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回来的却是郑家小姐。
在母亲的怀中哭了许久,她似将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发泄了一通,这才终于平复下来,再离开姚夫人的怀抱时,眼睛已经肿成了烂桃。
姚夫人心疼自是不必说,却还是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宽慰:“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了。”
“母亲,我想好了,我要把和孟砚泓的亲事退了,我不要嫁他了!”这两日她身在混沌,却分外清醒,孟砚泓是如何当着她的面将郑家小姐抱走的,那场面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他根本不顾念二人情分,大难当前却救了旁的女子,独将她置于险境,他甚至都不想一想若是她运气再差些,尸骨就要永远埋于栾城的泥沙当中。
他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念,这样冷血的人,如何配让她爱,又如何能将一生托付与他!
此次栾城之行,是一场劫难,却又是一场余生,那日马上的凶人未来得及朝她砍下来的长刀却一下子将她砍醒了。
也正是因得这一场,她才知晓自己过去是多么愚蠢。
一个男人不爱你,就会像弃掉一块破布一样,无论何时最先被丢掉的那个人就是你,无论谁都有可能排在你的前头。
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不在意你,一辈子都不会。
她原以为,二人待时日长久后,有朝一日他会爱上自己的,如今想,是自己单纯了,那样的孟砚泓如何会爱她。
同样是女子,爱女心切,如何不知女儿说的是心里话还是气话,“好,好,你想怎样,母亲都随你,只要你好好的。”
“对了母亲,玉珠和玉宝可回来了?”
“回来了,两个人都受了点伤,玉珠是皮肉伤,养上一阵子就好了,可惨了那玉宝,听说是被人流生生冲散,险些被踩死。”一回想二人归来时那血肉模糊的模样,姚夫人就吓的心惊肉跳。
这伤若是在女儿身上,只怕她的心都要碎了。
......
“啪”地一声响,姚江雪的手掌重重拍在红木桌案上,发出闷响一声,宋思思被吓了一个激灵,抬眼看她。
“这亲事早就该退了,能挺到今日,也算是给他颜面!”姚江雪脾气急,向来有什么说什么,这会即便人在堂中亦是如此。
姚父姚知远负手在堂中踱步,脸色沉重若乌云压顶。
“依我见,这亲事不要也罢,这次的确是他三皇子欺人太甚。”姚夫人觑了姚知远的眼色,幽幽说道。
“何止欺人,大难当前弃自己的未婚妻不顾去救旁的女子,这般屈辱如何使得!”姚江雪替自己的妹妹抱不平,脸色气的通红,“我妹妹又不是嫁不出去,怎的就非在他孟砚泓那棵树上吊死,就算是皇族又如何,也不能拿着旁人的一颗真心肆意践踏!”
“若我的意思,这婚事退了也罢!反正现在他救了郑小姐这件事已经闹的满城风雨,还怕再多加一桩吗!”
“眼下你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姚知远终于停下步子,指了姚江雪道,“话说的倒是简单,这亲事可是随意说退就能退的,当初二人可是由太后指婚!”
爱女心切,姚知远与姚夫人是一样的,只是姚知远要将事情想的全面一些,也长远一些。
听出姚知远口中松动之意,想是也对这桩亲事存疑,姚夫人这才开口道:“方才在房里静檀的意思我也问过了,她说,她这两日会入宫去亲自面见太后,与太后说明,她说......退亲这事,她自有办法让太后同意。”
宋夫人凝眉瞧了自家姐姐,踌躇良久才缓缓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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