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夫正想接过,不料从旁又递来一个鼓胀胀的水囊,视线上移,是林小月。
“那是春杏的,乔大夫用这个吧。”
事关干净的水,乔大夫也不能免俗,颌首接过林小月递来的水囊,二话不说,拧开盖子仰头就饮了一口。
“啊一一”好水,好水啊。
乔大夫挑了挑眉,收下了水囊,立刻转了话锋,“你爹是这位吧?来,让老夫瞧瞧伤成什么样了,若是太严重,老夫可不保证……”一定医好。
话音未落,乔大夫便怔忡了一瞬。
仔细一瞧,林老爹在板车上伸直了腿坐着,断腿处用两片平整的木板夹着固定,然后用布条子缠着,不会太紧,也不会太松。乔大夫上手检查了一番,忍不住啧啧赞叹,能想出用木板固定断腿,避免因为移动,不慎对断腿造成二次伤害的办法,一定是个心思巧妙之人。
林小月:……托了5000年文化传承的福,她只是略懂一点皮毛而已。
乔大夫呛人是呛人了些,可是医德方面还是毋庸置疑的。光看他一本正经的仔细给林老爹检查腿伤,又拿出银针往伤口上扎。即便林小月不通医术,也知道针灸是可以促进患肢肿胀消退,缓解疼痛,同时还能刺激骨膜,利于新生骨的生长。
一想到孩子爹腿上的伤,苗氏心里总是七上八下提心吊胆的。
特别是在逃荒路上,连番折腾,也没能好好安顿下来静养,一路颠簸摇晃。好几次,在连连暴雨天湿气重时,孩子她爹总是疼痛难忍,像有数万只蚂蚁在伤口处啃噬一般,又疼又痒,难受的他直哼哼。
为了不让孩子们担心,林老爹总是一个人默默咬着牙,忍着、熬着。
她们这些至亲没一个懂医术的。而且,关键是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别说请大夫来瞧瞧,就是鬼影也见不着一个。
这下可好,闺女在难民中找到了个老大夫,孩子爹的腿可算是有医了。
真是谢天谢地。
借着乔大夫给林老爹诊治的工夫,林小月把邀请乔大夫和她孙女春杏入伙一事和家人简要的说了一遍。大体中心意思就是,有个懂医的老大夫与她们一道同行,一方面可以随时看护着林老爹的腿伤,免得有个磕磕碰碰或遇上异常天气,总是让人揪着心,怕不小心又伤了林老爹。林老爹也不用总背着她们,自己强忍着。
苗氏和林老爹虽然关注着乔大夫手上行针的动作,可耳朵还是有在听自家闺女儿说的话。
俩口子都以为瞒的滴水不漏,却不想闺女只是嘴上不说,可心里门清。
想到先前夫妻俩还埋怨闺女主意太大,有时遇上突发状况,处理的手段太过激烈。如今看来,自家闺女儿强出头,不过是为了护住自家人。就连林老爹死死瞒着不说的隐疾,也都暗暗记在心里,只等着寻到合适的时机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唉……,还是她们为人爹娘的支不起来,才逼着闺女们一个一个硬着头皮顶门立户。说到底,还是她们俩亏欠了闺女。
林小月没想到,自己只是提了下拉拢乔大夫入伙的事,自家爹娘就自行脑补了许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