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题目比较简单,所以做得比平时要快。”
“先回去吧。”林寐拍了拍陶楂的腰。
“唔,好。”陶楂追上林寐,“你几点到的s市?”
林寐从袋子里拿了盒酸奶给陶楂,“快五点飞机落地。”
“然后你就直接去我学校了?”陶楂歪头用牙齿撕开吸管,“那你不困吗?”
林寐打量着陶楂,“睡了会儿。”他走出别墅区后,直接打车到机场,在机场里边的酒店开了个房间眯了会儿。
反正想着要回s市,见陶楂,也不累。
“哦。”陶楂低头含住吸管,含糊不清地说,“那还是挺赶的。”想到对方是为了自己才改了机票,陶楂隐隐地有些不太好受。
两人之间保持着比朋友还要朋友的距离,路上还跟好几个阿姨和奶奶打了招呼。
没人开口说话,气氛宁静平和,远处时不时传来一声犬吠。
喜欢就是这样的吧,哪怕只是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感觉也好像是在约会一样。
快到家门口,陶楂扭头,“我先回去一趟,等会去找你。”
陶楂回了家,只跟
向莹说要找林寐问几道题,向莹就大大方方地放了人。
林家的门没有关,陶楂轻轻推开门,一楼没亮灯,好像也没人,动静都在一楼。
林寐在一楼厨房,正在把刚刚买的东西都放进冰箱里,陶楂默默站在厨房的门口,盯着林寐的每一个动作。
“大学好不好玩?”陶楂好奇道。
林寐没点头但也没否认,“整体上来说挺好的,但并不像老师说得那么轻松,也有很多事情要忙,有很多东西需要学。”
陶楂撇撇嘴,“你怎么也不骗骗我?赵清静就是这么骗我们的。”早在去年,陶楂就知道上大学一切都会好,是一个绝对的谎言。
“为什么要骗你?”林寐语气里带了笑意,“你迟早要知道的。”
最后一罐汽水放进了冰箱,林寐合上冰箱门。
厨房里本身没开灯,刚刚的亮度全依靠冰箱内部的灯管,现在冰箱一合上,眼前的光亮瞬间消失,男生清晰的轮廓也骤然变得模糊。
陶楂觉得自己没必要躲,但身体还是下意识提前做出了反应。
他后退了一步。
林寐直接把他拉了回来,他将陶楂抱在怀里,轻轻摸着陶楂的后脑勺。
“跑什么,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管是做什么,都不会被人看见。”林寐手指有些凉,可能是刚刚站在冰箱前面太久,他的身体也有些凉。
这种体温的差距,在林寐的手指挑开陶楂衣摆,贴在陶楂腹部的时候,感受尤其明显。
陶楂迟钝地“哦”了一声。
要不是林寐足够了解陶楂,换做任何一个人,大概都会认为陶楂态度冷漠敷衍。
但陶楂这个小孩,能允许旁的人跟他站在一起,那就已经是关系还不错了。能拥抱和接吻,只能是喜欢得不能再喜欢的人。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应,也不清楚回应到怎样的程度。
“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陶楂在林寐怀里仰起头。
林寐也没躲避,“有一点,你要安慰我?”
陶楂又低下头,“人都会心情不好的。”
“但是你心情不好,我每次都哄你了。”林寐捏了下陶楂的腰,陶楂立刻朝一个方向躲闪,正好给了林寐按住他的机会。
没有间隔着布料,手掌顺着后腰攀到肩胛,陶楂倒吸一口凉气,做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出格了点儿。
“好吧好吧,那你也不要心情不好了。”陶楂努力将自己往门框上贴。
林寐垂眼瞧着陶楂那扑腾个不停的睫毛,少年很容易害羞,稍微一逗他就能原地自燃。
他点了下头,也不知道有没有接受陶楂的安慰,“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心情应该会好一点。”
想让陶楂主动,那比登天还难。
他嘴硬的程度,足以指着黑的说是白的,指着白的说是黑的。
“算了。”林寐没一直等,他手从陶楂腰上拿下来,“我……”
陶楂踮
起脚给准备去给他拿礼物的林寐的唇角上面,小心地亲了一下。
他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可没有主动让林寐哄自己。
林寐讨厌死了。
这样行了吧。
陶楂难得出现一回的主动直接短暂地让林寐失去了理智,但手指一碰上陶楂的脸,林寐又重新恢复到平日的清醒。
他没有拥有像陶楂那样美好幸福的家庭环境,他是畸形父母的畸形产物。在一条看似正常、走的人比较多的大道上踽踽独行是最稳妥的选择,因为那样会让他看起来会更像一个正常人。
还算幸运的人,他做正常人做得比较出色,一定程度上掩盖了他性格上已存的瑕疵。
而这一切,陶楂一无所知。
林寐毫不犹豫低头吻住陶楂,陶楂似乎知道主动的下场会是这样的,他仰着脖子,没特别去躲,对方舌尖一抵上牙关,他就主动张开了。
窗外有白萨萨的月光流照到厨房里,陶楂腮帮子被亲得发酸,连嘴都忘了怎么闭上。他蹙眉,扭过头,小声地说了句“不要了”。
林寐与他贴着唇,彼此口中的热气都渡到了对方口中。陶楂抬眼看着林寐深不见底的眼底,头皮一紧,他把手举起来,试图推走林寐。
以月为单位的小别,夜晚,安慰…随便一样拎出来都足以把两个男生裹着烧成一把灰。
陶楂双手搭在林寐的肩,紧紧扣住,他搭在林寐后背上的一条小腿,白润的好颜色,直接跟月光混在了一起。
林寐眼尾都被烧得微红,他仰头看上方陶楂的脸。
少年总是拥有一种令人想将揉碎摧毁的可怜气息,落在林寐眼里就更甚,他咬得更深,见陶楂浑身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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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才流出淡淡的满意之色。
..
“裤子有点长。”陶楂脸是红的,眼睛是红的,衬衫皱巴巴的,但没关系,走的时候套上校服外套就看不出来了。
林寐蹲下给陶楂一圈圈卷起裤脚。
这样的姿势,又让陶楂想到刚刚发生的。
他很少做这些,第一次入门都是林寐教的。那是第一次,第一次就是刚刚,而且不是用手,是……陶楂难以启齿。
陶楂只知道林寐后来扯着自己的手握着他的,帮了他一次。
从陶楂的角度看去,都仍能看见林寐清晰优越的眉骨和窄挺的鼻梁,疏朗的睫毛时不时往下扫一下。
林寐的温和全靠即时的眼神,他一言不发又看不见眼神时,疏离感重得令人不敢在他面前任意放肆。
陶楂声音闷闷地说道:“我要喝点水,等会再回去,反正今天也没有作业,题目我都已经写完了。”
现在这个样子回去,向莹肯定会问。而且向莹这个时间应该还没睡。
陶楂看见林寐轻点了两下头。
卷完了裤脚,林寐伸手从茶几上扯了几张纸巾,他将纸巾垫在嘴边,低头吐出一口东西。
?
陶楂愣了几秒钟,才意识到林寐吐出来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原来还在他嘴里,为什么要含这么久?
陶楂看着林寐在自己面前慢条斯理地叠纸巾,他的脸直接红了个彻底,那股从地心冒上来的热度,让陶楂几乎原地晕厥过去。
将那叠纸巾放到了茶几上,林寐又重新抽了干净的纸巾擦了下带着水渍的唇角,他虽然是蹲在地上,可锁住陶楂的眼神仍旧令陶楂感到头皮发麻。
陶楂不肯服输,即使刚刚都被欺负得小声哭,他也能全抛到脑后,当那不是自己。他假意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说:“你好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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