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盛可定的地儿,我以为你知道呢。”
知道?她怎么知道,她一贯跟盛可不大对付,盛可虽是盛枝的姐姐,但脾气秉性却大相径庭,骄纵又端的很,她实在不喜她的虚伪,再者与孔灵乔又玩的来,是故她向来显少与知来往,便是见了,也就是点头笑笑便罢,走的是便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交情。
今日街上人头攒动,四下皆来往逛庙会的,原本不过一刻钟便能走尽的路,马车缓缓竟是生生走了半个时辰,才堪堪到樊楼门前。
马车刚一停下,贺秋浓便率先拉着姜笙下了马车,而后对着孔灵乔道:“我们先上去了,包间不同便不等你了。”
孔灵乔咬了咬唇,看着前头相携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觉得气闷,贺秋浓的避忌她怎会感觉不到,目光落在那娇小的身影上时,生出几分厌恶来,她想不出,她到底有何好,能叫贺秋浓那个小丫头另眼相待。
为着贺屿安,她自也存了与很多秋浓交好的心思,只是以往她全心系在了贺屿安身上,待她也只是包容下的泛泛好意,可如今贺屿安待她明显冷视,想要破冰,还需得用上贺秋浓,是故她才巴巴的跟她上了一辆马车,同行来此。
可这一路,每每她搭话,贺秋浓都不理会,只是一脸兴味的与那个病秧子搭腔,她在一旁犹如无物,是故她眼下见姜笙,头一回生出几分碍事的厌恶来。
贺秋浓拉着姜笙便进了包间,刚一进门,便指着盛枝道:“你怎回事,非要与盛可都定在这里。”
盛枝闻声也不觉得委屈,面上也无半分惊讶,只是赔笑道:“我不是想着樊楼的醉乡红嘛,你就不馋?尧京数得上的酒楼就那么几家,遇到不是很正常嘛,莫气莫气。”
“姜笙,快来尝尝,这可是锦州尝不到佳品,唯有樊楼这一家有的滋味。”说着便上前拉住姜笙坐在了桌前。
贺秋浓却是气性未消道:“你姐姐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遇到便处处都是麻烦。”
盛枝闻言却是笑嘻嘻的倒了一杯醉乡红道:“知道,知道,那咱们便早喝早撤嘛。”
说着还指了指半开窗的凭栏处道:“再过一刻钟,河上便要放莲花灯了,还能看到烟火,这么极佳的地儿,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定到的,错过不是可惜了?”
贺秋浓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去,手上还不忘端着那杯醉乡红,待看到了凭栏处的景,一肚子的气才尽数消了一半:“那便尽快吧,我可不想粘上那么个麻烦。”
“好好好,对了,何家的姑娘出事了你可知道?”
姜笙自始至终都是乖巧的坐在桌前,由着盛枝不停的给自己夹菜投喂,贺秋浓端着杯子的手募自一顿,诧异问道:“皇后前些日子不才宣她进过宫?有意定为太子妃,这就出事了?”
盛枝点了点头,夹了个苏梓包边吃边道:“你猜猜是什么事儿?”
“卖什么关子,有话快说!”
盛枝瘪了瘪嘴道:“她与府中家丁生了私情,恰被太子爷撞破了。”
此话一落,两人皆是一惊,姜笙虽有些惊讶,倒也不至于太过惊异,贺秋浓却是张大了嘴巴,一个拳头都塞不下。
“咳咳....你再说一遍?”贺秋浓被尚来不及咽下的酒给呛得直咳嗽,就这般还不停的问道。
姜笙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背,盛枝却是一脸淡然道:“是真的,你没听听错。”
姜笙对京中事情虽不了解,但这样的事情,倒也不分在哪,都是不容人的事儿,她不禁道:“那位何姐姐,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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