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防备的燕红连忙往侧面飘,奈何还是慢了一步,三条粗细不等的树根往她身上抽来!
死判官回避10%伤害的特效生效,燕红闪躲掉了其中一条,另外两条树根结结实实抽到她身上,如拍打皮球般将燕红拍飞出去。
被拍中的燕红哇地一声喷出满口鲜血,斜飞出去十几米才勉强稳住身形。
树根没有追击。
或者说……那些树根本来就不是攻击她的,只是她恰巧站在路径上罢了——连同擦撞了燕红的那两条树根一道,足足有十来条树根,卷向了拼死护卫着那贵人的两个随从!
那两个实力堪比蒋百户的随从属实不算弱者,奈何因不能夜视之故,他们只看见了供桌前那群童女未被魑魅鬼物攻击,还真看不到站在黑暗中的鬼树!
听到动静才发现树根气势汹汹袭来的两个随从仓促间只来得及略作格挡,便被巨蟒般的树根卷断了兵刃、撞断了肋骨,又被卷住身躯,高高抛起、重重砸地。
捂着胸口吐血的燕红,默默擦掉嘴角血迹。
别人只能看到供桌白烛映照范围,她倒是能看全整个山谷。
此时举目四望,此前那大几十号马队伙计,已经见不着还站着的了。
倒是那些与树影交织做一处的魑魅鬼物,还在林木阴影间活跃。
以燕红的目力,甚至能看见有面貌如腐尸的鬼物半掩在古木之后,往坟地这边探头探脑。
燕红暗暗提了口气,往嘴里塞了枚补血丸,飘回怪树前。
从她被拍飞到飘回来,树皮里裂出来的那个树中人,一双森冷白瞳始终放在燕红身上。
借贵人随从试探一番算是有了个结论,燕红飘回来便恭恭敬敬拱手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村女堆中,听到熟悉声音的二妮抬起头来,壮着胆子往四周打量。
本来就有夜盲症的二妮,自然看不到烛火之外黑漆漆一片的黑暗中到底有什么。
树中人只无喜无悲“看”着燕红,并无反应,倒是也没有进攻过来。
燕红反正也打不过这东西,索性解除死判官状态、收起斧头,恭敬地道:“在下燕红,冒昧入山打搅前辈清修,不甚惶恐,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大约是见到燕红从“鬼”变作人,树中人总算有了反应。
只听“咔咔”连声,小半个上身探出树皮的树中人,从树身上“走”了下来。
双足落地,这从树中走出来的木人,光秃秃的脑袋上冒出绿幽幽的毛发,又有树叶自那怪树上飘落、披到这木人身上,变幻成衣裳。
如是数息后,树中木人,已变做了个绿发垂地、身披魏晋大袖长衫的……木人。
其面目仍如木雕般死板,皮肤上亦布着木纹,除了木人,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形容了。
现出全貌,这木人也如燕红一般抬起双臂,做了个拱手动作,出声时嘴唇不动,也不知是从何处发声:“道友请了,吾乃独秀山之灵,槐木。”
这声音既谈不上空灵,更谈不上好听……粗哑得像是用锯子拉出来的似的,每个字落入耳中都刺得人头疼。
它只说了这么短短一句,那群饱受惊吓的村女,竟一个个昏厥过去,却是连它的话都听不得。
额头神经被刺得隐约抽痛的燕红,倒是松了口气。
她其实从一开始,就本能地感觉到鬼树对她没有明显敌意。
好歹见过那么多鬼物,不仅被林恩夫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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