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人不容易。
于是师兄弟们私下一合计,便排班在附近巡逻蹲守。
今天恰好轮到张佑余和另一个师弟,一头一尾守在那几个女学员常走的小路口。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张佑余其实一开始都没有看清楚陶木桃,只看到那几个小混混鬼鬼祟祟地跟踪着什么人。
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他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恰好一过拐角,他就看到路灯下面的陶木桃,当即就反应过来这就是那些臭流氓。
他先入为主又怒气上头,想当然地把顾白衣也当做一类人。
看到三个小混混被撂倒的时候,他只觉得是几人内讧,压根没有细想。
这会儿才发现是误会,他就只剩满心的尴尬与歉疚,认认真真给顾白衣道了歉。
至于被顾白衣按在地上卸了下巴的事,他倒是一点也不计较。
顾白衣夸他:“张哥真是心胸开阔。”
张佑余直摆手,涨红了脸说:“这叫什么心胸开阔,是我技不如人。我也是被冲昏了头脑,才说那些、那些丢人的话。”
顾白衣一脸正经地点头:“张哥心性耿直嫉恶如仇是很难得的事,不过行事确实不宜这么鲁莽。这次是运气好遇到了我,要是别人就麻烦了。”
张佑余听得一怔,随即满脸惭愧地低头:“小兄弟教训得是。”
要是换个体弱些的普通人,被他一怒之下打伤了那可就是无妄之灾了。
张佑余再三|反省,再看顾白衣只觉得好像是再造恩人一般,激动欢喜得都想跟他当场拜把子。
陶木桃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看看相谈甚欢的两人,再看看旁边倒地不起的三个小混混,陶木桃一时无言。
张佑余那个身材健壮些的就不说了,顾白衣明显比他瘦弱不少,坐在他面前的时候却肃然高大得好像对方的人生导师一样。
陶木桃恍恍惚惚,觉得这场面有点魔幻。
她忍不住偷偷掐了把自己的胳膊,痛得差点飙泪。
显然不是做梦。
那边张佑余正夸到顾白衣身手了得,邀请他有空一定要上他们武馆做客,再好好切磋一二,一旁倒地的混混就慢慢动了动手指头。
穿皮衣的那个早就醒了,但摸不清情况没敢动弹。
此时听两个男人正聊得入神,他便偷偷摸摸往反方向挪动了几分,预备着趁他们不注意就跑路。
陶木桃注意到了,下意识就喊了一声:“他跑了!”
满脸憨笑的张佑余瞬间脸色一厉,一个跨步起身,就直接将刚起身的皮衣男按倒在地。
另一边的炸毛男趁机跑出去。
然而刚迈到第二步,他就感觉腿弯一阵剧痛,惊叫了一声便扑倒在地。
顾白衣甚至还坐在地上没有起身,手里一上一下抛着颗小石头,目光淡淡地瞟了眼剩下的那个。
慢了一步没来得及跑的那个只抬了下头,与他对上视线的瞬间浑身一震,然后又默默地躺回了地上。
——装死。
陶木桃:“……”
还挺识相。
陶木桃压根没看清楚顾白衣的动作,隐约感觉他挺能唬住人,只当他是这些年摸爬滚打混出来的经验架势。
张佑余回头看了眼顾白衣,神情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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