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间微皱,掌心搭在她肩膀处,轻轻拍着。
陈姝捂住脑袋坐起身:“不…,倒也不是噩梦。”
胸口被呼吸带动地起起伏伏。
“就是个,有点奇怪的梦,可能因为太累了,我平时基本是不做梦的。”
她缓了缓。
梦里的一切在梦醒后变得更加虚无,她还想再回忆一二,但除了几句话,其他的都已经想不起来了。
闭馆的广播恰时响起。
两人收拾了一下,将要放回去的书放好,要借阅的书去进行登记,忙完后一起走出了图书馆。
陈姝仰望着无际的星空,口中呼出一道白气。
她突然说:“我觉得,世界像一块巨大的面团。”
“嗯?”林雨泠也抬头朝天上看,但随即就偏离了目光,落在陈姝的脸上。
她缓缓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把我们几个都冲击了个遍。但我并没有跟那个omega接触,也没有亲眼所见他坠楼的场景,所以心理压力要比罗斯和阿杰轻上许多。我只是觉得沉重,想起了,你给我看的那本《厌女》,这样的境遇,曾是发生在女人身上的。”
说到这儿,陈姝顿了一下。
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和林雨泠相处算起来并不多,但有好多深刻的事情竟都与他相关。
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她觉得很平和。
前所未有的,可以放任自己什么也不做。
摆烂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更不会有什么过错。
喧嚣与忙碌会在和他见面的那一刻终止,变成一首充满童真的奏乐。
她就被七彩的泡泡包裹其中,随着上升,飘荡,随便去哪儿,反正最后都会稳稳落在一片柔软的云里。
见陈姝怔神,林雨泠歪了歪脑袋。
“然后呢?”
“啊。”陈姝回过神,莫名地心虚。
于是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才继续往下说:“就是,刚到帝国军校的时候,安老师对我叮嘱,希望我感到磨难时,能牢记住,站得越高,所能决定的事情越多。这两天,这句话在我心里一点点变得具象化起来。”
林雨泠好奇其中的关联,又追问:“怎么讲?”
陈姝想了想,与他细细道:“历史文化课上写着,在大面积出现第二性别分化,世界为之恐慌时,是苏维丝圣母站出来,呼吁abo是人类进化的必然趋势,提出了平等、和谐共处的理念,于是后世为了纪念这位伟人,在城中心为她建立了雕像。”
“可是,再翻阅中间那段历史,会发现,呼吁后紧接着迎来的并不是和平,反倒是人类爆发出了不亚于敌对虫族的内战。”
“这当中的冲突,是因为出现了新旧‘阳性’权力。以前,只有男性是世界的主宰,他们稳定的位居高位,可当第一性别不具备优势后,权力迅速被第二性别的alpha分散,甚至会因为没有信息素而沦为beta,惨遭时代的遗弃。直到如今,不仅omega面临着压迫,beta更是如今人类史上的底端。”
“但其实,任何性别,都不是天生的‘弱者’,他们依然具有自己独特的优劣势。”
“所以在资源的掠夺游戏中,高位者操控着世界,像和面一样,揉圆搓扁,成功塑造出他们的羊圈。陷入了驯化后,就会成为‘女人’,成为‘omega’,也就是‘羊’的处境。性别区分的背后是权力,而环境,是为维系权力做出的引导,目的是固化‘羊’永远是‘羊’。”
这是陈姝第二次得出‘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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