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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9 章(第2页/共2页)

照套路,接下来该老实交代了。

    小保姆:“按照套路,接下来该老实交代了。”

    沈亭州复杂地朝小保姆看去,对方正目光灼灼盯着水电工。

    水电工双手撑着地板,嘶哑道:“这件事跟往事随风无关,我一个人做事一人当,没错所有的彩宝都是我偷的。”

    管家说,“那你知道这个往事随风,他其实是一个男人吗?”

    水电工猛地抬头,眼眸有什么东西支离破碎。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我们恋爱两年,她那么温柔,那么体贴,怎么可能是男人!”

    管家温和且包容地看着他,“杀猪盘就是这样的。”

    杀猪盘三个字像利剑一样刺中水电工,他像渴水的鱼,无声张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好半天,水电工颤着声音说,“她说,她母亲病了……”

    管家:“假的,他妈早去世了”

    水电工又是一颤,“她说,她从来没谈过恋爱,就想找一个知冷知热,心地善良的人。”

    管家:“假的,他今年五十多,离过两次婚。”

    水电工不信,崩溃吼道:“我听过她的声音,是女人,很温柔!”

    管家:“你们的语音是他下载的语音包,还是最便宜那种,他把你放在‘人傻钱多’的列表里,他骗了十几个人里,你是最不需要用心维护的,因为他觉得你最蠢,最好骗。”

    沈亭州:管家,收了您的神通吧,他快要碎了。

    水电工用力锤了一下头,仰头发出痛苦的声音,“不……”

    小保姆用空灵的声音吟唱:“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沈亭州:……你也收了神通吧。

    许殉看着这场闹剧,没什么太大的感觉,问管家,“你让阿文查的?”

    管家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嗯,下午闲着没事让他查了查。”

    沈亭州问,“阿文是谁?”

    许殉说,“管家的侄子。”

    沈亭州:“哦哦,那个扑克牌。”

    许殉:“不是,那是阿武。”

    沈亭州:好随意,但感觉又很符合人物特点的名字。

    “这个阿文是计算机高手?”

    “嗯。”

    一直在旁边侧耳倾听的桑岩,听到上午管家就让那个什么阿文查了这件事,大为震惊。

    他是傍晚才知道孔雀上的彩宝被偷盗,管家竟然比他早知道。

    这个人……

    难怪父亲会视他为对手,原来如此。

    看着整日乐呵呵,无所事事,实则一切了然于胸。

    -

    怕水电工在崩溃之下干什么傻事,桑岩跟警局报备了一声,暂时将他绑起来,然后轮流看守。

    水电工是为了给爱人的母亲治病,才多次偷盗孔雀身上的彩宝。

    半年

    来他陆陆续续偷了不少,这次“爱人”母亲需要做手术,水电工才一口气撬了一百多颗彩宝。

    现在的彩宝一颗被炒到近万,但他出去销赃,一颗才卖五百。

    这批偷出去,水电工能拿到差不多八万,他无所保留全部转给爱人,让对方去救母。

    谁知道一切都是假,她也变成了他。

    还是一个五十多岁,不爱洗澡的秃顶糟老头子。

    好在因为水电工的检举,再加上神秘力量的介入,警方抓住“往事随风”。

    往事随风本人很丑,本事倒挺大,一口气骗了好多像水电工这种单身老男人。

    这些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现实里憨厚,不敢接触女性,网上发点擦边照片就昏头转向。

    隔日天气转晴,水电工就被警方带走了。

    沈亭州还有工作,在周三前结束了度假,临走时把食谱交给了桑岩。

    桑岩千恩万谢,“沈医生,太感谢您了,难怪先生喜欢您。”

    沈亭州立刻感受到身旁灼热的目光,“……这件事就不要提了,都是误会。”

    桑岩惋惜,“您跟先生太可惜了。”

    沈亭州:……并没有惋惜。

    许殉插话道:“你跟我小舅不在一起,那才叫惋惜。”

    这句话触发了桑岩百分百反驳机制,“请您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跟先生怎么可能!”

    转头就见沈亭州笑吟吟看着他,仿佛在问为什么不可能。

    桑岩:……

    桑岩再也不敢提沈亭州跟傅怀斐的事,目送他们上了车。

    回到别墅,傅怀斐正透过落地窗望着沈亭州他们离去的车,背影说不出的孤寂。

    桑岩心中一酸,“先生,您别太难过……”

    傅怀斐转过头,捧着一杯蔬菜汁在喝,优雅的姿态像是在宴会品尝百万名酒。

    桑岩:哦,我的先生经常随时随地面容忧郁,背影孤寂,倒也不足为奇。

    桑岩问,“您怎么不去送送他们?”

    傅怀斐放下蔬菜汁,悲伤地把脸侧过去,“我不喜欢离别的感觉,而且……今天有太阳。对了小桑,我好像很久没抽血了,今天是不是该抽血了。”

    感觉隔着纱帘晒了几天太阳,他晒黑不少。

    桑岩艰涩地说,“先生,抽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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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有黑眼圈。”

    让他说出批评先生外貌的话,这着实有些为难他。

    傅怀斐瞬间变成阴暗蘑菇,伤心欲绝地看着桑岩。

    “小桑,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让我听到黑眼圈这么难听的三个字?”

    看着傅怀斐用最优雅的姿态,在地上画着最阴郁的圈圈,桑岩走过去。

    “先生,您的容貌俄狄浦斯见了都要自惭形秽,您的才华比莎士比亚还令人折服,您该沐浴最灿烂的日光,品尝最美味的食物,鲜花为您绽放,溪水为您流淌。”

    傅怀斐稍稍抬起了一点头。

    ”

    傅怀斐似乎觉得很有道理,重新站起来,你说得对。?”

    桑岩微笑,应该是沈医生说得对。

    他不该再纵容先生抽血、禁食、过度防晒了,那些只会害了先生。

    -

    回程的路上,管家因为有事半路下了车,被扑克之神接走了。

    这个扑克之神好像叫阿武,他哥哥阿文是计算机高手,据说都是管家的亲侄子。

    管家走后,沈亭州问出好奇已久的一个问题,“管家叫什么?”

    认识管家将近三年了,他居然还不知道管家的名字。

    这个问题让许殉沉默起来。

    沈亭州看他表情过于复杂,惊觉一件事,“是不能说吗?”

    许殉摇头,“也不是不能说,只是他的名字有点特殊,一般人不喜欢称呼,包括我,还有我爸。”

    沈亭州更好奇,“那叫?”

    许殉:“他来自一个很少见的民族,姓阿,单名一个罢。”

    沈亭州连起来,“阿罢。”

    阿……爸?

    许殉沉重点头,“他哥哥叫阿掖。”

    阿爷?

    这对兄弟的名字居然差出了辈分!

    这个名字真是相当令人意外,原来管家常年不说自己的名字,竟然是因为……名字太霸气。

    主要是占人便宜,一说出来就是在座各位的爸爸。

    想到什么,沈亭州突然笑了一下。

    许殉看着他,“怎么了?”

    沈亭州忍着笑问,“那你小时候叫管家什么?”

    许殉伸手摁平沈亭州的嘴角,“叫阿叔。”

    沈亭州一愣,怔怔望着许殉。

    许殉低头凑近他,轻声说,“我喜欢你笑,但我不喜欢你笑话我。”

    沈亭州眼睛闪了一下,“我哪有笑话你?”

    许殉近距离平视着他,“在我心里你就是有,我说你有,那就是有。”

    沈亭州心道那你太霸道了,但没有说出口。

    -

    周三一早沈亭州开车去了苏俞家。

    年轻的孕夫又在登高,沈亭州现在已经心如止水,不过还是走过去护了他一下。

    苏俞扶着沈亭州的手从梯凳上下来,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相册。

    苏俞笑盈盈说,“沈医生,我给你看我上学时候的照片。”

    沈亭州没拒绝,不过看照片之前他把虞居容给他的平板递了过去。

    苏俞歪头,似乎有些不解,“沈医生,你不逛论坛了?”

    沈亭州有一瞬的不自在,“我看论坛本是想了解你们花区生育的问题,现在了解得差不多了,就不需要了。”

    苏俞问,“可是论坛有很多八卦,你不喜欢吗?

    ,他给周子探拨了一通电话。

    周子探仍旧在求佛的路上?,接到沈亭州的电话很开心。

    怕刺激到他,沈亭州问得很委婉,“小周,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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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没发生什么事吧?”

    周子探大喇喇说,“大事没发生,小事就是经常迷路,所以我请了一个向导。”

    沈亭州:“……挺好挺好,那路上有没有遇见熟人?”

    周子探:“那倒没有,我以前的朋友都不爱拜佛,他们更喜欢泡夜店,没机会遇见。”

    “哦这样啊,那有没有遇见……敌人?”

    “也没有,我的敌人也都喜欢泡夜店。”

    沈亭州静了十几秒,周子探一直在那边叫他,沈亭州才重新开口。

    这次他不含蓄了,直接摊牌,“那遇见过虞居容吗?”

    周子探反问,“谁是虞居容?”

    周子探这句绝杀反问就像辣根,沈亭州给他呛的又是好几秒发不出声音。

    沈亭州微笑,“没事,你好好求佛,有时间再联系。”

    是他多虑了,以小周没心没肺的程度,就算视频摆在他面前,他可能也不觉得是在内涵他。

    挂了电话,沈亭州停在原地,花了一分钟左右清空大脑某些储存。

    清空完毕,他深吸一口气,心情愉快地开车回家。

    开了几分钟,他迅速停下来,重新点开论坛,一目十行地翻看各类帖子。

    终于看到一个大大的标题——

    我怀孕了,但不是伴侣的,要不要告诉他?

    居然还真有这个帖子,沈亭州懵逼的脸、颤抖的手点进帖子。

    【当然要告诉他,这是多好的一件事,不用他出力就能有孩子。】

    【楼上+1,楼主做亏心事没?没有做的话,为什么不能告诉伴侣?】

    【我反正是说了,这种事是瞒不住的,除非你不想留下这个孩子……】

    很快楼主回复:【好,听大家的,等他回来我就说。】

    沈亭州:别吵,我在思考。

    看着大家回复的内容,沈亭州有一种不正常的人居然是自己的感觉。

    他一直在找回复后面的狗头,但没有狗头,只有认真的回复,搞得认真在找狗头的沈亭州很傻。

    他怀疑人生地往下翻了翻,很快翻到楼主的回复。

    【伴侣果然很开心,今晚我们三个一块吃饭,吃什么好呢?】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怎么会开心,晚上居然还要一块吃饭!

    楼主下面都是在回复晚饭菜品的内容,没一个人觉得不对劲。

    沈亭州退出论坛,重新起航,寻找一条能治愈心灵的路。

    这个世界太疯癫,沈亭州已经看不懂了。

    -

    沈亭州没找到一条通向心灵宁静的路,倒是被宋青宁一通电话召唤了过去。

    在沈亭州旅行这几天,李牧野因

    在狱中表现良好,竟然提前出狱了。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李牧野回来之后茶饭不思,人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

    沈亭州赶过去后,等候在门口的宋青宁叮嘱,“沈医生,你千万别提监狱里发生的事,也别说减刑,一说他就要抽。”

    这是什么怪病?

    难道是在狱中受到了非人待遇,落下了心理阴影?

    沈亭州推开房门,看到两颊消瘦,眼圈乌青的李牧野,心中一惊。

    李牧野抬起手,虚弱地在空中比划两下,“沈医生……”

    沈亭州赶紧走过去,“怎么了?”

    李牧野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忏悔道:“沈医生,我……有罪。”

    沈亭州像一个传教士,温和道:“别这么说,是人都会犯错。”

    李牧野痛苦不堪道:“我为了自由出卖朋友,我有罪。”

    沈亭州一愣,“出卖谁?”

    李牧野:“出卖狱中朋友。”

    沈亭州仔细一听,哦,原来他跟周子探出狱的方式一模一样。

    小李,你要不要再想想,你仅仅只是出卖了朋友,难道就没有出卖过……你爸爸吗!

    “但沈医生,我必须得出来。”李牧野情绪激动起来,“你不知道,我在狱里待的这段时间,他们……反正我再不出来,我就在这个家没有一席之位了,你懂吗沈医生!”

    说实话,沈亭州不是很想懂。

    李牧野闭上眼睛,“所以就让这无尽的痛苦折磨我吧,没错,我就是出卖了朋友,出卖了灵魂,但为了高尚的爱……我甘愿下地狱。”

    沈亭州扯了扯嘴角,“要不你跟傅先生交流一下吧。”

    李牧野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傅先生是谁?难道他也……”

    沈亭州说,“傅先生也热爱莎士比亚,你们俩交流交流歌剧吧。”

    李牧野:……

    李牧野弱小又可怜地望着沈亭州,“沈医生,如果连你也嘲笑我,我真不知道把这份痛苦告诉谁了。”

    沈亭州赶忙澄清,“我没有嘲笑你,只是觉得你变得……莎士比亚了。”

    李牧野:“我也不想,我一个体育生竟然往文艺发展了,你这让同学们怎么看我?但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我现在闭上眼睛都是监狱里那一张张脸,他们多么相信我,拿我当朋友,视我为知己。”

    沈亭州听了好几天傅怀斐的歌剧,现在又开始要听李牧野的吟唱。

    他坐立难安,实在忍不住打断李牧野,“要不这样吧,反正你有钱,你一人给他们往卡里打一万,用钱弥补你的愧疚,我相信他们会理解你的。”

    李牧野怀疑,“金钱能腐蚀我们的友情吗?”

    沈亭州坚定道:“放心,绝对能!如果不能,那是钱不到位。”

    李牧野一脸怀疑,“那你我……”

    沈亭州说,“小李,相信我,也能!”

    李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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