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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第 31 章(第2页/共2页)

说不上是什么绝世好哥哥。

    “你这是在嫉妒你哥。”裴让得出书本上的结论,他在语文阅读题的文章里读到过类似情节。

    很快他就放开林守拙,他发现自己滚了一身灰,赶紧起身拍一拍,而后才察觉到自己手肘和膝盖轻微的刺痛,可能是擦破皮了。

    “可能吧,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林守拙慢吞吞坐起来,没有站起身,他就这样仰面看着裴让,“所以我一直希望裴峥是我哥,但后来发现裴峥更在意你这个亲弟弟。”

    “那你误会了,我和裴峥半年前才熟悉起来。”裴让拍了半天,没拍掉裤子上的灰,更别说别的地方,只能回去换掉了,“他现在算我半个监护人,照看我是他的一种义务。”

    前几天在裴让的努力下,裴峥已经不是他的监护人了,可以随时让他滚蛋。

    “你这么说谁能相信?”林守拙冷哼,“裴峥哥对我们这些朋友家的弟弟妹妹,都很用心,从我有记忆以来,逢年过节,他都会送礼物,我念叨了很久的手办模型都是他送的。”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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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以来的逢年过节,裴让草草地算了下,裴峥给林守拙送了四十次以上的礼物。

    但裴让只有两个礼物,有记忆以来。

    他心里的不爽腾地一下涌上来,然后他照着林守拙的脸就是一拳,又一拳。

    “对了,还问你一个事儿。”裴让半蹲下.身,揪了林守拙的领口,“裴峥和你哥关系很好?”

    林守拙咬紧牙关,没打算回答,裴让就作势要将他后脑勺按地面。

    他大抵是怕了:“……他们初中那会儿就认识了,十几年的铁哥们。”

    裴让一把将林守拙丢下,听见他后脑勺落地,才起了身:

    “以后别来烦我,咱们两清了。”

    “另外自己打120,别死这儿了。”

    裴让回去冲了澡,换了衣服。

    换成短袖短裤,让胳膊和腿上的擦痕、淤青裸.露出来,但又因为怕冷,裹了条毯子在沙发上瘫着。

    家政阿姨不是多事的人,没问他这么狼狈是发生了什么事;听他说等裴峥回来再吃晚饭,就把做好的饭菜放冰箱冷藏层,嘱咐他说要吃的时候,每盘微波炉热两道三分钟就行。

    目送阿姨离开后,裴让就裹着毯子睡觉。

    睡是睡不着的,他心里膈应得很。

    裴峥有那么要好的朋友他并不介意,他介意的是裴峥因为朋友而对朋友的弟弟妹妹很好,甚至都好过了他这个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

    是,裴让是不可言说的私生子,父母没去世前还是裴峥争家产的劲敌,但怎么说跟林守拙相比他和裴峥的关系更近才对。

    可如果不是父母忽然去世,他的人生仿佛就和裴峥毫无交集。

    凭什么?

    裴让心里积压的酸涩迸发到鼻腔,逼得他差点就掉下几滴不争气的眼泪——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裴峥本来就不算他什么重要的人。

    他的生命里就没有过特别重要的人。

    他自己,也不是别人生命里重要的人。

    本来就无关紧要,本来就不值一提。

    本来就……

    裴让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他稍稍抱了抱胳膊,觉得身上擦破皮的地方,刺激地疼痛起来。

    按照约定,裴峥周五结束工作后,便开车赶回家。

    开门之前,他下意识地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这次没有等待裴让开门。

    那前几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裴峥无趣地掏出钥匙,打开门发现家里一片漆黑。

    他心里一跳,拍开客厅的吸顶灯,看见裹成毛毛虫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裴让,才稍稍地放下心。

    甚至还自嘲刚在担心什么,裴让那么大只是不会被拐跑的。

    他换了拖鞋,快步走到沙发边,裴让因为忽然亮起的灯光而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你回来了?”裴让带着鼻音说。

    裴峥注意到他发红的眼眶,以及上身穿着短袖,胳膊上有无法忽视的淤青和擦伤。

    “怎么,今天出门打群架了?”裴峥挨着他坐下,顺手抓过他胳膊细看。

    “去考了试。”裴让含糊地回答。

    哦,这是去了学校,碰到老对头了。

    裴峥了然:“你这是跟人家结了多大仇?怎么到现在还追着你不放?”

    “谁知道呢,反正我没惹他。”裴让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说。

    “我给你处理一下。”裴峥有些遗憾,本来今晚还打算有点别的活动,但小朋友受了伤,还是不要那么不做人。

    他还没起身,就被裴让搂过了腰。

    裴让还嘴犟:“没多大事儿。”

    “没多大事儿,还特地换短袖让我看伤口?”裴峥调侃道。

    “我热还不行吗?”裴让腻歪歪蹭裴峥怀里,回嘴道。

    裴峥也不是迟钝的人,早就觉察到裴让情绪不对劲:“你不会没打过才这么委屈吧?”

    谁知这个猜测得到裴让一声嗤笑,裴让从他怀里抬起脸:“我一般不会打不过,要不是想着他是你好朋友的弟弟,我下手还会更狠。”

    “好朋友”三字被特地咬了重音,裴峥有些无奈:“看来我之前那顿惩罚卓有成效。”

    “但我还是把他打了顿,你又要罚我咯?”裴让却逼问。

    “我先看看你的伤,”裴峥到底是讲良心的,但总忍不住逗孩子,“伤不重就罚。”

    裴让一骨碌地坐起来,把毯子裹紧了些。

    “我就知道。”裴让说得咬牙切齿。

    话音没落,那发红的眼眶就滚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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