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韩松的视角,两包泪在韩榆眼
眶里不住打转,幸好被他浓密的睫毛兜住了,否则定会哭成大花脸。
萧水容很抱歉之前的行为,温声细语道:“榆哥儿先别进屋,我去烧锅热水。”
以前常听村民们说自家孩子是臭小子,萧水容还庆幸过榆哥儿乖巧懂事,绝不可能成为大家口中的臭小子。
谁知有朝一日,榆哥儿还真成了个臭小子。
三个人从屋后到前院,大家都被韩榆闹出的动静惊醒了,都在院子里站着。
韩树手里举着油灯,借着昏暗的光线发现韩榆身上脏兮兮的:“榆哥儿这是怎么了?跌跟头了?”
姐姐们也都面露关切。
韩榆不想说话,只恨自己不是鸵鸟,无法把自个儿的脑袋埋进沙坑里。
萧水容就把韩榆的遭遇说了。
生性跳脱的韩兰芸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其他人也想笑,好在都忍住了。
韩榆:自闭.jpg
苗翠云连咳几声,眼神示意孩子们收敛一点:“深更半夜的,榆哥儿跑去猪圈里作甚?”
韩松也想知道。
他没看错的话,韩榆之前是站在包家和韩家猪圈之间的那面矮墙上的。
萧水容去烧水了,韩榆身上臭烘烘的,只有同样臭烘烘的韩松和他站一起。
韩榆哼哧半天,嗫嚅道:“我刚才起夜上茅房,听到咱家猪哼哼地叫,就想到安哥儿说黑猪和花猪肉质有很大差别,就想研究一下。”
韩树对此感到费解:“所以你就爬进猪圈里了?”
韩榆绞着两
根手指,就差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出来:“我只是爬到那个台子上,没准备下去。”
“然后二哥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就脚滑掉进去了。”
所有人:“”
苗翠云真是好气又好笑:“大半夜跑去看猪,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韩榆抿了抿唇,眼睛在皎洁月色下又黑又亮。
“我也是一时兴起,没想到会掉进去。”韩榆不太好意思地说,末了还不忘告状,“猪一直拱我,我身上这么脏,大部分都是它弄出来的。”
大黑猪:猪在圈里坐,锅从天上来。
韩松忍住扶额的冲动:“娘,劳烦您帮我也烧一锅水。”
虽然脏在衣服上,但他感觉每一寸皮肤都染上了那股味道。
韩大人是个讲究人,他可以喂猪,可以打扫猪圈,却不能带着猪圈里的味道躺在炕上入眠。
苗翠云往灶房去,不忘叮嘱韩榆:“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听到了没?”
榆哥儿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生性活泼,又求知欲旺盛,时常会擅自做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来。
他们身为爹娘,只能选择原谅和引导教育。
韩榆嗯嗯点头,又对韩树几人说:“都快到下半夜了,大哥你们回屋睡吧,不必管我跟二哥。”
白天演了一场大戏,神经始终紧绷,生怕被人看出端倪,这会子早就累得不行。
韩兰英打了个哈欠:“那你们快点,我们先回屋了。”
萧水容烧了
一大锅热水,足够两个臭小子洗第一遍。
韩榆脱得光溜溜,跨进澡盆子里,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自己从头到脚狠狠搓上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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