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骤然产生的空缺,“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可子虚乌有的事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他在闵随欲言又止的沉默中找到了答案。
“是报复吗?你是在报复我吗闵随?”
因为他目的不纯,所有欺骗他,玩弄他,标记他,看他痛苦。
他不相信什么“你没有问”的推脱,那都是狡辩的说辞,他认定闵随是Alph并多次提及,无数次机会,闵随都可以解释。
看到新闻的时候闵随就不自然,只是他没在意。
“闵随,你我都知道,只有双A之间的标记是相互的。”不同于AO与EA之间的连接是单向束缚,双A的标记就像是笼子,稳稳将双方罩在里面,从此以后只有彼此,不会有其他人插入,标记即使带着驯服与痛苦,但也霸道地将彼此据为己有。
“我以为我们是天作之合。”
能够一次就缔结许多双A伴侣一生也无法缔结的完全标记。
“怪我相信什么Alph之间也有契合度,还庆幸我们之间无论是临时还是完全标记都只一次便成功。”
原烙音的拳头狠狠攥紧,他大口呼吸着,缓解无法消散的失落,转化为能够倾泻的怒火。
“原来你是Enigm,标记哪个Alph都是可以的。”
“标记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是庆幸永远拥有我,满足你的占有欲。”原烙音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自言自语,“还是终于大仇得报,将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懊悔自己为什么难以控制过于充沛的情绪,在这个事情上多愁善感,拖泥带水一点都不像平日里的作风。
却不知道那是因嘟呶倍增的痛苦与失落。
“音音……”闵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谈判时的能言善辩,演讲时的口若悬河在这一刻都褪去色彩。
面对爱人的指责,塔卢索就是一个哑巴。
他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安抚,却被Alph误认为是逃避回应的方式,怒火从深蓝海面迭起,熊熊燃烧。
原烙音经过训练后的拳头能够打断成年Alph的骨头,他简直将闵随当做拳台上的对手狠狠出击,甚至用上禁止的姿势。
闵随抱住他不愿放手,拳头与撕咬都照单全收默默接受。
是爱人。
不是敌人。
原烙音被突然奔涌的情绪冲击,生理性眼泪停留在眼眶,却因为Alph的倔强迟迟未落。
“我要回拳场。”
这不是请求与商议,这是通知。
情绪上头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他难过,却不想因此刺痛闵随,两败俱伤的结局惨烈,那不会是他与闵随的未来。
“我送你。”
原烙音站起身,拒绝的话滚在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他知道闵随不会选择在他气头上解释,但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受酸涩得难以想象。
熟悉的迈巴赫,原烙音手中还有那朵洋桔梗,他坐在副驾驶,看向窗外不说话,姿势呈现着自我防御。
“音音……”
原烙音假寐,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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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
闵随说了很多,但模糊重点,避重就轻,事实上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原烙音的侧脸,即使眼睛望向前方。
“当然是你的错。”
“不是你说要坦诚吗?为什么还是要撒谎。”原烙音感受得到堪称炙热的目光,却不愿意睁开眼睛与之对视,闵随将车开到路边,死死扣住Alph的手强制十指相扣,即使原烙音将他扣得鲜血淋漓也不愿意松手。
“放手。”原烙音不忍心再挠下去,他相信就算自己扣下一块肉闵随也不会松开。
闵随握得更紧。
这是因为没有腺体,为了治疗他几乎将血抽过一遍的爱人,原烙音逼迫自己冷静,去听闵随的解释。
“对不起,音音,犯人处决前也有陈情的权利,我求你,原谅我一次。”闵随抬起他的手,执拗地将吻落在他的手背,鲜血溢出四处乱淌,甚至滑过那枚象征爱的铂金戒指。
“Enigm的身份一开始不可能公之于众,我没有告诉任何人。”闵随看向他,急切地解释,“我很庆幸自己能够和你在一起,但也担心由于Enigm的性别影响我们的感情。”
“我不敢,双A的感情都如此艰难,更何况是未知的EA,我怕你会放弃我。”
“我打算找一个恰当时间告诉你,但终究是我怯弱。”闵随嗫嚅着,意气风发的IMS董事长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我害怕失去你。”
“闵随是胆小鬼,音音可以原谅他吗?”伤口很深,血止不住,甚至滴落在座位空隙的白色洋桔梗上。
原烙音并没有回答。
“音音,你说过,要沟通,不要让对方去猜。”
“那你说的坦诚你做到了吗?”原烙音睁开眼质问。
他太懂怎么刺痛闵随了,只要收回那枚戒指,归还chocker与玉佩,就能够让闵随感同身受他的痛苦。
但这样没意思,他要的不是一刀两断。
“我要回拳场。”
分开,冷静,都是急需。
迈巴赫开向主干道,沉默在车厢中流淌,渲染沉闷的气氛,原烙音打开窗户任由风吹拂他的脸,最好带走眼眶的酸涩。
万盛集团灯火通明,陆浚河进入精神病院后他的儿子出来挑大梁,与其他董事争权夺利闹得不可开交。
所幸没有影响到地下四层的拳场。
“到了。”
“什么时候想见我,就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来。”
原烙音没给予承诺,下车前却无意间瞥见闵随西装衣角。
形状交缠的绣样像是触手又像是海草,散发着蓝色莹光,刺绣与昂贵宝石有机结合,精致漂亮,令沉稳的黑色西装马甲更加高贵。
车门再次关闭,发出一声巨响,原烙音瞳孔微缩,嘴唇忍不住颤抖,甚至忘记了眨眼。
“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其他骗我的事情。”
“没有。”闵随片刻后答道。
他哪里还敢承认,Enigm这场闹剧已然无法收场,原烙音给他那几拳恐怕是真的打断了他的骨头,现在右手的血还没停流。
Enigm的身份都无法接受。
塔卢索更不必说。
他又有些庆幸掉落出的是较轻松的罪责。
“对不起音音,我不奢求你原谅,但我求你不要丢掉我。”
又在撒谎。
原烙音痛苦地闭上眼睛,胸口发闷撞击着心墙,他感受到腺体好像又在肿胀,熟悉的乌木香密不透风,完结标记传来另一半的自责与求和。
他从闵随的眼神里看到祈求。
祈求他不要离开。
“西装外套上的花纹还真是别出心裁。”
他丢下这句话,想问自己为什么今天要听见这些消息,他宁愿做一个傻瓜。
闵随并没有回应,原烙音心跌落谷底,他沉默着打开门,将沾染着乌木味信息素与鲜血的洋桔梗留给了Enigm。
再也没有回头。
第44章 第 44 章
拳场有间他改造的休息室。
但他不喜欢这里。
压抑、沉闷、没有窗, 无论多亮的灯都无法驱散阴霾。
“老板,才来那新人是个狠角色,您没看见那些抬下来的被打得多惨。”新的经理是个圆滑的Bet,八面玲珑, 是闵随推荐的人才。
闵随。
他的烦心事太多, 实在不想理会什么新人, 并没有接话。
房间很小, 只容得下一张床, 暗红色墙漆配上漆黑的床上用品,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单人沙发。
沉寂的环境就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原烙音渐渐冷静下来。
愤怒时人的大脑会感到麻木,那种感受会传到四肢百骸, 全身会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狠狠握住那枚玉佩往下拽,红线断裂在后颈留下痕迹,他盯着手中那块廉价的石头许久, 才发现它原来那么小。
那是相爱的伊始。
许许多多回忆翻复,原烙音深吸气, 告诉自己并不该只朝着坏的方向去想。
要想闵随的好, 而不是踩着一处折磨自己。
Alph打开手机又熄屏, 他实在没有精力去处理任何事情, 思维混乱就像团拆不开的毛线球, 他坠入无底深海, 厚重的水压正准备挤爆他的内脏。
红绳从玉佩的孔洞划出, 原烙音借着微弱的灯光,想要将断开的绳子重新闭合成圆, 但手指颤抖,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打出个稍微好看些的结。
无数次解开又重打结, 他的指尖都被绳子勒出细微的红痕,在他准备放弃的前一刻,终于成功。
将玉佩再戴在脖子上后,原烙音注意到手背上鲜血淋漓,微微干涸。
但不是他的,是闵随的。
在车上他气得太狠,根本收不住力道,也不知道闵随伤口得有多深。
就是从这些血中抽出的信息素汇聚成提取液,才将他从三十岁的死亡线拉回。
救命之恩,与无法忽视的欺骗,他究竟该怎么办?
就在原烙音踌躇之时,门被敲响,听脚步声外面应该站了两个人。
“老板,翟珩昱想要见您。”经理的声音传来,“就是那个新人。”
“去工作室,我马上过来。”现在只有工作能够抚平他因感情波澜的情绪。
原烙音收拾好心情,隔着玻璃看到穿身小孩卫衣翘起腿的Bet。
“腿放下。”原烙音曲起指节敲在桌面,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烂心情又重新出现。
“好。”翟珩昱规规矩矩坐好,把手里面捏得有些皱巴的纸递过去。
是他的个人资料。
原烙音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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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珩昱,Bet男,23岁。
他认识这个名字。
“你是闻轶的妻子。”闻氏集团的二少夫人,这个名字重名的几率太小,长相漂亮的Bet,几乎没有错误的可能性,“你来打拳?”
而且是那么不要命的打法。
原烙音看见后面一串的好成绩也拉不下脸,这的确是棵金灿灿的摇钱树。
“原少不也打拳吗?”翟珩昱抿着唇,看不见的桌下,他将自己的卫衣边沿揉得一团糟,“我要把D级合同升为S级。”
“什么比赛我都能打,我只要钱。”
“闻家还会短你钱不成?”闻氏集团也是赫赫有名,虽然翟珩昱的丈夫只是个二世祖,没有实权,但也不至于让妻子出来打拳卖命,“升级合同到S,从来没有先例。”
这便是拒绝了。
“这种事也来找我,你自己处理不好吗?”他原烙音接手拳场可不是为了亲力亲为,只想当个甩手掌柜躺着数钱的角色。
Bet经理听出老板的不满,讪笑着解释。
“老板,小昱这个月参加了二十场比赛,光他个人赚的钱都是这个数。”Bet经理用手在桌上写下一个天文数字,而D级合同注定翟珩昱只能拿到这些钱的百分之一。
“他有点急需钱……”
“罗哥!”翟珩昱打断他,不知是不是不愿透露缺钱的原因,他也不再挣扎,抓起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不改就不改,我多打几场就是了。”
“站住。”原烙音道。
声音不大,却不容人忤逆,翟珩昱攥拳,但还是站在原地。
“罗耘,你先出去。”
“啊,这。”罗耘眼神在二人间徘徊,拿不准原烙音的意思,只能隐晦道,“老板,您别忘了闵董还在IMS。”
“滚!别跟我提闵随!”
原烙音火气冲天,罗耘最后还是顶着Alph吃人的目光退出去。
“说说吧,你的情况。”原烙音看着资料上翟珩昱的信息,等着看他开口,“但我先说,你在圈子里很有名,有些东西很容易查到。”
闻氏集团重心并不在首都,翟珩昱能够孤身一人跑到这本奇怪,虽然这位二少夫人名存实亡人尽皆知,但闻家还不至于那么不要脸。
“你在威胁我!”翟珩昱咬牙。
“哦,然后呢。”原烙音双手十指交叉,“你可以报警。”
“我的情况都在纸上,别的没什么好说的。”翟珩昱有些动摇,但还是不太相信陌生人,最后快步离开。
原烙音看向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是我,查一下翟珩昱,闻轶的妻子。”
多管闲事也好,关心员工也罢,翟珩昱那模样明显是有隐情。
这一天事太多,他去训练室打拳发泄精力,筋疲力尽后倒在床头,连手机都没来得及看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他在沙滩眺望远处小岛升起的烟火,与闵随的长久对视后递出那枚戒指,可他无可避免地清醒,在抵触即将发生的拥抱。
但记忆不会改变,就在手臂触碰到闵随的前一秒,他感觉到自己手臂有黏黏糊糊的触感。
像是有舌头在舔。
原烙音猛地睁开眼睛,黑暗中一切事物都是模糊的,但毋庸置疑的确有东西在他床边舔他手。
该死,什么东西!
原烙音想也不想就是一巴掌,确定闪到东西后又一脚踹过去,啪的一声摁开灯,才看清入侵者的全貌。
皮肤银蓝,还有一对不能支撑飞行的翅膀,就像是准备婚飞的白蚁,那身子堪称肥硕,嘴是沾满粘液的长条,因为被暴打后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想着那东西舔过他整只小臂,原烙音停止下意识摸脸的动作。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他这一天就没有半点事情是顺的!
“说话,你哪来的。”
嘟呶趴在地上装死。
原烙音不耐烦,从抽屉里掏出一把刀,稳稳扎在嘟呶脚边。
“说话。”
嘟呶吓得要死,连忙双手合十学着人类求饶的姿势,嘴里嘤嘤嗡嗡发出原烙音听不懂的声波。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比饥荒里面的格罗姆还吵。
他认识的那么多生物中,只有一条鱼有可能会知道。
“喂,大舅哥,你大晚上跟我打视频干什么,我老婆还在旁边呢。”电话接通,傅云泠一张大脸怼过来。
“你看清楚,这是我弟的手机。”原烙音没想到这么晚两个人还厮混在一起,想起自己有求于死人鱼,还是没有发作。
“你认识它吗?”镜头调转,露出嘟呶可怜的模样。
“啊,是嘟呶啊,你这个小东西怎么缠上我大舅哥了?”傅云泠幸灾乐祸,时不时调整姿态能看见他脖子上新鲜的咬痕。
嘟呶发出一串声波。
“它说在医院碰见你,发现你不高兴,就跟着来了。”傅云泠翻译道,“嘟呶种族以生物蓝黑色情绪为食,攻击性为负数,谁也打不过,对人类来说……算个好怪物吧。”
“蓝黑色情绪就是忧郁与悲伤。”傅云泠嘶了一声,屏幕开始剧烈摇晃,“嘟呶听得懂人话,它说它会写字。”
“你们在干什么!”原烙音重点完全跑偏,恨不得钻进屏幕把引诱他弟弟的死人鱼拖出来打,“原衡铎!”
“行了大舅哥,就算是亲哥哥也不能打扰别人的夫夫生活。”傅云泠遮住摄像头,“很晚了,再也不见。”
电话挂断。
“能变形吗?”他望向嘟呶,这丑样子看久顺眼后也有那么几丝奇怪的可爱。
嘟呶迟疑很久,像是在拆分他语言表达的意思,那对肉翼缓缓收缩,接着身子拉长变形,变成原烙音熟悉的模样。
这不就是医院遇见那个怪物吗?
“你就长这样?”原烙音看久后觉得眼睛疼,他有点想报警把这个跟踪他的小怪物送走。
嘟呶看出人类眼中的厌恶,着急地摇摇头,最后变成一只纯黑色皮毛的小猫,还舔了舔爪子。
这倒是顺眼得多。
“你,现在,出去觅食。”原烙音做不到与怪物共处一室,即使它现在是一只漂亮小猫,“再大晚上混进来,我保证你会后悔出生。”
嘟呶继续拆解意思,得到完整含义后炸毛穿墙出去。
终于可以睡觉了,被强制唤醒的原烙音再度躺下准备进入深度睡眠,正在迷迷糊糊之际,门又开了条缝。
“嘟呶,你想死是吧。”他闭着眼抓了个枕头砸过去。
“音音,抱歉IMS今天有临时会议,刚刚才加完班。”
原烙音掀开被子瞬间清醒,他看了眼手腕上的测量仪。
3:18
为什么现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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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明明抽血还没好好恢复又开始超负荷工作,这个人为什么永远不会把身体当回事。
“我不奢求今天能见你,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但是我很笨,不知道做什么音音才能原谅。”闵随不敢进来,只能蹲在门口,用指尖轻轻敲击门板。
原烙音还是扭紧锁,好不容易因休息轻松些许的心情又重新沉闷,他背靠着门慢慢往下滑。
嘟呶吸食那部分蓝黑色情绪又重新补足,他此时此刻不想见到闵随。
连基本信任都没有该怎么走下去?
若这个人不是闵随,他恐怕只会选择分手。
“我觉得我们应该冷静一段时间。”他勉强保持自己的理智,选择暂时的逃避。
“音音,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害怕,如果这段时间我们不联系,你会不会渐渐淡忘我,会不会就不愿意再原谅我。”
闵随沉默许久,还是决定挣扎,他以退为进,将姿态放得很低。
“你可以教我吗?”
“任何结果都是可能发生的,你应该学着接受。”原烙音并不顺着他的心意。
他难受,却恶劣地也不想让闵随好过,故意引着闵随去想不可能发生的结局。
但恍惚间,Alph又摸上自己的腺体,那里拆过线,留下一道2cm长的凸起疤痕,曾经剖开注入过闵随的信息素。
原烙音又犹豫了。
欺骗相较于闵随的好太过渺小,他们的开始掺杂太多,没法因为这些波折苛责对方。
他爱闵随,他担心闵随。
“这个月别加班了。”再多的关心,在吵架的时候原烙音说不出口。
“我没事。”得到原烙音的关心就是鼓励他前进的号角,闵随借此机会表忠心,“为了你,什么都是值得的。”
他作弊,利用已发生的完全标记与信息素穿透门缝,代替他拥抱失落的爱人,乌木香编织成摇篮,感受标记的连结。
爱慕原烙音的人,永远不会得到机会,原烙音Alph信息素的效用,也从标记其他人到只能标记他一个人。
Enigm恶劣的占有欲得到满足。
“音音,我可以给你做饭送来吗?”
许久没有回应,就在闵随快要放弃的时候,笃笃声传来。
是原烙音在敲门板。
“不要浪费时间。”
停顿代表接受,闵随弯起眼睛。
“我明白了。”
第45章 第 45 章
下半夜, 拳场寂静,原烙音屏息敛声,数着心跳规律的节拍。
闵随走了。
连带着馥郁的乌木香也一并融入空气,消失于呼吸间。
他不懂自己为何忽然那么拧巴, 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最终落到这样的境地, 再往反方向走就是两败俱伤的万丈深渊。
欺骗真的不能容忍吗?
原烙音勾起胸前的玉佩, 黑暗当中只囫囵看得见轮廓。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他寻声看去, 发现门缝塞进来部分皱皱巴巴的A4纸, 边缘粗糙, 应该是刚被撕下。
借着测量仪的微弱光亮,他看清上面的字。
铁画银钩, 是闵随的字迹。
【音音,对不起】
幼稚的行为,幼稚的话语, 原烙音心脏酸胀之余,有些可笑地捕捉到违背宿主心意的特殊情感。
他该生气, 该愤怒, 该打开门将这张模糊重点的纸丢在闵随身上, 用最尖酸刻薄的话语让Enigm滚蛋再也不要见面。
这是他看见身边朋友的普遍做法。
虽然结束后他们总是痛哭。
他终于从毛线球般杂乱的思绪中找到唯一的线头。
闵随现在低头道歉都仅仅是源于他的态度, 这人太精明了, 看人下菜碟使手段的事他闭着眼睛都能干得出来。
答应后不能做到是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但千里之堤溃灭之时, 也想不起数年前它瞧不上的几只蚂蚁。
原烙音放下纸,没有同意闵随的求和, 用冷硬的态度堵死Enigm寻找到的捷径。
果不其然,三四张纸条塞过来并无回应, 闵随很快就中止这一无用的动作,重新用指节敲响门板。
“音音不开心?”
废话,他现在恨不得打开门冲闵随两拳。
“现在很晚了,闵随,回去休息。”原烙音离开门回到床上,漆黑中望向门的方向,“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似是而非担心伤到对方的话语会被闵随找出漏洞,顺着杆子往上爬。
原烙音从源头断绝这件事的可能性。
不用担心会失去对方,若是连第一次矛盾都无法解决,要走到一拍两散的地步。
回到邛光,他绝不会承认闵随是他的初恋。
没过多久,他听到回应。
“好。”
闵随蹲在门口,西装一角蹭到地面,他将无用的呼吸舍弃,利用天赐的能力去听室内的动静。
声音源源不断,他脑海中构想画面,主角是他的爱人。
一分钟,两分钟。
一小时,两小时。
上床,盖被子,玩手机,或许是侧躺。
Enigm独占欲在此刻爆发,血液骤然流失带来的弊端终究显现,他无法压抑触手缠绕爱人的欲望,右膝逐渐向下变为单膝跪地。
他朝后看了一眼。
白壳监控漆黑的尽头对准他,却毫无征兆地爆裂开来。
残骸落地的瞬间,触手凭空出现四处招摇,敲打紧闭的房门发出巨响,甚至试图透过半厘米高的门口挤入。
噼里啪啦就像是追魂索命,那是恐怖电影里的惯有桥段。
原烙音摘下耳机,不耐烦地起身下床,怀疑是那只攻击性为负数的小猫嘟呶。
他拉开门,随时准备一拳夯上去。
很意外,空无一人。
凄厉的叫声响起,嘟呶从天而降,掉在地上摔得乱七八糟,它漆黑的皮毛泛着点点蓝光,两只眼睛在黑夜中如同璀璨的绿松石。
是一只标准的漂亮小猫。
人总是下意识对美丽事物有更多的容忍度,即使知道嘟呶那副恶心的尊容,原烙音也没法对只小猫发脾气。
“快回去睡觉!”他点在嘟呶湿润的鼻尖,脑海中却想着该买什么样式的猫窝。
嘟呶委屈巴巴舔舔爪子像是在控诉他施加在身上的暴行,但Alph显然没有get到点,以为它是在撒娇。
铁血Alph才不会为此动摇。
门无情合上。
嘟呶狠狠朝后剜了一眼,下一刻腰腹部被触手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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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停半空,它马上露出讨喜的笑容。
伸手不打笑脸嘟呶。
“好好维持你的本体,别搞什么奇形怪状的拟态。”闵随抓住它的后脖颈,思考这生物怎么能够让原烙音心软,“不准爬床,不准蹭他,不然我会让你马上滚回嘟呶族地。”
嘟呶蔫唧唧地喵了两声。
可是,嘟呶需要唾液做媒介才能吸食蓝黑情绪啊。
如果用唱歌的方式,吃进去的比吐出来的都多。
*
“你能吃人的食物吗?”原烙音叉起一块蛋糕递到嘟呶面前。
它的尾巴很长,毛很密,心情好时就高高翘起,像一把没有撑开的小黑伞。
原烙音顺手摸上去,嘟呶尾巴缠绕在他的手腕上,一口吞下觊觎已久的小蛋糕。
好香好香!它都快馋得流口水了。
“唱个歌吧。”原烙音手移位揉搓嘟呶的下巴,自从嘟呶为了有吃有喝有地方住的美好生活自愿坦诚自己的能力,甘愿做一只听得懂人话的漂亮玄猫后,原烙音就正式开启奴役免费心情净化器的幸福生活。
嘟呶惹不起塔卢索的伴侣,只能认命张开嘴,发出浅浅低吟。
等原烙音满意后,它仰天躺起露出柔软的肚皮,累得像小狗一样哈气,趁原烙音不注意翻身把剩下的蛋糕一扫而空。
“还真是只小猫。”原烙音揪揪它的耳朵,想起傅云泠吃饱喝足后为了讨好他这个大舅哥,不惜发来高达1.2M的介绍嘟呶种族的资料。
还特地备注亲自整理。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条死人鱼要发论文。
嘟呶本体贴合人类审美,很像各种小动物,习性也与模拟的动物大差不差。
“诶!小猫不能吃葡萄!”原烙音呵斥住嘟呶鬼鬼祟祟伸出的爪子,捏捏手感颇好的肉垫。
嘟呶当做没听见,咬了一串扭头就跑。
咦~小猫不能吃葡萄,你去打拳的时候我天天吃,你找不到的葡萄都是我吃的。
【过来开门】
闵随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脑海,嘟呶没吞进嘴里的葡萄落地往四处滚动,它换上狗腿的笑容,跑过去给闵随按按钮。
万盛拳场工作间需要人脸识别,这是原烙音前些日子美其名曰保障安全花高价加的,目的就是为了防不守规矩天天来的Enigm。
卓有成效,他见到闵随的次数屈指可数,在Enigm放弃走捷径前绝不松口。
于是彻底变成贪吃小猫的嘟呶被委以间谍重任,时时刻刻准备为塔卢索打开方便之门。
“给你的。”闵随丢来一个深绿色的球。
毛线球吗?
嘟呶过去扒拉两下,鼻子抽抽。
咦,猫薄荷球。
它又不是真的猫!
“你怎么又进来了。”原烙音并不打算彻底冷战,他也懒得管闵随用红包诱惑员工打开大门。
今天闵先生运气好,他刚刚接受嘟呶的歌唱治疗大法,心情比保上研那段时间还好。
“我给小猫带了点礼物。”闵随打开丝绒盒,里面是镶嵌着橙黄色宝石的太阳神系列项链,“这是Osins准备新季度发行的‘太阳神’系列中最好的一款项链,独一无二。”
“不发行了?”原烙音收下闵随的歉礼,这项链价值恐怕和胸针差不太多,样式也极为相似,毕竟是出于同一设计师之手。
交缠的触手就像是海底的水草,深夜中散发着莹莹蓝光。
除了胸针在哪里见过呢?
差一点就能想起来了。
微凉的掌心贴合手背肌肤,原烙音想要抽回时已经被狠狠握住,那力道不容逃离,他错愕地抬起头,撞见闵随的眼睛。
很深,像是一望无际的海面。
他瞬间忘记自己在纠结什么。
“很衬你,寓意也很好。”闵随故意引导他的思绪远离那枚不应该在记忆里出现的胸针,“守护、温暖与热烈,和你很像。”
“不是说送给小猫的礼物吗?”原烙音没继续抽回手的动作,另外一只胳膊撑着脸,歪头看向闵随,动作像极了探头探脑的可爱猫咪。
闵随砸钱砸时间不少,勉勉强强能够看得出诚意,端架子的事情他没怎么做过,头次上阵就遇到劲敌。
时间一长,其实就是等个台阶。
“你就是我的小猫。”闵随在他手背落下一吻,“嘟呶的礼物是猫薄荷球。”
“为什么要取名叫嘟呶呢?”他故作不解,那些戏谑藏在尾音,想要看Alph如何抉择回答。
“捡到它时它哼哼唧唧的,叫哼唧不好听,就叫嘟呶了。”原烙音搪塞着,不在乎里面有多少漏洞。
他私心不想要闵随接触那些人外生物太多,但潜意识发出警报,探寻原因却像有一团黑雾遮挡。
他不再深想,左不过是因为Enigm骗了他,他却还想护着闵随,潜意识发出的不满罢了。
“喵。”嘟呶头顶着猫薄荷球,扒拉原烙音的裤子,像是在讨要闵随顺手提来的布丁。
“看来你还挺喜欢这个礼物。”原烙音若有所思,他总觉得嘟呶不是正常小猫不喜欢玩具,这样看来是不是玩具少了点。
切!要不是塔卢索威胁它必须过来转移注意力,它才不会碰那个跟他脑袋一样大的草球。
“它可能想吃布丁。”闵随道。
嘟呶瞳孔变圆,在原烙音身上磨爪子。
布丁!布丁!
“贪吃鬼。”原烙音碍着闵随在场,装模作样打开搜索引擎。
【小猫可以吃布丁吗?】
“我只是顺路过来,该去IMS了。”闵随捏捏Alph的脸,换来毫不留情的一记铁拳。
自从Enigm身份暴露后,他这近十天的挨打次数比从前几个月加起来都多。
而且原烙音不再顾忌他的承受能力,次次都往要命的地方捶。
屈指可数的见面机会暂且不提,每次想要与伴侣亲近些安抚暴动的触手,总会换来几块青紫。
“哦,那你走吧。”原烙音刻意表情冷淡。
哄鬼呢,IMS在另外一头,根本不顺路。
“嘟呶,你说那么多天了,我要不要原谅他呢?”台阶稳稳踩住,原烙音心情大好,戳戳嘟呶的身子,看它吃布丁吃得哼哧哼哧,忍不住笑意。
嘟呶喵喵叫了两声,拒绝回答。
人尽皆知,不做送命题是基操。
原烙音也没指望不会说人话的嘟呶给出什么建设性意见。
他的气早就消了,闵随逐渐放弃耍小聪明,很认真地求原谅,风雨无阻,就算被拦在门外也从不生气,比上班打卡还积极。
僵着也不是个事。
Alph扭动脖子,舒展紧绷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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