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热冰冷的小身体。
柳无故不知道熟睡中的小鹦鹉昨天内心经历了怎样的挣扎,他只知道昨天鹦鹉是怎样帮他退烧的,这是三世为人以来第一次,有人用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来救他。
这样说可能有些欠妥,毕竟鹦鹉不是人,柳无故轻笑一声,揣着鹦鹉起身,辨认了一下方位便离开了。
可能是因祸得福,他体内的内力已经恢复到了上一世的水平,这也可能是昨天他烧得那么凶险的缘故。
......
乾清宫,黎星宿刚刚下了早朝,坐在寝宫里一直打着哈欠,心里想的却是柳无故醒过来没有。
曹公公见黎星宿起色不好,略带忧心的问:“陛下如今怎么越发嗜睡了,要不要找太医瞧瞧?”
黎星宿摆摆手:“不必,是朕昨日没睡好。”
曹公公眼里的探究闪过,轻声问道:“陛下可是在忧心什么?”
向来情绪丝毫不外泄稳重自持的少年天子难得孩子气的撇撇嘴,语气里尽是愤懑:
“别提了,做梦梦到有人抓着朕往水井里拖,拖下去又拽上来,如此反反复复,做了一晚上噩梦,直到最后朕才看清楚,那人竟是朕的好皇后。”
曹公公语气带着关切:“那奴才待会去叫太医给陛下开点安神的方子?陛下对这皇后....如何看待?”
“厌恶又不得不容忍。”黎星宿坦率直言:“朕没什么大志向,做个无实权的皇帝每天吃吃喝喝挺好的,可柳永昌那个畜生,还要用一个男子来羞辱朕,朕实在是痛恨至极。”
曹公公低下头:“陛下,这话以后可不要再说了。”
黎星宿抬眼看向低垂着头话语尽是对他关心的曹公公,眼神森冷的寒意不加掩饰:
“朕只在你面前说这些,曹公公是看着朕长大的,这宫里若是在你面前都说不了真心话了,那朕就没人可说了。”
曹公公似有些动容,抬头看向温和笑着的黎星宿:“陛下,奴才对陛下自然是忠心不二的。”
黎星宿没再说话,只觉得人心当真不可考量,他十二岁就坐上了皇位,成了一个傀儡皇帝,曹公公是父皇留给他的人,原本,他是很信任的。
可能是一年又一年,他年岁尚小,而柳永昌权力越发的大,原本待他忠心耿耿的大太监,也成了柳永昌监视他的一条狗。
变成鹦鹉基本没有任何好处,这种不受控制,不在掌握之中的事情是黎星宿极其讨厌的,若非要说变成鹦鹉有什么好处。
那就是他随时昏睡过去,如今曹公公怕是觉得他得了什么病了,一个不能保持清醒的皇帝,听起来就没那么需要防备。
......
“阿啾。”被揣在怀里的小肥啾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柳无故伸手探进去摸了摸它的额头:“不会伤寒了吧?”
小肥啾从他衣袖里探出头,拿鸟喙啄他:【伤寒了还不是因为你。】
柳无故此时爬上了树,倚靠在树枝上,手里拿着个简易的弹弓,声音低沉磁性:“嘘。”
他打弹弓的姿势并不标准,一只手伸在前面握住弹弓,另一只手用食指勾着弦,深邃的眼睛半眯着一只,食指一松,自己给自己配音:“啪。”
小肥啾探着脑袋去看,什么都没看到,心里有些好笑:【都没打到,尽耍帅去了。】
它脸上明晃晃的嘲笑太过明显,柳无故轻笑一声:“饿不饿?”
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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