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清澹寡欲,刚才宋吟还没注意到,现在正面对上,才发现他校服的领口还有一些被他在教学楼生拖硬拽出来的凌乱。
看上去有点困了,注意力不太集中,偏头时显露出一些正直之下的狼性,怪不得那帮上等校区的人虽然背地里颇有微词,但还是怕他怕得要紧。
那样子还挺唬人。
裴究去外面接水了,宋吟抬着密密匝匝的眼睫,考虑了会儿还是问道:“我想问你……”
这句问话没有流畅地全部说完,后面适时停顿,宋吟是在想该怎么说合适,没有看到苏秋亊因为他这句话有点儿,如临大敌起来。
宋吟要问他,还能问什么?
在教学楼的时候,他们的对话被一个消息打断,宋吟没有问彻底,现在拦住他,多半是要续上前弦接着问什么。
会怎么问?苏秋亊喉尖感觉炽热得滚起来,完全不敢想,或许会装作很吃惊,实则幸灾乐祸。
【不会骗我的吧,你长这么大一次都没有过?】
接着可能要顺势羞辱。
【我们苏小清新,摸过别人的手吗?】
或者还会继续说些别的,无外乎都是调侃他的话,苏秋亊只是假设性地想了几种,就感觉心闷气堵,甚至感觉宋吟的停顿很折磨人。
快点结束吧,苏秋亊正这么想着,宋吟走进房里随便翻开两个书本,拿起夹在中间的压片糖,弄破锡箔纸挤出一颗放进嘴里,然后问他:“你很穷吗?”
身后陡然变安静。
宋吟捉着糖回头迎上苏秋亊风云突变的脸色,怀疑地皱了皱眉。
他本来以为教学楼里的那些人是说笑的,但看苏秋亊这个反应,或许家里真的一地鸡毛,没有能周转给他的资金。
苏秋亊垂眼睨他,宋吟坐到凳子上回视,轻慢地说:“你说我答应你不欺负人,就会给我钱,但那些人可是说你没什么钱了,连上等校区的宿舍都住不起。”
“刚才没空问,现在想起了要和你确认一下,毕竟如果你是骗我的,我就没必要听你的了。”
苏秋亊轻轻呼出一口气,不知道该为宋吟没有问他大尺度的东西而庆幸,还是该为宋吟没有证实就信了那些人的鬼话而生气。
他走进来反关上门,肩膀微动:“没骗你,如果你到月末都没有动手,我会给你的账户转钱……至于为什么住这里的宿舍,是有别的原因。”
苏秋亊看向宋吟嫩生生的脸,随着他晃凳子也在视线里晃来晃去的,有一秒想上去掐住,让他知道痛了,得个教训。
宋吟含了两口糖,忖度着:“什么原因?”
苏秋亊回他:“不能说。”
宋吟冷笑。
他把桌上的一沓沓东西摞成一堆,全部打包扔到了苏秋亊那边,没有刨根问底地问苏秋亊,但给了他体力惩罚。
第二天是周六,大部分学生都跑出了校门,宋吟却没有。
原主的亲生母亲高一那年就得绝症撒手人寰了,亲生爸爸是个畜生,三天两头管他要钱,要不到就把原主的裸照私卖给感兴趣的财阀,这样来钱快。
原主早就和胃口刁的生父断了关系,之前寄人篱下地住在混混家里,现在得罪了人,当然不能腆着脸再去,只能待在宿舍。
不过宋吟只在宿舍里待了一个白天,晚上吃完饭,宋吟在桌子前坐了会就出了学校。
没有打车,绕了几条路就到了目的地,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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