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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2页)

有的…”

    说?着说?着,她的啜泣声越发大了起来。

    闻初尧兀自盯了她片刻,下一瞬,俯身下来——

    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直接吻了下来。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霎时,唇齿之间都是他的气?息。她不自觉地想挣扎一二,但却被压在床榻的角落里,丝毫动弹不得。

    仿佛空气?是热的,吻也是,轻轻重重落下的时候,连带着她身上也发起烫来,混着眼泪,又润又燥。

    “闻初尧……”柳殊断断续续地开口,男人猛烈的亲吻让她喘不过气?,健壮高大的身体如一堵墙般,她的身子臣服地瘫软下来,尾脊骨升起一股酥麻感,陌生,却并不讨厌。

    酒像是醒了,也像是没醒,一时间惹得她竟也有几分失了意?志。

    直至男人的声音将她骤然拉回,“柳殊。”

    “那你为何要去?见他?”

    第34章 苟命第五十八天

    闻初尧手上的力道放轻了些, 但仍桎梏着她。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柳殊莫名觉得…他的语气也有了些和缓下来的意思。就着这个苗头,她赶忙又道:“我?是想同他解释清楚…之后不要再见面了。”

    她语气里的哭腔更重了些, “反倒是你?, 一来就这么、这么……”

    柳殊“这么”了半天, 结果还是在男人越发深沉的眼神下渐渐噤了声。

    听了这话,闻初尧身上阴晴不定?的戾气竟奇异地收敛了许多?, 见她支吾了半天, 反倒是脸越来越红, 忽地轻笑了声, “孤怎么…?”边说,边恶劣地蹭了蹭她。

    这会儿, 他还束着冠,清正得很, 姿态也?是一等一地端正, 手却是紧紧抱着腰把?人箍在怀里, 囚于这一方?小天地中。

    柳殊无端有几分局促, “你?…不相信我?,还凶我?。”说着,身子还不安分地扭动一二。

    塌上,女子的鬓发不知何时被揉得有些凌乱, 眼颦秋水, 眉蹙春山。

    眼底却没什么神光,只是茫茫然的样子, 像是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

    柳殊也?觉得, 她定?是醉了,否则又怎么可能…这么大胆了。

    话里的娇嗔与埋怨混杂在一起, 像是在调情。

    偏偏开口?的人还不自知,轻轻哼唧了两声,“我?有点?儿不舒服…”

    徐徐月光下,她的脸颊仍是白泠泠的,细腻如脂,但不知在哪儿压出几抹红痕,如此,便陡然生出几分旖旎来。

    加之本就清脆的音色,撒起娇来,像是在绵密的甜果酱里面滚了一圈似的,香盈盈的。

    还真是……

    可怜又可爱。

    落在闻初尧眼底,他只觉得心底那股莫名的邪火烧得更旺了些。

    男人默默盯了两息,冷不丁儿伸手狠狠揉了揉怀里人的耳尖。

    两人有过那么几回后,现下柳殊哪里颇为敏感,他自是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柳殊的注意力登时就被这番行为给吸引了。

    眼角处噙着不满,瞥他一眼,“你?干嘛…!”

    闻初尧不答反问,“你?说的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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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真的?”她的脑回路还有些没跟上。

    “是要同他说清楚,以后不见了。”男人话里的厌恶掩也?不掩,甚至不愿意在眼前人面前提起那个名字,一双幽黑双眸微微凝视着她,问道:“真的?”

    柳殊定?定?地望了他会儿,颇为肯定?地点?点?头,“真的。”

    见她说得笃定?,男人的神情这才?好看上几分。

    柳殊见闻初尧的态度逐渐软化,就连身上那股厚重的压迫感也?收敛了些,微微一顿后便顺杆爬了起来,“闻初尧……我?疼。”

    这回是真的撒娇,刻意压轻的语调,酥酥软软的,白嫩纤细的手轻轻去抓他的衣襟。

    大概是怕人听不清,又补充道:“浑身都?疼……肚子也?疼。”

    她腰肢柔软,衬得这张明媚艳丽的脸无形中更添了几丝媚意,一双眼睛盈盈生波,目光所及,似乎在看他,又似乎没有看他。

    似是一只蝴蝶,挠的人心痒痒。

    闻初尧早在柳殊回来时,便知她是喝了酒的,可如今,这股酒意竟像是传染了,不知不觉也?萦绕至他身上一般。

    他掩去了那些病态的暗节,语速放得又低又慢,“…孤帮你?。”真是娇气,除了开始那下,他分明是一直克制着的。

    怎得还是被弄疼了……?

    “你?是出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喝酒喝的,下次不要再去了,知道吗?”他像是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停顿了下,又自言自语道:“不,没有下次了。”

    柳殊被那只温热的大手微抚着,揉得舒服了,点?头轻轻应了声。

    闻初尧听着,却觉得像是心头被小猫挠了一下似的。

    男人眼底的那抹暗色更深了,“…柳殊。”尝试着循循善诱,“我?帮帮你?,就不疼了。”

    柳殊正被揉得昏沉沉地,快要睡着了,闻言,有几分疑惑地望来。

    雾蒙蒙的眼,偏生眼角旁又夹着几抹水渍的痕迹。

    尽管知晓那是眼泪留下的印记,太?子殿下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喟叹了一声。

    他到底不想当人很久了,见怀里的人没有抵触,还这么柔柔地顺着他,话说得是相当正派,“我?帮帮你?,好不好?”

    折腾了这么一遭,柳殊本就有几分迷糊,如今危机解除,脑袋更是发起昏来。

    闻初尧说……要帮她。

    她思索了片刻,便又继续点?了点?头。

    这句话仿佛是给了身上的人一个明确的信号。

    他的手臂再度紧了紧,接着猛地把?人再次压在身下,直接又吻了上来。

    柳殊怔愣了下,忽地福至心灵,明白了他所谓的“帮”是什么意思。

    但…很奇怪的是,这个吻竟让她升起不了任何抵触的情绪,甚至…还有几丝熟悉。

    闻初尧明明是那么恶劣的一个人,嘴唇却也?是温暖柔软的,似羽毛拂过,带着股他身上特有的沉木香气。

    转瞬间,就彻底盖过了她身上淡淡的果酒味道。

    唇齿交缠,细细勾勒之后,便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探索。口?腔内尽数被他的清冽占满,混合了丝丝甜润的果酒味。

    酥酥麻麻地,惹得她的身子又开始发起软。

    柳殊凭着仅存的理?智哼了两声,“疼……”

    闻初尧正在兴头上,正准备进一步攻略城池,却骤然被拉回。

    身|下似乎传来了一股温热。

    他的面色有一瞬的发怔,像是本来按照既定?程序的人突然被外力按下暂停键。

    柳殊……竟这时来癸水了?

    闻初尧:“……”

    他轻咳了声,过了好几息才?再度出声,“没事…”说着便想要把?人先抱起来。

    此时情况特殊,他本有些按捺不住欲念,又不想强求于她,僵持了两瞬,这才?放开她说,“罢了。”

    谁料,身|下的人脸色竟愈发地不好看。

    “……好疼。”

    闻初尧变色一变,立马就吩咐宫人去把?太?医喊来。

    他则把?人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移到了另一侧尚且干净的床铺之上。

    半晌,太?医院的人才?火急火燎地赶来了,一见面就下意识地要磕头请安。

    “不必。”

    “赵太?医,先过来看看太?子妃如何了。”闻初尧淡淡打断了他的动作,声音陡然压低,“动静小些。”

    赵太?医行到一半的礼生生止住,闻言,赶忙轻步上前,隔着轻纱的遮挡,搭脉,“…太?子妃娘娘是忧思过重,加之这两日?贪食了些性凉的食物,这才?…腹痛了。”

    他到底是在宫里待了十几年的老太?医,医术不说多?精湛,也?是颇有造诣的。

    闻初尧的脸上没什么大的波动,唯在对方?提到有几个字时,眉心微蹙。

    而且……

    性凉的食物……?

    这几日?,东宫的小厨房应当是没做过此类东西的。

    没纠结于此,他又问道:“那她的身体?可是需要继续调养一二?”

    他记得,柳殊刚进宫时,身体?底子是不大好的。

    只是…有柳太?后同在宫中,又调理?了这么久,还以为已经好了。

    闻初尧瞥了眼床榻上脸色隐隐有些泛白的人,唇角轻抿。

    看来……日?后还得多?盯着些。

    “正是,殿下高见。”赵太?医这会儿也?已经回过味来,心底重新衡量了一番这位太?子妃的地位,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地越发恭敬,“太?子妃娘娘…身子性寒,又是葵水期,寒性与凉性相撞,无疑是雪上加霜。”

    “不过只需调理?个一两月,便足够了。”他接过旁边候着的宫人递来的纸张,提笔写?下所需,半晌搁下了笔,“按此药方?按时按量抓药即可。”说完用双手把?东西递给了上首的人。

    闻初尧细细扫过后,这才?把?东西递给了旁边的宫人去煎药。

    谁料,待那宫人一走,太?子竟又望了过来,“赵太?医。”

    那声音又平又缓,赵太?医听着,却只觉得心头一滞。

    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赶忙跪下磕头,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闻初尧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因着这人的识趣,面色稍霁,“去隔间吧。”说罢嘱咐了两句剩下的宫人们,便踱步向?前走去。

    赵太?医跟在后面,脸色却是隐隐有些不安,像是触及了什么皇室秘闻一般。

    待到了地方?,这股不安越演越烈,“殿下。”

    太?子殿下一看就是发现了他方?才?的那抹诧异,即便他如今拼命掩盖,怕是…也?不会善了了。

    倒不如……

    他结结实实地磕了好几个响头,深吸几口?气,这才?道:“有句话…微臣不知当说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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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话更像是类似开场白的托词,赵太?医缓了缓呼吸,便继续道:“…太?子妃身子弱,因此、因此…”

    “还是不要频繁喝避子药为好。”

    “…什么?”闻初尧忽地抬眼。

    未来帝王的那一双眼,此时阴郁又狠戾,面无表情望来时,让人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赵太?医莫名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猛扎了一下似的,连带着尾音都?有些不稳,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微、微臣…”

    那股迫人的威压,伴着太?子称得上可怖的气势一道向?他倾卷而来。

    一字一句,“你?说,她喝了什么?”

    第35章 苟命第五十八天

    赵太医吓得浑身一僵, 下一瞬又拼命努力想克制住,“微、微臣说……”

    他的一双腿已经在官袍下隐隐有了要抖成筛子的倾向,但瞥见对方隐隐不耐的神情?, 还是?先选择了保住当下的小命, “微臣是说…太子妃喝避子药的次数实在不宜频繁。”

    “太子妃本?就?身子性寒, 如此、如此……”但说着说着,却还是?渐渐噤了声。

    无他, 实在是?……

    太子殿下的眼神, 也?太恐怖了些…!

    同僚不是?说殿下是?最温和得体的吗?!

    虚言!都是?虚言!

    赵太医顶着这股皮笑?肉不笑?的视线, 小心翼翼道:“微臣…明白, 太子妃只是?贪食了些性凉的瓜果,吃坏了肚子罢了。”

    他只差举个?牌子在头?顶, 自证清白了,“微臣…微臣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还望殿下…放心……”放他一条生路。

    这是?他准备说的话。

    闻初尧淡淡睨着他, “赵太医心思缜密, 孤还有事拜托你。”

    赵太医:“……”

    “您说。”他努力让自己的声线稳住, 毕竟这种一看就?是?涉及到皇室秘闻的存在,知道得太多恐怕死得就?越快。

    虽然他现在在太子心里,可能也?其实就?是?在死亡的边缘反复试探了。

    但他到底还想挣扎一下。

    赵太医深深做了一辑,“只要是?微臣能办到的, 微臣…一定尽心尽力!”

    上首的人这才像是?满意?于他的态度, 淡淡开口,“待会儿的药, 你亲自去看着。”

    赵太医一顿, 直觉太子后面?还有话,身子弓得更低了些。

    “至于, 太子妃之后的药…孤也?希望能由你和另一个?人一起,全权负责。”

    太子的那双眼落在了他的身上,“你知道怎么做吧,赵太医?”他的语气一如片刻前,又轻又缓,赵太医却只觉得毛骨悚然,奇异地有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错觉。

    待他下一瞬再放缓呼吸去感受时,太子殿下却偏偏又恢复了那副风光霁月的样?子。

    唇角带笑?地告诉他,“如若有什么意?外发生,左右摇摆的人…才是?会被最先处理掉的。”

    “另外…调理身体是?重要,可,皇家?的子嗣也?同样?重要。”

    “孤是?个?爱看结果的人。”太子望来的眼神饱含深意?。

    赵太医闭了闭眼,再磕头?时,已?是?面?如死灰。

    ……

    这边,柳殊喝完药后,很快便因着酒劲与药效,坠入了无知无觉的梦境之中。

    闻初尧处理完事情?后,便又独自过来了。

    他望着床榻上的人宁静娇美的睡颜,不知不觉,心底的那股不虞又再度冒了尖。

    两人之前是?有龃龉,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闻初尧自以为…虽做不到修复如初,至少也?是?颇有成效的。

    从柳殊的表现就?能看出,她?心里也?是?有他的。

    扔个?石子儿还听不到响这种事,太子殿下本?人觉得他也?是?不屑于去做的。

    但…偏偏就?是?这么两厢情?愿的事,出了差错。

    赵太医递来的那份记录他也?细细看过。

    先不提避子药这回事,单就?一条忧思过度,便足矣让人……

    心烦。

    他嗤笑?了声,神色有些阴晴不定,目光下意?识又看向塌上的人。

    不过这一次,是?扫视。

    从上到下,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把对方当做自己所有物的扫视。

    接着,他伸出了手——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磋磨过眼角,柳殊刚刚入睡,经过方才那事,眼睫本?来就?有些湿润,薄薄的皮肤被用力碾过后,眼尾添了一抹红,看起来竟莫名像是?…又哭过了一般。

    睡着的人偏偏还无知无觉,因着他指腹的力气,下意?识想侧着脸躲开。

    闻初尧的眼神很深,就?这么凝视了片刻。

    他的手下没?有半分要放过眼前人的意?思,但到底还是?顾忌着什么,理智回弦,克制着收敛了几丝力道。

    但塌上的人还是?被惊扰到了,迷糊出声,“……疼。”

    这次,闻初尧只是?静静望着。

    手隔了些距离,仍停留在柳殊的脸颊周围,“…是?吗?”像是?在喃喃自语,周身气压低得可怕。

    殿内阕然无声,唯余烛火燃烧时的细微响动。

    闻初尧停顿了会儿,就?要收回手,谁料,塌上的人竟又出了声。

    “妘妘……疼。”

    这下,男人的动作彻底停滞了,眼底蒙上一层暗色。

    他查过柳殊,知晓那是?她?生母故去前给她?取的小名儿。

    可这会儿…两个?字在唇瓣过了一遭,竟念出点儿别的意?味来。

    旖旎又…勾人。

    男人隔着些距离的指腹就?又这么搭了上去,并且还更加过分地再度蹭了蹭,柳殊眼角处的红痕登时扩大到了脸庞侧边。

    偏生闻初尧像是?在泄愤似的,捏完一下还来一下。

    他耐心等了两息,不出意?外又听到了那声“疼”。

    “妘妘…疼。”

    男人的视线就?这么长久地停驻,昏暗烛光下,那双眸子显出几丝纯粹的黑,见不着底,像是?个?漩涡,要把塌上沉睡着的人吸进去。

    过了足足一柱香,闻初尧才似是?缓缓回神。

    半晌,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

    他起身,走至殿外,陈钊早就?在那儿候着了。

    平时冷面?无私的大男人此时也?显得小心了些,瞧见自家?主子神情?淡然的模样?,头?垂得更低了,“启禀殿下,萧世子方才来报,说是?……有要事和您商议。”

    察觉到太子视线投注,补充道:“大概半盏茶之前,属下说您正忙,可世子像是?……着急得很,这会儿估计是?还在书房等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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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闻初尧便没?说什么了。

    他对自己人的容忍度向来是?高?上不少,可这会儿…

    太子殿下难得走了下神。

    他忽地就?想到了正睡着的那人。

    他在她?心底……到底算不算所谓的自己人呢?

    夜风拂面?,闻初尧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

    此时已?近夜半,层云涌来,月亮被遮住了大半,雾蒙蒙的,像是?宣纸的毛边儿。

    让人瞧得不真?切,甚至莫名地…心里有点儿燥。

    片刻后,他淡淡收回了目光,“走吧。”

    ……

    书房。

    萧寒江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人来。

    男人一席深玄色的衣袍,身后陷于一片融融夜色,就?这么大步走近,无端给人一种…黑沉沉的阴郁气息。

    萧寒江虽性子有些大大咧咧,可到底为人机警,尤其是?直觉,更是?一等一的。

    故而此刻,闻初尧一进来,他便跟一下子察觉到了某种不知名的危险。

    像是?……在漠北打仗,最后围剿那些异族人时的心情?。

    有些……微妙。

    当下虽不是?立即开口的好时机,但世子爷哪里懂得林晔那一类的弯弯绕绕,吞吞吐吐了半天,干脆先拿起桌案上的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这下,换闻初尧瞅了一眼他有些犹犹豫豫的样?子,淡声道:“你想说什么便直说。”

    萧寒江一愣,不自觉品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听着……像是?心情?尚可?

    他纠结了两息,瞥了眼对方平静的神情?,这才酝酿着开口,“我今日…去探查消息了。”

    “嗯。”闻初尧仍是?平淡地略一颔首,去查张皇后族里的那些事儿,这还是?他授意?的,本?来这个?差事是?会落在林晔身上的,但萧寒江屡次三番出去不知道干些什么,每每回来更是?红光满面?的。

    尤其是?这次……

    太子殿下压下心底那丝微妙的不平衡,决心之后还是?要找点事儿给这人做,接话道:“然后呢?”

    “就?、就?是?……我碰见你家?太子妃了。”对方扭捏道。

    闻初尧目光一滞,不知想到什么,抬手给萧寒江倒了杯茶,“嗯。”

    萧寒江:“……?”

    他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茶盏,眉头?一挑,眼底的犹疑又冒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怎么觉得。

    这会儿这人的情?绪这么反复呢?

    刚刚还是?阴云密布的,这会儿竟然有种多云转晴的倾向了。

    他抓紧机会,“但、但是?,我看到她?好像和另一个?人在一起。”这事儿实在难以开口,尤其又是?被他瞧见,故而,还是?想再试探一下好兄弟的态度的。

    谁料,闻初尧已?经神色自若地点了点头?,“嗯,和柳淮序是?吧?”

    萧寒江:“……?!”

    “你知道?!”他一愣。

    “嗯,知道。”闻初尧反倒是?接受良好,甚至还由此想到了柳殊泪眼婆娑同他解释时候的模样?。

    噙着泪,委委屈屈地同他撒娇,迷迷糊糊地往他身上蹭。

    心底那股可怕的情?绪淡了些许,努力压制下,理智隐隐有些占上风的意?思。

    得徐徐图之才是?,柳殊……她?大概不会喜欢他这样?的。

    太子殿下自我强化了会儿,几息后,目光望向好友,“怎么了?”

    不成想,破天荒地,他竟对上了一股同情?的视线。

    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惊惧,和一言难尽的复杂,以及……一丝微弱的同情?和不理解。

    萧寒江像是?试图消化了下这个?信息,顺势喝了茶,好一会儿才回答,“那、那你也?知道他们……”

    “他们……做的那档子事儿啦?”

    闻初尧一顿,再度望来时,目光已?经又有了片刻前阴戾冷漠的样?子。

    冷声道:“…什么事儿?”

    第36章 苟命第五十九天

    书?房内,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出声。

    萧寒江的警报雷达登时作响,悄悄观察了下身旁人的神情,“就是……应该是……”他停顿了下, 还是决定换个措辞, “大概就是……可能一起吃了个饭?”

    吃个饭而已, 这下就算照实复述也跟他没关系吧。

    萧寒江定了定神,“就, 在雅间内, 两?个人一起吃的。”可能是紧张, 又不自觉地重复了遍。

    但他到底知道失恋中的男人惹不得, 思及虞夕月和他聊的那些,试图转移话题, “殿下,酒楼也就是听听曲子, 吃吃饭而已, 别的…一般都不……”

    “嗯, 还喝了酒。”闻初尧淡淡补充。

    萧寒江:“……”

    这下, 他是干脆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了,“哈哈哈哈,好?像…是的。”尴尬地笑了两?声?,心底的思绪已经跑出八百里地。

    知道得这么清楚, 却还能算是平和地同他在这里交谈。

    嘶……这心胸!何等宽广!

    莫非……以前在漠北打仗的时候, 是他错怪这人了?

    秉持着误解了好?兄弟的愧疚感?,萧寒江反倒是奇异地克服了心底那股莫名的危险直觉, 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平复两?瞬后像是意识到什么,试探道:“你…你也知道啊?”

    闻初尧这会儿?已经又变回那副淡然的样子了, 闻言,总算是欣慰地瞥了他一眼,“嗯。”

    下一刻,那股怖人的气势又从细枝末节里透露了出来,“比起这些,孤更想问问你,为?什么那个点了还在那儿??”

    “又具体瞧见?什么了…”他的指节轻轻点着桌案,见?人下意识望来,还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那档子事儿?。”

    萧寒江忍不住喉间一梗,再开口时,又变成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一点儿?也不敢遗漏,照实?复述了遍。

    只?是……他每说一句,对面?人的笑意就越发?浓了几分。

    说到最后,他几乎又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了。

    “……殿下。”萧寒江犹豫了会儿?,还是鼓足勇气道:“要?不下次再有这事儿?,您还是让林晔来吧,他脑子比我好?使?多了……”

    面?露真诚,“要?是有啥打打杀杀的事儿?,就交给我去做吧。”

    闻初尧淡淡睨着某处,没出声?,像是在思考。

    落在萧寒江眼底,他越看越觉得太子这副姿态有几分眼熟。

    像是……审讯那些异族人之前,要?杀鸡儆猴涨涨士气似的。

    他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惊得一愣,不自觉就又想去拿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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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盏喝口茶遮掩一二。

    谁料,茶盏直接被?对面?的人给拿到另一边了。

    待再与太子殿下的眼神对上,对方已经又施施然开口了,“这么说来,他们?两?人是单独在厢房内待了半个时辰了?”

    闻初尧笑得和煦,萧寒江顿了两?下,却平白无故坐得更直了些,“我看到的……是。”

    不是,他刚刚又是哪里惹到这人了…?

    连茶都不让喝了!

    他耐着性子等了又等,结果,对方还真就只?是问问,淡淡颔首后便?平静道:“孤知道了。”

    下一瞬就是赶客,“天色已晚,你回吧。”

    萧寒江:“……”这种用完就被?丢掉的背叛感?是怎么回事?

    ……

    月色暗淡,万籁俱寂。

    东宫。

    床榻上的人依旧睡着,无知无觉,陷于这一片宁静安详的夜色中。

    窗外栽种的广玉兰飘然进了屋,晕上了点点花香味。

    闻初尧独自坐在了床榻边。

    他的指尖微微覆在塌上人的面?颊之上,像翩跹的蝴蝶,描摹过柳殊的五官,让人一动不敢动。

    事实?上,柳殊睡的昏昏沉沉,也的确是动不了。

    男人目不转睛地盯了会儿?,阴鸷冷漠的神色缓了下来,似是一时兴起,低声?唤了句,“…妘妘。”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再回来,做些无用功。

    闻初尧的目光淡了些。

    思及过去至今日的桩桩件件,他如今倒是真的有几分担心。

    但眼前的人…就未必了。

    未必把他当做夫君,当做…可以依靠的人。

    况且……她说的话,做的事又有哪一件是真的呢…?

    闻初尧原本以为?他是不介意的,毕竟他从前就过了这样的日子。

    被?猜忌,被?怀疑,没有人会真的安心地把事情交给他。

    交给他的事,往往都是别有目的的。

    是……会要?他的命的。

    可……

    不知是不是真的安逸久了,如今,竟还真的被?柳殊这种绣花枕头般的花言巧语给骗到了些许。

    明明是个恶劣透了的人,却固执守着那些阴暗的想法,藏匿于见?不得人的角落里,努力地……想要?讨她喜欢。

    努力地……不去越过那条线。

    他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有时他也真的想问问自己这个太子妃,到底有没有心?

    若有一丝一毫的真心,就不该骗他才是。

    还泪眼朦胧,娇声?软语地做着所?谓的解释做什么?

    ……当真是好?心思啊。

    闻初尧有些自虐性质地狠狠捏了几下额角,兀自冷静了会儿?,眼底的那片晦暗才又都隐藏于下。

    只?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已是岌岌可危。

    只?待轻轻一拨,便?可彻底断裂。

    纱幔之外,明烛跃动,后半夜的天,连偶尔的虫鸣声?也渐渐停歇了。

    坐到天色渐明,他方才有了几分要?离开的意思。

    待人走出殿外,床榻之上,柳殊似是迷朦意识到了什么,眼睫微微颤动了两?下。

    沉木香的包裹下,轻轻出声?,“闻初尧……”但很快,便?被?一片诡异的寂静给吞噬殆尽。

    ……

    翌日,柳殊是被?身|下的不适感?给弄醒的。

    夏日天气本就炎热,更何况她如今又是病怏怏的,挣扎了两?下,便?也平静接受了。

    殿外,荷陵听到动静立马快步走了进来,见?柳殊试着要?起身,赶忙几步小跑着去扶她,“太子妃娘娘。”

    “闻……殿下呢?”柳殊问道。

    “殿下还有公务要?处理就先走了,走之前让厨房煮了消暑的绿豆汤。”荷陵说着像是想到什么,“对了, 还有西瓜!现在就镇在院子里那方井水里!”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小姑娘,从到柳殊身边后也没这么伺候着几次,故而一下子被?交待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荷陵一双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满是干劲儿?。

    更何况……又是殿下走之前亲自吩咐的!

    殿下和太子妃感?情好?,她瞧着也是乐滋滋的,见?柳殊睡眼朦胧地望了过来,还耍宝似的伸出了两?根手指比划,“不过、不过就是……殿下吩咐我盯着您,您只?能吃两?小块儿?。”

    柳殊还没来得及抗议自己怎么只?能吃两?小块儿?瓜的待遇,肚子先阵阵地发?起疼来。

    她这癸水头两?日总是格外地难受,以前也试过好?些方法,却也只?是能遏制一二,该疼还是疼。

    轻叹了口气,知晓这已经是因她嘴馋而网开一面?的待遇了,也没倔。

    只?是心底的那股微妙感?更重了几分。

    闻初尧……竟像是知晓她那些小性子的想法似的,就连这吩咐也是……具体细致。

    跟量身定做似的。

    柳殊下意识环顾四周,旋即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松萝呢…?怎么没见?着人。”

    “松萝姐姐去端药了,太医院的赵太医有些注意的要?交代,应该是待会儿?就回来了。”

    松萝是她身边贴身伺候的第一人,昨日她虽迷迷糊糊的,可大致的记忆却还是有的。

    似乎……是闻初尧生?了气,她还哄了好?一会儿?,结果最后巧合之下癸水竟来了。

    而且,昨日睡意朦胧时,耳边也的确是有太医问诊的声?音。

    思绪回拢,柳殊淡淡地点了点头。

    正?说着,厨房的绿豆汤也送来了,还有碟切好?的西瓜,籽儿?挑得十分干净,沙沙的瓜瓤泛着西瓜的香甜气息,甚是诱人。

    入夏已经有些日子了,天气愈发?地热了起来,光是在外面?站上一会儿?,后背的衣衫便?能被?汗水浸透。

    柳殊看着那瓜,正?琢磨着尝个一小块儿?,外面?却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见?着人,她眼皮一跳,“赵……太医?”

    她昨夜似是见?过这人的。

    赵太医把东西放下之后,倒是面?色如常,行礼道:“见?过太子妃娘娘,微臣奉殿下的命令,来给您进行日常的检查。”

    柳殊一怔,接着便?面?色如常地伸了手,好?让对方把脉,“好?。”

    谁料,赵太医竟是先瞥了一眼桌案上的水果,意有所?指地轻咳了两?声?,“娘娘,您身子偏寒,又正?是癸水期间,西瓜这种凉性的东西还是不要?贪食为?好?。”

    医嘱柳殊也是放心上的,只?是…她听着听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郁闷地点了点头,结果下一刻,外头就又来人了。

    闻初尧穿着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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