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一定要说。
盛栀看着他,“那我也会尽己所能。”
爱是所有人一生的课题。
回去的路上恰巧又碰到下雪了,司机有一口蹩脚的东北话,乐此不疲地和他们介绍他接过多少东北的游客,然后又和他们介绍现在是这里的反季季节。下雪冰雹都很正常。
盛栀开始担心下冰雹,下车的时候还在查天气,陆铮年一手牵着岁岁一手攥住她的手,等她站稳。
盛栀抬起头。
岁岁扑上来抱她,埋在她柔软的羊毛外套里:“妈、妈妈,回家。回家家。”
陆铮年觉得岁岁说叠词很可爱,低头哄岁岁一会儿,把她抱起来。
盛栀去换衣服,出来听到陆铮年学岁岁:
“我们去坐车车好不好?”
盛栀低头笑了一下,可能是太明显了,出来的时候岁岁坐在小羊形状的摇摆车上(陆铮年非要买的,专人送来,盛栀没拦住,之后才知道他在巴黎有庄园,但从没住过,面积应该很大),陆铮年本来在扶着,看到她眼睫颤一下转开视线。
盛栀走过去,头靠在一旁墙壁上随意地看:“陆总不坐车车?”
他走过来低头就亲她,因为怕带坏岁岁只一下就分开了。低眸看着她,眼里瑰色的薄雾很明显。
他总是这样。一旦动情藏都藏不住。眼里像有一层因她而生的浅淡水光。哑意都从字句里倾泻出来:“不许欺负我。”
盛栀发现他胆子大了,换了个姿势,还是抱臂,背抵着墙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生锈[男暗恋]》66、第六十六章
,不承认:“我怎么欺负你了?”
突然想起她和严朔,从来没有这样过。
陆铮年没能说什么,因为岁岁发现妈妈和叔叔偷偷在一边玩,“啊”“啊”“啊”地握拳,兴奋地要给他们鼓掌,眼睛亮晶晶的。
陆铮年就过去哄岁岁了。
盛栀笑了下,没放在心上,直起身去书房处理工作。
她没料到他半夜发起烧,浑身滚烫,她照顾他的时候被他锁着在这面墙前,同一个位置,让她也被他好好地欺负了一次。
盛栀感觉一团火灼着她侧颈额头和唇,他摸索向下的时候她哑声问:“不生病了?还有。”
后面都没能连成句。
“你说你会处理好的。”
骗人。
陆铮年说什么她不记得了。最后清洗的时候他温柔沙哑地在她侧颈说:“我会想起来的知知,我会努力。唯独这件事。”
唯独接近她这件事。
他眼睫潮湿:“我怎么努力也阻止不了。”
他如果被抛弃,大概会嫉妒隐忍到发疯。可她知道他是生病了,就闭眼允许了。
陆铮年又觉得,他好像也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他的命运掌握在她手里。
她喜欢,她愿意,他当然就是,被偏爱的。
陆铮年埋在她颈边。十数年的酸涩和痛苦纠缠着涌上来,都被浴室里轻柔荡漾的水波抚平。他想,被她偏爱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永远戒不掉。
晚上他在枕边细细地吻她,弄醒她了。盛栀迷迷糊糊地摸到他手上的戒指:“睡觉不摘吗?”说得是半梦半醒的胡话。
他握着她的手指。
在巴黎这边半个月。他只有晚上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摘过,但结束也会戴在手指上。盛栀决定回国去买,都快习惯他戴眼镜和戒指的样子。
回国前一晚她说起婚礼一切从简,他实在忍耐不住,忘记摘下.......盛栀眼睫潮湿地闭眼时,他在慢慢地细细擦干净戒指,她碰到,戒指都生温。
盛栀感觉到温度,踢他一下,嗓子是哑的:“不准戴。”
陆铮年以为她嫌弃,哑声:“擦干净了。”
盛栀还是踢他:“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他只好习惯这种欺负似的,顺从地把戒指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轻柔地去吻她的侧脸。
他已经感觉出来盛栀喜欢这种时候。他们像依偎在一起的伴侣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还有轻轻地碰一碰彼此的鼻尖。
记忆闪回一下。
他想。上帝。把这个梦留给我吧。
永恒地留给我。
盛栀真的累了,还好机票都特地订的下午,能赶得上,阖上眼睛:“国内的同款戒指好像卖完了,你想不想再买一对。”
陆铮年放低声音:“一个就够了,我只要这一个。”
盛栀想睁开眼睛看他,太累了没能睁开。他不是想要一对,她以为他会坚持。
他们说爱到最后全凭良心。
陆铮年想他困不住她,他也不必要去困住她。她只要偶尔看着他就好了。他已经早知足。
她给他的,还是远远超出很多。
这样就,够了。
盛栀,我真希望那十年你,和现在的我是一样的快乐,平安。之后一年,两年。不管多长时间,不管多少次人生。
只有我会绑住我。
只有你会绑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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