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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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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请帖

    第二日沈烛音醒来时, 已经接近晌午。

    她在谢濯臣的房里,躺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 但不见他的人?影。

    她猜想昨日自己应该是趴在床头睡着了?,然后他更早醒来,把她安置在了?床上。

    一出门,候着的女使带她去用膳,还解释道:“今日茶叶店的掌柜带了新茶过来,请少?爷品鉴, 并且决定选择哪些放在店中售卖, 所以少?爷和谢公子都在前厅会客。”

    等她用过午膳,路过门口见茶叶掌柜正好离开。

    她匆匆跑进?前厅,言子?绪坐着朝她招手。

    厅中两人?面?对面?盘腿坐在软垫上, 桌上各摆着十几杯热气腾腾的茶。

    沈烛音朝言子?绪走去,跟他抬起的手击了?个掌,然后转弯坐到了?谢濯臣身边。

    她眨了?眨眼睛, 开门见山道:“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

    记忆模糊的谢濯臣试图回忆,但一片空白, 最后迟疑地摇了?摇头,同时?因她现在不怀好意的表情而生出警惕心。

    “我说什么?了??”

    沈烛音了?然地点点头, 煞有其事?道:“你昨天哭着喊着求我原谅你, 声泪俱下, 真情流露, 我见你太可怜, 就决定勉为?其难地原谅你。”

    言子?绪睁大了?无知的眼。

    谢濯臣端起手边一杯茶,放在嘴边吹了?吹, 淡定道:“我是喝醉了?,不是中邪了?。”

    “你不信?”沈烛音扭头,指向言子?绪,“不信你问他!”

    疯狂使眼色。

    言子?绪:“……”

    两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一道求援,一道审视。

    最终他低下头,晃了?晃脑袋,嘀咕道:“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烛音瞪了?他一眼,“你叛变了?是不是?”

    “我是中立的!”言子?绪正义凛然。

    “切。”沈烛音目露鄙夷。

    谢濯臣哑然失笑,看向身边人?的目光柔和,“肯跟我说话了??”

    沈烛音深沉地叹了?口气,“我不是说了?,我决定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了?。”

    谢濯臣轻笑,“好。”他将手里的茶喂到她嘴边,“我赔罪,赏脸尝尝?”

    都?到嘴边了?,沈烛音毫无戒心地抿了?一口。

    下一刻睁大了?眼,直起了?腰。

    “太好喝了?。”她咬着牙道。

    从他手里接过杯子?,送回他嘴边,“这样的好东西?,当然要?给哥哥了?。”

    谢濯臣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但被她另一只手揪住袖子?,没有逃脱的可能。

    她还可怜兮兮道:“哥哥是嫌弃我喝过了?吗?可是你从前不这样的,是我惹你讨厌了?吗?还是哥哥变了??”

    言子?绪听得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这“哥哥”叫得,听起来不咋正经。

    谢濯臣忍俊不禁,心想罢了?,不过是一口苦,抿一口让她称心如意也?无妨。

    只是他刚张嘴,她就迫不及待给他灌了?半杯。

    “咳……咳……”

    她在旁略显得意,“你前几天就是这么?对我的!你说讨不讨厌?”

    谢濯臣:“……”

    自己有错在先?,自然没法跟她计较。

    他擦了?擦嘴,喝了?另一杯茶把苦味压下去。

    “现在高兴了??”

    沈烛音诚实地点点头。

    “那不跟我闹脾气了?好不好?”

    沈烛音眼神飘忽,神色为?难。装模作样了?片刻,真勉为?其难道:“好吧。”

    “但是!”她又雀跃了?起来,“你昨天答应我的你要?记得。”

    谢濯臣预感不妙,眯了?眯眼,“我答应你什么?了??”

    沈烛音一只手括在嘴边,凑在他耳边小声道:“你说你会乖乖听话。”

    “疼啊!”

    话音一落就被他揪住了?脸,沈烛音眼神幽怨。

    “我听你的话?”谢濯臣闷哼一声,“反了?天了?。”

    沈烛音心中忿忿,将他的手拍掉,急匆匆起身。

    她背过身,刚迈开步子?就被他拉住了?后衣领,他稍一用力,她整个身体就往后倒。

    谢濯臣接住她,沈烛音顺势枕在他的腿上。

    “干嘛去?”

    沈烛音抬手指了?指言子?绪,“我要?去那边坐,我不和言而无信的人?坐一起。”

    “是我言而无信,还是你胆大包天,胡编乱造?”

    沈烛音叹了?口气,“是是是,我胡说的,我胡说的还不行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少?装。”

    “好好好。”

    谢濯臣:“……”

    他总不能真说过吧,她肯定是装的。

    僵持良久,他叹了?口气,“你想要?我做什么??”

    沈烛音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我说了?你会照做吗?”

    “看心情。”

    “哦。”她瞬间变脸,转身就走。

    谢濯臣无奈,“好。”

    反正她也?提不出什么?难事?。

    沈烛音倒退几步坐下,又重新枕回他腿上,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谢濯臣低头,手指顺过她的长?发,“说吧。”

    “也?没什么?大事?。”沈烛音鼓起勇气,“就是……你们下次再在迎芳阁招待客人?,不许再让昨天那个穿红衣服的侍候了?!”

    “为?什么??”

    沈烛音想想都?来气,“因为?她工作一点都?不认真,她不给客人?倒酒,她就知道看你!”

    谢濯臣:“……”

    是吗?

    “你怎么?知道?”

    沈烛音:“……”

    突然沉默,总不能说自己也?一直在看他吧。

    “希玉说的。”她肯定道。

    谢濯臣没忍住笑了?。

    忽而想起什么?,又沉下脸,佯装平静问:“那你告诉我,前几日楼世子?来找你做什么??”

    就知道他会问,沈烛音侧了?侧身,避开他的目光,幽幽道:“他跟我说……他喜欢我。”

    谢濯臣指尖缠起她的发尾,不停转着圈,“然后呢?”

    “然后我说……”沈烛音扭扭捏捏,半晌没有下文。

    谢濯臣等得着急,又不想出言催她显得自己过分在意,只能暗戳戳圈起她的头发,扫过她裸露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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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痒!”沈烛音不满踹了?一脚空气。

    谢濯臣理所当然地接话出声,“然后呢?”

    “我说……”沈烛音盯着他的脸,不想错过他一丝神情的变化,“我说我不喜欢他呀,他问我为?什么?,我又说,因为?他不如我兄长?!我兄长?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人?!”

    “哦。”古井无波。

    沈烛音为?了?解救自己的头发,抬手环住他的左臂,缓慢摇晃,卖乖地问:“阿兄,我表现好不好?”

    “嗯。”

    谢濯臣任她摇晃,空闲的右手随便端起一杯茶,用抿茶的动作掩盖自己上扬的嘴角。

    不过这杯好苦啊……

    呵,沈烛音想,希玉说得对!男人?果然极具虚荣心。

    坐在对面?的言子?绪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捧着脸,忽然想起娘亲肚里那个小宝宝来。

    有个兄弟姐妹好像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他要?是有个像音音一样可爱的妹妹,不得幸福死啊!

    ——

    晚饭时?候,小厮将迎芳阁的请帖送到了?饭桌上。

    谢濯臣看了?一眼言子?绪,后者正好瞥过来,四目相对,谁也?没接。

    沈烛音放下筷子?,决心要?仔细看看,这帖子?是来找谁的。

    小厮迷茫地瞧了?一眼他们,补充道:“是找沈公子?的。”

    “啊?”沈烛音一愣,没注意到左右两个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她接过一瞧,是希玉找人?送来的。说是后天晚上要?去郊外梁员外家?筹备的春水宴上献舞,找她帮忙换妆。

    “平日找我也?就递句话的事?,这回怎么?还专门送个帖子?。”沈烛音将帖子?翻来覆去地瞧了?瞧,觉得奇怪。

    言子?绪摇摇头,“许是重视,这个郊外梁员外年年举办春水宴,邀请鹿山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参加。万一被哪个达官贵人?看上了?,日后再也?不用抛头露面?给人?表演,供人?取乐,可是一辈子?的事?。”

    沈烛音神情呆滞,“这事?常见吗?”

    “挺常见的吧。”言子?绪耸了?耸肩,“我爹的妾室就有好几个是乐女舞女出身,虽然只是妾,但在府里吃穿不愁。自己不作死的话,可以说是一生无忧了?。”

    “不过……”他又叹了?口气,“像迎芳阁那样的地方,每年都?会规训一大批女子?,最后能在人?前露脸的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精心培育。想要?赎出一个一般资质和人?气的,都?得大价钱。像希玉这样的摇钱树,她们是不会轻易放走的。”

    沈烛音忽然紧绷,“那一直没有被赎身的人?,最后会去哪?”

    言子?绪想了?想,言家?的产业也?有这方面?的涉猎,他有了?解过一点。

    “新人?一茬接着一茬,旧人?一旦被顶替,就失去了?价值。有点能力和人?脉的往上爬成为?管事?之类,存了?点钱的守着一亩三分地了?却余生,什么?都?没有的,就降到丫鬟之类干粗活。但是这些人?之前要?养护皮囊,根本干不了?什么?活,大多数都?被磋磨而死。”

    沈烛音食欲全?无。

    “那希玉这样的,得多少?钱才能脱身?”

    言子?绪喝了?一口凉茶,凉得一哆嗦。

    “她的话,有可能钱不够,还得……”他手指搓了?搓,“有点权。”

    “为?什么??”

    “你不知道吗?”言子?绪些许讶异,“她是罪臣之后没入贱籍,仇家?有点权势,不会看着她被人?赎走去过好日子?。除非赎她的人?权势更甚,否则没可能。”

    沈烛音懵了?,“她有仇家?盯着还能混得这么?风生水起。”忍不住感叹,“真牛。”

    “有什么?用?”言子?绪不以为?然,“若是没出事?,她可是官家?小姐。她表面?再风光,背地里还是被人?呼来喝去。”

    言子?绪见她真一无所知,连饭都?不吃了?,热情跟她絮叨,“希玉本姓徐,她的仇家?就是南路任家?。徐家?和任家?本是世交,希玉和任家?小公子?青梅竹马,只等时?机一到,立马成婚。后来徐家?主君贪墨,得了?不知上头哪位贵人?指点,将罪责推到了?任家?主君头上。任家?主君在狱中含冤而终,其妻泣血而亡,而徐家?却借了?上头贵人?的东风,一路高升。”

    “任家?小公子?蛰伏数年,终于找到证据翻案。上头那贵人?为?了?自保,舍了?徐家?,以至徐家?男子?流放,女子?没入贱籍为?奴。”

    “现在那任家?小公子?隔三差五就要?找希玉一回麻烦,要?么?自己去迎芳阁对她冷嘲热讽,要?么?把她弄到自己府里嗯嗯嗯嗯……”

    沈烛音:“?”

    “嗯嗯嗯嗯是什么??”

    “咳。”谢濯臣听不下去了?,出声提醒。

    言子?绪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嘟嘟囔囔,含含糊糊道:“小孩不用懂!”

    摆摆手岔开这个话题,“反正那任家?小公子?对她是又爱又恨,他俩的故事?放话本子?里都?能写个三五百回,任小公子?绝不会让她轻易被别人?赎走的。”

    “啧。”沈烛音摸摸下巴,陷入沉思。

    谢濯臣瞧她认真的模样就想笑,“怎么?,想帮她?”

    “砰!”

    沈烛音一锤桌子?,愤愤不已,“我说她为?什么?那么?努力呢,原来还有这茬。后天我非得把她打扮得比仙女还漂亮,让她去钓一个比那什么?任小公子?更有权有势的!”

    谢濯臣幽幽道:“让她因为?美貌而成为?别人?的附庸,未必有和旧人?互相折磨来得有前途。”

    “其实我觉得,任小公子?对她是真爱!”言子?绪感叹道。

    沈烛音轻哼一声,“爱又怎样,伴随爱的痛苦就不是痛苦了?吗?”

    言子?绪沉默、点头、和她击掌。

    “有道理,我支持你!”他莫名生出斗志,“钓一个大权贵!”

    谢濯臣:“……”

    他们在兴奋什么??

    ——

    因为?后日沈烛音要?去迎芳阁,所以言子?绪把宴请合作商的日子?订在了?同一天,方便一起过去。

    当天晚上,沈烛音一到,就在门口看见了?希玉的婢女在等候。

    一见到她,便热情地将她往楼上引。

    沈烛音在上楼前回头冲谢濯臣眨眨眼。

    “知道。”谢濯臣没好气道。

    沈烛音模样认真,“虽然你喝醉了?比你现在要?可爱,但是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所以不要?贪杯哦。”

    谢濯臣屈起食指敲她脑袋,目露不满,“可爱形容谁?”

    沈烛音缩头躲开,紧接着小碎步往楼上跑,身影被楼栏挡住。

    就在谢濯臣以为?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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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的时?候,她又突然冒头,双手撑在楼栏上,上半身往前仰,笑容灿烂,“记得听话哦!哥哥!”

    “小心点!”

    谢濯臣来不及跟她计较旁的,见她把半个身子?悬空摇摇欲坠,心里一慌。

    但她说完就又跑了?,跟兔子?一样灵活。

    谢濯臣觉得无奈又好笑。

    言子?绪若有所思,在旁倾身,“如果是因为?她管你叫哥,所以你对她格外有耐心的话。那我现在认你作哥,还来得及吗?”

    “滚。”

    “好勒。”

    排除一个错误答案,言子?绪面?上笑嘻嘻,心里苦哈哈。

    分一点耐心给他怎么?了??

    沈烛音进?希玉的房间就跟串自己家?一样熟练,只是她一进?去,婢女就在外关上了?门。

    她心生怪异,往前走了?几步,喊道:“希玉!希玉?”

    掀开帘幔,依旧不见她的身影。

    身后倒出一个影子?,沈烛音心中了?然,她定是故弄玄虚,想吓她一跳。

    “你……”她飞速转身,试图反吓希玉,“啊……唔……”

    身后没有希玉。

    只有眼下乌黑,面?容憔悴的楼诤。

    见她要?叫,楼诤赶紧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带着笑意阴森森道:

    “好久不见,我的王妃。”

    “唔……”

    第52章 逃跑

    楼诤粗鲁地给她喂了一颗药, 灼烧的痛感划过声带,沈烛音被推倒在地,她来不及多想, 扣嗓作呕,可无济于事。

    “你给我吃了什么?”她一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她试图大声喊出来,但出现的只有喉咙处的剧烈疼痛,声音很小。

    楼诤蹲在她面前, 含笑的眼睛似乎在欣赏她的挣扎。

    “你……”沈烛音心头涌出一种无力感。

    当年平西?王府大火, 他成功用她做诱饵引来阿兄,她被绑住手脚堵住喉咙,叫不出声, 无法阻止阿兄为她冲进大火时,也是这般无力。

    “不用怕,阿音,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会?害你呢。只是让你暂时不能大声说话而已,不然你大喊大叫引来别人, 不就打扰了我们?夫妻二人世界吗?”

    楼诤爱怜地撩拨她的头发,沈烛音不断往后退。

    趁他不注意, 沈烛音蓦然起身往门口冲, 想要抓住机会?逃离。

    但楼诤早有防备, 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往里拖, 将她整个?人摔在床榻上。

    这是希玉的床, 沈烛音反应很快,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堆首饰, 抽出最尖锐的簪子指向他。

    楼诤冷笑,“怎么,你还?想再杀我一次吗?”

    沈烛音肩膀微颤,“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每多说一句话,喉咙的痛感就越重。

    “别装了阿音。”楼诤拉下半边床帘,“你怎么可以欺瞒夫君呢?”

    他缓慢靠近,“你也有前世记忆,对吧。”

    “你别过来!”

    沈烛音无处可躲,瑟缩在床榻角落,手里的簪子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楼诤一点也不着急,他一想到谢濯臣就在楼下,就更?加兴奋。

    “偏偏是我们?夫妻重生,想必是上天?撮合我们?再续前缘,阿音何?必逆天?而为?”

    “闭嘴!”沈烛音觉得恶心,“我们?不是夫妻,是仇人!仇人!”

    楼诤轻轻摇头,目光灼灼,“我们?怎么不是夫妻,那日十?里红妆,你的兄长送你出嫁,他亲自把你交到我手里,看着我们?彼此?许诺终生。”

    “阿音,你不可能不记得。”他笃定道。

    因为他记得,那是他最得意的一天?,看到了黯然的谢濯臣。

    听他违心说着祝福的话时,他心中无比畅快。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即便是死了,也得和我葬在一处。是你说喜欢我,是你执着地想要嫁给我,我们?的姻缘,可是你费尽心思求来的啊!”

    现在听到这种话,沈烛音觉得和羞辱无异。

    楼诤知道她今日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所以不介意和她慢慢絮叨。

    “你现在觉得我们?是仇人?为什么,因为谢濯臣死了吗?”

    “可我那晚就告诉你了,想要他死的是圣上,让他心甘情愿跑进火场的是你!如何?能怪得到我身上呢?”

    沈烛音因恐慌和他言语的刺激而泪流满面。

    楼诤缓慢伸手,想要摸她的脸,替她拭泪。

    “嘶……”

    在他的手靠近时,沈烛音毫不犹豫地扎下去?,狠狠一下,划破了他的手背。

    楼诤吃疼,缩了回来,比之之前,多了几分恼怒。

    “滚……开。”沈烛音艰难地出声。

    “你已经杀过我一次了!”楼诤逐渐癫狂,“即便我曾经有错,你也已经杀过我一次了!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开始,为什么不能!”

    他莫名流泪,情绪起伏不定,忽而又是卑微的语气,“阿音,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说,你说在你心里我才是最好的,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只要你说了,我就信。我们?回去?,继续过我们?之前的日子好不好?”

    沈烛音泪眼模糊,双手举着簪子,只能快速地抬起肩膀给自己擦去?眼泪,让自己的视线清晰。

    “在我心里……你是最卑鄙的!最无耻的!”

    “你胡说!”

    楼诤双目猩红,不断逼近。

    “你别过来!”

    沈烛音眼看他的脸放大,疯狂地往他扎去?。

    虽然身体大不如前,可楼诤的力量还?是压制得住她。

    “当初我们?是夫妻,我不曾想过你会?为了谢濯臣一个?外人的死报复我,所以给了你机会?杀我一次,你以为还?可能有第?二次吗?”

    惊慌之中,沈烛音将尖锐的簪尾对准自己的脖子,“你别动,不然我就杀了自己!”

    楼诤一顿。

    脖子上出现血点,走投无路的沈烛音哽咽,“你知道的,如果我死了,我兄长肯定会?报复你的!他有多宝贝我,他有多聪明,能力有多强你最清楚不过!”

    “你以为我会?怕他吗?”楼诤低吼,“你就这么相信他吗?”

    “你说我最卑鄙无耻?那你把他放在哪里?他为了让你配得上我,为了步步高升,背地里使了多少腌臜手段你不知道吗?满京城有一个?觉得他是好人吗?”

    楼诤睁圆怒目,指向自己心口,“我!我才是你的夫君!我才应该是你最信任的人!”

    “噌!”

    沈烛音看准时机,往他肩膀一扎,慌乱下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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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逃之夭夭。

    楼诤拽住她的右脚,使劲一拖,她跌倒在地。

    簪子被他扔向门口,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的肩膀在流血,但他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任意血液染红衣袍。

    楼诤把她摁在地上,撕开她的衣襟。

    “你干什么!”

    楼诤将她衣物撕毁,“我干什么?我们?是夫妻,干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你还?想跑,我看你连衣服都没有,好不好意思跑!”

    白色男子衣袍下,她穿的是件粉色的肚兜。

    而且又偷偷违背兄长的话,没有束胸。

    沈烛音拚命反抗,朝他伤口处抓,往他脆弱处踢,咬他近在咫尺的手腕。

    楼诤似是丧失了理智,头脑一片混乱,心脏剧烈跳动,莫名眼前出现重影,耳鸣头昏。

    “咳……”他呕出一口鲜血。

    沈烛音得到机会?,将他推翻,爬起来跌跌撞撞往门口跑。

    楼诤死死抓住她的裤脚,她跌倒,依然往门口爬。

    只要出去?了,只差一点了……

    ——

    楼下歌舞升平,四面嘈杂。

    雅间的门开着,里面是言子绪和谢濯臣招待着合作商。

    到了舞女?齐舞环节,客人们?想要近距离一观,他二人便陪同走出雅间。

    大门口一大群姑娘穿行而过,是外出表演的一批人回来了。

    她们?绕着大厅边缘而过,往楼上去?。

    言子绪看到了熟悉的人,把她从队伍里拽了出来,“希玉?你怎么从外面回来?”

    希玉一身舞女?打扮,脸上的妆有些?花了,看起来有些?疲惫。

    “我刚从郊外梁员外的春水宴上表演完回来,要累死了。”

    言子绪和谢濯臣双双一愣。

    “你不是叫沈烛音给你化完妆再过去?吗?”

    “原先是这么想的,但后来觉得时间太晚了,就没叫她来帮忙。”

    “你没叫她?”言子绪惊恐。

    谢濯臣转身就往楼上跑,撞到好几个?人。

    “长没长眼睛啊!”

    被撞到的人骂骂咧咧。

    “砰!”

    他刚抱怨完又被撞了

    “赶着去?投胎啊!”

    反应慢一步的言子绪火急火燎往前冲,根本听不见后头的话。

    希玉虽然一头雾水,但从他们?的话里和反应中察觉到了不寻常,加快脚步跟上他们?。

    希玉房间的门缓慢打开,推门的人明显没用什么力气。

    不是不用,是用不上。

    “啊!”

    门槛上探出一只带着血迹的纤细的手,把端着茶水路过的女?使吓得尖叫,茶水打翻一地。

    谢濯臣一眼便认出了那只手,她正死死扒着门槛,不让自己被里面的东西?拖进去?。

    “桃花!”

    沈烛音抬头,奋力往外爬,被撕碎的衣服遮不住她的春光。

    她的脚腕被身后看不清方向的楼诤扣住,他眼睛、鼻子、耳朵都往外流着血,仍用蛮力将她往里拉。

    “阿……兄……”她在喧闹中听到了他的声音,但她的声音嘶哑,连求救都喊不出来。

    谢濯臣拽着门框匆忙止步,见她模样?心中大慌,脱下外袍将她裹住,直接跪地将她拥入怀里。

    膝盖与地面碰撞出瓷实的一声。

    “桃花……”

    沈烛音迫不及待攀上他的脖颈,在他胸腔处汲取暖意。

    安全?了,她松了一口气,但恐惧犹在,又添委屈,忍不住抽泣。

    她在自己怀里哭得一颤一颤的,谢濯臣的手僵硬又冰凉,轻拍她的后背。

    他强迫自己冷静,轻声安抚,“没事了,哥哥在这里……”

    楼诤如受到惊吓般松了手,迷茫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眼前模糊,但隐约听到了谢濯臣的声音。

    谢濯臣会?杀了他的!会?不计后果地杀了他!

    原本的愤怒被惊慌和恐惧覆盖,楼诤慌乱地摸索,下意识想要逃跑。

    谢濯臣抱着沈烛音,腾不出手阻止他逃离。

    但后来的言子绪暴喝一声“禽兽!”将跑出门外的楼诤推倒在地。

    “丁德!丁德!”

    楼诤无心反抗,只想快速逃离,逃到谢濯臣找不到的地方。

    丁德从楼下匆忙赶来,心中大骇,世子怎么突然这个?鬼样?子?

    他来不及多想,赶去?扶起他。

    “快跑!快跑!”楼诤紧紧揪住丁德的胳膊,“谢濯臣是个?疯子,就算是同归于尽他也会?杀了我的!快跑!”

    “你还?想跑?”言子绪上前纠缠。

    奈何?他拳脚不济,被丁德推搡倒地,只能眼看着他们?逃之夭夭。

    他暂时作罢,焦急折回,“怎么样??有没有事?”

    沈烛音将头埋在谢濯臣脖颈间,谁也瞧不见她的神情。

    “先回去?。”

    “好。”

    就在这半刻钟的时间里,周围聚满看热闹的人。

    言子绪在前开路,“都别看了,让开!”

    谢濯臣将怀中人抱起,穿过人流。

    马车在夜晚疾弛。

    第53章 安抚

    灯盏众多, 即便是夜晚,整个屋子也亮堂堂的。

    沐浴后的沈烛音只着白色寝衣,蜷缩身体, 坐在?美人榻上。

    她的长发散落,覆盖自己半个身体,脸埋在?双膝之?间,唯有双足裸露,紧绷的脚趾可见其心境。

    女使见她不愿上床榻,便把锦被?搬到美人榻上, “沈姑娘, 盖着点吧,别着凉。”

    她没反应。

    女使见她肩膀微颤,分不清她是在?害怕还是冷的。犹豫片刻后, 自作主张地将被?子盖在?她身后。

    沈烛音始终没有反应。

    直到房门?咯吱一响,她猛然抬头,锦被?从她的肩膀滑落。

    她红着眼睛, 安安静静的。

    是郎中?来了,谢濯臣和言子绪一左一右跟随而?入。

    谢濯臣越过二人,在?她身边坐下。

    沈烛音什么也?不说, 伸手勾他脖颈,整个人往他怀里钻。

    似是要把自己藏进他的身体里。

    “不用怕了。”谢濯臣轻声安抚, 任由?她靠近, 搂住她的腰防止她掉落, 哄她道:“先让郎中?瞧瞧好不好?”

    沈烛音在?他胸前蹭了蹭, 是在?点头,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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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回头,只?是朝后伸出一只?手。

    郎中?把脉, 神色认真,“张嘴看看。”

    沈烛音微微侧身,张开?嘴巴。谢濯臣撩开?她挡住脸的长发,手指顺势留在?她乌黑的发间,一下一下温柔地抚摸。

    郎中?将桌上的烛台端来,凑近照亮她的嗓子,看完后摇了摇头。

    “声带受损,我开?个方子,养上一个月左右应当就无事?了。养护的这段时间不要吃辛辣刺激,也?不要过度用嗓。”

    “其他的没什么,可能就是过度惊吓,只?能靠你们?家属好好安抚,多加陪伴。”

    “谢谢大夫。”谢濯臣心里放下一块石头。

    “麻烦了。”言子绪亦是松了口气,“我送您出去。”

    言子绪领人退出房间,谢濯臣又对守在?一旁的女使道:“这里有我,你也?下去吧。”

    女使行了一礼,轻手轻脚地离开?。

    折回的言子绪在?外面撞见了女使,“你怎么出来了?”

    “谢公子说,有他陪着就可以了。”

    言子绪点点头,“也?是,音音只?依赖和信任谢兄。”

    他又叹口气,“这叫什么事??”

    行凶的居然是个世子,平日里端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怎能干出这种龌龊事?。

    偏偏这个禽兽有个世子身份,不然他早就找人揍回去了,可是……还轻易得?罪不得?,更别说报复了。

    言子绪在?房门?前犹豫着要不要再进去瞧一瞧,只?见房里的灯一个一个在?灭。

    他心想算了,估计准备要休息了。

    他惆怅又欣慰,“幸好他们?兄妹感情?好。”

    一旁的女使神情?怪异,嘴唇蠕动,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少爷……”

    言子绪扭头看她,“怎么了?”

    “您……管他们?叫兄妹?”

    言子绪:“……”

    不然呢?

    房里的灯熄得?差不多了,只?剩一盏明明灭灭。

    谢濯臣将美人榻的人抱上床榻,给她盖上被?子,理理长发。

    在?身体抽离时被?她握住了手。

    “我不会?走,你安心睡吧。”谢濯臣明白她的意思,不等她出言央求,便提前保证道。

    沈烛音执拗地抓紧他的手,她预感今晚会?噩梦连连。

    如同幼时哄她入睡,谢濯臣反过来将她的手心包裹,在?她身边坐下,另一只?手的掌心放在?她头顶,指腹擦过她的额头。

    沈烛音无声落泪,滚烫的泪水滑过脸颊。

    幸好他看不到。

    她在?半刻钟后小心挪动身体,舍弃了枕头,伏在?他的双膝上。

    得?以入睡。

    谢濯臣比谁都清楚,他们?之?间这样的距离是不合规矩的,哪怕假藉着安抚她的名义。

    可是……罢了。

    沈烛音以为自己要梦到凶神恶煞的楼诤,会?在?梦里将痛苦重演,然后惊醒。

    可是没有。

    她睡得?很安稳。

    ——

    夜色中?,丁德带着找来的郎中?匆匆赶去临时居住的客栈。

    逐渐冷静的楼诤视野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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