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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2页/共2页)

nbsp;他是少数几个想进军队的。

    如果是白洞普通居民要进军队也有层层考核,更别说一个外来人。

    他要进军队不仅条件苛刻,而且在除重大功勋外还会延迟发放,直到他通过考核,真正被认可成为白洞居民。

    在此之前他只能做个最底层,脏活累活最多的小兵,还要承受大量的超负荷训练。

    “他在东部A区训练?”

    疏白问了下,在出院后就在詹逾的陪同下前往。

    如今除了靳文修外,最能震慑局面的就是吕斯,他正忙着帮靳文修全星域的‘跑业务’。

    坐在飞行器的副驾上,主座的詹逾戴着一副黑色眼镜,穿着工整得体就是眼下有些淡淡的青黑,看起来也忙坏了。

    但他很乐意陪疏白,甚至在疏白推拒时他死皮赖脸跟来的。

    毕竟再不去放松一下,他就要累死在洞心城了。

    “麻烦了。”疏白坐在旁边道。

    詹逾摆了摆手,“应该的。”

    他还要感谢对方助他脱离苦海。

    在启程片刻打开自动行驶后,詹逾缓缓靠在了椅背上,不经意间偷偷看了眼疏白。

    无论看多少次,依然会觉得对方的眼色夺目,特殊。

    就连域主也对他很特殊。

    说实话,詹逾一开始以为域主学会怜香惜玉了,哪怕以前不为美色所动,可能现在改变想法了呢。

    但自从坐上白洞主的位置后,那些送美人过来的数不胜数,其中也有那么一两个有着罕见的颜色,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域主依然跟以前一样,不假辞色。

    后来看域主这样训练疏白,那训练程度其实跟精英队差不多了。

    但精英队都有个基础在,都是一步步上来,疏白以前在这方面显然只是个普通人,一上来就是这种难度,估摸比杀了都难忍。

    詹逾又觉得自己悟了,狗屁的怜香惜玉,域主果然还是域主。

    可现在他又迷糊了。

    去中心站点和矿洞的事他都听说了。

    域主的确对疏白有些特殊,但要说有特殊的感情,詹逾又不是很敢想。

    毕竟没人会这样对自己喜爱的人吧,要是詹逾肯定舍不得对方受一点疼,只要他自己够强大能保护爱人就好了。

    域主本身就坐拥权势,更没必要去做那些费力的事情。

    詹逾脑子空下来,就开始胡乱想些别的事,直到到了东部A区他也没想出什么结果。

    最后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怎么跟那两个副将一样八卦起来了。

    其实他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虽然相信域主,可还是怕这个能隐约影响域主的人,让以后出现变故。

    飞行器到站点后,疏白从一旁下来,应该是早就通知过的缘故,负责人将疏白带向一间房内。

    花未就在里面等着,他站在沙发旁边局促的不打算坐下,直到门外传来了动静,大门被打开,他才猛然有了动作。

    “先生!”

    看到疏白的瞬间,他的眼睛像是闪着亮光,连忙就跪了下来。

    门口的几人顿时一愣。

    花未也反应过来自己跪得太快,似乎有些远了,他小心翼翼地挪着膝盖一点点凑过来。

    “先生,你来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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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仰首,眼巴巴看着疏白,像是等待主人爱抚的狗儿。

    “花未!”一旁的负责人不由变了脸色,但又不知道该斥责什么。

    说对方不合规矩?但恰恰就是规矩过头了。

    “快起来。”他连忙道。

    花未见状有些矛盾,他觉得自己跪先生是合理的,但负责人在这里掌握一定的权,要是不听对方万一以后再也见不到先生怎么办。

    花未尚且不懂怎么处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他只知道他得跪先生。

    “起来。”疏白开口了。

    花未这才一骨碌的爬起来,但就算爬起来还是将姿态摆到了极低,乖巧地站在一边。

    “花未!你既然想入军就不要摆出奴性!”负责人恼火道。

    哪怕是对着上位者,身为军人也该有自身的骨气。

    他们是听从上位者的派遣,而不是毫无尊严底线的奴隶。

    花未见状,捏着的手一紧,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就想给先生当奴隶,也只给先生当,对着外人他可不是这样的。

    “徐区长。”疏白见状走到负责人面前,半将花未遮挡住,缓缓道:“他刚从特非星出来,一时半会儿也没能习惯。

    对了,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听了前半句徐区长的怒火暂时是收进去了,但后半句着实愣了下,皱着眉仔细想了想。

    突然发现还真没有。

    跟花未来的奴隶有那么几个,少得可怜,但相比于其他几人花未的奴性显然弱得多,甚至平时没半点迹象。

    只有今天

    徐区长立马发现问题出在疏白身上,他面色复杂道:“没有,平时都挺正常的。”

    要知道长久留在骨内的奴性,使得这些特非星居民见谁都容易自降一等,但花未确实没有,唯独对着疏白。

    难不成因为认主了以为有主人撑腰,所以不会对其他人有奴性?

    不过。

    徐区长仔细看了看疏白,怎么看怎么不像把当自己主人的样子。

    得了回答,又看徐区长那古怪的眼神,疏白也隐约有了猜测,他眸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后让区长和詹逾都离开了房内。

    这下只有他们两人独处,显然让花未开心了不少。

    好不容易见到先生,能独处就是天大的荣幸了。

    “为什么想来军队。”疏白在沙发上坐下,花未连忙小狗似的想跪在他脚边,让疏白愣是拽到了椅上。

    他的力气不算小,扯花未这种常年吃不饱饭瘦骨嶙峋的孩子绰绰有余。

    坐到沙发上的花未显然有点惶恐,无措地搓着手指。

    嘴上乖乖答道:“想要当官,离先生近一点。”

    疏白平静地倒了杯茶水放在他的手心,竟没有丝毫意外。

    花未受宠若惊地捧着茶水在手心,热乎乎的陶瓷壁暖在手心,散发出的温度刚刚好。

    “入军不是那么容易有职位的,或许需要五年十年甚至一辈子,也可能会丧命。”军中的权主要是靠功勋给的,并不是熬资历就有用,何况出任务也是九死一生。

    疏白轻声道:“你现在离了特非星的束缚,不如选个适合宜居的星球住在那儿,做些活儿好好过日子,以后没人能威胁你的命了。”

    花未却不假思索地摇头,反应极快道:“我想在您身边。”

    “你去了其他星球,我们也可以有联络,时常见见面也没问题。”

    “不要这种!”花未斩钉截铁道,声音急促,“我想站在先生身边,能帮先生的忙,能为您做事。”

    大约是发现自己语气激动,花未缓和了一下,轻轻道:“我想成为对您来说,有用的人。”

    疏白缄默下来。

    花未以为他生气了,无措地解释,“先生,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就想”

    疏白打断道:“除了这之外,你还有想做的事情吗。”

    他抬手微微搭在花未的脸庞,帮对方抚去耳旁凌乱的发丝,动作温柔搅人心弦。

    但其实并没有别的表示,单单是看对方这样无措心慌想为对方理一理,顺带抚平一下思绪。

    花未登时心口砰砰直跳,呆愣地摇了摇头,“没有。”

    疏白心下无奈,他想也许是十来年一直用那样的身份过活,突然得了自由难有目标吧。

    就算是他,当初离开中心岛时也恍惚了一下。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意义,可能以后花未就有自己的想法。

    疏白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摸孩子似的,在他眼里对方的确小,毕竟他的真实年龄也有23了比花未大7岁。

    “好。”他道:“如果你真的想得话,等正式成为白洞居民,可以联系我。”

    听了这话,花未心里门清的,知道疏白愿意给他一条路。

    心下虽然惊喜,却还是摇了摇头,他道:“我会自己到您身边的。”

    靠先生留在对方身边弊端太多,一旦被人诟病就会给对方带来麻烦,他应当自己过去。

    才会稳定长远。

    疏白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与他来讲不一定会有那一天。

    在军中的时间越长,花未也会逐渐摆脱过去,总有一天会有新的想法。

    在休息室内稍微说了会儿话又加了终端后,疏白离开了。

    他来去的时间并不长,从洞心城过来,再从这回去,满打满算一天还不到。

    回去后,疏白先是感谢了一下詹逾,随后提了下靳文修的安排。

    “詹先生,域主说半个月后的训练需要您参与。”也就是当初说的,找詹逾做陪练。

    詹逾当然记得这事,早就安排进行程表内了,他点点头,“对,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训练时间在二十天左右,之后会准备庆功宴,很忙。”

    疏白表示清楚了。

    回了洞心城的住处后,接下来几天都在房内,或是放松或是复习或是关注一下最近的局势。

    据说灵穹主从那天回去后一直都没有苏醒,灵穹内的一些势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转眼十天过去,靳文修也终于闲了下来。

    他回到了住处,跟正下楼吃早点的疏白撞了个正着。

    因为房内只有自己,所以疏白穿得都是睡袍,松松垮垮的袍子披在身上挂在肩头,v形的领口露出一点胸口的皮肤。

    见着靳文修回来,他似乎有怔了一下。

    “一起吃吗。”

    嘴里的话脱口而出,完全忘记早餐只有一人份。

    靳文修扫了眼,“不用。”

    疏白见状自己去了餐桌,门口的靳文修换下鞋子也跟了过来。

    他身上本来只有淡淡的沉木香,但可能是运动过的缘故,香气弄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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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疏白身边站定后,他居高临下地看了眼桌上的食物,最后将目光落回疏白身上。

    “洞心城举办宴会的消息已经发出去了,最近也会准备起来,你看看喜欢哪种样式的礼服。”靳文修将一块儿透色的屏幕推到疏白面前。

    上面是一套礼服,往旁边滑还有几套,也可以并排浏览。

    他打开并排浏览随意扫了两眼,最后推了回去,“你安排就行。”

    他对这个不是很在意,说着吃了两口鸡蛋,又想起什么般道:“那等下去量个尺寸。”

    靳文修淡淡道:“我清楚,不用量。”

    疏白‘嗯’了一声,又吃了两口蛋后才反应过来,“你上哪知道的。”

    靳文修正垂眸看着终端上的文件,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想问?”

    不等疏白开口,他就继续道:“能摸得出来。”

    话落,就淡定垂眸继续看他的文件,倒是把疏白堵在那儿不上不下了。

    这话说得他们有什么似的。

    也就有几次靠得近了些。

    疏白不期然地又想到那些事,他连忙摒弃那种古怪感,默不作声地继续吃自己的饭。

    吃得差不多后,小机器人过来将餐桌收拾了干净,靳文修也顺势放下了终端,将一份文件发了过来,“这是你接下来的训练课程和方向,头几天我不在詹逾会带着你。”

    疏白快速扫过,大概知道内容后点了点头。

    随后靳文修就离开了,仿佛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一件事。

    疏白也就如之前一样吃饭复习、关注实事、洗澡休息。

    可到了休息时,门被敲响了。

    ‘咚咚咚。’

    声音一顿一顿,听着不急不躁。

    疏白刚好洗完去开了门,就见靳文修站在门外,身上还穿着外面的衣服带了些夜晚的寒气。

    “你怎么”话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搂住。

    疏白登时哑了声。

    疏白:?您干嘛。

    随后就嗅到了对方身上浓浓的酒气。

    喝多了?

    但下一刻,对方又重新直起了身,皱着眉捂了捂额头,一边将门带上一边往外走去。

    “早点休息。”对方略显嘶哑的声音传来。

    看起来就像已经神志不清了但还强做镇定,疏白站在那儿犹豫了一会儿,在门要关上时拉住了门,“我带你回去。”

    他将靳文修搀扶回了卧室,开门的瞬间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他把人小心地扶到床上,踌躇道:“我让机器人煮点醒酒的药,你洗个澡,还是说直接睡明天洗?”

    靳文修安静地坐在那儿,微微垂着头,半响后慢吞吞道:“擦一下换个衣服。”

    话落,他去了卫生间。

    疏白没进去也没离开,他觉得还是等对方睡了再走吧,多少看着点。

    但不知为什么,疏白总觉得怪怪的。

    他想着想着,眉峰不自觉地皱起,连靳文修什么时侯出来都不知道。

    对方还是洗了个澡,身上有点沐浴的气味,头发没吹湿漉漉地往肩上滴水。

    疏白见状拿了条布想帮他擦擦,手刚碰到对方的头就被忽然握住,力道很大,握得很紧。

    疏白一顿,怎么了?

    紧接着,对方又收了回去,安静地坐在床沿任由他擦。

    平时桀骜不驯带着嚣张的眼睛沉默地闭上,脸上没什么神情看着格外安静,相比于平时现在竟给人一种乖的感觉。

    稍微擦干水珠后,用速干机烘了一下就算完事。

    靳文修躺在床上闭着眼,疏白想了下扯过被子随手给人盖起来,但做完后目光又不自觉被吸引过去。

    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明明上次的跟另外两星域主在酒局上有着压倒性的能力,两壶烈酒下肚半点反应也没有,也没中毒,现在怎么喝醉了?

    这里还能有人能把靳文修灌醉?

    疏白心底疑惑,他凑过去看了看,但看了半响也没得出结果。

    看起来也不像装的,也没必要装。

    但就在下一刻,被他凝视的人骤然睁开了眼,刹那间只觉得漆黑的眸色阴气森森,疏白一怔。

    不过这只在顷刻间,很快就恢复如常,顺便将毫无防备的疏白拽上了床。

    疏白:!

    他直接摔在了被褥上,刚要动手但看着面前半阖着眼不太清醒的人,硬生生忍了下去。

    “域主,我要回去了。”他道,毕竟刚才靳文修还一副能沟通的样子。

    谁想到现在的靳文修压根没反应,自顾自地像抱抱枕似的将他抱住,轻轻将头凑在他的脖颈处。

    疏白推了推,没推动,但又不能动手。

    他抿唇道:“域主。”

    没反应。

    “域主。”

    没反应。

    “靳文修!”

    还是没反应。

    疏白无语。

    这人沉得很,紧紧抱着正常情况下难以挣脱,除非用非正常手段把胳膊卸了。

    显然疏白不会那么做。

    好半天后,他推了又推,直到靳文修贴着他都睡熟了,温热的气息尽数落在他耳旁,他才自认倒霉地扯过被子将彼此盖住。

    算了。

    疏白无奈,下次就不管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一起的次数多了,疏白竟然也没有很抵触,他平时就这个点睡的,身体早就开始困倦了,靠在特气腾腾的大暖炉边很快就睡着了。

    天花板上的自动灯慢慢熄灭,房内陷入了昏暗,宁静之中只留下浅浅的呼吸声。

    与此同时的中心岛却并不安宁。

    漆黑笼罩下,天上的月亮却仿佛泛起了淡淡的红色,犹如被猩血染红。

    在岛内的大殿前,树木枝叶随着风轻轻摇晃,在红月中倒映下的阴影如同鬼魅在地上摇晃,持续地传来‘沙沙’‘沙沙’声。

    忽然,不合时宜地声音像是撕开了夜幕。

    ‘砰’的一声,一个人重重跪在了草地上,同时,‘啪嗒’一声。

    一块儿鲜红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像是一条又厚有小的死鱼,仔细一看,是半截鲜红的舌头。

    那侍从捂住自己满口的血盯着面前的男人呜呜叫着,手指的缝隙中不断的流出粘腻的血,顺着手臂一滴滴蔓延,滴落在土地上。

    黑白分明眼睛瞪得很大,满是血丝的眼球近乎要突出来,其中透露着令人心惊的恐惧。

    他正跪在有着零星几滴血的草地上,涕泗横流地胡乱摇头,口中不停的发出口齿不清的喊叫声,一边叫着一边惊惧地颤抖地一点点往后挪动。

    男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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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面前,风吹动些许发丝就那样静静俯视着,夜幕下树木阴影笼罩,看不清男人脸上的神色。

    他身着白色的袍子,身上滴滴答答的挂着些淡绿色的液体,顺着小腿一路往下流过脚踝将边沿浸染的湿透,他微微侧了侧头,似乎没再管那个侍从,而是将视线转向了旁边的另外一人。

    旁边的侍从已经吓傻了,见状连忙跪下来一个劲地磕头!

    “饶命,域主饶命!”

    头将地面磕得砰砰作响,顷刻间便晕染出了一片血红。

    黑暗中,那双眼睛似乎已经盯在了他的脖颈上,直把侍从吓得要疯,磕得越加用力。

    “你刚才”

    悉悉索索下,那个身影似乎缓缓蹲在了侍从面前,他的声音比以往轻了许多,语气却轻飘飘的听着格外怪异,“说什么。”

    侍从恐惧地蜷缩着,“我,我说”

    似乎有冰冷的东西落在他的发顶,他吓得不住颤抖完全没了思考,脱口就道:“疏白就是个叛”

    话到这他急急刹住,仿佛明白了什么但也没再给他反应的时间,顷刻间一把匕首直直从他口中.插.了进去,瞬间穿透了头颅,血淋淋的尖头带着白色的浆体从脑后一点点冒了出来。

    “啊”

    侍从满是眼泪的眼睛僵硬地一点点往下,随后刀猛地抽了出来,血瞬间溅满了脸和衣襟。

    他在地上哀嚎挣扎,直到半响后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这时面前的人才终于有了反应,他低声像是轻哄般道:“我不想听到这些。”

    随后,他没在意被血浸染的衣摆,缓缓站起了身,这时后面才有光打了过来。

    “域主!”“域主!”

    男人缓缓转过头,无数淡绿色的液体一滴滴缓慢的从脸上滑下落入衣襟之中,一滴从他眼皮滑过滴在了黑蒙蒙的眼中。

    他看着后面急切来寻他的医生们,目光却又像是透过了他们,看向这无边的岛屿。

    一道轻轻的低喃回绕在耳畔,“真的

    回来了。”

    第五十三章

    景斓不知道梦了多久。

    他看着自己硬生生从童笙身上抓下一块块肉,手边没有工具,他就用手用指甲将童笙拨皮拆骨,最后留下血淋淋的骨架和内脏。

    他狼狈地跪在血泊里,耳边仿佛还回响着那句话:

    ‘你们本会一同促进星域的繁荣。’

    ‘你们本该一生一世,直至安度晚年。’

    他面对着血迹斑斑的墙壁,脑中夜以继日地浮现出船舱内壁溅射上的血痕。

    他承受不住的挖掉了眼睛,以为这样就能不再看见。

    但是依然如同梦幻浮现在脑海中。

    最后,他自刎了。

    ‘滴答——’‘滴答——’

    从治疗舱内睁开眼,机器随着他的清醒开始了下一步运作,治疗液体被抽干,他缓缓从舱内坐了起来。

    往事一幕幕尽数浮现在脑海中。

    他全部想起了。

    所有的一切。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

    随着记忆的清晰,他缓缓将脸埋在了手心,眼泪忍不住地从眼眶中流出,他没有丝毫声响只是安静地流着。

    像是要将一切痛苦悔恨流尽,又像是欣喜到了极致。

    不知多久后,他才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

    大概是命运可怜他让他回来了。

    疏白

    这次将所有都还给你,补偿你好不好。

    景斓一个人在治疗舱内坐了很久,乌黑的头发湿哒哒的垂下来粘在脸庞,衬的一双眼漆黑无神。

    半响后,他才动了动死寂的眼珠。

    他梳理了一下这世的记忆。

    他明白疏白也回来了。

    这是对他最大的馈赠,他做梦都想重新回到过去,将一切都弥补给被他伤害的疏白。

    唯一可惜的是,他重生的太晚了。

    那些记忆都不需仔细回想,他就能知道在面对疏白离开的选择,自己会干出什么样的事。

    不顾一切的抓人,扯谎,试图蒙骗,再到后面的撞飞行器

    景斓不禁扯了扯唇,确实是他会干出的事情。

    疏白应当又被伤到了。

    无论疏白怎么做,他刻进骨子里的自私总会将人伤了。

    景斓缓缓从治疗液中起身,湿漉的衣服紧紧粘在身上,粘液不停地顺着脸颊胳膊脚踝往下滴落。

    他有些踉跄地从里面出来,一时没适应如今健康的身体。

    毕竟在前世,他死前身体已经坑坑洼洼没什么完好的,每天不是疼痛就是疾病。

    但他没在意这些,他一直都念着那个人,只要想着就绝望的厉害。

    景斓忍不住再次感谢上天的垂怜。

    让疏白活过来,让他有机会弥补。

    他以前是那样不信传统不信仙神的人

    之后,景斓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昏暗之地,直到脚踩在了地上,呼吸片刻外面的空气才切真感受到眼前的真实。

    他深深闭了闭眼,沉浸在失而复得之中。

    正在这时,旁边侍从传来的对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疏白还真够贱的,我们域主养了他那么多年转身就投了白洞。”

    “可不是,该说垃圾星的人就得是垃圾星的命才对,白眼狼。”

    景斓睁开眼,漆黑的眼珠子动了下,缓缓移了过去

    “饶命,域主”

    地上满口血液,插着一把刀的侍从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倒在地上,口中还在颤颤巍巍的,呆滞地吐出这几个字。

    但很快被涌出的血堵住喉咙,含糊不清。

    与此同时,身后的人将光打过来的几人见状连忙赶了过来。

    “域主!”“域主您没事吧!”

    里面或是研究院的或是医生或是心腹侍卫,他们无人在意地上侍从的生死,赶忙跑过来查看景斓的情况。

    景斓能有什么事呢?他好得很。

    医生们快速上了巴掌大的检测器查看景斓的情况,而对方只是垂着视线,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的人,偶然间竟像是一具冰尸,满身森气。

    检查一番后,医生们终于松了口气,这是彻底没事了。

    景斓有这一世的记忆,也清楚现下发生了什么。

    疏白亲手给他下了毒,也伤了他。

    这对他来说应当是很痛苦的,但他实在想极了疏白,将这一世与对方接触的所有片段都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又一遍。

    哪怕看到有些画面时,心底触疼,也忍不住多看看对方的脸。

    他没关系,这一世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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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就是为了将所有还给疏白。

    景斓挥退周围的人,叫来心腹低低道了句什么,就回去了房间。

    房内的陈设一如记忆中的样子,他沉默站了片刻像是想起什么将房内一些项链什么的尽数收拾起来,还有与童笙的照片,通通就丢去了一个箱子里让心腹处理掉了。

    随后自己转身去了疏白的房内休息。

    他将自己收拾干净躺在被褥上,或许是房间一直封着的缘故,里面还隐约留着熟悉的气味。

    景斓紧紧搂抱在怀中,带着极致的念想。

    他不知道有多久没闻到这样的气味了。

    静躺了不知多久,他才打开了终端,属于疏白的那一栏是透明的,对方早已将他的联系方式删除。

    他安静地打开,里面还有些以往的对话,只是因为他们通常都在一起,所以终端上的沟通少得可怜。

    零星的几条对话,他也早已没了记忆,但现在看到也像是唤醒了一般。

    手指轻轻得滑动,直到到了顶端,景斓才颤抖地停了下来。

    “疏白”

    声音好像带了些沙哑。

    不知道在那个页面静了多久,景斓才关掉转而去看别的信息。

    不是别的,是白洞发来的邀请贴,他们将要展开庆功宴,到时欢迎各方人来参与。

    这次是规模最大的全城宴,就和中心岛的全岛宴一个层次。

    而庆谁的功那也就不言而喻了。

    景斓并不气恼,甚至注意力压根不在这件事上,他只想着终于可以真正地见一次疏白了。

    他做梦都想见的人。

    疏白,疏白

    他低喃着,指腹不停地在光屏上摩擦着,像是在隔着屏幕触摸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一般

    天蒙蒙亮起时,疏白就醒了。

    他闭了会儿眼,稍微清醒后就要从床上坐起来,结果刚要有动作就发觉不对劲。

    靳文修还没醒?

    要知道往常他醒来,身边的床铺早就空了。

    而现在对方还紧紧抱着他,鼻尖萦绕的尽数是对方身上的酒气。

    疏白将他的手拨开爬了起来,房间里黑漆漆一片,窗帘拉得异常严实。

    他起身要去洗漱一下,这时身边终于就有了动静,靳文修不知什么时侯睁开了眼,半阖着眼皮有些慵懒地坐起了身,他的领口不比疏白整齐,看着凌乱松散。

    “早。”他轻飘飘道。

    “昨晚喝多了?”既然人都醒了,疏白也顺口问道。

    靳文修点了下头,“应该吧。”

    应该?

    疏白狐疑地看着他。

    “我不是喝不醉。”靳文修从床上起身,缓缓站在疏白身前,明明也没有高多少却如若一片漆黑压了上来。

    疏白知道对方指的是上次跟两大星域主喝酒的事。

    “只是习惯了。”他俯下身轻声道,淡淡的沉香混着酒味落在疏白鼻尖,这一刻室内的漆黑下完全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只知道在说完后,对方就去了浴室。

    随着脚步声逐渐远离,疏白安静地站在原地。

    他清楚靳文修所要说的,对方昨晚是真醉了,为了习惯堪比毒药的烈酒他时常会这么做,而这样的成果就比如上次与另外两大星域主的谈判上稳压上风。

    或许还有别的。

    疏白猜想,对方不会仅仅因此而这么做。

    片刻后,疏白将房间的窗帘拉开,在光线尽数透进来后便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洗漱,穿衣。

    他下楼时靳文修已经走了,桌上是设置好的机器人端上来的点心,机器人光溜溜的小脑袋凑过来在疏白的手边蹭了蹭,“主人,用餐吧。”

    疏白顺势轻摸了摸,坐下开始吃饭。

    或许是多次的输入,现在的食物几乎精准定在了他喜爱的口味上,不知不觉比以往多了那么一些。

    食用后他继续循环前几天的生活,之后几天靳文修也没再回来,直到又到了训练日。

    这次的训练时间为二十天,内里安排了三个小周期。

    前两个小周期由詹逾全权负责,直到最后几天靳文修才回来。

    对方应该是真的很忙,数天都不见人影。

    疏白为了方便则是重新住进了第三浮空塔的第五层,那里的设备还一如走之前一样,甚至打扫的更加整洁。

    “第一周期主要是以往的复习和巩固,以及部分实战技巧。”路上詹逾一边带着疏白往里走,一边道:“第二周期就开始由我亲自陪练,你的对手将会是我,这里不会为难你,有一个合格标准,在一定时间内和我平手就行。”

    “最后一个周期得到时候由域主来。”

    詹逾说着这些话时,多多少少是有先者架子的,毕竟他和吕斯等人是域主身边最早的人,一身本领也都是域主手把手教的,实战能力更是不用说。

    疏白在旁边听着,偶尔点一下头。

    他是在认真听的,只不过那银白无情绪的眼睛,像是将对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两人在走到一定位置后默契的分开,去两间房内将自己的东西放进去收拾好,詹逾倒也没说第一天休息之类的推迟的话,而是直接让疏白用完午餐后准备下午的训练。

    午餐是一份很普通的盒饭,旁边还放了一支营养液。

    但疏白却吃得舒服,这次机器人被设置的菜单似乎比之前训练更合他口味了。

    之后休息一小时就开始正常训练了,后面几天也都是如此没什么特殊情况。

    倒是两人在几天的相处下来越加熟悉,偶尔会聊起些靳文修的事情,无意中说起了那天的醉酒。

    “算不上醉。”詹逾摸了摸下颚矛盾道,“域主对危险的意识会比平时更敏.感,但其他的却跟醉酒没很大区别,说来这是他以前被廖林生那老贼灌多了。”

    不知多久前的事了,廖林生暗害了靳文修父母后权势滔天,那时候对靳文修极尽打压,别说是烈酒了毒药也是常事。

    但靳文修是什么人,他全部将这些东西作为了淬体的物品,要说能坐上域主位置的都有许多保命的法子,淬体就是其中之一。

    就如下在景斓体内的毒药,如果不是对方淬体导致身体有了抗性,早就一命呜呼了。

    詹逾随口讲了两句靳文修的陈年往事,要知道廖林生夺权最警惕的就是靳文修,但偏偏想折辱对方就留着,谁想到后来靳文修不仅没吃过什么亏反而好几次折腾的廖林生够呛,又因为各种牵制不能下手。

    那时廖林生就后悔没早点将人宰了。

    疏白安静听他聊着,发觉詹逾看着轻松随意实则谨慎,很多关键性的东西都严严实实捂着没透露出来。

    不过疏白也不在意,反而想到什么般问道:“那他手上的纹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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