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双方便僵持住了,而这所谓的僵持,其实就是宫内占据了上风。
他们不怕时间拖得久,可是承恩公府怕。
如此过了两日,淮南王世子率领七千精锐抵达帝都,承恩公府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去了,两方合兵一处,猛攻皇城。
皇帝身在宫阙之中,耳边依稀听闻到外边的杀喊声,想到寿康宫内停灵不曾下葬的生母,念及宣室殿内昏迷不醒的爱人,再考虑到吃里扒外的舅家,当真是焦头烂额,满心愁苦。
淮南王一系急□□速结束战斗,此次淮南王世子带来的都是精锐,几乎是用人命去堆,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他当即就变了脸色,好歹还有几分天子的胆气,当即便令人侍奉梳妆,亲自往城楼上去鼓舞士气。
城楼之下,承恩公道貌岸然,严词呵斥:“彼辈豺狼之性,谋害太后在前,阴毒天子在后,天地之所不容,人神之所共愤!淮南王,高祖皇帝之后也,宗室长者,正该扫清寰宇,匡扶社稷,以慰人心,妖后奸贼还不束手就擒,出城来降!”
皇帝听他在城门下大放厥词,脸色铁青。
艹尼玛!
你这个贱人
怎么对得起这些年朕对你的恩遇
怎么对得起母后对你的信任!
皇帝二话不说,开口回呛,在后宫历练多日,别的不行,他嘴皮子可溜了呢!
承恩公到底是不占理,如何骂的过他,眼见辩无可辩,再懒得同他废话,只在后方击鼓助威,催促士卒攻城。
皇帝死死的握着一把佩剑,仿佛要从中汲取勇气一般,此时正值深冬,天寒地冻,手露在外边,时间略久一些,便红肿的像是五根萝卜,只是这等关头,谁又顾得上这些?
徐太傅和几位大学士一道到城门前督战,只是如此为之,却也坚持不了多久,淮南王这一回真真是下了狠心,决议一举拿下皇城,那八千精锐,几乎全是死士,皆将生死置之度外……
皇帝眼见着远处城楼失守,心头的温度便慢慢降了下去,四肢亦是随之僵滞,绝望像潮水一样袭来。
难道今日便是朕的末日吗?
上天无眼啊!
他甚至,甚至都没能跟若离最后说句话,甚至都没能同她道一声对不起!
皇帝满心颓然,暗觉大势已去,不想正在此时,却听远处钟声传来,一声,两声,三声……
那钟声雄浑而厚重,响了十二声之后,终于停止。
十二声,是大朝时候用的。
皇帝怔住了,徐太傅与几位大学士也愣了,几瞬之人,众人面上不约而同的闪现出一抹振奋欢欣之色!
十二声朝钟,必然是天子醒了!
这想法刚冒出头,徐太傅便眼见内城中有侍从快马前来报信:“天子已醒,国朝无恙矣!”
徐太傅哈哈大笑,扬声道:“好好好!”
连说三声之后,又向城外南军与淮南王派遣来的士兵喊话:“天子已醒,勤王之事纯属谣言,尔等还不立止刀兵,叩头请罪?!”
杜太尉曾经奉令节制南军,也看出此战是由淮南王麾下死士冲锋在前,南军殿后,并不出力,就算是前两天淮南王的人还没来的时候,南军所谓的攻城也不过是划水罢了。
他料定南军统领必然与承恩公并非一心,当即扬声道:“尔等奉太后之令受诏勤王,有功无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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