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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温和的她第一次发了火,她将吕家父母赶了出去,可接下来面对的却是自己的父母疾风骤雨般的怒骂。
他们骂她是赔钱货,骂她神经病,骂她读那么多书没本事,骂她不孝顺。
回忆剥开是一层又一层的痛苦,白婧雪分不清哪个时候最痛苦,又或者说她对这种痛苦已经麻木。
眼神黯了一瞬,白婧雪看向吕清妍所在的房间笑:“有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白安然见她身上萦绕着淡淡的伤感,突然就不敢问了。
复活之后她隐约发现了一些事情,就比如当初明媚张扬的爱人虽然还是那样爱笑,可总让人觉得不对,像强撑起来的。
想来她离开的这几百年祝池吃了不少苦,她想让祝池回到以前那个样子,虽然也有忧愁但还不足以磋人心志。
但她是个小呆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才想着问问白婧雪,或许她能给出一个答案。
不过现在她好像戳了人家的伤心事,于是忍不住又拉拉白婧雪的衣袖,低着头道歉:“对不起。”
白婧雪自然疑惑,她没觉得安然有对不起她的地方,难不成是说昏沉的那两个月吗?
虽然那两个月被困在梦魇中是不好受,但梦境再真实那也只是梦境而已。
正当她要出口安慰的时候,小鲸鱼沉着声音说:“我不知道您的爱人已经离世。”
不过她又想起自己复活的情况,接着建议:“您现在可以将她种出来了。”
白婧雪被她这几句话给说懵,意识到对方误会之后又忍不住笑:“想什么呢,她还活得好好的。”
白安然又发觉自己说错话,她愧疚道歉:“对不起。”
对方是无心之失,白婧雪也不会因此怨恨,她发觉祝池的爱人呆得过头了。
不过安然的感情是纯粹而热烈的,不然也不会拔了自己的肋骨做琴送给祝池。
额,想想又觉得很痛,有点血腥。
联想起如今的自己也是妖怪,不过这种血腥的示爱方式她绝对不会做。
叹了一口气,白婧雪知道对方定是有话要问自己,开口询问:“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白安然点点头,随后她的眉宇之间染上忧愁:“祝池她,情况不对,我想帮帮她。”
白婧雪在一旁静静听着,但她越听越不对劲,有种熟人突然变成偏执狂的惊悚感。
春雪门对妖的容忍度没那么高,虽然弟子们表面不说什么,但私下多是瞧不起,甚至还有看不惯的长老说要剖了鲸妖的妖丹。
这些话也不知怎的传到了祝池那儿,后来那长老就被废去修为丢出了春雪门。
虽然祝池将自己一身鲜血洗净,但安然还是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血腥味。
她还是平常那副笑容,伸手将安然的头发拂至耳后轻声细语:“饿了吗?”
白安然当时楞在原地,她并不会因为对方的改变而产生嫌恶,只是觉得心疼而已。
白婧雪听了之后一个头两个大,她死都没想到那个心胸宽广的祝池竟然会扭曲成一个病娇。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合理,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寻找了那么久,最后好不容易爱人回来了,自然是容忍不得别人的诋毁。
白婧雪揉揉额头,其实病娇也没什么不好的,顺其自然就好。
看着担忧的白安然,白婧雪叹了一口气安慰:“所以你想让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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