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赵总一度怀疑我帮你是不是别有用心哈哈!其实真不是啊,让赵总千万别误会。我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曹瑞:“……”
崔文翰:“……我没跟你说?我……喜欢男人?”
曹瑞用力摇头。
崔文翰一阵尴尬:“那个……其实是认识好多年的朋友,我也暗恋他好久,本来都快死心了……我跟赵总说过的,我以为他会告诉你……”
“他为什么要告诉我?”曹瑞轻轻笑了,“总之,这下我明白,崔老师为何一直担心我被人占了便宜。我一直觉得你我同为男子,为什么你总担心我被人欺负。”
崔文翰挠头:“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你这长相,我但凡有点1属性,都难免心动。”
曹瑞莫名地又想起了赵舒权,淡淡回应:“倒也不见得。”
顾教授从书房出来,拿了一本书给曹瑞。崔文翰念出了封面:“《功过参半——卫景帝曹瑞》?这是教授写的书么?”
教授笑道:“这是我的一个博士生的毕业论文,前年毕业的。他也是这么多博士当中,我比较满意的一个学生。你们不妨先看看序言。”
曹瑞小心翻开崭新的书册,大致浏览序言,在最后的感谢段落中意外看到了赵舒权的名字。
“没想到吧?”教授笑意更深,“这篇论文与其说指导者是我,不如说是小赵。论文的研究方向整个就是他把关的。他的一些观点,说出来让我觉得非常惊讶,简直好像是他的亲身经历一样……”
“我记得赵总大学主修不是影视经营吗?”崔文翰说,“他还去法国进修了一年影视编导,没听说他在历史学上还有这么深的造诣!”
“小赵一直对汉卫历史感兴趣。当初也是他主动找上我。我起初以为不过是个三分钟热血的富二代,哪里想到,却是我从他身上受益匪浅。”
顾教授夸完赵舒权,话锋一转对曹瑞说:“这本书你有时间的话,不妨仔细看看。《昙华恋》的原型是卫景帝曹瑞和大将军夏侯成。不知小赵有没有让你看过详细书写这两个历史原型的书?”
曹瑞忽然发觉这也是一个盲点。赵舒权只给他看过《昙华恋》的原作,也只跟他说过一两次,小说中的两位主角有历史原型,却从来没有给他看过任何相关史料或者再加工史书。
“他只跟我说过,卫景帝与我同名。”他对顾教授说。
老教授点头:“的确是个很有趣的巧合。小赵本来说想让我给你讲讲课,但我想,不如你自己先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再来问我。这本书虽然是博士论文,但写作手法深入浅出,你可以先试着自己阅读。”
离开顾教授家前往西餐厅的路上,崔文翰也觉得新奇:“小曹跟卫景帝同名,现在又要演以卫景帝作为原型的角色,这也真是太巧了。”
“是啊,的确是神奇的巧合……”
曹瑞对照目录粗略翻阅,不经意间看到一行字跃入眼帘。
夏侯成,字舒权,沛郡夏侯氏第三子……
“舒权”。
夏侯……舒权。
又是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宛如一个魔咒,在他的梦境、他的现实、还有他此刻正在翻阅的史书中交替出现。
这个夏侯舒权,到底是什么人?
74、表白
曹瑞没想到贺珣订的是一间非常高级豪华的西餐厅, 位置在市中心老城区,由历史建筑改造而成,占据一栋独栋小洋楼。一走进去, 身穿笔挺套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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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立刻迎上前来,内里装修让人瞬间回到二十世纪上半叶的摩登时代。
曹瑞有些意外。本以为只是观剧前简单吃个饭,没想到贺珣竟然订了这么高级的餐厅。而且见他叮嘱服务生的样子,应该是早已预定了额外的服务。
果然,服务生将两人带到二楼视野最好的座位, 桌上已经用大量的白色玫瑰装饰得花团锦簇,洁白的桌布上, 与冰镇香槟放在一起的还有一支格外艳丽的红玫瑰。
曹瑞感到了一丝不安:“珣哥,咱们吃过晚饭不是还要观剧吗?是不是过于隆重了?”
贺珣微笑:“所以我提前订好了菜, 请餐厅预先准备,等我们一到就可以上菜了。否则有些菜要等半小时以上, 确实会来不及。”
曹瑞心想自己说的并不是上菜速度的问题。但对方避而不答,他只好在贺珣的邀请和服务生的殷勤相伴下入座。
服务生拿出香槟, 向两人介绍了一下产地、年份、口感特点等信息,“砰”地一声打开。
曹瑞连忙按住自己的高脚杯:“我不太能喝酒,珣哥你知道的。”
贺珣笑着劝说:“没事的,香槟而已,就跟加了酒精的果汁没区别。特意选了一款口感柔和、容易入口的,你先试一杯, 不行就不喝了。”
曹瑞只好迟疑地放开手, 眼看着服务生给自己倒酒。浅金色的酒液中气泡丰富, 散发出清新的果香, 确实并不令人反感。
“来,预祝我们进组顺利!”贺珣用这个令人无法拒绝的理由举起了酒杯。
实话实说, 曹瑞并不是吃不惯西餐,只是他没想到贺珣点的菜确实不在自己的口味上。
他并不讨厌海鲜,但他吃不惯鱼子。不管那食材有多么昂贵,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他也不太喜欢黑松露的味道,对于黑松露牛肉一向敬谢不敏。
他更不喜欢西班牙海鲜饭,番茄酱这种东西是他完全接受不了的。
他忽然发觉赵舒权真的有种本事,不用问就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吃不惯什么。有赵舒权在的饭局,从来不会出现菜品不合自己口味这种事。
而离开赵舒权,除非是曾经去过的店,哪怕是跟崔文翰单独吃饭,都有可能吃了个寂寞。
但他掩饰得很好。他有把握贺珣完全看不出来,自己对着满桌的菜没几样觉得可口好吃的,尽管贺珣并不是个粗心的人。
倒是香槟意外地很好喝,他很是喜欢,不由地多喝了两杯。不过等贺珣劝他喝第四杯的时候,他还是婉拒了。贺珣便让服务生给他换了冰水。
曹瑞知道西餐厅习惯上不会主动提供热水。但如果是赵舒权,总会在第一时间让服务生给他再拿个杯子倒热水。他的手边总会有一杯热水、一杯冰水,由他自己根据菜品的口味自由搭配。
而且,赵舒权虽说会管束他喝酒,却也不吝于为他介绍不同的葡萄酒搭配不同的菜色。
冰水下肚,曹瑞没忍住微微皱了下眉,特意避开贺珣的视线,并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吃个饭而已,贺珣也是花了心思的,他觉得没必要把自己真正的感受告知对方。
“我听说今晚的剧是法语原版?”他主动聊起音乐剧的话题,“听说很受欢迎,票早就售罄了。”
贺珣很高兴:“你知道这个剧?我很喜欢音乐剧,读戏剧学院时还辅修过音乐剧专业的课。不过后来还是走了影视表演的路。但我这个同学很厉害。他一直专注音乐剧,差不多有十年了,现在总算熬出头了。”
曹瑞礼貌地笑了笑:“也谈不上了解。我只是听说了一点,很好奇你的同学怎么会唱法语原版剧呢?”
他带着礼貌的微笑倾听贺珣向他解释这部剧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朋友成为主演的过程。他不太感兴趣,不过他觉得多了解一些别人的奋斗之路也是增加阅历的一种,便努力地跟上。
不过还是有太多他难以理解的专业名词。
他对“音乐剧”这个概念十分陌生。他毕竟只有六个月的时间,还没能做到对娱乐圈的一切都面面俱到地了解。对于音乐剧,仅仅在戏剧学院上课时从老师和同学口中听到过这个类目,大概知道是舞台现场演出的一种、通过歌唱来表达情感、演绎剧情。
或许是与他的专业相关性不强,赵舒权也没有带他看过类似的演出,因而听贺珣给他科普让他觉得很吃力。
贺珣会省略太多自认为是常识性的东西,但这也不能怪他。他虽然知道自己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但并没有切实的感受,也没有考虑到失忆的同时可能包含了一些常识和概念的缺失。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赵舒权那样。
赵舒权。曹瑞惊讶地发现自己又在无意之中拿贺珣跟赵舒权相比。
他看着贺珣那张帅气俊美的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张脸感到有些熟悉,却在深入接触后觉得他完全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模样。
贺珣的容貌和声音,都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古装。
在拍摄定妆照的那天,当身穿武将铠甲、系着深红色披风、长发戴冠的贺珣仗剑而出时,他被深深地震撼了。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灵魂深处复苏,眼前的身影与记忆中模糊的影像依稀重叠,令他恍然以为自己找到了午夜梦回的那个人。
而贺珣看向他的眼神,也带着令他倍感鼓舞的热烈。
所以这些天,宁可让赵舒权感觉不快,他也频繁与贺珣接触,只为求证一句:“你我是否曾在何处相见?”
不过他还没有找到机会,却已经有点不想问了。
他心不在焉地听完了有关音乐剧的故事。贺珣没有发觉他的兴致不高,看时间差不多,便请服务生上甜品。
他趁这个空档看了下手机,发现赵舒权连续发了几条微信,问他在哪、在干什么、跟谁在一起、晚上什么时候回去。
他顿时便有点小小的烦躁,很不想理会这种紧迫盯人式的询问。转念一想,若是置之不理,说不定那人兴师动众做出什么事来,便如实回复。
曹瑞:晚上跟贺老师去看音乐剧,看完就回去。
赵舒权很长时间没有回复。
曹瑞正在为赵舒权轻易接受了感到惊讶,崔文翰的微信发了过来。
崔文翰:赵总打电话骂了我一顿,说我怎么不跟他商议就让你跟贺珣去看剧了【捂脸】
曹瑞气得直接关机。
他觉得赵舒权真是个神经病。自己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凭什么管东管西干涉自己?哪怕他开口要自己像汪宇飞那样,也算是个明确的意思。一句话都没有,却来干涉自己跟别人接触,算是怎么回事?
内心烦躁的小火苗,默默地烧得更旺了。
带着这股莫名烦躁的情绪,晚上的音乐剧他一点都没看懂。
本来就是原版法语音乐剧,理解剧情全靠看字幕。而他心中烦躁、心不在焉,全场没弄明白剧情在说什么,只留下了“制作很精良、演员表现力不错、唱得挺好听”的印象。
散场的时候,他还跟着贺珣去了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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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那位贺珣的大学同学。贺珣将他介绍给同学,对方用法式贴面礼跟他打招呼,把他吓了一跳。
贺珣笑着拉住同学:“我这个搭档性子内敛,你别把人吓到了。”
同学揶揄他:“保护欲这么强啊?我听说你要演的那个片子是个古装同性题材,这位朋友该不会就是……”
曹瑞略感尴尬。贺珣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到时候别忘了给我们当自来水。”
等普通观众散场完毕,贺珣才带曹瑞离开剧院,提议用自己的车送他回去。曹瑞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他心里还在忐忑,也还在生闷气。手机关机三个多小时,不知道回去之后赵舒权会说什么。那人真要生气起来,还是有点吓人的。
可分明是那人不好,为什么害怕的人却是自己,也让他着实感到不爽。
贺珣今天没带司机也没带助理,是自己开车过来的。银色的阿尔法罗密欧飞快地行驶在深夜的街道上,过分安静地开了十几分钟,曹瑞才想起来:“地址你知道么,珣哥?”
贺珣笑笑:“赵总住哪个小区,我还是知道的。不瞒你说,我住的也不远,大概也就两三公里的距离。”
“是吗,那太好了。这样你回家也方便,我不用担心自己给你添了麻烦。”
贺珣低声轻笑:“既然是我邀请你的,送你回家理所当然。怎么能说是给我添麻烦呢?不过小曹,你……为什么还要住在赵总家里?你不考虑搬出来自己租房子吗?”
曹瑞沉默了。他总不能告诉贺珣,自己没有身份证件,根本做不到独立租房。
他礼貌地笑了笑:“我会考虑的。”
贺珣明显高兴起来:“如果你真的有意愿,我可以帮忙。借这次拍片的机会,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搬家。”
曹瑞无声地点了点头,并不想多说什么。很多事情他都觉得没法解释,尤其是对一无所知的贺珣。
何况有很多事,他自己都还没弄明白。
跑车在距离赵舒权的公寓所在的社区大门还有二三十米的路边停了下来。贺珣熄了发动机,车内顿时彻底安静下来。
曹瑞以为是让自己走进去的意思,直起身子去开车门:“那我走了。今晚谢……”
话还没说完,手腕被拉住了。
贺珣俯身拉住他的手腕,半个身体覆在他身上,让他一阵心慌。
正要抗议距离太近,却见贺珣的眼睛凝视着自己,沉声说:“等一下,曹瑞,我有话想跟你说。”
曹瑞能听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距离太近、声音也太近。面容被放大,声音也宛如直入灵魂,他根本受不了这个距离。
“我喜欢你,曹瑞。”贺珣拉着他的手,低声对他说,“你愿意和我试试看吗?”
75、给句话
赵舒权完全是靠最后一丝理智才没有报警, 也没把电话打到贺珣的老板林意那里,让他“管管你们家艺人”。
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曹瑞一没失踪二没被绑架三没有向他求助。人家普通正常地跟合作演员去看个剧,自己要是闹到报警的程度, 只会给圈子里增加一则笑话。
顺带,让人知道了曹瑞对自己来说竟然这么重要,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等到晚上十点,等到演出结束之后再打电话给曹瑞,对方竟然还是没有开机。
他有点坐不住了, 烦躁不安地在客厅里走了好几个来回,想去接人又担心路上错过。想打给贺珣问问情况, 对方没有接听,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他决定等到十一点曹瑞还没回来的话, 就报警找人。
张伯小心翼翼地陪着他,他只觉得更烦躁, 让张伯先去休息,独自一人坐在黑暗中的客厅里, 拿出许久不碰的雪茄,打了四次打火机才把雪茄点燃。
雪茄的火苗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地闪烁。赵舒权盯着那簇小小的火苗,宛如盯着自己心头燃烧的邪火。氤氲的烟雾缭绕着,让他恍然如坠幻境。
前世他最狠的一次,让卫景帝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起不了身,甚至为此罢朝。
那次他实在气疯了。他去南方平叛, 一走就是将近一年。等他好不容易理清南方乱局重回京师, 惊讶地发现卫景帝不知何时与自己的小叔叔走得极近。
那位俊秀的皇叔甚至当面挑衅他, 说他劳苦功高、也该放一放肩头重担, 好好享受荣华富贵。
他愤然去找皇帝对峙,皇帝嘴上说他想多了, 却不像从前那样留他侍寝宿夜。与他私下交好的内侍总管告诉他,皇帝叔侄二人同吃同睡、出入同车,已有两三个月过从甚密。
他终于忍不住爆发,无召入宫,冒着大不敬的死罪,逼问他的皇帝情人:“你这是有了新欢,要与我一刀两断?要是的话,你给个明话,我绝不纠缠!”
卫景帝别过脸去,避开了他:“朕贵为天子,富有天下。要宠|幸什么人,需要经过你同意么?朕后宫美人如云,并非一日两日了,怎么之前不见你发疯?”
他确实发了疯,不管不顾,将人摁倒在榻上:“说好的,你可以后宫三千,但你的入幕之宾只能有我一个!我今天就要试试看,你身上到底有没有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你要不愿意,尽管喊人来将我捉拿下狱、治罪砍头!”
他们纠缠了整整一夜,卫景帝被他折腾得几乎咬碎银牙,始终未曾喊人来“护驾”。
天亮之后,理智恢复,他才发现自己把人伤得有多重,顿时慌了手脚。
奄奄一息的卫景帝拨开他的手,用嘶哑到几乎说不出话的嗓子艰难地说:“你现在……满意了?”
赵舒权狠狠吸了一口雪茄,将前世那个幽怨的眼神从脑海中强行抹去。
后来他才弄明白,卫景帝之所以和他的皇叔举止亲密,只是因为恼恨自己。自从自己伐蜀时娶了故人之女为正妻,卫景帝对他的态度便一直喜怒无常,动辄想法子刺激他。
他真的很冤枉。他与妻子从未有过夫妻之实,只是契约婚姻。妻子并不想嫁他这个亡国之敌,他只是为了保护故人一家老小、留存故人血脉。
他百般解释,卫景帝嘴上说是谅解他,人前也给足了他面子,实际上到死为止,帝王心里都记恨这件事。
赵舒权前世从未想过,卫景帝对自己的独占欲竟是如此浓烈。他还以为对方冷冷淡淡,始终对这段关系可有可无。
大门处传来咔嗒一声轻响。他知道是曹瑞回来了。他把曹瑞的指纹录入了电子锁,让少年能够自由出入公寓。
换鞋的声音,随后是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少年慢慢走进客厅,在与自己视线相交时明显吃了一惊。
“赵先生?”曹瑞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沙哑,“你……还没睡?”
赵舒权顿时火冒三丈,没好气地回答:“你觉得我睡得着么?你手机不开机,我能放心在家睡觉?”
少年垂下头,小声说:“抱歉,我不是故意叫你担心。不过……你能不能也考虑一下,我并不是三岁小孩,不需要你像家长一样盯着呢?”
赵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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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语塞。从道理上来说,少年说的没错。
“没什么事的话,我……”
身体比脑子快。赵舒权起身挡在曹瑞面前,居高临下地拦住想要溜走的少年:“急什么?贺珣带你看了什么演出?好看么?”
曹瑞别过脸不看他:“法语音乐剧。挺好的,还行吧。主演是珣哥的同学,他带我去了后台打招呼,人也挺热情的。”
赵舒权啧舌:“法语音乐剧?带你去看那个,对你现在没什么帮助,还太早了。晚饭吃的什么?喝酒没有?”
不等曹瑞回答,他已经闻到了少年口中极淡的一丝酒气,眉头紧拧:“喝了多少?没醉吧?”
“香槟而已,醉不了。”
少年的语气已经开始不耐烦,赵舒权并不是听不出来。他心里更烦躁了。
他觉得曹瑞有什么资格不耐烦呢?关机一晚上,不回消息不回电话,让自己找不到,跟莫名其妙的男人出去吃饭看剧……
自己问问,他有什么好不耐烦的?
他的口气难以遏制地更差:“香槟也少喝!自己什么酒量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跟别人出去,喝醉了有多危险你心里没数吗!”
他看到少年的薄唇紧紧抿着,僵持片刻之后终于爆发了:“我心里有数!所以我没喝醉!贺珣又不是什么不认识的人,有什么危险的!赵先生、赵总,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你不是一直说我们只是工作关系吗?那我喜欢谁、愿意跟谁来往,都是我的自由不是吗?”
赵舒权敏感的神经被戳中,反问:“你……喜欢谁?”
少年微微扬起下巴,小脸上露出一抹决绝的神色:“贺珣向我表白了,说他喜欢我、想要与我交往!”
赵舒权窒息了片刻,猛然抓住对方的肩,追问:“你怎么回答的?你同意了?”
“你说呢?”少年嗤笑着反问。
赵舒权感到头疼欲裂。他不知道是不是雪茄的缘故,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碰过烟草,耐受力下降。浓郁的雪茄气味强烈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觉得自己再也装不下去了。
是的,再也装不下去了。
对着曹瑞必须时刻伪装的镇定、理智、大度,他一刻都装不下去了。
“我不管你答没答应,反正我不会允许!以后你不许再单独跟贺珣出去!不,以后不许单独跟任何人出去,必须有人陪你!你每天的行程都要跟我报备,手机不许关机,必须让我随时找到你!”
他一口气说了些自己都感到不齿的话,心里知道这种无理要求曹瑞是不可能答应的。
可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他想把曹瑞关在家里,好吃好喝地养着,精心呵护,不让他在外面受委屈、被欺负。不管他能不能恢复记忆,让他只看着自己、也只能接触到自己,甚至,只属于自己。
前世他不是未曾设想过,像陈维嘉一样逼宫谋反,扫清后宫、隔绝朝堂,让少年天子成为自己独享的禁|脔。
他未曾实施,因为现实不是小说,谋反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且,他于心不忍。
曹瑞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半晌却笑了:“呵呵,你终于说实话了,赵总?你要我以身相报,早说就好,何必假仁假义地装作正人君子?”
赵舒权沉着脸,反问:“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吓到你。我只想慢慢来。看来你似乎并不领情?”
曹瑞的眼神充满不屑:“不过是个替代品,你何必在乎我的感受?让我陪你猜了这么久的谜,真是太累了。”
“替代品?谁说你是……”
“不是替代品是什么?”曹瑞冷冷看着他,“倘若不是替代品,能不能请你直言相告,你我到底有何渊源,为何你如此照顾我?”
赵舒权僵在原地。
曹瑞看着他,凄楚地笑了:“张医生有没有告诉你,我总是会梦到一个人?一个对我百般呵护、温柔体贴的人。梦中,我与那人并肩作战,看他为我冲锋陷阵。我也与那人情意绵绵、两情相悦……”
赵舒权僵硬地看着曹瑞。少年的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他看着心疼,却手足无措。
“我好想知道那人是谁、想知道自己是谁啊。”曹瑞低声说着,“但我看不清那人的脸。起初一点都看不清,近来渐渐有几分清晰起来,让我觉得很像是贺珣……”
“贺……珣……?你觉得你梦里的那个人,像贺珣?”赵舒权难以置信,满心苦涩。
“像,也不像。”曹瑞声音黯哑,艰涩地说:“你也是。你也……有点像,可是又不那么像……”
赵舒权呆若木鸡,不知自己该不该顺势说出一切。看着眼前少年的痛苦模样,他实在感到心疼。可是他还没有准备好,他觉得曹瑞也还没有做好接受一切真相的准备。
“你为什么不肯说?”曹瑞的声音更低了,人也慢慢地弯下腰去,“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谁?谁能告诉我……”
“曹瑞?”赵舒权觉得有点不对劲。
少年蜷缩着身体的动作像是在忍受着某种痛苦。他赶忙弯腰把人扶起来,惊讶地发现曹瑞满脸是汗,眉头紧蹙,压抑不住的低吟从口中泻出。
赵舒权吓得所有情绪瞬间蒸发,赶紧跪在地上把人放平,追问哪里不舒服。
曹瑞轻轻抓住他的手腕:“哪怕是要……把我锁在你的金鸟笼里,你至少……说句话……你这样,算什么呢……?”
“别说那些了!我刚才说的是气话!”赵舒权又惭又急,追问:“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肚子疼。”曹瑞声音发抖,“而且,好冷啊……”
赵舒权立刻抄起人直奔地下车库。
76、你是自由的
“急性胃炎。没什么大事, 休息一下就好了。这两天注意饮食,别再吃生冷海鲜。输液结束后觉得没事就能回去,不放心就住两天观察下。”
赵舒权听到张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做出诊断, 一直悬着的心才轻轻落下。后背凉飕飕的,汗水几乎湿了整件衬衫。
张方瞥了一眼他的后背,啧啧两声:“你看你这汗出的,比他更像是病人。你这也太虚了啊赵总。”
“出点汗而已,哪里虚了!”赵舒权没好气地回应, 掩盖自己的心虚。刚才把人送来医学中心的路上,他真的很担心是不是自己胡乱发疯把曹瑞给气着了。
张方摊手表示无奈:“不是我说, 你这个小朋友,好像真的身体不太行的样子呐。我现在有点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宝贝他了。”
赵舒权觉得刚才没敢对曹瑞发的火顿时找到了转移点:“意思是你之前一直没当回事是吧?难怪进度这么慢拖拖拉拉的!你还是不是医生!”
张方瞪大了眼睛喊冤:“基因治疗那么复杂的方案, 你以为是做顿饭给他吃啊!……”
话没说完,护士出来说病人想要见家属。赵舒权看了眼满脸揶揄的张方, 叫对方陪自己一起进去。
倒不是他愿意给自己稍带个电灯泡,主要是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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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好如何面对曹瑞, 总觉得有点莫名的尴尬和无措。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面对曹瑞,总是没什么法子的。前世能把人追到手,靠的也是一身蛮力(不是)。
高级单人病房中,少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右手挂着输液袋, 整个人陷在顶级私立医院柔软舒适的床品中, 乌黑的长发散开摊在枕头上, 显得人格外娇小。
见两人进来, 少年的眸子转了转,明亮的水眸略显疲惫, 轻轻叫了声“张医生”,却没理会赵舒权。
赵舒权尴尬地走到病床前,一言不发的站着。
张方后来居上,笑容可掬地询问:“觉得怎么样了?还难受么?”
曹瑞轻声回答说没事了,张方又问他晚上吃了什么。赵舒权听曹瑞报了一些菜名,忍不住皱眉。
那些菜的原料中都有曹瑞不喜欢吃的东西,可想而知少年晚上这顿饭应该没吃饱。以他挑食却又不肯明说的习惯做法,能吃个半饱已经算很给面子。
他正生闷气,听见曹瑞又说:“喝完香槟之后改为喝水,好像就开始不太舒服了……”
赵舒权终于忍不住问:“是不是喝的冰水?贺珣怎么不给你要热水?”
曹瑞抬眸看他一眼:“他又不知道。”
赵舒权气得低声骂人,张方在一旁看着却觉得有趣。他也跟曹瑞单独吃过饭,多少了解这个少年并不会开口主动诉说自己的需求。以他研究心理学的经验来看,本以为只是单纯的内向,现在却觉得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曹瑞忽然看着赵舒权说:“我想吃蜜桃露。”
赵舒权和张方双双一愣。赵舒权扭头问:“能吃吗?”
张方点头:“桃子是可以的。不过现在是……深夜十二点半。”
曹瑞也不管张方说什么,依旧盯着赵舒权:“我现在就想吃。我晚上没吃饱,现在腹中饥饿。”
赵舒权忙不迭点头:“那你等一等,别着急。我马上去想办法。”
张方目瞪口呆,看着曹瑞面不改色地轻轻点了下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舒权拉着拽出了病房,问他厨房在哪。
张方戳着手表:“你看看几点了老赵。我这边厨房不是二十四小时的!”
“我知道。我自己弄。你厨房有原料吗?桃胶和水蜜桃,有这两样就行。”
张方从老友脸上看出一种奇异的兴奋感,整个人都有点麻:“你没事吧老赵?你……会做甜品?”
赵舒权只是催他:“你把厨房借给我就是了。快点。”
张方曾经以为自己对认识曹瑞后的赵舒权已经麻到不能再麻。他觉得赵舒权为那个少年做什么都不奇怪。
可是看到深夜的厨房中,穿着皮鞋和西装裤、挽起衬衫袖口的男人满头大汗地用桃胶和白桃罐头捣鼓了差不多一小时,端出一小碗蜜桃露,他还是感到很魔幻、很不真实,并且对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意义产生了怀疑。
我特么大半夜不睡觉是来看你赵舒权演宠妻戏码的么!
伤自尊了。走了。
决定陪人把东西送进病房就回家的张方,万万没想到看到了更让他掉下巴的一幕。
大概是药效起了作用,躺在病床上的少年看起来精神比先前还要好些,转动着乌黑的大眼睛看了看捧到眼前的小碗,朱唇轻启,说了句:“看起来不好吃,不想吃了。”
张方下巴还没来记得掉,见赵舒权笑得宠溺而讨好,柔声哄人:“厨房原料简陋,没有新鲜蜜桃。不过味道我尝过了,肯定是好吃的。你要不要尝一小口试试看?”
曹瑞干脆垂下眼睑:“不想吃。拿走。”
“瑞儿,吃一点吧,你肚子还饿着呢……”
却见曹瑞陡然抬眼瞪赵舒权,语气强硬:“说不想吃就是不想吃。”
张方看明白了,曹瑞这是在试探赵舒权,试探他对待自己的底限。
他觉得自己必须马上离开现场。这间病房里已经不需要医生了。不管赵舒权接下来是要发疯还是要犯蠢,自己继续留在现场只会让大家都尴尬。
张医生以最快的速度退出病房,顺带吩咐护士没事别进去,有事自然会有里面的人叫人。
不过他还是好奇,赵舒权到底会不会生气,便隔着玻璃窗偷偷看了一眼,见赵舒权动作迟缓地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挨着病床坐了下来。
四目相对。
病房里安静得只有监控心率和血氧的仪器在轻声作响。而急性胃炎发作,本来不需要上这些监测仪器。
赵舒权有点泄气。他原本很高兴曹瑞主动提出要求,更庆幸的是医疗中心的厨房相当高级,各种原料一应俱全。可是仓促间用普通桃胶和桃罐头做出的甜羹,还是不够能让帝王入口的标准吧。
“这里条件还是太简陋,要是在家就好了。”他轻声解释,“要不再弄点别的给你吃?你不是没吃饱……”
“你不生气么?”曹瑞打断了他。
赵舒权一愣,想起先前在家中的争执,赶忙表态:“对不起,我再不会那样了。我也没想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别当真,也别生我的气,行么?”
曹瑞低声笑了笑:“我怎么敢?但你为什么不生我的气?我明明是在作弄你,连张医生都看得出。”
赵舒权心中黯然。他当然看得出来,但他弄不明白少年的心思,只想着若能让他消气,作弄作弄又怎样。别说折腾他半夜下厨,要他现在去马路上裸奔唱歌他都做得出。
只要曹瑞开口,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他低声说,“我只怕我做不到叫你满意。”
“做什么都行……”少年低声说着,却嗤笑一声:“大话说得好听,可你却连跟我说实话都做不到。”
赵舒权攥紧了裤子膝盖的布料,听曹瑞愤愤地说:“贺珣他虽然不知道我不能喝冰水、也不了解我的口味,他至少敢对我说、他喜欢我!”
赵舒权觉得神经被狠狠刺了一刀,咬牙低吼:“别跟我提贺珣!他所谓的喜欢,算得了什么!”
曹瑞笑出了声:“你连说都不敢说,又有什么资格取笑别人的喜欢!”
赵舒权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顿时让曹瑞整个落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少年毫无惧色,仰头看着他,乌黑的瞳仁目光闪烁。
他攥紧了拳头,分不清自己现在是想去找贺珣打一架,还是先把眼前的少年捆起来塞住嘴,让那张小嘴不要再说出刺激自己的话。
僵持片刻,曹瑞轻轻笑起来:“你是不是忘了,这个剧本是你给我挑的,也是你拉我进这个圈子的。你只要动一根手指,随时就能把我再踢出去,让我去过原本我该过的那种生活。你何必这么纠结?”
赵舒权的怒火化作满腔寂寥,反问:“你觉得我是那种人么?用权势来逼迫你、操纵你的人生?”
曹瑞垂眸,淡淡回答:“起初我觉得你不是,可是现在我却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你不需要我回报你什么,那你能不能不要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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