涅塔那张漂亮非常的脸犹如病毒一般,出现在所有的直播屏幕中,微笑道:“我在生命科学教等你。”
乔西晃神。
被拖离现场前,乌涅塔的手抚过他的发顶,温柔的像是最后的告别。
巨大的投影如神明一般,俯视着即将投入她怀的信徒。
乔西用尽所有的力气,捡起被她丢弃的匕首,将颈后的腺体剜掉,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跌跌撞撞地向她奔去。
“是我!是我污蔑了她。”他解释着无人关注的真相,低声说:“那天晚上她帮助了正处于易感期的我。”
“卑劣的是我。”
他污蔑了她。
乔西倒在她怀中,再一次从她的眼中找到自己,无视她惊愕的神情,失神地想,无所谓了,反正他是她的第一个信徒,今后他们会永永远远地绑在一起。
他捂着后颈,声音沙哑:“没了腺体之后,我觉得轻松多了。”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变得低劣,反而想着她说的,劣A真的是劣等品吗。
第53章
闹剧结束。
乌涅塔被护送着离开庭审现场, 尤利娅叫了她一声,好像有话要说。
她转身等了两秒,对方像台生锈的机器一直卡壳, 脸上仍残留着震惊和怀疑。
卡了一会儿,尤利娅深深叹气, 朝后面拧着自己手臂的人催促道:“不是要带走调查吗,还愣着干什么。”
她现在乱得很,一边是想起来就忍不住眼前一黑的前途,一边有种终于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比起跪在地上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某人, 尤利娅想, 好歹自己人格健全。
默默在心里开导自己一番后, 感觉心情更沉重了。
……
乌涅塔和埃克特没有回酒店,而是被生命科学教的人带着去了某个据点。
车子停住, 穿着西装的男性lph帮她拉开车门, 十分和气地说道:“关于您职位的问题,教内高层正在开会商议, 除此之外有些紧急的杂务需要您先配合我完成。”
乔西当众挖腺体的行为实在太戏剧了,等于舍弃了第二性别来为乌涅塔背书。
一个没了腺体的残疾omeg,该怎么在舆论的围剿中生存,作为启发他找到人生真理的乌涅塔, 后续怎么反应才能最大程度地发挥他剩余价值,这些都需要考虑。
那名男性lph将她带到会客室后,打开桌上放置的箱子, 里面是一些衣服,上面绣着生命科学教的标志。
等她坐下后, 男lph才继续说道:“我们已经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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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师,在官网增设您的个人页面和预约通道, 需要您换上正式的服装拍摄一组宣传照片。“
“你刚刚说我的职务还有待商榷?”
男lph低着头,语气谦和:“因为本教崇尚科学,主营机械业务,教派业务也是现代化经营,教派活动由母公司生命科学公司策划,一直没有设立牧师的职位。”
“您的能力有目共睹,职称问题敲定后,高层们会一起出席您的欢迎会。”
男lph说:“请不必担心。”
“助理和随行人员的人选,将会在欢迎会后和您商议。”
乌涅塔点头,这些事都可以推迟再议,她已经展示了价值,占据了舆论优势,生命科学教的人不敢轻视她。
但她最关心的还是:“之前谈好的记忆提取?”
“技术人员已经带着机器往这边赶。“
乌涅塔点头,男lph将早就准备好的平板推给她,说:“这就是我们之前锁定您身份的原因。摄影师两小时后抵达,您可以先稍作休息。”
里面是她的生物信息送检时间,以及当天医院的监控视频。
时间线是死鬼老公变更遗嘱之前。
检测报告是最近被取走的,不需要再猜测,东西在谁手里一想便知。
她倒在沙发上,一时有些犹豫,在回底层四区之前,要不要先去见伊莱斯一趟,把隐患解决。
扫了眼手机,没接到他醒来的消息,乌涅塔决定先把这边的事情忙完。
没想到行程太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一周。
中途伊莱斯醒了,每天晚上准时一通电话过来问候。
第一天。
“我看到新闻了,你不怕我揭穿你吗?”
第二天,他好像反应过来了,应该是看了检测报告。
“你谎话连篇,找那么多借口明明就是为了掩盖真实身份。”
也不说别的,每天就是一句话,次次都趁她说话之前挂断,说是威胁吧,听语气又不太像。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
“我差点被他捅死,你借刀杀人,连句道歉都没有吗?”
电话那头,伊莱斯率先开口。
乌涅塔等着他秒挂。
结果那边冷笑一声:“努力了这么久,莫顿家的钱你不要了么。”
乌涅塔突然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撒娇想让我回去看你吗?我听你声音没前几次虚弱,应该是死不了。”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注意到这些?!”他急喘气:“别以为随便关心我两句,就能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大致确定了,废话这么多,他暂时不会轻举妄动。
“我很忙。”她说。
“你就这么敷衍我——”
直接挂断。
伊莱斯却一反常态,发疯了一样,乌涅塔洗漱完毕,手机还在狂震。
她终于接通,电话那头最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仪器滴滴作响的声音。
长长的嘀声之后,开始变得嘈杂,伴随着东西落地的声响,推门走动的杂声不停,还有让他立刻躺下继续接受治疗的劝告声。
“我会来见你。”他说:“带着你最关心的东西。”
“靠你前几天的那场表演,就能完全洗掉你的真实身份吗?”他的语气变得疑惑:“要我把你当成母亲尊敬奉献的人是你,现在又轻描淡写否认之前的一切。”
“你休想。”虚弱的颤音里藏着些许脆弱。
电话挂断。
他好像没有什么斗志了,逞狠的话也软绵绵的,没有威慑力。
记忆提取的机器已经调整完毕,乌涅塔第二天一早带着埃克特,按照计划飞往底层四区。
底层四区的天灰的看不见太阳,为了保证区域内正常出行,每周都会进行人工降雪。
灰蒙蒙的雪片像深色的鸟羽一样簌簌的往下落,看着就头皮发麻。
下了车,埃克特撑开伞,将她抱在怀里,往老旧的居民楼内跑。
“和离家之前比,你真的轻了很多。”埃克特把人放下,维持刚才的姿势,两只手掂了掂,确信道。
狭窄的楼道一次只能容纳一人通行,乌涅塔照例走在最前面,懒洋洋地说:“因为工作太操心了啊,都怪你太没用了。”
埃克特低头反思。
脚步声骤停,抬头看见乌涅塔愣在原地,几秒钟后脚步轻快地跑向立在老旧铁门旁的人造人,蝴蝶扑向花丛似的投向对方的怀抱。
“妈妈。”
穿着女性服装的人造人摸摸她的脑袋,机械音声调怪异却轻柔地说:“我的小云朵回家了。”
侧身让几人进去,小小的客厅被挤得满满当当。
埃克特招呼技术员先坐下,乌涅塔看见墙壁上挂满剪报,甚至有些是从网站上截图打印的,嘴角上翘,得意地说道:“就说我一定能闯出名堂来的。”
妈妈点头,感慨似的说:“是我小看你了。”
“都说了我很擅长的。”书架上的糖罐子被装满,她含了一颗在嘴里,含糊地说道。
旁边是几个小些的玻璃瓶,依次装着用药水处理过的牙齿、一颗糖纸都褪了色的廉价糖果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牙齿是她换下来的乳牙。
“很可爱,不是吗。”凑到她身旁,妈妈拿起瓶子晃了晃,发出叮当的响声。
目光转向一旁:“这是你五岁那年骗回来的糖果,攥回来的时候都快融化了。”
人造人没有情绪,但妈妈却感情丰沛,充满感慨用手比量她的身高,说:“那时你才刚到我大腿这么高,一晃你都长这么大了。”
明明想吃到一直在舔嘴唇咽口水,却执拗地非要让她先吃。
从那以后,书架上就多了个装糖果的罐子,永远也不会空。
这是这个贫穷家庭里的第一件奢侈品。
糖很贵,所以要更努力的工作,埃克特就是那时被捡回来的,他能照顾体弱的妹妹,也到了能打零工补贴家用的年纪。
算完账,确定不会亏本,才把垃圾堆里死狗一样的lph男孩带回家。
“别回忆了,先办正事。”乌涅塔故意拉长语调,撒娇似的把她带回沙发上:“哥哥应该跟你说过了。”
沉默寡言的技术员让机器开始运行,说:“您将手心的接口接入这里就可以了。”
绿色的电子眼眨了眨,妈妈自嘲一笑:“没想到我也有能实现赛博永生的一天。”
乌涅塔:“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
在乌涅塔连声的催促下,她抬手拍拍对方的脑袋,摇头说道:“恕我拒绝。”
“为什么?明明寿命将近,焦虑到宁愿带我一起去死,都不同意让我独自出门的妈妈,为什么要拒绝这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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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涅塔不解:“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妈妈沉默不语,手指紧紧攥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纠结犹豫的点在于,记忆是存在于灵魂中的,这个所谓的记忆读取,会把她的秘密和想要掩藏的恶念,全都读出来,然后没有遮掩的展现在乌涅塔眼前吗。
“你想让我陪你一起去死吗?”乌涅塔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接受。”
妈妈握住她的手,没说话。
气氛越来越差的时候,乌涅塔的手机响了。
杂乱的脚步声中,伊莱斯沉重的呼吸声汇聚成两个字:“开门。”
埃克特起身,没完全关闭的门被推开,伊莱斯迫不及待地走进来。
他脸色苍白,步子极缓慢,看起来随时会倒下。
举着档案袋,目光从乌涅塔身上扫过,看到她旁边的人造人时,瞳孔一缩。
“别担心,妈妈。”乌涅塔安慰她。
伊莱斯来得很急,急到来不及打伞,肩上落满灰色雪片,时间长了,粉尘一般碎在那里。
“跟我回去。”目光飞快扫过她称之为妈妈的人造人,尽管困惑,还是说道:“她们也可以一起。”
“只要你愿意。”
他鞋底黏着的雪化开,在地上留在湿漉漉的脏污痕迹,彷徨又急切的像只找不到家的流浪狗。
“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得一直待在我身边,母亲。”
他说话没什么逻辑,不停重复自己的诉求和手上捏着的筹码。
目光转向乌涅塔口中的妈妈,伊莱斯说:“或许我们可以谈谈。”
说完他呼吸一窒,觉得自己昏了头,居然指望一个没有感情的人造人去劝说她。
“你想谈什么?”出乎意料地,她答道。
乌涅塔按住她的肩膀,起身走到他面前,拽着他的衣领把人往外拖。
他扶着墙,站立不稳,抬手制止正准备上前的保镖,看向她:“你不是想要钱吗,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你回家,收手别再骗了。”
伊莱斯还在说,乌涅塔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往墙上砸。
“是吗。”她说:“你高抬贵手,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这么多次了,你还没学乖吗?一边叫着母亲,希望能被注视,却只会用些威胁人的低级手段,你难道不知道亲情是要靠感情维系的吗。”
墙皮剥落的墙壁印满斑驳的血痕。
温热的鲜血从脑袋上流下来,滴进眼睛里蜇得生疼,半睁着眼,把那份档案抱在怀里,他自暴自弃地说道:“你又没教过我。”
他声音嘶哑,从亲生母亲和继母那里学到的就是打压和掠夺。
伊莱斯并不认为继母是能好好商量的类型,否则他也不会频繁住进治疗舱。
威胁是两人相处时最常用的手段和互动方式。
乌涅塔扔垃圾一样把人扔开,朝走到门边的妈妈低声说:“不用担心。”
她:“我是怕你受伤。”
乌涅塔轻笑:“我这几天抽空换了个机械臂,墙砸烂了我都不会有事。”
帮她把手上沾到的血擦干净,母女俩的气氛稍稍缓和。
伊莱斯从她们的相处中,嗅到些她为什么会养成这种性格的蛛丝马迹。
“你又没有教过我。”他抓住乌涅塔的脚踝,执拗地说道。
“我可以改。”
伊莱斯说:“你教我啊。”
乌涅塔一愣,把人踢开:“滚开。”
……
黑暗中,伊莱斯抱着腿蜷在沙发上,盯着对面紧闭的房门。
埃克特在餐厅旁支了张简易的床,他从小就是这么睡的,把被子盖好,犹豫道:“你的伤真的不用处理一下吗。”
知道他还有用处,埃克特怕人真的死了,犹豫再三还是把他放进来了。
“死不了。”伊莱斯语气低迷。
头上的伤早就结痂了。
脑子里一片茫然,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被训练成戾气全无的家犬了。
换了个姿势,眨眨干涩的眼,试图寻找威胁以外的有效手段。
快被他盯出洞来的门板后面,母女俩久违的躺在一起。
“为什么不愿意提取记忆?不是说在世上最爱的人就是我吗。”乌涅塔声音闷闷的:“虽然白天放了狠话要陪你一起去死,但我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小时候被病痛折磨时,是你要我坚强,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
“之前你不让我离开这里,说外面危险,可是在外面生存没有你说得那么难,虽然很辛苦,但是得到的也很多,骗别人的感情和钱跟小时候骗人家的糖一样简单。”
“你不愿意储存记忆,是因为那个秘密吗,和我机械心脏上刻的那几个字有关?”
那三个字,虽然乌涅塔不会读,却早在妈妈无数次的书写中,把每一笔记得一清二楚。
高逐云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这具机械躯壳里,住着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
在垃圾堆把被遗弃的她捡回来,也是私心在作祟。
那时她刚穿越到这里不久,正是A管会大清洗的时候,除了避免被抓,还要想办法搞钱换维持生命的能源。
高逐云上辈子只是个小康之家的普通女生,但生在红旗下,一朝穿到这个神经病一样的ABO世界,除了怨就是恨。
她不敢去死,怕一睁眼到了个更操蛋的世界。
阴沟老鼠一样躲来躲去的某天,在垃圾堆里听见了婴儿啼哭声,声音微弱。
看着比自己更弱小的存在受苦,扭曲的心里划过一丝快慰,她冷眼站在旁边,打算等婴儿咽气,却鬼使神差地上前看了一眼。
是女孩。
被垃圾袋掩盖的小小身体,是一具符合她认知的女孩身体。
腺体几乎没有,下面也没有不该有的挂件。
omeg在这个鬼地方很少见,更不会被遗弃,高逐云把她带回去,给她起名叫乌涅塔。
是她从记忆深处扒拉出来的,神话里掌管云和雨的女神的名字。
她穿越的时候二十一岁,刚大学毕业,没养过小孩,养育乌涅塔这种身体不好的小孩是如何艰辛她已经不想回忆。
每一次痛苦麻木,快要忘记上辈子她也是个人的时候,叫一声乌涅塔的名字,就好像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在叫上辈子的自己。
乌涅塔是她在这个世界的锚点。
一开始她满心愤恨的教养她,教她恨这个世界,让她变成一个极度自私的孩子。
醒悟过来后又觉得愧疚,不讲道理的溺爱她,事事以她为先,家里最好的房间给她,赚的钱除开日常生活所需的,全都给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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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又捡了个埃克特回来,从小给他灌输妹妹至上,没有妹妹就没有他,他就是妹妹工具人的思想。
乌涅塔在外面坑蒙拐骗也没关系,反正是世界欠她的,每一个死去的劣A和被清理的人造人已经提前帮她支付过代价了。
高逐云扭曲又拧巴地养育着唯一的女儿。
RX-II-021型人造人的寿命是二十一年。
她死时会把乌涅塔也一起带上,劣A的生命本来就很短暂,乌涅塔活得如此艰辛,坏一点利己一点又怎么样?
高逐云什么都想了,唯独没想到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且用她教的那一套生活得很好。
她的生命马上就要走到终点,但女儿蓬勃旺盛的生命才刚刚开始。
她的生命好像定格在穿越的那天了,这二十一年来从未长大一直在原地踏步,可乌涅塔在离开她的一年中,飞快地成长着。
高逐云满心茫然。
将一切都撕开后,真相和恶意/赤/裸/的摆在台前,乌涅塔会怎么想。
她困在机械躯壳里的灵魂无声哭着。
漫长的沉默过后,她告诉乌涅塔:“那是我真正的名字。”
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念出来后,乌涅塔认真地复述道:“高逐云。”
“嗯。”她应道。
这几个音节重见天日的瞬间,高逐云突然意识到,愤恨的尽头是想念,她已经快被这个世界折磨疯了。
“这就是妈妈灵魂的名字吗?真好听。”
高逐云伸手去擦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电子眼时流不出眼泪的。
她用机械的声音磕磕绊绊地将自己的来历告诉乌涅塔,然后深深埋着头等待宣判。
“小云。”乌涅塔直起身子,抱住她:“你刚刚说那个世界的亲人会这样叫你。”
“小云。”
“妈妈。”乌涅塔问:“那你的灵魂还会回到你深爱的那个世界吗。”
高逐云张着嘴,低声说:“希望如此吧。”
“我很爱妈妈。”乌涅塔把她抱得更紧,说:“我知道妈妈你很痛苦,但是我感受不到那样深切的感情。”
想起伊莱斯对生母的扭曲感情,乌涅塔想,或许是因为脐带的连结,所以自然孕育的孩子能感受到母体更强烈的情绪。
她攥紧手心,说:“如果有来生,换妈妈来当我的女儿吧。”
“从成形到诞生,再到抚育,在经历了这么紧密的连结和漫长的过程之后,我一定会更理解你。”
“到那时候,我一定能毫不犹豫地陪你去死。”
高逐云再次鼻酸。
她的孩子什么错都没有,错的是这个病态的世界,和赋予她扭曲三观的自己。
但她并不打算纠正乌涅塔,目光凝固在窗外深色的暴雪中,高逐云感到深深的忧虑,她死之后乌涅塔真的能不被这个肮脏的世界伤害吗。
“记忆提取我会配合的。”高逐云想了许久,说:“你还记得妈妈教过你的吗?”
她问:“这世界是?”
“游戏。”
“除你以外,全都是可以随便利用,死不足惜的?”
乌涅塔:“NPC、消耗品。”
“很好。”高逐云对她回以紧紧的拥抱:“任何时候都要记得,永远别让自己受伤。”
从乌涅塔会说话起,就一直重复的每日睡前问答,再一次被提起。
高逐云喃喃道:“有种重新回到你牙牙学语时的错觉。”
“我早就长大啦。”乌涅塔语气轻松,望向门外的眼神却阴沉沉。
锁不严实的房间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条缝,伊莱斯站在门边好像听了很久。
他咬住嘴唇,望见她阴鸷的眉眼,心里发沉。
伊莱斯盯着她,心里却生出无限的向往。
乌涅塔走过来的时候,他的心高高提起,然后头皮一痛,被拽着拖向房子外面。
下午的场景重演,他眼里却没了猜忌,反而满是柔情,不再从她眼中寻找破绽,试图威胁她。
忍着疼将怀里的档案袋点燃,看着它化成灰烬。
伊莱斯膝行到她面前,侧脸贴着她的肚子,深深吸气。
如果能被她生下就好了。
曾经出现过的念头再次变得强烈。
这样的话,就能像她的母亲一样,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他的头发还被她抓着,伊莱斯仰头,眼神始终不能长久地从乌涅塔身上离开。
他突然醒悟,说道:“检测报告已经销毁,世上没人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生命科学教和她是利益共同体,不会傻到去揭穿她。
如她在直播时说的那样,伊莱斯说:“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莫顿家的女儿。”
“你会得到想要的一切。”
“只要你需要,只要我有。”
他声音沙哑地为这场持续了很久的拉锯战划上句点。
乌涅塔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松手轻抚他发顶:“乖。”
“你会拥有一切,有永远都花不完的钱,不要再在外面继续行骗了。”
“收手吧。”伊莱斯劝道。
“你在说什么啊。”乌涅塔神态古怪又疑惑:“你没看到我有多擅长吗?”
生命科学教的事让她对自己的才能更加笃定。
伊莱斯心里一颤,意识到她永远不会停止这种让别人痛苦使自己愉悦的游戏。
或许永远无法从她那得到自己想要的,伊莱斯痛苦地想,可看不到尽头、遥遥无期的追逐却让他彻底爱上她。
或许他已经疯了。
伊莱斯环着她的腰,额头抵在对方柔软的肚腹上,喃喃低语:“母亲。”
第54章 番外
除了固定的放风时间, 监狱里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看电视。
[明星牧师乌涅塔重返下七区,教堂爆满。]
[生命科学教拟出资建造告解会场,让更多信徒得以现场聆听牧师对第二性的见解。]
[助理牧师乔西:剜除腺体放弃omeg的身份, 是为了离她更近——我不后悔。]
画面上一A一O配合默契,乌涅塔坐在改造过的告解台上, 乔西将神情激动的信徒拦住。
确保对方情绪平复,不会伤害到她之后,才把人放过去,顺便把告解时间已经超过, 却不愿意走的教徒带走。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镜头偶尔捕捉到他写满虔诚的眼神, 尤利娅一阵反胃。
“呕。”
距离那次庭审,已经过了半个月, 尤利娅被困在这里混吃等死。
没有提审, 申诉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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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贪,但明面上绝对查不出问题。
只要稍微查一下拨付款项和她的私人流水, 就能证明清白。
尴尬的是,她被放置在这里了,案子延后再审。
情况对她大大的不利,解决这种闹到公众面前的个人作风问题, 必须要快,时效性一过,没人在意她是不是真的清白。
没了关注度, 不仅前途无亮,还会被钉上耻辱柱。
看着电视屏幕, 她忍不住哽咽:“乌涅塔……你这个坏女人啊啊啊啊啊……”
影音室环境昏暗,她崩溃捂头的碎碎念把后面的人惊动。
一阵窸窣的衣服摩擦声之后, 两个lph起身抱怨:“有完没完,每天在这里发疯打扰别人约会。”
另一个也跟着帮腔:“看不惯就别看啊,又要霸着遥控不肯放,神经。”
尤利娅:“都坐监了还瞎搞,公共场合注意点影响。”
爹的,看见A同就烦。
“那是不能跟你比,大情种。”
“算了……少说两句。”看着尤利娅发红的眼圈,旁边的lph劝道:“看见A流眼泪我鸡皮疙瘩都要叠几层。”
“好恶心。”
尤利娅皱着眉不说话。
娱乐时间结束,影音室灯光大亮,照亮双方肿胀青紫的脸。
尤利娅看电视时没少发疯,遥控器掌控权都是一拳一拳跟这群人渣砸出来的。
铃声响起,对面的几个lph急匆匆地往外走。
“走了走了,这星期要缝伞面,下星期要穿伞骨,打起来耽误进度,吃亏的是自己。”
几人拉拉扯扯地离开了,黑沉沉的房间里,只剩尤利娅一个人。
她只是暂时拘留,倒不用踩缝纫机组装雨伞之类的。
烦人的声音消失了,尤利娅颓然地倒在椅子上,正要发散思绪,狱警来了。
有人要见她。
没精打采地跟在狱警身后,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看见乌涅塔的瞬间,她瞪大双眼。
“你来这里干什么,看我笑话?”
急切地跑到前面,举着电话继续问道:“你那个形影不离的跟班呢。”
乌涅塔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乔西。
“我是来探监,又不是来团建的。”她含笑着说。
乔西是条很好用的听话小狗,想到这里,她眉眼愈发柔和。
尤利娅心里不是滋味:“你如果是来落井下石的话,大可不必,我现在自身难保什么都没有了。”
她眼圈泛红:“我以为自己是特殊的,没想到我才是最蠢的那个,气你也出了,我利用你的仇你也报了……”
就原谅我吧。
尤利娅这么想着,却犹犹豫豫开不了口。
这样显得太没骨气了,一颗真心捧出去被摔得稀巴烂,刚见面就迫不及待凑上去,太贱了。
越说越委屈。
“你走吧。”
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没从她脸上离开过,屁股也牢牢黏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乌涅塔起身,尤利娅立刻僵住。
见她真的扭头就走,尤利娅焦急地喊她的名字,被狱警制住的时候,一拳锤在玻璃上,满脸茫然。
她气到发疯,不明白乌涅塔特地跑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从头到尾对方一句话都没说,就是为了来看她到底有多窘迫吗。
尤利娅咬牙切齿:“最讨厌A同了!就知道搞同A恋没有好下场。”
这种快把脑子烧干的气愤,一直维持到狱警把她放出去为止。
换下囚服,站在看守所的大铁门外,尤利娅一脸茫然。
想不通谁帮她交的保释金。
总不可能是刚刚见过的无情无义的前女友吧。
豪华轿车从远处缓慢驶来,嘀嘀地喇叭声骤然将尤利娅惊醒,车窗降下,露出前女友的精致侧颜。
漂亮到好像会发光的脸转向她:“还不上车?”
尤利娅默默地在心里把前女友三个字划掉,做了两轮深呼吸,情绪才平静下来。
关上车门,她双手虚虚地掐住乌涅塔的脖子,恶声恶气地咬牙说道:“你这个坏女人啊啊啊啊啊啊!”
乌涅塔抬手按在她脑袋上,腕间的钻石蝴蝶压在她发间,闪闪发亮。
“之前忘记告诉你了,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撒谎,我看你最喜欢的还是踩着我上位得到的利益。”
她把乌涅塔压在座椅上,声音闷闷的。
“反正这下我们两清了,我要一辈子缠着你。”她语言逻辑混乱,前言不搭后语。
乌涅塔帮她顺了顺头发,说:“A管会要解散了,他们藏着的军备价值连城,人人都想要。”
“我就知道你来赎我肯定是别有目的。”
“你是议院的官员,可操作空间大。”乌涅塔将手搭在她脑袋上,轻声说:“我身边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呢。”
“薄情寡义。”
“欲壑难填。”
“机关算尽。”
尤利娅恨恨地骂道:“我喜欢你!”
红色眼睛宝石一样,熠熠生辉。
乌涅塔笑了一笑:“你夹带私货?”
“你这个坏女人!”
“我要分成,五五!”
尤利娅已经悟了,跟坏女人谈感情没有好下场。
乌涅塔笑意柔和:“我八你二。”
“你六我四。”
“我九你一。”
尤利娅眼睛瞪大。
柔软的唇在她喋喋不休的嘴角上轻轻触了一下。
尤利娅摸脸,嘴角上扬:“啊啊啊啊!”-
还没高兴多久,回到酒店房间,就看到令人生厌的两兄弟。
乔西眼神阴郁地从尤利娅身上扫过,康纳不敢抬头,沉声说:“抱歉,还是没找到卡尔的踪迹,我们怀疑他失足掉进海里了,已经派人在附近打捞,暂时还没有进展。”
兄弟俩心知肚明,这都是借口,他早成了自家地里的肥料。
反复思量过后,康纳还是决定和乔西一起将事情真相隐瞒。
尤利娅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但来不及细想,乔西的眼神看上去要把她活剐了。
四目相接,火药味浓重。
康纳愧疚之后率先开口:“我和达里尔订婚在即,有些细节想让你帮忙参考。”
他把乌涅塔带到一旁。
乔西冷笑:“哈哈,这是这星期的第几次了?你和他结婚,关她什么事。”
尤利娅闻言,调转枪口:“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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