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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一点点私心(第2页/共2页)

  盈香拍了把赏云:“外头的人说一样,你便要学一样。做好分内之事,莫再讲这些闲话。”

    从早膳后,府上便传开了关于前探花郎的传闻,什么探花郎寂寞难耐爬墙夜探女医馆,探花郎情根深种不得法,夜访佳人医馆幽会……

    虞秋烟反复问了数遍才确定,在那些略带香艳暧昧的传闻中,主角确实是宋成毓。

    和顺医馆本就医治的是女客,男客若不是陪诊都是避着走,如今宋成毓被人目睹了半夜从医馆跳出去,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

    赏云看着自家小姐勾起的嘴角,更加疑惑了。

    怎么小姐瞧着还挺高兴。

    “小姐,文达一大早送来封信件,小姐可要看看?”赏云从外间拿出一张叠好的花笺纸。

    虞秋烟才用完早膳,拿起丝帕擦了擦嘴,才接过信纸细细查看,这一看竟轻声笑出了声。

    赏云瞧着本还疑惑不解,转头看了一眼轩窗边的明媚人影,一想又觉得合该如此,小宋公子必然要在信中讲明缘由,小姐是笑话那些没根据的市井传闻哩。

    她家小姐这般好看,小宋公子还需要夜访什么佳人,明明这样的仙女都是未婚妻了。

    这信上宋成毓对传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春色恼人》8、一点点私心

    闻倒避而不谈,只刻意讲了些如今才回京又幸得圣人看重,公务委实繁忙脱不开身,还细细讲了朝堂之上与同回京的按察副使卢大人针锋相对之事。

    最后又说起二人其实也算是师出同门,同为虞衡的弟子,勉强算是师兄弟,官场上还需要互相担待磨合,最后不着痕迹地问起虞衡的身体可还好等等。

    若是虞秋烟粗略看去,不过是官场之人一些寻常不过的日常琐事。

    若是不细想,还会觉得这写信之人必然是极其有耐心之人,甚至还不厌其烦与她这不懂朝堂的深闺女子细细讲解。

    但若稍加留意,其实这信件处处暗示。

    这是要借她的口往虞衡处打探啊,这位卢大人毕竟也是虞衡的弟子。

    这才是虞秋烟发笑的原因。

    再回想早上的传闻,只是不知为何盛府把自己摘得干净。

    这问题,虞秋烟在晌午时刻才得到解答。

    午间小睡了片刻,待虞秋烟起身,便见着自己院子外那黄花梨木的躺椅上靠着一人,还是一身单薄利落的浅青长衫,梳了男子发髻。

    虞秋烟拿了一件自己的斗篷走出去,盖在了她身上。

    躺着的人立刻避开:“快拿走,快拿走,练功之人怎么能惧寒。”

    枝头新雪簌簌掉落,梁元星拍了拍衣衫上的雪粒子,混不在意。

    见她双手通红,虞秋烟无奈,又从里间取了个扁方嵌着东珠的精巧手炉塞到梁元星手中,果不其然又被嫌弃了一番小女儿之物。

    虞秋烟:“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用了好多年,你砸了可赔不起。”

    梁元星这才乖乖拿在手中:“阿烟,你怎么和我娘一样,我又不是没有斗篷,这不是嫌麻烦才没戴。我扔到马车上了。”

    “倒是难得你也要坐马车。”虞秋烟带着笑意觑了一眼。

    “诶,越来越像了,越来越像,促狭得很……我娘这几天还念叨你呢。”梁元星摇摇头。

    虞秋烟拿了张帕子擦了石凳上的雪迹,又取了软垫垫在石凳上,方才在室外坐下,继续道:“哪里是越来越像,是你穿的着实少,寒冬腊月,日后手上生了冻疮有你熬得,又不是要出家苦行,何必如此。”

    梁元星看了看虞秋烟的脸色,倒是面色红润不见任何愁闷,心下暗忖:莫非她还没听闻街市上的传闻?

    元星起身抬手折断了半截斜倚着的梅花枝,拿到手中递给虞秋烟:“我不碍事,倒是你,你收拾收拾,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大场面。”

    “什么大场面?”虞秋烟接过梅花枝,五指芊芊,指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梅花苞。

    “寻花问柳的大场面哩。京城最大的销金窟,玉楼,你可知道?可没说只许男子去,我们今日也要光明正大地去寻欢作乐。”梁元星负手踱步,确有几分飒爽。

    “莫非是你兄长要去?”虞秋烟笑了笑。

    被人说中,梁元星翻了个白眼道:“前两日他一宿没回,我都闻见脂粉气了,可我娘还说他公务繁忙,让我不要打扰,你说这是什么道理?我看他进了军伍没钻研武艺,倒是学会了不少臭男人脾性,被我拆穿还遮遮掩掩,只说是办案,哪有刚回来就要去办案的,办案还不带我……”

    她讲累了,喝了口茶水继续道:“我武艺比他高,又不会给他添乱,可他却说什么哪有女孩子家去这种地方的,凭什么男子去得,女子就不让去,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来我这怂恿我干这事,伯母可知晓。”虞秋烟问。

    身侧的人眸子闪了闪,伸出食指轻轻指了指知秋院的院墙。

    虞秋烟顺着指尖的方向瞧过去——院墙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却有一处缺了个口。

    这人何止是从梁府翻墙偷跑的惯犯,如今连虞府都是翻墙而入的。

    梁元星小时就耍枪弄棒,虎父无犬女,她性子虽急却也不是鲁莽之人,若不是突然与太子订了亲,这般性子也无妨。

    可订了亲后梁家人便有些“急功近利”,只一味拘着她,恨不得她一夜之间“改头换面”,做个贤良淑德的待嫁女。

    虽然这也是为她着想,怕她日后嫁入皇家招人算计。

    只是梁元星可不是被关几天就循规蹈矩的人。

    见虞秋烟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梁元星继续道:“好阿烟,你就陪我去罢,我听说玉楼老板今日请了京城新来的班子,排了不少新戏呢,说起来今日这戏还与你有两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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