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居委会大妈破口大骂。
——
徐娇觉得自己现在确实有些神经不大正常。
比如当她走进客厅,就想起与钟阅在茶几前面碰头;当她走进卧室换衣服,还时刻警惕着门后会不会突然开一扇门,宫森幽灵一样从里面走出来。
树林子里没有鹿。
围墙外没有巡逻队。
车库里呢?
会不会生活着她所不知道的孩子们?
娇娇在鞋柜上方的抽屉里,找出钥匙板,当初入住时管家介绍上面分门别类着,对应古堡各处的房门钥匙。
她仔仔细细逡巡了一遍,发觉上面绝大部分的贴纸标签都已经腐朽了。
厨x、20x、3x……诸如此类,半爿难寻。
她差点有一时冲动,抓起钥匙板把每个房间都打开一遍,可过往经历过的异世界如同噩梦一样魇住了她。
确定还要再去经历敲骨噬髓一般的痛苦,再去寻找对应异世界的终极,再被所谓的港主吸纳走所有的能量吗?
娇娇光一闭眼回想起那绝对的不可名状力量,残存的记忆片段横冲在她体内,就已经令她几乎快站立不稳了。
她丢下钥匙板,蹬起鞋子飞快地跑出古堡。
夕阳西沉。
落日熔金。
苍穹被融化成了渐变色的黑彩琉璃,火烧云呼啦扯烧。
娇娇就连看到这一片天,思维都不由自主的被带入,倘若每个异世界都有终极,那她所处的现世,是否也存在终极?
但凡坐过飞机的都知道,云层之上还有天,飞机飞行高度仅一万来米,而要往上十万米,才是大气层与宇宙分界的卡门线,那在这广阔无垠的空间中,真就没有超越人类想象的物种存在吗?
要知道,就连常见的积雨云,高度也轻而易举超过了珠穆拉玛峰。
娇娇收回思绪,告诫自己不可以再想了,再想下去她非疯了不可。
她晃悠在木溪镇的街道上,满打满算她也来镇上小两个月了,第一次有闲心观赏村镇的风光。
这个村镇被打造的相当静谧优美,类似于美国郊区的大农村。
被洒水车浇湿粉尘的路面上逼仄,仅容三车道,路两边参天的老树棚顶如盖,错落有致的房屋以二三层的自建为主,绿藤攀过墙垣,漆亮的铁门闪闪发光。
墙根下慢悠悠的跑过猫,直立尾巴,瞪着琥珀色的眼睛瞧她。
琥珀……
娇娇游魂一样飘在街道上,记忆就是影子,被路灯斜照出七八条跟随。
路上渐渐出现推着儿童车出来遛娃的家长,与娇娇相逢而过点头示意——
这些涌动的烟火气,将娇娇从心神从半空中拉到地面上。
她从未有过的感受到脚踏实地的安心感,这种人与人之间真实情绪的涌动,竟莫名地令她有些感动落泪。
一个人挡在了娇娇的跟前。
她抬起头,看见了见过几面的女警李琼。
李琼脱下一身警察服,白恤衫和短裤,搭配双脚趾分叉的人字拖,皱着眉担忧的望向娇娇。
“徐娇,我见你已经在这条主街道上走了好多圈了,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
这是一家名叫做“筱”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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