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
“那我们开?始游戏吧,游戏的名字是‘我从来没有’”冯灵道。
烟荔去过夜店,知?道游戏规则,李菡弱弱举手:“这个怎么玩呀?”
“由第一个人伸出五根手指,然后说一件自己从来没有干过的事,比如?我从来没有吃过香菜,场上如?果有人跟他做过相同的事,就必须折下一根手指,五根手指全折掉就代表你输了?,得罚酒,当?然,你也可?以指定别人代你喝。第一个人嘛,我们按照顺时针方向?,yuki先来。”
yuki想了?想,“我从来没有接过吻!”
众人哀嚎上来就玩这么大?女生里?头?烟荔、冯灵和文竹没折,男生嘛四个人折了?一半,文竹注意到辜屹言也没放,用手肘捅了?捅烟荔,“荔枝枝枝枝!你看到了?没你看到了?没!谁啊谁那么幸福能?亲到他的嘴,不得裱起来。”
烟荔心说反正自己没裱。
下一个是行政部的璇哥,“我从来没有吃过榴莲。”
基本没人折,yuki吐槽他说得忒小清新,烟荔在众目睽睽下不甘不愿地折掉拇指,她觉得榴莲那么臭,肯定不好吃,的确从来没吃过。
另一个男生大声:“我从来没有出过轨!”
属于王炸级别,干翻一群人,所有人都折下一根手指,使男生得意洋洋。
轮到文竹,她更加逆天,“我从来没有做过爱!”
李菡和马素素她们都迅速地折手指,冯灵回忆片刻后也折,此轮基本又撂倒一大片,yuki瞠目结舌:“我进的是什么纯情组么?”
文竹牢牢注视着烟荔岿然不动的手,半分钟后仍旧没有折下去的意图,心碎,“啊啊啊啊啊!我的香香老婆啊!我要宰了?那个男的!”
那个男的就坐她对面,闻言和和善善地望她一眼。
李菡发?觉到辜屹言在接吻和□□的两轮中都没折下手指,心中顿感落寞沮丧,搭话道:“哈哈,现?在的帅哥都好抢手喏,早早地有了?主。”
马素素插嘴:“未必吧,或许是跟前女友呢。”
李菡悄悄瞟他,“这样啊也对,咱们这代年轻人谁还没三五个前任了?。”于是下一轮,马素素替闺蜜圆梦,“我从来没有过前任。”
两人满怀希望地看着辜屹言,坦然折下一根手指。
文竹继续发?疯:“啊啊啊啊荔枝你还有前任!?他睡了?你还抛弃你?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
游戏结束,李菡喜提失败,按照规则她要喝两杯伏特加,杯子容量不大,不会醉。她踟蹰须臾,“我可?以,找人替我喝吗?我不会喝酒。”
文竹做了?个早有预料的表情,见她含羞带怯地望向?辜屹言,“哥哥,可?以帮我喝吗?”那声哥哥叫得真酥,酥得人掉鸡皮疙瘩,烟荔眼皮跳了?跳,突兀地挪开?视线。
他用“抱歉,我也不会喝酒”的理?由拒绝,寡淡却不失礼,烟荔她们离开?房间,辜屹言跟在最后,她回头?的时候又看见李菡追上来,说了?几句话,辜屹言嘴巴动了?两下,离得远,烟荔没听清。
yuki说估计要联系方式呢。
烟荔在房间没待多久,便去小树林散心。她一个人走着路,边踢石子,谈不上多高兴也谈不上多难过,就是好像头?顶顶着片乌云,哗啦啦地下暴雨,女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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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将石子踹飞几米远,继续朝小树林深处走。
她经过一片草地,隐隐听到有人谈话,是一男一女,烟荔记得那个女生,找susu当?僚机帮她追市场部的Gary,大概那个男生就是吧。
女孩貌似在表白,烟荔觉得自己还是不便打扰,准备绕路,结果这俩直接就亲上了?,亲得那叫一个翻云覆雨、颠鸾倒凤,当?时的场面下烟荔进退两难,后撤的时候不小心踩到根断裂的树枝,“啪嚓”一响,尤其清脆,她心说完了?。
下一刻,被人拽进邻近的大树后,她被辜屹言按在怀里?,示意别说话。
偷听偷看别人那啥那啥,哪怕非自愿,都是件尴尬至极的事,烟荔埋在他怀里?,像小鼹鼠钻洞,紧张得不敢抬头?,过了?许久,才扯扯他衣服,“好了?吗?”
“没好。”
草地空无一人,小情侣早走了?。
他堂而皇之地抱着她,直到烟荔觉出端倪,再亲下去那俩人都要休克了?吧。
“心机。”
她挣开?他,气呼呼地快步往回走。
辜屹言闲哉哉地跟着,也是,腿长的优势就发?挥在这儿?,烟荔走累了?,忽然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你魅力挺大。
能?为什么,他投来一眼,分明?在偷笑,“彼此彼此。”
又走一段路,辜屹言说:“我跟她讲我结婚了?,你呢?”问的是她对搭讪自己的男人如?何回复。
烟荔木木地开?口:“别追爷,爷只?是个传说。”
“是么?”他像早下好了?套,若有所思,“那你高中还玩早恋?”
“早恋个头?!我有恋吗?就是高三的时候脑子塞了?浆糊,觉得男男女女成双搭对的好有意思,青春期么少女心泛滥,好奇懵懂还叛逆,所以高考结束刺儿?头?跟我表白,我脑壳发?昏地就答应了?,根本不是谈恋爱!顶多试试吧。”
“那你不试别人试他?”
烟荔跺脚:“哪里?还有别人!我高三你让我谈个高四呀,等?等?,你不会跟我一个高中吧?”
男人挑了?挑眉,“自己想。”
不可?能?啊,除非他整容,否则这样的皮囊她即便脸盲也没道理?记不住。
烟荔快速搜寻记忆,印象中似乎是有个人能?跟他对上号,但
气场、性格都截然不同。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他淡淡地说,“姐姐遇见过的男生那么多,忘记几个无关紧要的也正常。”
烟荔被他pua住了?,瓷了?两秒,还真就薛定谔的愧疚。“慢着,你叫我什么?”
曾听人讲,姐弟恋的一大乐趣在于——
男方叫你姐姐的时候。
另外,还有一句名言——
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
辜屹言是从来从来没叫过。
以往,烟荔对此嗤之以鼻,但后来她发?现?
还得看人。
“你再叫一遍。”
他不叫。
烟荔真觉得有点上瘾,他叫姐姐怎么就那么撩、那么蛊,仿佛正负两极磁铁天生被吸引,她忍不住挨近他,“快点快点”
“等?你想起来我再叫。”
辜屹言还不惯她了?。
烟荔下定决心,旅行回去绝对翻遍高中纪念册。
晚上雨停,空气清爽,文竹她们想去外面吃饭,然后再去海岸边吹吹风,烟荔跟她们吃完玩完,逛完街买完特产,回到民宿十一点多,大抵生理?期将至,她累得虚脱,困到眼皮都撑不开?,全凭意志和第六感摸索到二楼。
接着敲门。
门打开?,她放下东西直扑大床。
辜屹言没多惊讶,顺手关门。
女孩享受了?会儿?明?显自己没睡过的被子和床,半眯缝着眼瞧身旁站的男人。
是辜屹言呀。
那没走错。
我天天跟他睡。
她困到记忆错乱,习惯性地认为仍在镜宫。
辜屹言给她脱了?鞋、掖好被子,自己去洗漱,然后上床关灯睡觉。
二日,烟荔是被电话吵醒的。
她还没认识到昨晚同床共枕的人是谁,文竹睡觉好像没那么大,也不会抱她,女孩捞过手机接听,声音发?干:“喂?”
“荔枝!”是文竹,“你人哪儿?去了?!我跟yuki两个人昨天回房就睡了?,以为你也在,但今早起来发?现?你人不在睡衣没穿,压根通宵没回来,你去哪儿?过夜了??”
烟荔一下子清醒了?,猛地扭头?看见枕边的辜屹言。
“我”
她支支吾吾,“我在我昨晚找了?个外面的酒店。”
是吗?
文竹狐疑:“错觉吗,我咋觉得你的声音离我很近啊,好像就在墙后边。”
Wag tail
Chapter 24
破墙板纸糊的吗!隔音这么差!
兴许是作为当事者心虚, 烟荔喉头一哽,手心立马冒出冷汗,默默拉高了被子盖过脑袋, 她听见辜屹言在旁边笑, 有什么好笑的,这样起码还多一层隔挡。
她在编理由,结果文竹说:“骗你的,不?吱声不会真被唬住了吧哈哈,隔壁是辜总房间你怎么可能会在呢。好了好了, 快点从酒店回来吧, 安全就行。”
烟荔答嗯,心有余悸地挂电话。
她飞快从床上爬起?来,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 辜屹言不?急不?缓地去?吧台烧水冲咖啡, 眼神促狭,烟荔收拾好东西,夺门而出的前刻忽然想?到什么, 问他:“我看上去?像从很远的地方回来吗?”
“不?像, ”他诚实?道, “容光焕发, 大?概跟我睡一起?太舒服了。”
烟荔没空指正, 她胡乱地抓了抓头发, 尽可能营造出自己是风尘仆仆赶回的模样,然后离开他的房间, 小走几?步, 敲敲门。
文竹开门见到女孩神色匆匆、大?口喘气?的样子,“哇, 那?酒店挺远呀,其实?不?用那?么急,慢慢回来好了。”
她吸气?,不?自然地咧嘴:“怕你们担心嘛,我昨晚又去?了小街一趟,逛着逛着太累了,实?在走不?动,就随便找个?酒店住一晚。”
文竹信了,接着兴致勃勃地告诉女孩,民宿后面有个?私人温泉,窑洞似的不?露天,哪怕下雨也能泡,她跟yuki计划去?瞧瞧。
烟荔担心生理期将至的问题,所以没去?,待在房间里玩ipad游戏,边玩边简单做了个?测评给薛昭发过去?,她正在思考某个?故事节点的安排,有人打电话。
是钟雪漪。
经过酒会的事,两?人已无?往来,但烟荔还保存着她通讯录号码,因为忘了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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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
几?月不?见,钟雪漪的声线略沙,仿佛被烟烫过般。
烟荔无?动于衷地开口:“什么事。”
“上次的事,我对不?起?你,令你蒙受风言风语的骚扰,是我捕风捉影、主观臆断,听信了段存则的话,最后才去?污蔑你。”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大?树,一旦扎了根便很难轻易拔除,即便你没有听到段存则的口嗨,对我的不?满也迟早会爆发,段存则有他自己的过错,你也是,倒不?用全部推锅给他。”
对面静了静,“好我向你道歉,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男朋友不?要?我,因为毕业后出来工作赚的那?些钱基本花到了他身上,我如今只能挤在出租屋里荔枝,我们做了两?三年的好朋友,求求你原谅我,我们重归于好吧。”
两?头都万籁无?声,钟雪漪搓了搓干燥起?皮的脸,“你老公不?是已经将事情摆平了吗?说实?话,根本不?会再对你产生任何影响了,我们让这件事翻篇吧,你忘记我也忘记,你还是那?个?唯一会来医院看望我的好姐妹。”
根本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烟荔觉得好心寒,“你还记得那?个?富家女怎么说我的吗?床品不?行人品不?行,私生活糜乱,不?检点,雪漪,我的心不?是石头打的,尤其这些字眼是从我最好的朋友嘴中蹦出来,我没有做过的事凭什么要?担负污名?表面上他们不?会再嚼舌根了,可是你知道吗,在他们心里,我永远都会被打上这种标签,摘不?掉了。你让我忘记,抱歉,我忘不?掉。”
“如果我的丈夫是个?心胸狭隘、猜忌多疑的男人,你觉得你空口捏造的谣言所带来后果会是云淡风轻的一句‘根本不?会再产生任何影响’吗?我们会离婚,我会被称为不?守贞洁的荡/妇,整个?家族都被钉在耻辱柱上,最重要?的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在你口中会是这样不?堪。”
灰尘熏得眼睛疼,钟雪漪换了只手拿电话,窗外惨淡的日光照映在她侧脸,空洞失真。“我什么都没有了烟荔,我没了孩子没了邓启临,我为了讨好他花了那?么多钱去?做美容去?做保养,甚至还咨询过隆胸我只想?让他喜欢我一个?人,不?要?再去?招惹花花草草,可是他永远都在贬低我,贬低我没有你漂亮,贬低我没有你身材好,我真的好不?服气?”
“你管他说什么!为什么要?根据男人的喜好来打造你自己?他说喜欢胸大?你去?隆胸,他说喜欢网红脸你去?整容,你是他的女朋友,又不?是附属他的洋娃娃,任他打扮。漂亮的女生有很多,她们都各有千秋,难道他见一个?你就要?照着整一个?吗?你为什么不?能活出自己的样子来,喜欢你的人从来不?会只喜欢你的皮囊,你的性格、你的风骨、你的态度,以前你会帮我这个?素未谋面的女生抓小偷,它们每个?都比皮囊珍贵,是最独一无?二。”
“你好好疗养吧,重新振作起?来别再被爱情冲昏头脑了,去?爱一个?对的人,你会有幸福结尾的,那?个?时候,我会来参加你的婚宴。以后的日子,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嘟嘟的忙音响起?,钟雪漪迟钝地搁下电话。她脸颊湿润,无?声地淌着眼泪,现在才发现。女人慢慢地躺倒在沙发,望着天花板,中间在旋转扭曲,像张着血盆大?口的深渊恶魔,剥夺走自己仅剩的灵魂。
“对不?起?可我还是,好恨你”泪水止不?尽地流,“恨我自己,恨启临,恨所有人,我什么都没有了,每个?人都要?抛弃我,我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为什么都要?辜负我。”
她想?起?在医院打胎那?天烟荔飒气?的穿搭,问她让你吃亏的人在哪儿,我狠狠剁他,那?样明?艳,像骄傲的太阳花,钟雪漪忍不?住微笑。
她想?起?自己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无?人照顾,烟荔隔三差五送来鲜炖鸡汤。
是她选错了路,选错了人。
愿岁并谢,与长友兮。
是某年自己生日烟荔送给她明?信片上的话。
明?信片早就找不?到了,犹如她跟烟荔——
也早就走散了。
钟雪漪安安静静地躺着,安安静静地感受时间在凋零。
愿岁并谢愿岁并谢
她默念着,借此减轻生理上的疼痛。
我哪还会有什么婚宴呀。
—
挂了电话后烟荔怔忪一会儿。
她合上ipad想?出去?透透气?。
文竹和yuki估计下午一两?点才会回来,烟荔肚子饿,突然特别想?吃碳烤黑虎虾,恰好附近就有家海鲜排档,但是一个?人去?吃怪冷清的,她犹豫几?秒,然后做贼般去?敲辜屹言房间的门,脸挨着他门缝,小声:“没钱吃饭啦——爆点金币。”
没动静,她眨眨眼,忽地脖颈一凉。
辜屹言站在自己身后,弯腰,手覆在她后颈,像极了守株待兔的无?耻猎人。因着体?型差,她每次被他摸到后颈时都会变成颗哑/弹,不?再易燃易爆/炸,扭头瞪他。
男人手里提着塑料袋,里面装着黄黄绿绿的易拉罐,他瞥她一眼,“昨晚没睡够?大?白天还要?撬锁。”
“我找你吃饭。”
“嗯?不?怕被拆穿‘奸/情’了?”他开门。
烟荔鱼儿似的溜进去?,不?在外面嘛底气?大?很多,“上司和下属碰巧在同一个?饭馆遇到然后拼桌而已,文竹她们去?泡温泉了,没人陪我,你不?一起?去?就算了,给我钱,我找别的男的陪我去?!”
她故意?把别的男的四个?字说得很重。
辜屹言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背对她打开暖气?,声线极平:“够胆子就试。”
烟荔才不?怕,更不?听他的话,“那?你陪不?陪嘛?就十字路口那?家海鲜排档。”
“点了外卖,十分钟前。”
真是巧合,要?么是结婚久了心有灵犀,男人晃了晃塑料袋里的易拉罐,“不?然我为什么去?买饮料?”
那?就更好了!不?用出去?抛头露脸还有人陪。
烟荔喜滋滋地坐到桌前,问:“多久到呀?”
约莫二十分钟,外卖送至。
因为原本是一个?人吃,所以辜屹言点的不?多,两?盆小炒两?份海鲜一份汤,烟荔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他,“你一个?人吃?全吃完?猪啊!”
“没听说过长的越多吃的越多?”他微笑,“否则怎么比你高一大?截。”
烟荔咬牙:“对你青春期怎么没横向长呢。”
“那?你是不?是更记不?得我了?”
她抢过筷子,掰开,狠狠叉进米饭里,想?起?什么迷信风俗,又默默放倒,“记仇还小心眼的刻薄怪!喂,饮料怎么不?是冰的。”
他往女孩碗里夹了只黑虎虾,道:“生理期快到了,别吃冰的。”
烟荔对他记得自己生理期的事实?见怪不?怪,低头咬了一口大?虾,“有我分你的菜,你会不?会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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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辜屹言回答大?概率会,不?过他接受另一种形式的喂饱。
女孩呵呵地笑:“我说你为什么越来越狗!”
“不?知道,可能因为我向你坦白过,自己喜欢你。”他说。
烟荔不?接话,继续低头干嚼白菜。
“原来你喜欢一个?人就是当?她的小狗,小狗很热情的,喜欢谁都会摇尾巴,你一点儿也不?像”
他笑:“我只对你摇尾巴。”
心闷闷的,烟荔咽下一口饭,自言自语:
“那?你觉得,我会喜欢你吗?”
辜屹言愣了两?秒,筷子拨拉着饭粒,嗓音微苦,很轻声地说不?知道。
她看着他,“我可不?会只对你摇尾巴。”
“没关系。”
他的眼里翻涌着偏执和征服欲以及势在必得的情潮。
“会做到你只对我摇尾巴为止。”
Wag tail
Chapter 25
烟荔脸红了。
潜意识里不得不承认, 她是吃他这种?流氓话的,很坏,跟他平日的外表形成鲜明反差, 因为那样?的一面辜屹言从未在外展示过, 更像是专属她所有。
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披皮败类。
天知道她有多喜欢。
但嘴上依旧呛他:“吃饭呢,收收你的龌龊心思。”
蹭完饭烟荔拍拍屁股走人,免得他真没吃饱,将口?头行为付诸实践。回到自?己房间她跟薛昭通了视频聊工作室项目,刚结束, 文竹她们就回来了, 还领俩人——
李菡和马素素。
烟荔有些意外地跟文竹交换视线,得到她悲催的苦瓜脸,出?于礼仪女孩起?身招待, “喝东西吗?白开水还是冲泡奶茶。”
她递给?两位女生热腾腾的奶茶, 跟文竹yuki坐在同侧沙发上,yuki趁她们讨论奶茶味道,悄悄地作口?型:“温泉碰到的, 说要来我们这儿坐坐, 不好?拒绝。”
“文竹姐姐, 上次大?家?一块儿玩过游戏, 我跟你们呀一见如故, ”李菡亲热道, “听?yuki姐说都是B市的人,太?巧了, 我也是, 回程时咱们可以搭一班飞机呀。”
文竹问她们几号回去。
女生答:“再住两天吧,欸你们是不是公司团建?玩游戏那天, 感觉那个蛮帅的小哥挺有气场的,他是不是跟你们职位不一样??”
原来目的在这儿呢。“你说辜总?他是我们老?板。”
李菡登时心花怒放,追问:“哇塞年轻有为哎,他多大?呀?方便透露透露你们是什么公司吗?说不定?我还用过贵公司的产品呢。”
yuki故意岔开话题,“荔枝晚上三个部门组织篝火集会,我们去商场买顶小帐篷吧,搭在沙滩能看海还能看星星。”
“我那儿有,我借给?你们。”李菡明显打算多坐。
yuki嚅了嚅唇,僵笑:“多不好?意思,没事没事,我们自?己去买。”李菡让马素素去房间拿帐篷,“咱们也算朋友了,就别花那冤枉钱,何况我还有点小事想?请各位姐姐们帮我。”
文竹和yuki心叹不妙。
“我想?试试追你们辜总,他真的真的是我理想?型!”女孩殷切道,“合眼缘的男人越来越难找,既然喜欢我就不想?错过,谁知道下一次心动会在公元几几年。如今的年代,薪水需要争取,升职需要争取,爱情当然也要,我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两人面露难色,转头看向烟荔,她似乎对李菡说的话有所触动,在发呆,文竹碰了碰她,“荔枝,咋办呀?”
烟荔骤然回神:“哦追他,可你们那天不是找他讲过话了么没要来联系方式?”
提起?那幕,李菡眼神有一丝闪躲,“没有呢仅仅随便聊了聊,我现在对他还不是很了解,或许你们可以跟我讲讲他的兴趣吗?方便我能投其所好?。”
“我们就是普通员工,跟他在同一栋大?楼里共事,但真不熟。”文竹说,“辜总人很挑剔,做事情非常严格,不过其实挺好?说话的,虽然模样?冷冷清清、生人难近,但相处久了,也不完全是个玉面阎罗,除却工作方面偶尔还挺温柔的。”
李菡闻言愈发心驰神往,烟荔却突然冷冰冰地开口?:“是吗?他的挑剔不仅仅表现在工作,退你十次二十次方案稿、错个标点符号也能骂得你狗血淋头都实属常规操作,挑剔的另一种?说法称为难弄,如果分档次,那么辜屹言一定?在最顶端。他不吃洋葱大?蒜辣椒,不吃任何不新鲜的食材,只吃入锅前放进水里还能游一游的那种?,他有非常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毛巾、洗漱用具必须清一色,隔两周换新,衣服不能起?球、鞋子不能沾灰,哦对了,他每天早晨起?床都要喝一杯浓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三七的超纯咖啡,少零点零一都不行,喝不到会抓狂。”
李菡被她一长串不带结巴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啊?”
“总结:如果你决定?跟辜屹言谈恋爱,那肯定?会和养儿子一样?,因为他非常非常幼稚,从喝咖啡就能看出?来,你不仅需要忍受他高标准的哔哔赖赖,还需要在种?种?细枝末节上照顾他,因为他根本不会照顾别人。别看他高,增高鞋垫垫的,别看他帅,行这个黑不了,所以你还准备追他么?”
李菡陷入沉思,文竹一脸的不可思议,“荔枝,你妈的这么详细,不会真跟他谈过吧!”
“怎么可能!”
她否认得快,压低声音,“我编的。”
而且基本往反的差的编。
对此李菡半信半疑:“真那么难弄么”
文竹赶紧添油加醋:“对对对,我们荔枝苦他久矣,所以句句属实啊!她办公桌有个咕咕鸡鼠标垫,谐音辜总,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先猛砸一拳,足可见被他迫害得有多深啊!”
李菡恍然大?悟,眼神清澈愚蠢仿佛自?以为洞穿一切,“噢!我明白了,你是他因爱生恨的私生饭是不是!”
烟荔:
好?,非逼我使出?杀手锏。
烟荔平静道:“他活不好?。”
噗————
文竹被白开水呛得半死,咳得惊天动地,yuki则是满脸“党和组织一定?会记得你”的敬佩表情,朝她暗比一个大?拇指。
烟荔无视她们的夸张,一本正经地分析:“民间舆传,信则有不信就无,他的鼻子对,他的鼻子”
“很高很挺啊。”李菡不解。
“他的鼻子鼻头不够翘!越翘那里越棒,这个是有事实依据的,外加很多网友亲身经历,你不希望后半辈子没了□□吧。”
文竹歪了歪身体,小声:“不是翘鼻子是大?鼻子。”
她面不改色,回答我编的。
李菡带着?满腹疑问走了,估计短时间不会再来拜托她们,烟荔挺高兴,只是文竹觉得她跟自?己高兴的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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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不大?一样?,不像单单打发走了一个事儿多的别人的迷妹。
晚上,各部门通知去玻璃海边集体团建,人人都必须到。
烟荔和yuki背着?帐篷包,结果发现跟她们有类似想?法的人多得不是一点点,放眼望去,沙滩上林立着?大?大?小小色彩各异的帐篷,她们只能找个偏僻旮旯落脚。
集体团建其实就是大?家?围着?簇巨大?篝火唱唱歌跳跳舞,表演表演节目,以此快速拉拢同事间的关系。乌漆嘛黑,对方脸都看不太?清,哪知道拉的是什么牛鬼蛇神,而且,上台表演节目什么的,烟荔高中就发过誓绝对不会参加,她只顾摸摸鱼,吃吃零食,除了抽奖的时候活跃一点。
段致成坐她旁边,抽中了三等奖拍立得,烟荔恨得打手,凭什么中奖的永远都是我身边的人,从来不会是我!
“烟姐,”他跟她搭话,苦恼地抠指甲,“susu姐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啊?”
烟荔斜眼,“你没看出?来?”
“我大?学生呢没谈过恋爱,不过她攻势太?猛了,我想?装作看不出?来都难,但我一个实习生,都没进社会,她会不会只是追着?玩玩啊。”
烟荔问:“你希望她是玩玩么?”
他答不出?。
“susu姐太?活泼了,我是ISFP,把握不住她。”
“你们舅侄都是驯兽出?身的吗?老?想?着?掌控啊把握的,”烟荔摇摇头,“等会聊,我去接个电话。”
她走到空旷处,盯着?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喂,妈。”
并不是温柳嫦,是辜屹言的母亲黎漾。
声线庄肃雍雅,颇具高门知识女性的傲与才气,“烟荔,无意打搅,二十号有空吗?年前回趟辜家?我们一起?吃个饭。”
烟荔答可以,黎漾说:“我和先生很关心你与屹言的婚姻状况,包括备受关注的某个私密性问题,你有怀孕的迹象么?”
她哽了一哽,惊诧女人问的直接,“没有。”
“好?,相信你还记得自?己跟他结婚前与我的约定?,我希望你能做好?安全措施,毕竟有了孩子的话,再想?全身而退就难了。”
“我知道。”
黎漾最后提醒她一遍,“按照我们的约定?,你尽快主?动提出?离婚,我会资助你脱离烟家?。那么就将彼此的价值榨干至那一刻吧,晚安。”
“等等。”
她叫住女人,“我有件事想?问你,您的先生——辜屹言的父亲,当初为什么选择和我们联姻?辜屹言他事先知晓吗?”
黎漾转眸望着?琴房内的三角式钢琴,黑漆锃亮,崭新如一。“我不清楚,”她说:“无非是那些弯弯绕绕的利益使我们纠缠在一起?,跟在海里摸鱼同样?,哪会有唯一和目标性。”
—
篝火将歇,夜空如墨染。
烟荔睡不惯帐篷,辗转反侧睡不着?,便出?去吹海风。归功于海岛绝佳的空气质量,今夜群星闪耀,穹顶隐隐约约撕裂开一道口?子,透出?微弱的淡紫色光芒,她坐在海边,天地怀抱,仰头望着?密如碎钻的浩瀚星空。
海风吹起?长发,如果有摄影师在后边拍照的话,辽远大?海、广阔星河还有孤寂的女孩背影,将会组成多么壮观的构图,烟荔一个人想?了很多事,最后,她躺倒在沙滩,星光如被。
女孩闭上了眼睛。
云在流动,风不停息。
她回忆了过去,也幻想?了无数无数的未来,那些真实与虚幻交织在一起?,她穿上了婚纱却一个人白头,她签署了离婚协议却又回到镜宫,她再也没有勇气想?象结局,蒙住眼睛。
直至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会是谁呢?
睁开眼看到的人会是谁呢。
绚烂的繁星沦为背景,他在群星闪耀时
比肩任何光。
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凌乱,辜屹言插着?兜弯腰,立在她的头顶前,视野里他倒着?的脸、倒着?的眉眼,并未因狂嚣的海风而狼狈,依旧不羁恣意,大?概,他的少年时代都是这副模样?吧。
心脏重重一跳,烟荔甚至忘记了眨眼,她看见了星空看见了他,缓慢苍老?的时间里,他同样?没有动,似乎唯有头顶变幻的天空在昭示时光不曾停顿。
烟荔立马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沙,辜屹言缓缓直起?背,用一种?难以理解她的眼神,“你喜欢露天睡觉?”
“数星星不可以呀,倒是你,大?晚上的不睡出?来干嘛!”
他慢悠悠答:“捡数星星的人。”
烟荔不陪他故弄玄虚,作势要回帐篷,他喊她留下,有几句话想?说,烟荔面朝海洋坐地,无聊地将手插进沙子里,他坐在她身边,也大?喇喇地敞着?腿,手搁在膝盖,“其实没什么事。”
“你耍我呢!”
话虽如此,女孩却没有站起?来离开的意思。
浪潮袭来再褪去,袭来再褪去,他的眼眸便如同深邃的夜、沉静的海,拖腔带调地问:“今晚那么好?的氛围你就不想?做什么?”
是啊,世界唯余我们的心跳。
得做些什么。
她越来越执着?于在未尽的一年时间里能和他留下什么,足够热烈,足够深刻地镌刻进脑海里,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忘记,这与她之前的理念大?相径庭。
烟荔不清楚驱使这种?想?法冒头的情愫是什么,或许每个人都下意识希望留存住所有浪漫幸福的瞬间。
她和辜屹言在海边接吻,耳畔缠绵的水声与海浪混杂,背后无言的帐篷瞩目。
他攥住她的手,放在左胸的位置,远处海面灯塔零星的光在摇晃,爱,便如同那永不游移的灯塔光。
左胸的心房在蓬勃跳动,年轻的血液不断流转在身体各处,他让烟荔感受自?己的心跳,感受此时此刻热烈地爱着?她的痕迹。
一颗心,全给?了她。
每分每秒的跳动,为生命,也为你。
—
清晨,烟荔罕见地醒早。
虽说仍旧迷迷糊糊,被文竹和yuki拽去民宿里面吃早饭,辜屹言也在,来得比她们早,笑着?打招呼,烟荔没看见,拖出?凳子坐,撑着?头,挤海绵似的挤出?时间补觉。李菡和马素素也刚好?下楼,看见辜屹言在,两人神情微妙,入了座,直勾勾地盯着?他脸。
烟荔半梦半醒地撕面包吃,听?见李菡跟马素素嘀咕,“鼻子不翘啊,还好?吧,怎么会活儿不行呢?”压根没收着?音量,整桌都能听?到。
文竹和yuki尬得冒汗,正欲带着?烟荔快撤,辜屹言冲她们微笑:“我么?”
“对不起?对不起?!”李菡不知道自?己聊天声音过大?了,连忙道歉,“这是…这是烟荔姐姐告诉我们的一个民间办法,我想?来验证一下,她说你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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