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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0-300(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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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1章 毫无疑点

    听着他们两个人的话,庭渊很难从中发现端倪。

    照这个说法,慕容韶音和宋诗文之间确实没有太多单独相处的机会,几乎能够排除他们两个有私交。

    既然宋诗文身上查不出什么,就得从慕容韶音入手。

    宋诗杰将他们引入正堂,让人给他们上了茶。

    庭渊问宋诗杰:“对于这慕容韶音的家庭情况,你有什么了解吗?”

    宋诗杰道:“倒是没怎么听她说起过,我与她也不算熟悉,我有一份在衙门做账簿先生的活,白日也不曾在家中,要说和家中这些仆人相熟,得是我夫人和长嫂弟媳,长嫂弟媳今日去了绣坊,我夫人倒是在家中,不如我请她过来。”

    庭渊道:“那便麻烦你了。”

    宋诗杰摇头:“我哥如今死不瞑目,做弟弟的,虽不能为哥哥手刃凶手,却也得求一个清楚明白。”

    转而这宋诗杰又问庭渊:“大人,我哥被韶音杀了,按理说谁杀了我哥我该找谁索命,可这韶音也自杀了,我该如何为我哥讨公道?”

    这案子不好往下查,也正因被害者和凶手都死了。

    想让凶手抵命都不成。

    也正因此,司刑院的人才敢把案子搁置了。

    在他们看来,这案子几乎没有什么疑点,死者是宋诗文,凶手是他家的女仆慕容韶音,两人都死了,无非就是查出个结果,可若真查不出结果,那也就只能搁置了。

    总不能去阴曹地府追问慕容韶音为何杀人。

    庭渊道:“总归是先把疑点查清楚,一个人不会毫无由来地杀掉另一个人,更不会轻易地畏罪自杀,即便凶手已经死了,行凶的原因还是要查,给你们一个交代,也是给朝廷一个交代,身为朝廷命官,死得不明不白,这终究是说不过去的。”

    宋诗杰点了点头,抬起袖子擦掉了眼泪。

    不多时宋诗杰的夫人便来了正厅,见她入门时稍微用手扶了一下微微隆起的肚子,便不难看出,她有身孕了。

    庭渊不会看月数,也不知她如今是有几个月的身孕。

    宋诗杰起身介绍,“这位是负责哥哥案子的大人。”

    其他的便不用介绍,他们同住在一个衙门后院,往小说了都是街坊邻居,他们家哥哥身为通判,职位不低,其他的这些官员多的是要上门来走动的。

    宋诗杰介绍自己的夫人给庭渊:“这位便是我的夫人张昕媛,如今有了身子,行路迟缓,让诸位大人久等了。”

    庭渊忙请她坐下:“张娘子快快坐着。”

    张昕媛拍了宋诗杰一下,似是恼他,见庭渊年岁不大,却有如此待遇,与他说:“多谢大人关怀,这妇人有孕头一胎是要小心,二胎便已经有了经验,倒也不必过分担忧,是孩子他爹过分紧张了。”

    庭渊的视线落在她肚子上,看他夫妻二人关系如此好,卷宗上说他们第一个孩子已经七岁了,想来成婚也是有些年头了,倒也还如此甜蜜。

    一时恍惚想到了伯景郁,他们两人有没有七年都说不好,若他娶的是个寻常的女子,说不准真能抱上孩子,将来也能享受子孙满堂承欢膝下的乐趣。

    想到两人今日无意间开的玩笑,庭渊心中有些忧愁,不由得叹了一声气。

    他这一叹气,倒是给屋子里其他人叹迷糊了。

    这怎么好端端地,他叹起了气。

    旁人也不敢问他是怎么了?

    江迷山顶着压力问:“大人可是有什么顾虑?”

    庭渊还在走神。

    惊风挪到他的身后,戳了他一下,庭渊才回神,看众人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忙道:“不好意思,走了神,刚刚你们说了什么?”

    江迷山问:“大人可是思考案子走了神?”

    庭渊尴尬一笑,看向坐在她对面的张昕媛,“张娘子,听说您与慕容韶音很熟悉,我想找你了解一些她的情况。”

    张昕媛想起慕容韶音,无奈叹了一口气,与庭渊说:“大人,不瞒您说,我实在还是想不明白,韶音为何会杀了哥哥。”

    庭渊:“劳烦张娘子给我们说说,韶音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昕媛点头应允:“韶音很勤劳,很踏实肯干,为人也特别好相处,不瞒大人您说,我其实还想着让韶音做我的表弟媳,我表弟家不说多么有钱,起码是衣食无忧,我姨娘过来探望我时也是看中了她的。”

    “我都想帮她说媒,大人便能想到,韶音这姑娘人品如何。”

    庭渊点了点头。

    若非是人品特别好的,也不会介绍给自己的弟弟,那必然是人品极好。

    张昕媛又是一声叹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是不敢相信这是韶音所为的,可偏偏她又自杀了。”

    庭渊问:“韶音可曾与宋诗文起过冲突,或者是对他表现出仇视?”

    张昕媛摇头:“从不曾,莫说是韶音,便是我这个弟媳,一年到头在家中见到兄长的次数也不多,兄长总是忙于政务,早早出门,很晚归家,韶音是负责家中洗衣整理家务的女仆,每日辰正时上工,酉时归家,我们包她午饭,家中不同分工的仆人有不同的上工时辰,韶音做工的时辰兄长在前衙上工,即便是偶尔有接触,也是去给兄长送午饭。”

    有了张昕媛的话,便更能佐证,两个人几乎没有太多私下交流的可能。

    也就不可能有私人恩怨。

    庭渊问:“那你们可曾苛待过韶音,比如延迟发她的工钱?”

    张昕媛连忙摆手:“这是绝无可能的,我们家几个孩子都很喜欢她,长嫂弟妹的孩子如今刚刚满三岁,她来时那孩子才一岁,原是聘她来洗衣洒扫,但那孩子只喜欢她,素日里都是她帮着带,洗衣服的活我们都是另找他人在做,给她开的双份工钱,还会额外再补贴一些,原想让她做家仆,奈何她家中有兄长要照顾。”

    “去年年底她兄长过世,我们还额外给了一笔丧葬费,让她好好地安葬自己的兄长。”

    庭渊听到她兄长过世,问:“那她在这个世上还有别的家人吗?”

    张昕媛摇头:“没有,她母亲早逝,父亲跟人出海打鱼,遇上台风坠海,至今尸骨无存,她的兄长原本是码头上搬货的工人,两兄妹相依为命,前几年在街上遇到一匹受惊的马,从后面毫无防备地踢中了他的腰,当时只以为是扭着了,回家躺了一夜,第二日腰腹一下就没了知觉,自此瘫痪在床,韶音也因此外出打零工照顾兄长。”

    “后来前任通判的夫人见她可怜,便让她做了家中洗衣的女仆,两年前原通判调任,夫人一家举家升迁,韶音也就失了工作,后来我们来了,重新雇人,隔壁同知家的仆人给我们说了她的情况,当时长嫂觉得反正都要雇人,让她来试试,合适就留下,我们妯娌几个都还挺喜欢她的。”

    庭渊:“如此说来你们还算对她有恩情,给了她相当不错的酬劳,还曾在她无处务工时给了她一份安稳的工作。”

    张昕媛点头:“确实如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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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我想不到她有什么原因非要杀害兄长,也想不通她为何会自杀。”

    这姑娘听着也不像是有什么问题不正常的女子。

    庭渊又问:“当日/你们出去参加河神祭祀的情况可以与我说上一说吗?你们去参加河神祭祀,是提前定好的?”

    “是,西南府每年都有河神祭祀,是五月十五,这个节日是民间自己定的,官员并不参与,但为了展现官员和百姓一条心,每年官员的家眷都会带人参与,人越多越好。”

    庭渊表示理解:“那当日/你们是一同出去的?韶音也算在其中吗?”

    “没错,当日我们内院所有的人都在知府夫人的带领下前往河岸举行河神祭祀的地方参加祭祀游行,韶音也在其中,不过河神祭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有身孕,当时感觉腹部不舒服,就找了个地方坐着,也没注意韶音去哪了,等到河神祭祀结束,大家返回衙门这才看到兄长倒在血泊里,而韶音也倒在了血泊里。”

    庭渊问:“当日是谁最先发现情况的?”

    张昕媛回忆后说:“是厨房做饭的厨娘,天太热,走的时候就担心中暑,提前熬了绿豆汤解暑,她先进门,发现惨案后,迅速惊叫,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纷纷靠拢,其中也有江大人的夫人,江大人主管的就是刑司,江夫人第一时间确认了兄长和韶音死亡后,就保全了案发现场,让人去通知了江大人,而我因为有身孕缓行,几乎和江大人同时回到家中。”

    江迷山为张昕媛作证:“当时我的确与张娘子在门外相遇,因我知道院里发生了命案,顾念张娘子有孕,便未曾让她入内,怕她动了胎气。”

    张昕媛顺着江迷山的话往下说,“众人顾虑我有身孕,拦着不曾让我入院,同知夫人将我请到了她家照顾安抚,知府夫人则是陪在我长嫂身边,安抚我长嫂,后面的事情就是大家口中传述的那样。”

    这个案子里面几乎没有什么证据可言,案件相关的一切都非常地干净,凶手和被害者之间没有仇恨,两人的口碑都很好。

    众人都不禁在想,这个案子要怎么破,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证据。

    完全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何会死在家中,更不明白韶音为何要杀死与自己无冤无仇的宋诗文,而后又自杀在他的身边。

    庭渊也觉得这个案件非常的棘手,但他以往办的每一个案件,也都同样的棘手,这个案子对于别人来说根本没有能往下查的必要,可对于他来说,却还有的查,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也就是说你们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韶音会突然返回你们家中,也没有知道宋诗文为何返回家中。”

    众人纷纷点头。

    庭渊问:“你们家中可存放了什么值钱的财物,或者是重要的东西?有无丢失什么?”

    “事后冷静下来,我们也排查过,家中什么都没有丢失,家中的金银珠宝一类的财产半分不少,也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私下也分析过韶音突然回家的原因,最终也无法得出任何结论。”

    庭渊:“你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当日为何突然回家,那可有其他人曾经遇到她回来,或者事发几日她是否有任何的异常?”

    宋诗杰和张昕媛互相摇头。

    庭渊觉得他们两个人并不能代表全部的人,这个院子里能够和韶音接触的人不仅仅是他们两个,还有孩子,宋诗文的夫人,以及她夫人弟弟一家三口。

    庭渊道:“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够帮我把所有人都聚集起来,我有些问题需要你们一起来回答。”

    张昕媛扶着桌子起身:“那我去看看长嫂如今身体情况如何,也去看看孩子们的情况,若是没什么问题,我就把大家都叫过来。”

    宋诗杰接着起身,忙与她说:“你还是坐着吧,挺着大肚子行事不方便,我腿脚快,我去就是了。”

    张昕媛说:“你留着陪几位大人,我一个女子,总不能我留下来陪,我说什么呀。”

    宋诗杰挠头,觉得也是,自己的媳妇留在这里待客,确实有怠慢之嫌。

    庭渊道:“无碍,我们是来查案的,大家怎么方便怎么来,不用把我们当成客人。”

    他也顾念着张昕媛有身孕,不宜劳累。

    张昕媛摸着肚子说:“五个多月胎很稳了,做什么都不碍事的。”

    她将宋诗杰按回椅子上,“我去去就来。”

    宋诗杰一直目送自己的媳妇走出视线才收回。

    江迷山道:“以往只是听人说你们夫妻二人如胶似漆,如今一见,倒是名不虚传。”

    宋诗杰挠了挠头,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我与夫人算得上青梅竹马,只是后来家道中落,又无功名在身,岳父岳母觉得我是有些高攀了,若不是我哥有本事,我还娶不上她。”

    官员的妻子多数出身名门望族,或是同为官宦出身。

    胜国自打实行调任制度之后,名门望族几乎断代,这样的体制下根本不可能发展士族,有利有弊,不过经过这么多年实验下来,明显是关起门来养蛊,杜绝士族独大的同时,也把官员拴在一条绳上了。

    如此可见,这张氏出身也是不凡,却愿意随丈夫一同陪伴有功名在身的哥哥举家赴任,虽说朝廷提供住所,子女免费入学,可名门望族又何尝缺这点资源,除了两人是真爱,还真想不到别的可能。

    宋诗杰:“说出来都不怕你们笑话,七年前我夫人生子时险些血崩而亡,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我是不想再要孩子,多年来一直在服用药物,谁承想还是有了这个孩子,我才如此小心翼翼,生怕她出一点事,我宁愿不要孩子也得要保下她。”

    庭渊被宋诗杰的真情所打动,他这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庭渊想到了伯景郁。

    他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江迷山:“你们这果然是模范夫妻。”

    宋诗杰只是笑笑,转而脸上变得忧伤,再度抬起袖子擦去眼泪,“若说模范夫妻,我兄嫂说第二便无人能说第一,他二人便说是情比金坚也不为过,成婚至今已有二十三年,早些年嫂嫂为了让哥哥一心读圣贤书,不仅要照顾年迈的父母,还要照看年幼的我,婚后第六年我哥哥才考取到功名,我们那里的人将子嗣看得非常重要,这六年里她并不曾与兄长孕育子嗣,遭遇周围邻居的耻笑,两人一路扶持过来,成婚第十年才有第一个孩子,兄嫂虽不在外人面前展露恩爱,实则二人都很信任彼此,彼此守望,哥哥的眼中从来就只有嫂嫂一人,对嫂嫂的信任也是胜过一切,如今哥哥莫名死于家中,长嫂也失了求生的念想,若非还有她与哥哥共同孕育的一双儿女,只怕此时她便要随哥哥而去了。”

    说罢宋诗杰再度擦去眼泪。

    看得出来,言语中他对嫂嫂和哥哥都非常尊重。

    这位通判夫人,应当也是位人品贵重的女子。

    没让他们等太久,一大家子人就过来了。

    宋诗杰看到自己的嫂嫂被夫人和弟妹搀扶着,连忙出门迎接搀扶。

    宋诗文的夫人面色苍白,随时都要晕过去一样,一身丧服,再配上这样伤心欲绝了无希望的脸庞,实在是让人看了都不忍再看,容易被她悲伤的情绪所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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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无需任何言语或行动来表示什么,大家都能感受到她此时的悲伤和痛失所爱的绝望。

    庭渊有一次想到了伯景郁,将来自己死的时候,伯景郁是否也会如此这般难受。

    亦或是比这还要难受。

    庭渊光是想想,便是苦涩。

    看到宋诗文的夫人这般,他觉得自己不该祸害伯景郁的,伯景郁对他的感情热烈得如焰火如烈日。

    宋诗文的夫人朝几人行礼打招呼:“我丈夫刚过世,如今灵堂也不曾摆上,我这几日不知时日终日迷糊,不曾好生招待几位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夫人言重了。”庭渊道:“本该是我们来祭奠宋通判,为宋通判风光厚葬,却让他此时不能祭设灵堂,入土为安,也要同夫人说一句,节哀。”

    “多谢大人体恤。”

    庭渊道:“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我想通判大人在天之灵,也希望您与家人都能好好振作起来,继续生活下去。”

    宋夫人正欲开口,眼泪便先一步涌出,随即便立刻用帕子擦掉,“抱歉,失礼了。”

    庭渊轻轻摇头:“该说抱歉的是我,在您如此悲伤之际,我却要登门查案,戳着您的痛处,很抱歉,但我必须这么做,人的记忆时间非常有限,超过一定时间之后,记忆便会开始模糊,再了解的信息就未必准确。”

    宋夫人道:“我明白,大人无须解释,我也想寻一个答案,为何韶音要杀我夫君。”

    “大人只管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他人一并附和。

    待所有人都落座后,庭渊道:“我希望大家尽可能地帮我回忆,在案发前一段时间里,韶音和宋通判二人可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不一定是这两个人之间,各自有无异常,诸位都算他们日常能够接触到的亲近之人,我希望大家都认真地仔细地去回想,这对案件的调查很重要。”

    众人纷纷点头,随后开始回想。

    过了很久之后,最先开口的是最了解宋诗文的宋夫人,“我没有发现诗文有什么异常,他这个人一向是个闷葫芦,不爱表达自己的情绪,非常内敛,我与他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若他真的情绪上或者是其他方面有什么变化,我肯定会发现,但我能够确定的是他这段时间并无异常。”

    “完全没有吗?比如说急躁,或者是叹息一类的?有心事或者是忧思一类的?什么情绪都没有吗?”

    庭渊觉得一个人再怎么内敛,也不可能内敛到这种程度,完全没有任何的情绪。

    每日那么多政务,作为通判,政务不可能轻松,就完全不烦躁,完全不焦虑吗?

    宋夫人依旧摇头:“诗文一向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人,他从不将衙门里的公务上的事情与我说,也从不会将负面的情绪带回家里。”

    宋诗杰也作证:“兄长从不与我们谈论政事,准确来说他不在衙门之外的地方谈论公事,我在衙门管理账簿,他也极少和我交流,甚至会主动地避嫌。兄长是个很正直的人。”

    正直。

    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正直,庭渊就想起了被杀的闻人政,还有贺兰筠。

    这两个人也都十分正直。

    胜国的官场没有伯景郁所说的那么好,他们一路查了这么多的案子,对这些早就熟知了。

    正直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的官场里,怎么可能能够如鱼得水?

    水至清则无鱼。

    若宋诗文真的如他们所说这般正直,恪守成规,这样的人在西南府的官场来说,该是人人都讨厌的。

    庭渊想起昨日夜里,伯景郁与他说的话。

    西南府的这些官员,个个都是踢皮球的一把好手,一个两个的都是本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思在做官。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正直的通判大人死在了自家的小院中,没有目击证人,现场非常干净,凶手畏罪自杀,毫无疑点。

    庭渊心中隐约有不安,若是伯景郁没有怀疑什么,绝不会给他拦这个瓷器活,让他查这个案子,必然是心中有所怀疑。

    又不好先说什么,免得自己先入为主。

    庭渊按了按眉心,心想:但愿是我想多了。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伯景郁高高举起的屠刀。

    柯南都到哪里哪里就死人,伯景郁走到哪里,哪里的官员就要被他从头砍到脚。

    第282章 对你个头

    庭渊问:“宋诗文平常中午回家吗?”

    宋夫人和宋诗杰纷纷摇头。

    宋夫人说:“他平日是非常守规矩的,衙门中午管饭,这住在前后院,回来不过是几步路的功夫,许多官员中午都会回家吃饭,他从不回来,午饭若是家里做了他喜欢的菜,都是给他送过去。”

    庭渊:“也就是说无特殊情况,他绝对不会回家,对吗?”

    宋夫人点头。

    庭渊的脚在地上有节奏地轻轻踩着,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在思考什么,或者下一句会问什么。

    “他知道当日家里没有人吗?”

    宋夫人道:“他知道,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就给他说了,中午不给他送吃的,我们要和知府夫人一起去参加河神祭祀。”

    庭渊问:“那他出门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宋夫人想了又想,还真给她想到了:“他当时就说,让我们走的时候把门锁好。”

    “把门锁好?”惊风说:“这不就是一句很平常很普通的话吗?”

    家中无人,自然该是要把门锁好,毕竟家里有财物。

    庭渊也朝宋夫人看过去:“这话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宋夫人摇头:“我也不知道,家中无人锁门是常识,我也就满口答应下来,走的时候特地叮嘱人把门锁上。”

    “那门锁了吗?”庭渊问。

    帮着夫人看门的管事站出来说:“锁了。”

    “钥匙一共有几把?”

    那人说:“三把,一把在我身上,一把在厨娘身上,还有一把在老爷那里。”

    “那把钥匙是长期由宋诗文保管的对吗?”庭渊问。

    管家点头:“对,有时候夫人他们要配合着知府夫人出城布施,参加活动,帮农,看望绣娘什么的,公子姑娘若是下学回来没有钥匙开门,就去前衙找老爷拿。”

    惊风觉得有些奇怪:“你们都不留人看门的吗?”

    管事的说:“家中一共九个仆人,照顾十口人,各自有各自的分工,没有家仆,所以没人看门都是直接锁门。”

    宋夫人也点了点头。

    庭渊问厨娘:“当日/你是最先回来的,家中的门上锁了吗?”

    厨娘摇头:“没上锁,但我记得走的时候明明是上锁了的。但钥匙不止我一个人有,我想着可能是老爷回来取东西,或者公子姑娘提前回来找老爷拿了钥匙,就没多心,谁料进了院子路过前院看到老爷和韶音倒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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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渊问江迷山:“你们可曾在案发现场发现钥匙?”

    众人纷纷摇头。

    注意力全都被两个人死亡所吸引,恐慌,悲伤,这谁能够在那种时候记起来钥匙不钥匙的事情。

    庭渊问:“那你们收拾东西,尸检,或是后来,可曾发现钥匙的踪迹?”

    众人再次摇头。

    宋夫人问庭渊:“大人,这钥匙很重要吗?”

    “或许能够成为破局的关键。”

    这并不是庭渊信口开河,确实可能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庭渊转而问掌管钥匙的管家和厨娘:“当日/你们的钥匙可都在自己的身上?”

    “在。”

    “在。”

    庭渊点了点头,问:“大门可曾有破坏过的痕迹?”

    “不曾。”

    后院的围墙高约二米,对于一般人来说,这道墙不容易翻过去,若是翻墙而入,必然身姿矫健。

    “既然你们都没有见到钥匙,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钥匙丢失,二是钥匙还在宋诗文的工位上。”

    庭渊问:“可有人知道宋诗文的钥匙放在工位那里吗?”

    宋诗文的女儿说:“我知道,爹爹让我自己拿过钥匙,在他工位右手边的笔筒里。”

    庭渊看向这个女孩,一双眼睛非常清透。

    他朝女孩笑了笑,随后问江迷山:“案子从你们接手之后,宋诗文办公的地方可有人动过?”

    江迷山道:“宋通判每日要处理大量的公文,当日/他出事之后,公文就被人转移走了,至于其他的没有人动过,几乎保持原样。”

    庭渊:“劳烦你安排人带我的人……”

    转念一想,庭渊觉得还是自己走一趟,他站起身:“现在先带我去宋诗文的工位一趟,先去确认钥匙是否还在。”

    江迷山起身引路。

    不多时几人就到了宋诗文的工位,他在西南府职位算高,拥有独立的办公空间。

    进门左手边是办公的书房,中间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右手边有个小床,可以用来休息。

    屋子虽然不大,却五脏俱全。

    庭渊牵着小女孩,女孩指着桌角的笔筒。

    笔筒里头装的都是废弃的毛笔,不难看出,宋诗文还是个节俭的人,毛笔都快秃了,仍旧没舍得扔掉。

    庭渊拿过笔筒,将所有的毛笔拔出来,钥匙并未出现在里面。

    江迷山见里头什么都没说,说:“有无可能是丢了?或者没有放回笔筒。”

    他到处找了又找,抽屉,柜子,地上,桌缝,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没有看到钥匙。

    庭渊倒是没有着急找钥匙,而是问江迷山:“如果有人来找宋诗文,有几条路可以走?”

    江迷山搞不清状况,依旧诚实作答:“两条,一条正门,一条就是后院过来。”

    随即他问:“大人这是何意?”

    庭渊道:“现在钥匙不见了,你觉得有几种可能会导致如今这种情况?”

    江迷山更没想到庭渊会在此时给他出题,他道:“要么是有人拿走了宋通判的钥匙,要么就是宋通判自己拿了钥匙回去开的门。”

    “那钥匙去了哪里呢?”庭渊问他。

    门上的这种锁,不存在说把钥匙插在锁孔里留在了门上。

    他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桌上的笔架上挂着的毛笔是从细到粗依次排列的,屋内的东西摆放也都是如此整齐,足以说明他是一个非常注意细节的人,如果大门真的是宋诗文打开的,那么钥匙只能是在他的身上。

    事实上没有人在家中发现多余的钥匙,尸检的时候也没有在他的身上找到钥匙。

    那么就要回到门是如何打开的这个问题上。

    江迷山摇着头,无法回答庭渊这个问题。

    没有人知道钥匙去了哪里。

    庭渊道:“要想知道钥匙去了哪里,就要搞清楚一个逻辑。”

    “什么逻辑?”江迷山追问。

    庭渊:“劳烦你将当日正门的守卫和去往后院这一条路上所有的人都帮我找出来,我有问题要问他们。”

    衙门是办公的地方,但也不是谁都有独立办公的空间,总有些人是要挤在一起办公的,而府衙上下的官员有几百号人,办公的位置又相对集中。

    对于日常在此办公的人,不会产生注意是很正常的。

    但若不是日常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在这里,一定会有深刻的印象。

    不多时江迷山就将人聚在了一起。

    庭渊的视线扫过众人后,问:“四日前宋诗文宋通判被杀那日,诸位官员可曾见到衙门里出现过可疑的人吗?”

    有人便问:“什么样的人算可疑?”

    庭渊道:“不是你们衙门内部的人,包括某些官员的亲属,或者是一些从未见过的来寻找宋诗文或者是其他任何官员,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的人。”

    众人按照他所说的,纷纷开始认真地回想当日的事情。

    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

    过了一会儿,庭渊得到了大家的反馈,并没有这样的人出现过。

    庭渊又问:“那当日中午可有一个女子去找过宋通判?或者是出现在前衙?”

    如果有这样的人出现,必然会引起注意,女子多为官员内院的家眷,大家一起为官,不说每个人都能叫出名字,也至少是打过照面的。

    而又与宋诗文相关,稍微联系一下,若真的有人找过他,必然会有人有印象,不可能完全没有人看到过。

    众人纷纷摇头。

    江迷山不太明白:“大人为何这般问?”

    庭渊道:“我只是在排除一些事情。”

    紧接着庭渊说道:“后衙的进出口有几个,可有人把守?”

    “有。”江迷山书:“一共有三个出口,分别在不同的方向。”

    庭渊:“麻烦你让人去将当日中午负责站岗的几个人都叫到地库去。”

    江迷山立刻安排人照做。

    但他很迷惑,不明白庭渊为何这么做。

    庭渊也没有给他讲其中的原因,打算等到一切都排除之后,再告知为何要这般做。

    只是让庭渊没有想到,身为一府司刑院的院长,脑子竟然如此转不过弯,到现在都没摸清他在做什么。

    不由得替胜国的刑侦体系捏了一把汗。

    大家都这个水平,冤案,悬案,指不定存在多少,要想发展成完整的刑侦体系,提高他们的刑侦水平,简直是任重而道远,还真不是自己写的一两本书就能帮他们解决问题的。

    光有书没有脑子不懂实际操作,书和砖头也没有区别。

    想到此,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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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了一首歌——《向天再借五百年》。

    可惜他的生命很有限,没有办法帮伯景郁培训出足够多的刑侦人才。

    要想让胜国从上到下拥有完整的刑侦体系,随着官员更迭,少说要三十年的时间才能够做到。

    江迷山不知道他为何叹气,只觉得这位大人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有叹不完的气。

    众人转身前往地库。

    不多时当日各处的守卫就到了地库。

    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叫来地库。

    庭渊将慕容韶音身上的布掀到肩膀,露出他的脸,而后问众人:“命案发生当日中午你们可曾有人看到过她?”

    好在案发距离今日时间还不算太远,刚刚过了四日,而当日又发生了命案,大家的记忆还算清晰深刻。

    看着这女子的脸庞,不说能够叫出她的名字,后院一共也就那么多人,每日出入打个照面,不至于完全没有影响。

    案发时又是中午,通判夫人等人是下午才回来,当时的后院几乎没什么人,有人进出必然会惹人注意。

    经过辨认,后院东门的人认出了她。

    “我见过她,当时她低着头快速回了院子,但我每天守门都能看到她,即便是她低着头,我也能认得出来她。”

    江迷山随后说:“通判大人的院子距离东门确实要更近一些,他们那边的人常走东门出入。”

    庭渊问:“除此之外你对当日的事情还有别的印象吗?”

    守卫摇头。

    庭渊对他说了声辛苦了。

    江迷山问:“大人,我不明白。”

    庭渊问得都太零碎了,江迷山实在是难以串联起来。

    庭渊将布盖回去,领着众人出了院子,站在太阳下去去身上的寒气。

    而后与江迷山说:“现在我来给你盘其中的逻辑,韶音姑娘不知道为何去而复返,宋诗文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回到家中,前衙的人没有见过韶音姑娘到前院,那就说明院门不是韶音姑娘用钥匙打开的,这逻辑能够明白吗?”

    江迷山点了点头。

    庭渊接着说:“院门既然不是韶音姑娘打开的,那么能够是谁打开的呢?”

    江迷山道:“宋通判。”

    “不错,但也不全然对。”

    江迷山不解。

    庭渊问他:“如果韶音不是打开门的人,她返回院子,要如何进门呢?”

    江迷山说:“那必然是要找宋通判拿钥匙开院子门。”

    庭渊:“但她没有去过前院。”

    江迷山又迷糊了,“是啊,她没有去过前院,就等于她没有钥匙,但她却死在了送通判的死亡现场。”

    庭渊打了一个响指:“这里面的关系就是她可能看到宋家的门开着,直接进了院子。”

    “那不就意味着宋通判先回的家,将院子门打开了,韶音才进了门。”

    庭渊摇头:“谁说门就一定是宋通判打开的?”

    江迷山:“可当时的情况能够打开门的钥匙只有宋通判有啊。”

    庭渊:“照你这个意思,宋通判不知道什么原因回了家,而韶音也不知道为什么回了家,她看到宋通判在家,直接拿刀捅了他,然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么钥匙去哪了?”

    如果是这种情况,钥匙根本不可能会丢。

    庭渊接着给他盘逻辑:“韶音如何知道宋通判在家的?除非他们两个事先约好中午在家中见面,而韶音提前就做好准备,要在今天杀了宋通判,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所以畏罪自杀。”

    江迷山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

    庭渊皱眉,心说:对你个大头鬼。

    “既然韶音都能与宋通判约好了,为何不约到外面去,要约在院子里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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