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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7章 097(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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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后正月十六,朝廷开印,各部门正式开始工作。

    积攒了小半月的事务一下子堆积上来,时清忙的脚不沾地。

    户部管财政,月初月底年前年后是最忙的时候。

    加上今年雪大,有部分地区可能受灾严重,需要朝廷拨款赈灾。

    去年夏天抗洪,时清负责押送赈灾银两。这次倒是用不着她,皇上有意历练六皇女,派她去了。

    一连两次严打下来,往后关于赈灾银两的贪污情况估计会少很多。

    吏治清明,少了蛀虫,朝堂方能稳固。

    除了赈灾,朝中另一件大事就是春闱了。

    乡试中举的考生年后从各地四面八方往京中涌来,为的是二月份的会试。

    朝廷有规定,凡是进城的举人可以在验明身份后,从官府那里领到五两银子的考试费用。

    这一规定主要是帮扶那些条件不好的寒门学子,让她们在京中能够安心备考,暂时不必为生活费烦恼。

    这是朝廷上的大事。

    至于时家的大事呢,那自然是时鞠被选为春闱的副考官,二月五六号就要进贡院,李氏已经提前给她收拾衣物和常用物品了。

    春闱不是秋闱,要更盛大正规些,所以主考官的人选筛选的很是严格,最后定的是三朝元老苏阁老。

    苏阁老被选中后,先是把家里的小辈们全部叫过来,挨个问:“听说过时清吗?”

    小辈们有些不出门不问朝堂事,于是摇头,“没有。”

    “很好,”苏阁老双手背在身后,表示,“那现在听说了。”

    “……”

    苏阁老生怕自己重蹈陈阁老的旧路,把好好一个差事给作没了。

    能当上春闱的主考官,这是何等荣耀的一件事情啊。

    说明了皇上的器重,朝臣的推荐,以及天下读书人对她能力的信任跟肯定!

    所以苏阁老绝对不允许自家小辈中出现像陈筱栗这样的不孝孙女。

    苏阁老严于律己,同时给小辈们立下规矩,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说的清清楚楚。

    尤其是最后一条:

    不要招惹时清。

    最好是见着姓时的就跑,不要管她是不是叫时清。因为沾上这个人,多少得有点事情。

    苏阁老叹息,“祖母能不能稳稳当当的进贡院,不仅在我,还在你们啊。”

    苏阁老说完往椅子上一坐,开始喝茶,同时让身边人过去给小辈们讲讲时清以及陈筱栗的事迹。

    小辈们全程目瞪口呆,像是听书一样。

    这天底下,竟还有这等人物?!

    “难道这满京城就没一个能吵过小时大人的?”有小辈问。

    苏阁老点头,“也许有。”

    小辈眼睛一亮,就听苏阁老又道:“那又有何用?就算吵的过时清,那能打的过她夫郎吗?”

    那云执,去年在将军府门口,空手打败了三位将军,将人押着跪在地上起不来,逼着对方给时清赔礼道歉,这事谁人不知?

    所以当着云执的面跟时清吵架,吵输了,你完了。吵赢了,那你更完了。

    小辈们无言以对。

    如果和云执打架,结果跟上面相同。

    打输了,时清会奚落你两句。打赢了,时清绝对会弄死你!

    何况这两人,至今没有对手,简直恐怖如斯。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现一个既能逼逼又能打的人,说不定可以以一敌二,勉强取胜。

    “好想见见这两人啊。”苏阁老说话的时候,小辈中有人无意识的轻声感叹,发出钦佩的语气。

    苏阁老立马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让她看看是家里哪个小辈非要知“时”而上去作死!

    底下一群萝卜头立马缩起来,不敢吭声了。

    苏阁老道:“想见这两人如今倒是有点难。”

    “时清还好,早上起早点,蹲在户部门口,临近点卯时最后来的那一个,准是她。”

    不到时辰,时清是不会到的,就这么抵制内卷。

    谁爱早起谁早起,反正她不起。

    “至于云执,”苏阁老沉吟,“年后这一个月就没听说过,想必深入浅出,在忙事情。”

    她说的意味深长,以至于众人以为云执在帮朝廷做哪些见不得光的差事。

    比如时清今天发现谁贪污受贿了,晚上云执便会提剑上门去取谁的狗头。

    众人一脑补,莫名感觉后颈发凉。

    苏阁老裹了裹衣服,语气纳闷,“怎么院里起风了?”

    小辈们忍不住边哆嗦边在心里腹诽。这不是废话吗,才刚二月初就在院子里训话,能不冷吗?

    她们甚至觉得,就祖母这性子跟脑子,当真适合当主考官?

    还没等苏阁老训话结束,外面下人跑进来,“阁老,听说时家正在放鞭炮发喜糖呢。”

    苏阁老一怔,惊诧道:“莫不是时清娶了个小的进门?”

    不然这不年不节的,发什么喜糖果子啊。

    至于时鞠,守着她那夫郎这么多年了,绝对不会再娶一个。那时家有喜事,只能是时清。

    “怪不得小时主君最近不出门,莫不是因为这事被打击到了?”

    苏阁老纳闷。

    下人摆手,“阁老您想什么呢,听说是小时主君有身孕了。”

    谁?

    谁有身孕了?

    云执?!

    苏阁老愣了半天,才回过神。也是啊,不能因为云执太能打反而忘记他是男子的事实。

    再说时清跟云执成亲也快一年了,云执怀有身孕很是正常。

    只是苏阁老曾遥遥见过宫门口,那少年身形轻盈的从马车车顶飞下来,站在地上等时清回家。

    那般人物,那般身姿,还真让人有点难以想象他怀孕后的样子。

    小辈中有人探头出来,轻声问苏阁老,“祖母,您说她俩生的孩子,会不会既能说又能打?”

    先礼后兵。实在说不通,只能“遗憾”的抄起拳头以武服人,打服了再继续讲道理。

    刚才还感慨没人能以一敌二战胜时清跟云执,现在有了。

    但可怕的是,此人是对方阵营里的。

    苏阁老,“……”

    苏阁老打了个寒颤。

    不怕,她应该活不到那个时候,往后的京城如何,跟她没、有、关、系!

    小辈们自求多福吧。

    再说云执,积极努力了一个月,月事终于没来。

    他身体好,月事相当准时。

    按着平时,昨天晚上月事就该来了,然而这个月却推迟了。

    今天一早,他去完净房回来,蹲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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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上晃时清胳膊。

    时清两眼茫然的睁开眼睛,“点卯了?”

    她弹坐起来,“我晚了?我怎么没听见蜜合喊我呢?”

    云执说,“没晚,蜜合还没起。”

    时清又躺了回去,被子盖到脖子上,“安详”的闭上眼睛,“那还能睡。”

    “……”

    云执又晃她。

    时清敷衍地伸出一只胳膊,本来想摸摸云执的狗头以示安抚,结果没睁眼,手差点伸进云执嘴里。

    云执往后躲开,拉着时清的手腕说,“时清,我月事没来,昨晚没来,今早也没来。”

    他眸光清亮,嗓音是说不出的紧张跟紧绷。

    云执把时清的手掌贴在自己胸口上,轻抿薄唇让她听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声。

    他可能有了。

    “月事没来?”时清含糊问。

    云执嗯了一声。

    时清表示,“这题我熟,可能就是单纯的推迟了,过两天就来了。”

    并不是所有人的月事都准时,就像时清,以前都能从月初轮到月底。

    一个月三十天,哪一天都有可能。

    云执看时清眯着眼睛又要睡,微微扬眉,掀开被子一角,把自己刚洗完后微凉的手指塞进被窝里。

    他往时清腰上摸了一把,时清瞬间凉到打了个哆嗦。

    她往床里面躲,云执索性爬到床上,将两只手都伸进去挠她痒痒肉。

    时清又气又笑,想拍掉云执的手又没他快。

    最后只能抖开被子,将他一同拉进来,一口咬在他锁骨上。

    云执呼吸陡然一重,闷哼一声,嗓音说不出的性感。

    时清也清醒了。

    她手指蹭着云执被自己咬过的地方,“大早上的,闹什么?”

    被窝彻底没了暖和气,时清盘腿坐在床上,索性将被子抖开,披在两人身上,将她跟云执都裹起来。

    云执被时清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有些地方不受控制的亢奋起来。

    他耳廓微热,跟时清说,“我可能有了。”

    时清眨眼眼睛,“就因为月事没来?”

    云执点头,怕时清不信,他又重重地点了一次头。

    毕竟他月事比较准。

    时清笑,亲了口云执额头,“恭喜云少侠,当爹了呢。”

    云执眼里也跟着露出笑意,他伸手搂时清,脸贴在她侧脸上,“不急,我还没把过脉。”

    “……”

    那你说的跟真有了一样。

    时清瞪他。

    云执摸摸了鼻尖。

    他是有点太激动了,就想着先告诉时清,这会儿才想起来把脉。

    两人穿上衣服。

    ……实在是被窝凉透了。

    时清捧着热茶坐在桌边看云执,云执就坐在她对面。

    云执按下心头激动,嘴上跟时清说,“你别急,让我先给自己把个脉。”

    然而实际上,他右手搭在左手腕子上的指尖摸了半天都没摸着脉搏。

    时清抬头看他,“……要不我给你找个大夫?”

    “我就是大夫,我是神医的弟子,哪个大夫比我医术高?”云执瞪她,格外不服气。

    时清举起双手,“好好好,你把脉,我不急。我今天告了假,有一天的时间等你把脉。”

    就云执这手抖的,估计一时半会摸不出什么脉象。

    云执舔了下唇,坐直了,调整呼吸。

    光看他那架势,有点练功的感觉,不像是把脉。

    “这次肯定行。”云执把手又搭上去。

    时清慢条斯理地吹着热茶,看似淡定,其实鞋子里的脚指头早就绷紧了。

    约摸小半盏茶的功夫,云执抬头看时清。

    时清握着杯子的手一紧,心脏提到嗓子眼,跟他对视。

    沉默中,云执开口,“……你要不还是找个大夫吧。”

    时清,“……”

    云执放弃的往桌子上一趴,通红滚烫的脸贴在红木微凉光滑的桌面上,有些无奈,“我静不下心,摸不出来。”

    太打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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