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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庆祝得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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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将参与Lynx新一季高珠设计的消息第二天就上了热搜,与此同时,还有另一条消息在珠宝圈内传开,那就是由香港珠宝商会主办的JMGA国际珠宝比赛首次于线上提前公布了获奖名单。
公布时间正好是第二天上午八点。
苏南的名字正在其中,还是第一排,虽然没有公布具体奖项,但JMGA国际珠宝比赛的权威毋庸置疑,不管奖项名次如何都足够证明他的能力。
这两条新闻让苏南的名字再次登上了热搜,这一次,是荣誉满身,功成名就。
苏南的微信又一次被轰炸,全都是恭喜祝贺,就连许明月也发来了一句恭喜。
然而苏南本人却还处于懵逼状态,他反复查看JMGA官网上的获奖名单,然后又反复看着今天的日期。
11月18。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JMGA比赛的惯例是在颁奖礼的前二十天左右发送邀请函,收到邀请函意味着入围获奖,没收到就意味着落选。
现在距离比赛信息公布的颁奖典礼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JMGA却突然率先在网上公布了获奖名单。
苏南甚至怀疑是不是网站遭到了黑客袭击,可事实上只是JMGA委员会开创了一次先例。
苏南打开邮箱,果不其然看到了委员会发来的邀请函,告诉他他的作品“轻语”入围了公开组吊坠/胸针类别前三名,让他于12月31日准时参加在香港丽斯酒店举办的颁奖典礼。
最初的激动过去之后,苏南眼里就只有那个丽斯酒店,再看微博上的推送新闻,他获奖的消息关联到Lynx的高级珠宝设计师邀约,苏南忽然有了个很大胆的猜测。
要扭转网上舆论风向,除了要有真相以外,还要制造更加轰动的新闻。
这是最常见也是最好用的公关手段。
苏南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开始在网上寻找Lynx和JMGA的关联,等他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不可避免地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霍闻声。
不可否认,也难以忽略,他在走向霍闻声的过程里,心跳始终没能减速。
电话铃声打断了苏南的思绪,是苏南曾经的客户之一,对方从事建材行业,和杜总的瑞丰地产有过合作,苏南拜托她帮忙组个饭局,约上杜总,结果不太理想,说是杜总最近一周的时间都排满了,她没能约上。
不过幸而对方还是给他提供了一条有价值的信息,说是杜总今晚大概会去明珠公馆参加宴会,若苏南有心可以过去碰碰运气。
苏南自然是要去的,只是到了地方才知道那是一家梨园会所,会员制,而且是非常严格的会员制,必须有两位以上的会员邀约才有资格进入会员审核。
说白了就是没点身份背景不够格成为会员,自然也进不去。
梨园门口正好有间小酒吧,苏南挑了个可以看到公馆大门的座位,点了杯威士忌就这么坐着,看着各种各样的豪车进入其中。
苏南和杜总见过几次,有钱人的车牌号好记,苏南记性又不错,所以还记得杜总是一辆连排8的迈巴赫。
一直到夜色渐深,气温骤降,周围都没什么人的时候,梨园入口又开始有豪车停留接人。
苏南连忙坐起身,拿起外套开始往公馆走去。
十一月底的气温已经骤降到十度左右,苏南在冷风中又等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熟悉的车子开到了公馆门口,他当即打起精神,走到了公馆庭廊下,
不多时,杜总和其他两位老先生一块从雅致的前厅走了出来。
苏南没有贸然上前,一直到杜总和那两位老先生告辞分开,身边没人,他才从车边走过去,喊了一声:“杜总。”
杜总循声看过来,苏南直接自报家门:“您好,我是苏南,之前在您家里为杜夫人试戴珠宝的时候,有幸见过您一面,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
公馆前灯光明亮,所以苏南清楚地看到杜总在认出他是谁之后,面上笑意倏地收敛。
“你专程在这堵我?”杜总语气冷了下来,“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
“抱歉,我是在对面的酒吧小酌,认出了您的车,这才冒昧过来打声招呼。”苏南实话实说,只是掠过了最重要的事实。
苏南先前还担心酒喝多了,沾了酒气会造成失礼,这会儿倒成了证明。
杜总脸色并没有变好看,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毫不留情地说:“打过招呼了,你可以走了。”
“杜总,”苏南连忙跟上去,“我还有话要说,希望您能给我两分钟时间。”
杜总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没时间听。”
苏南顿时噎住,只能看着司机拉开车门,杜总头也不回地上车离开。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被这么毫不留情地拒绝,苏南还是感觉到了浓重的无力与难堪。
这种难堪在他走出公馆看见迎面驶来熟悉的加长宾利时,翻倍地涌现。
苏南开始觉得命运实在奇妙,他总是在狼狈的时候遇上霍闻声,而对方,也总是能适时地递来一把黑伞。
这奇怪的缘分,竟让他觉出几分心软。
车里没人,开车的是一位脸生的司机,苏南下意识回头看向公馆,果然见到了站在庭廊下的霍闻声,对方今天穿了一件薄款羊绒大衣,一如既往地抓人眼球,苏南停下脚步,看见对方朝他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霍闻声问他,“喝酒了?”
这个问题莫名让苏南放松了一点,他“嗯”了一声,直接跳过了第一个问题。
“开车来的吗?”霍闻声又问。
苏南摇头:“没,打车来的。”
“我送你回去?”
司机已经将宾利停在了路边,自己下车站在车门边,安静地等待霍闻声。
苏南看了一眼车,又看了一眼霍闻声,没有回答。
霍闻声看出了他的迟疑,以为他还在为之前的那个吻尴尬,便转身对司机说:“让梨园调辆车过来,送这位先生回去。”
司机尚未应声,苏南便很快地拒绝:“不用了。”然后他抬眼朝着霍闻声笑了一下:“你送我吧。”
霍闻声视线在苏南面上凝了两秒,然后说“好”。
苏南上车之后,十分自然地对霍闻声说:“我想喝水。”
霍闻声遂打开了酒柜,从里面拿了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他。
“你也是来听戏的?”苏南问。
霍闻声没去问这个“也”指的是谁,“嗯”了一声说是合作方邀请,推不掉。
苏南笑了笑:“老板也不当好,处处都是应酬。”
霍闻声笑了笑:“还好,今晚的戏不错。”
苏南挑眉,没想到霍闻声是真的听戏,还听得懂。现在喜欢听京剧的年轻人,可谓是万里挑一。
“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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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耳濡目染听多了,谈不上多喜欢,也没有不喜欢。”
苏南忽然想到了上次也是在车里,他惊讶对方会调香,霍闻声的回答是“闲着无事,随便做做。”
好像兴趣广泛,但其实不能明确感知到他是真的喜欢还是随便玩玩。
霍闻声是个各种情绪都很淡的人,就算示好也都是润物细无声,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也实在是让人胡思乱想。
苏南总是在确定和怀疑之间摇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忽然直接问了一句:“JMGA今天突然提前公布获奖名单,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大抵是没想到苏南的话题如此跳跃,又如此直白,霍闻声眼中诧异一闪而过,他没有否认:“嗯,是我让人推动了这件事,选在了今天发布。”
在Lynx宣布苏南加入Lynx高珠设计的第二天,彻底反转了舆论。
这既帮苏南赢回名誉,又让Lynx赚到了流量。
的确一举两得,完美地配合。
只是……
“你怎么知道我会得奖,又或者我会得奖也是你推动的?”苏南握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透明的清泉被挤压得晃动不安,一如苏南此时心情。
如果是这样,那他可能会觉得自己是个大傻逼,而霍闻声,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再好看绅士也是大混蛋。
在苏南的逼视中,霍闻声忽然轻轻地笑了一声,像是有些无奈:“你是不是又在心里给我贴标签了?”
“不过倒是有进步,直接开口问我了。”霍闻声还是笑着,注视着苏南告诉他,“你对自己的作品就这么没信心吗?JMGA能在珠宝圈里保持权威,自然是因为它足够公平公正,我没有推动你拿奖,也不会对你做这种事,你拿奖仅仅是因为你的作品足够优秀,它理应获奖。”
矿泉水瓶里有些许水迹从未拧紧的瓶口涌出来,苏南无所觉,他看了霍闻声好几秒钟,然后低头道歉:“抱歉,是我狭隘了,我只是没想到我能得奖。”
霍闻声说:“没关系,我应该事先告诉你。”
听他这么说,苏南心里突然涌现出些许莫名的酸楚。
这很奇怪,他竟然在霍闻声这里感到委屈。特别是霍闻声伸手从他手里把那只捏得有些变形的矿泉水瓶子拿走,然后拿出一方手帕,抓着他的手腕,替他擦拭水迹。
在夜风里站了许久,苏南双手冰凉,而霍闻声的掌心温热,通过肌肤传递,苏南冷透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升温,心酸却更盛了。
“祝贺你得奖。”霍闻声说,“你到我这来,是我的荣幸。”
只是一次合作,他却非要用这种暧昧的表达。
苏南觉得应该要纠正对方,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手指上溢出的水迹被擦拭干净,可心里溢出的委屈与冲动尚未能平息。
随便吧,苏南在这一刻忽然不想去考虑分寸,也不想考虑之后。
他想要放纵。
于是在目的地到达之后,苏南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转头看向霍闻声,向他发出邀请:“要上去喝一杯吗?”
“庆祝我得奖。”
也庆祝我新生——
嘿嘿点心老师走出的一小步,将是我们霍总突进的一大步!
第42章 第42章 那颗吻球
42
霍闻声跟着苏南上了楼。
苏南的这套房子是个只有八十平的两居室,连着客厅的次卧打通半墙做成了工作间,客厅没有放电视,而是挂了幕布和音响,厨房做了开放式,餐边柜延长拐角做个小长桌,既是吧台也是餐桌。
装修风格走的是轻法式和原木风融合,整体色调明亮,简洁而富有温馨感,特别是绒布沙发的地毯上还丢着几个造型各异的玩偶抱枕,海绵宝宝,派大星之类的。
霍闻声莫名想到了苏南裹着毯子抱着玩偶看电影的画面。
“抱歉,没准备新的拖鞋。”苏南把自己的拖鞋给霍闻声,自己则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可能有点小,你将就一下。”
“没关系。”霍闻声换了鞋,苏南又顺势接过他脱下的外套,理顺折好,挂在了玄关的小衣柜上。
“喝什么?”苏南走到餐边柜的小酒柜,“我这里没什么好酒,也要你将就一下。”
霍闻声无奈地笑了一下:“我没那么挑剔的,你做主,我都可以。”
苏南笑:“都可以才是最挑的。”说着便从酒柜里取了一瓶白兰地,“那就喝这个吧。”
霍闻声没有异议,靠在吧台边看着苏南开酒,拿酒杯,倒酒,然后将盛着酒液的杯子放在他面前。
“这个酒还可以,你尝尝,不喜欢就给你拿可乐。”
霍闻声笑出了声,还没尝就说:“不喝可乐。”
谁和心上人独处喝可乐啊,卖可乐还差不多。
这酒的确不错,口感丝滑丰富,有轻柔的橡木香和果脯的芬芳,霍闻声喝了一口,见苏南在等他的评价,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便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喝白兰地?”
苏南沉吟片刻说:“你不如猜猜看?”
俩人面对面,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高度完全颠倒。
这是霍闻声第一次用仰视的角度看苏南,对方瑞凤眼微垂,阴影遮掩了些许笑意,少见地展露出了些许狡黠。
是和从前不同的灵动风情,让霍闻声觉得可爱,多看的那几秒,又发觉对方下颌和脖颈连接的两厘米处,有一颗非常小的红痣,得益于此,这点矜傲狡黠便染上了微妙的绮色,一如烈酒过喉留下的辛辣和回甘。
霍闻声喉结滑动,又喝了口酒才开口说:“我不猜,我等你自己告诉我。”
苏南闻言笑了起来,觉得霍闻声有时候露出的一点小脾气,还蛮可爱的,会让他感到一种微妙的亲近。
杯底的酒液尽数入喉,苏南偏头打了个喷嚏,霍闻声很轻地蹙眉:“是不是着凉了?”
毕竟先前在冷风中站了那么久,还淋了一点雨。
苏南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
霍闻声垂眸,目光停在他未穿鞋袜的脚上,圆润的脚趾被冻得一片绯红,一颗挨着一颗,让他想到了刚开始成熟的樱桃。
“你要不要去洗个热水澡,别着凉了。”霍闻声忽然说。
苏南一怔,心里闪过一丝微妙。
俩人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喝酒已经足够暧昧了,这个时候去洗澡无疑是在干柴上添了把火。
可霍闻声神色平静,似只有纯粹的关心,苏南笑了笑,说:“那你等我一会儿。”
霍闻声没错过苏南眼里的情绪波动,倒有些意外他会顺着话应下。
这意味着苏南在软化,在放任他越过那条暧昧的界限。
霍闻声不露声色地弯下了嘴角,点头说:“好,我等你。”
话音刚落,苏南的手机响了起来。
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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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一只emoji的小鱼,苏南蹙眉,没有第一时间接听,而是犹豫两秒钟按了挂断。
自上午他要和Lynx合作的消息发布,俞钦已经给他打了好些个电话,因着Pur Jewellery的事没解决,苏南后来还是接了一次,不出所料,俞钦来电并不是为了Pur Jewellery,而是因为他和霍闻声。
苏南没有多作解释,冷漠地严明他已经决定离开Pur Jewellery,和谁合作都与俞钦无关,是不需要向他做出任何解释的。
而俞钦说了什么,和黄总所言没什么区别。
“Pur Jewellery出了问题,你不管了吗?”
“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Pur Jewellery?”
苏南闭了闭眼睛,直接挂断了电话。
此后俞钦又打了电话,苏南一概没接,甚至对方来苏南家里找他,苏南当时不在家,不过就算在家,苏南也不打算见他。自上次生日之后,苏南不仅换了门锁密码,还将屋子里俞钦的东西收拾出来,该扔的扔,该还的还。
俞钦没有罢休,挂断之后再次来电。
霍闻声没有查看旁人隐私的意图,只是苏南的手机就这么放着,所以他也看到了那只emoji小鱼,对面是谁,不难猜。
“不接吗?这么晚,或许有什么急事。”霍闻声好心地说。
“没什么事。”苏南话音刚落,电话再次响起。
这一回倒不是小鱼,而是涂希,俞钦世交家的女儿。
苏南皱了皱眉,思忖片刻,按下了接通。
“喂。”
“苏南哥,你现在在哪里呀?”电话那边传来涂希的声音,以及有些遥远的鼓噪电音。
“有什么事吗?”苏南问。
“钦哥喝醉了,吵着要见你,你过来一下吧。”涂希口吻有些烦躁,还有一些不满。
苏南有点后悔接了电话,直接拒绝:“我有事,走不开,你们早点回去。”
“你有什么事啊,钦哥为了你都这样了,你真的不管吗?”
莫名其妙的质问,莫名其妙的道德绑架,苏南只觉得烦躁,他还没开口,电话那边的声音换成了俞钦。
“南哥,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一定一定不会让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你不要离开Pur Jewellery,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显然是醉得不轻,没了平时的张扬与锋利,只有无助与难过,最后近乎恳求。
若是从前,苏南听到俞钦用这样的口吻恳求他,多半会心软,心酸,然后打飞的过去,可现在,苏南脑海里都是早上俞钦气急败坏的威胁与叫嚣,麻木地心如止水,甚至还下意识看了一眼霍闻声。
霍闻声始终安静,垂眸转着手里的酒杯,似乎对他的这通电话没有丝毫兴趣,可苏南却心情复杂,以至于有好几秒的沉默,直到俞钦又喊了一声“南哥”。
“该说的我早就说过了,就这样吧。”说完他挂了电话。
室内恢复寂静,先前的悠然气氛因为这通电话变得微妙。
霍闻声抬眼看向苏南,挑眉问了句:“前男友?”
苏南一怔,旋即扑哧笑了一声。
霍闻声听见了,可他不可能没猜到那人是俞钦,他没有点破对方的身份,只当是个不知姓名的前男友。
没有戳破苏南曾经说过的那句“我和他只是朋友和工作伙伴”。
霍闻声总是这般体贴,给他留有余地,给他尊重体面。
苏南心里涌出了大量的心酸,还有藏不住的心动。
“算不上,”苏南拿起酒瓶给霍闻声倒酒,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又说了一句“只是睡过”。
霍闻声表情没变,眼神却沉了下来。
苏南忽然又笑着问:“霍总现在有男友吗,又或者是床伴?”
霍闻声的目光变得审视,手里的酒杯缓缓摇晃,他问:“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随口一问。”苏南说。
霍闻声手腕停住,他放下酒杯:“你那天看到季昀来找我了,是不是?”
苏南一怔,没承认也没否认,霍闻声看了他两秒,然后提起嘴角笑了一下:“我和他交往过,一年多前分手,现在我没有男友,也没有床伴。”
苏南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到了坦白情史这一步,但他的确因为霍闻声的解释而感到了些许安心,也意识到自己从前的确是因为偏见,对霍闻声有许多误解。
他并非是那种对待感情随意的人。
这一点认真,让苏南有片刻的慌乱,他点了点头,放下酒杯:“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洗个澡。”
这实在是令人遐想的对话,比刚才互相坦白情史还要暧昧。
霍闻声只是目光安静地追随着他,看着他拿好衣物,关上浴室的门,不多时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苏南洗澡的时间很快,出来时换了一身柔软的睡衣,一边擦头发一边用目光寻找霍闻声的身影,身上带着热气和沐浴乳的香味儿。
吧台桌上的酒只剩下一点,霍闻声离开了吧台,此时站在工作间靠近阳台的区域,手里拿着一颗苏南用来做素材的斯诺克红色球,窗台另一边则放着另外几个彩球,以及一写手稿,其中贴在玻璃窗上的就有苏南送去香港参加比赛的那幅“轻语”。
那件作品是由三只大小不一的羽毛组成,结构上是可拆卸的多用设计,三根羽毛分别可以拆卸,单独作为胸针,西装领针,又或是组合为一枚胸针。而在宝石选择上,苏南选择了枕型切割的红蓝宝,深浅不一的颜色选择,搭配Mystery Set镶嵌,做出羽毛的光感。
这是苏南发布作品中,唯一一件只用了Mystery Set镶嵌的作品。霍闻声便是在看这张手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球。
“这就是我的参赛作品。”苏南走过去,腰侧碰到桌上的三角尺,尺尖意外撞上窗台上的其他几颗桌球,有颗白球顺着桌子滚到了地上。
霍闻声闻言转身,正好看见苏南弯腰去捡球,衣领下冒着热气的胸膛一览无余。
他原本平静的眸光又深邃了些许,嗓音也跟着沉了下来。
“的确值得获奖。”
苏南直起身笑了笑,看着那张手稿,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几度犹豫,无数次要放弃的念头,以及最后关头因为某人的几句勉励与称赞又涌出了不服气,遂重振旗鼓,熬了几天完成了这件作品。
“我之前参加过JMGA两次,最好的成绩也只是过了初选,所以这次能拿奖,我很意外,也很开心。”苏南转过身,伸手与霍闻声碰杯,由衷道了一句“真的很开心”。
霍闻声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潮湿的额发,宽松的睡衣,以及浮着大片粉色的皮肤,特别是那张脸,眼里水光莹润,唇色嫣红潋滟,明明是上扬含笑,可霍闻声却品出了笑意之外的几分苦涩与难过。
他靠着酒精压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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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动在热气与沐浴香中复苏。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丢开体面,亲手撕开那层伪装。
恰在此时,电话铃声响起,是霍闻声的手机。
苏南不知道对面是谁,只听到他安静地听了片刻后说:“知道了,我会过去。”
然后电话挂断,霍闻声放下手里的那颗桌球。
苏南开口问:“你要走了吗?”
霍闻声抬眼看过来,沉默着没说话。
“怎么了?”苏南又问。
霍闻声这一次没有沉默,而是眉心轻蹙似有些苦恼的模样,苏南听见他说:“你也让我产生了一些荒唐的想法。”
同样的对话好像将苏南拉回到自由搏击之后的亢奋状态,他不自觉放慢了呼吸,反问:“是什么?”
又有多荒唐?
“你在希望我留下,”霍闻声往前逼近,“做一些比上次还要过分的事。”
这几乎是赤裸地坦白,苏南在对方如捕猎者般的慑人目光里心如擂鼓,口干舌燥,白兰地的辛辣完全将他喉管掌控,收紧又放松,畏惧又渴望。
几个呼吸之后,苏南垂下眼眸,断了那根无形的线。
霍闻声停下了向他靠近的脚步。
下一个呼吸,苏南握着桌球的五指倏然松开,轻力一推,那颗白球便在工作桌上徐徐滚动,精准地碰上了霍闻声放下的那颗红球。
一如当初在斯诺克球桌上,苏南送出的那颗吻球。
清脆的碰撞声里,苏南快步走向霍闻声,然后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有木有bb记得27章打台球的时候,点心老师说他要是有那个意思会做什么,这就是答案!
第43章 第43章 你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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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香味的沐浴乳和沉冷调的草木香完全被酒气取代,白兰地在亲吻中挥发扩散,苏南几乎难以呼吸,切身地感受到了烈酒带来的战栗,又或者是霍闻声的欲望,先是错愕的屏息,然后就如狂风暴雨般啃噬吮吸。
苏南完全丧失了主动,只能张着唇接受对方的掠夺,嘴唇,上颚,舌尖,一切敏感都被照顾。
一如白兰地辛辣强势,完全掌控他的口腔。
苏南毫无章法地回应,双手本能地搂着霍闻声的肩膀,而霍闻声长臂揽着他的后腰,将他禁锢在怀里,甚至还体贴他一直踮着脚,把人抱着半坐在一旁的工作桌上。
直到苏南因为缺氧而急速地吸气,霍闻声才短暂地放过了苏南的嘴唇。
嘴唇红了,眼尾也红了,喘息声里苏南睁开眼,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向霍闻声。
呼吸交错,俩人眼里都有直白的欲望。
苏南笑道:“这就是更过分的事?”
凶是凶了点,可好像还不够过分。
霍闻声抬手抹掉了他嘴边的水迹:“别乱来,我没那么好的定力。”
他力气不小,像是惩罚,苏南感觉到了痛感,可却没有老实听话,而是按住了他的手,问他:“为什么要忍着?你不想我吗?”
霍闻声下颌鼓动,垂眸看到苏南勾缠在他的西裤上的脚踝还未松开。
裤管牵扯上移,露出了一截赤白的小腿,黑与白的对撞,漂浮着一片浅粉,要多瑟晴就有多瑟晴。
霍闻声小腹发紧,暗自做了个深呼吸,在欲望里找回理智:“苏南,别在不清醒的时候做决定,你醉了。”
话音刚落,苏南复又抬头仰头吻了过来,手也一把按在了他的西裤皮带上:“别废话了,你不是应得都要爆炸了吗?”
直接上手还能忍住要跟他谈心的话,苏南就要怀疑霍闻声是不是不行了。
事实证明,太子爷很行,掌心下灼热而滚烫的触感让苏南口干舌燥,心脏狂跳,像是触摸到野兽的心脏,危险又刺激。
霍闻声的喘息骤然加重,苏南的唇再次被吻住,是比之前还要凶的啃吻,他在濒临窒息的战栗中被迫悬空。
霍闻声一把将他抱起,往卧室里走去-
苏南在半夜的时候因为口渴而醒了过来,酒精摄入过量的后遗症此时完全展现,头昏脑胀,口干舌燥。
卧室里只有床下亮着一盏小夜灯,苏南眯着眼睛,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他半撑起身,手刚碰上杯沿便整个人顿住。
迷离的眼睛逐渐睁大,意识清醒,记忆回笼。
霍闻声昨夜没有离开,此时却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半靠着床边的懒人沙发,睡在了地毯上。
苏南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在做梦,可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告诉他,这不是梦。
他和霍闻声坦诚相见了,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除了最后那一步。
被霍闻声抱着摔在床上的时候,苏南有一瞬间的惶恐,男人单膝跪在床沿,一边扯开领带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动作从容,眼神却如狼似虎。
苏南畏惧的东西在这一刻成了真实。可他却在对方的锁定中心跳加速,像是站在了悬崖边,面对深沉而浩瀚的大海。
然后他闭上眼睛,抛开一切纵身跃入。
霍闻声将他完全压制,一切情绪都在消失,只剩下被完全包裹的畅快。
这是狩猎场,也是温柔乡。
衬衫被拉扯,睡衣被剥离,密集而热烈的亲吻,极具力量的揉捏。
苏南软了身子,成为霍闻声掌下沸腾的一汪水。
他在霍闻声眼中露出少有的迷离姿态,欲望占领高地,掌控他的全部理智,本能驱使着撕扯与亲吻。
这是一场不管不顾的宣泄,是积压已久的爆发。
白兰地在此时完全沸腾,随着汗水蒸发,随着唇齿纠缠,鼓噪着他们身上的每一颗细胞,每一滴血液。
直到霍闻声抬手抹在苏南湿润的眼尾,问他:“哭什么?”
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减速键,霍闻声的动作开始变得温柔,只有喘息还不能平复。
如果不是他开口,苏南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流了眼泪,他只觉得畅快,就像是每一次跳海之后的畅快一样。
为什么会哭呢?
苏南没有回答,逃避似的仰着下巴在霍闻声的喉结上咬了一口,像是责怪他不合时宜的问题。
霍闻声手下不自觉用了些力气,指腹从他眼尾抹到鬓角,然后手指穿过他的头皮,微微用了些力,逼迫苏南迎视他的目光。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苏南的眼尾更红了,上挑出浓郁的媚态,他笑着挑衅:“做///哎啊,难道霍总这个时候了还打算收枪吗?”
轻佻,放纵,带着一股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戾气。
因为酒精,又不完全因为酒精。
霍闻声皱起眉头,眼神变得危险,这声“霍总”在这个时候是如此的刺耳,让他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愠怒与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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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头皮发麻,腰侧皮肤甚至感觉到了刺痛,很快那股刺痛消失,随着对方掌心移动,一直往下。
“苏南,我给过你机会了。”霍闻声沉声道。
苏南仰躺在霍闻声面前,他已然一丝不挂。而霍闻声却还穿着衬衫,只是扣子被扯得稀巴烂,露出鼓囊的胸肌,上面残留着苏南留下的水光,性感得要命。
视觉盛宴的刺激下,苏南不自觉抽气,他当然能感觉到霍闻声的怒意,可他毫不畏惧,甚至觉得冒出些许愉悦。
莫名可笑,却又莫名的痛快。
眼眶愈发湿润,是汗水又或是泪水,不断地在高热的摩擦中渗漏。
苏南在霍闻声的掌下晕眩,时而被抛到半空,时而又被拉着下坠,在他溢出近似哭声的呜咽之后,霍闻声忽然起身离开。
两三秒后,苏南的眼前闪过一道暗红光芒,旋即视线被阻挡,只余一片昏暗。
他下意识抬手,霍闻声又重新压了过来,将他双手推到头顶。
慌乱被安抚,欲望重新被掌控。
苏南鼻尖嗅到了熟悉的沉冷草木香,意识到遮住他视线的东西是霍闻声的领带。
“为什么不开心?”霍闻声沉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灼热的呼吸打在耳廓,酥麻传遍全身。
苏南张嘴就只剩喘息,双腿不安地扭动就瞬间被更强横的力量压制。
“说话。”霍闻声声音更沉了,第一次在苏南身上展露出了上位者的压制,捕猎者的凶狠。
“没有,”苏南心脏狂跳,在满足与空虚间反复横跳,“我没有不开心。”
“撒谎。”霍闻声毫不留情,拿捏苏南的命门,告诉他撒谎的代价是什么。
苏南感觉到了疼痛,可最先涌出来的不是畏惧,而是委屈。
他似乎总在霍闻声这里感到委屈,甚至泄漏出委屈,流露出少见的脆弱与依赖。
这可真是久违的感觉,自打他出国留学,就开始学会独立,也学会了自己消化委屈,丢弃不必要的想要依靠的柔软心理。
可现在,那些软弱与胆怯又死而复生了。
眼泪流得更凶了,洇湿领带,也打湿霍闻声的手心,是让人沸腾的灼热。
“为什么不开心?”霍闻声命令他,“回答我。”
苏南的呼吸完全失控,心里也更加发堵,他甚至想要骂脏话,可语气却是软得像云:“你别这样。”
霍闻声不为所动,甚至警告似的用指腹按压控制。
苏南瞬间绷紧了腰身,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霍闻声赋予的一片暗红色,急促的几个呼吸之后,他在快乐与煎熬中认了输,服了软。
“我不知道,”苏南的沙哑声音几乎带上了哭腔,咬着唇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难过,我……我只是太累了,这一切都让我觉得累,我真的好累啊。”
所有的坚强与傲气在这一瞬间溃散,袒露出他心底最深的疲惫和委屈。
领带上的暗色一点点扩散,白云变乌云,笼在霍闻声的心头,挤压,震颤。
他垂眸凝视苏南许久,然后低头吻在苏南被咬的泛白的嘴唇上。
继而是下颌,喉结,以及那颗红色的小痣。
霍闻声松开了钳制着对方的手,轻柔的吻一路往下,替代了另一只手。
“这是奖励。”
苏南在一阵混乱中膏潮,黑暗中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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