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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160(第2页/共2页)

去。

    经过梳妆镜,她特意停下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完全没有当年那个小公主的模样了。镜中是一个俊朗挺拔的少年人,她端详了片刻,然后拢手走了出去。

    许多年不见倡姬了,她依然是当年美貌的样子。只是岁月不饶人,她已见初老,脸颊上的肉有下垂,眼角也生了许多细纹。她被许多宫人簇拥着,衣着华丽,仪态万千。

    翻江倒海的恨意差点没有压住,然而看见倡姬身边一个戴着面具的紫衣男子,心差点跳了出来。

    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她上前行了一个礼:“元锦见过太后。”

    “你就是元锦?”没有和女儿说话的温柔语气,倡姬的声音威严极了。大约成了太后,养尊处优多年,已经有了不怒自威的气势。

    “正是。”怀瑾言简意赅,微微抬了一下头,只见倡姬旁边的那个人,面具下的一双眼睛,牢牢盯着她,不辨情绪。

    她有一些紧张起来,韩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会不会认出自己?她只是把皮肤弄黑了,把眉毛做了一些修改,五官并没有过大的变化,韩念他……应该已经认出来了……

    心早就被揪了起来,然而面上一派镇定,还能对着倡姬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倡姬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眼含笑意,看向赵瑜:“果然是一表人才,是个俊俏郎君!”

    “母后!”赵瑜摇着倡姬的手,似羞似嗔。

    看来倡姬对她的长相并没有什么怀疑,怀瑾装着若无其事看了韩念一眼,极快的一眼对视,韩念依然戴着自己送的那个面具,丑巴巴的缝线叫人不忍评价,然而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其中的深意实在无法看懂。

    她意味深长的一眼扫过去,倡姬已经拉起赵瑜的手往里走了,赵瑜扶着母亲往里走了两步,回头低声示意她:“快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4章 敌友

    众人伺候着太后和公主进殿,韩念和她落于人后。

    韩念的眼神依然复杂,然而怀瑾的眼睛里已经透出警告。

    韩念微微摇了摇头,怀瑾一愣,凝重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进了殿。

    倡姬母子坐在一起,怀瑾便以一个谦卑的姿态束手立于下方。

    “元锦官职是……百司?”倡姬问话时想了一会儿。她立即回答:“是。”

    “瑜儿总说你才华过人,只居百司是否太委屈你了?不如叫大王赐你爵位……”倡姬似乎看她很顺眼,或者是赵瑜此前替她说了不少好话,总之倡姬仿佛看女婿一样的眼神,看得怀瑾所有的忐忑和紧张都消退了。

    “母后!”赵瑜先叫起来,急急解释道:“元锦不喜欢这样。”

    “哦?”倡姬含笑瞥了一眼女儿,笑问道:“那他喜欢哪样?”

    “太后,臣刚回国,于国并无太大功劳。若要升迁,也得臣靠自己的努力,怎可因公主的厚爱而平步青云呢?”怀瑾依旧表现的淡淡的,不卑不亢。

    倡姬频频点头:“是个好孩子。”

    韩念也走了进来,走到倡姬下手边站好,而赵瑜一见到韩念,微微变了脸色,呵斥道:“你站远些!”

    倡姬朝韩念挥了挥手,韩念便识趣的往后退了三步。

    由于赵瑜的不耐烦,倡姬并未多做停留,只略微闲话一会儿就走了,韩念也跟着离开。

    他们一走,怀瑾立即问:“刚刚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公主似乎很不喜欢他。”

    赵瑜皱了皱眉,是极厌恶的语气:“此人生得丑陋,虽戴着面具,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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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面具下面是那么丑的脸,便觉得恶心。”

    怀瑾心中冷笑,但仍不动声色的追问:“如此丑陋之人,怎会出现在太后身边?”

    赵瑜撇撇嘴:“这是熙王叔府上的门客,听说武术很好,自从战事起,就被王叔派到了宫里,贴身保护母后。”

    “这个人也是赵国人吗?”

    “好像不是,”赵瑜歪头想了想,回答:“似乎是韩国人,应是亡国时逃出来的,来赵国的时间不长,以前并没有在王叔身边见过他。”

    “公主与春平君甚是亲昵呢。”怀瑾笑了笑。

    赵瑜神色有一丝不自然,随后说起了别的,似乎很不愿意说起这件事。

    在王宫里待到傍晚,怀瑾才准备出宫。宫人送她到门口,她骑上马慢悠悠的往府里走。

    战争并没有影响邯郸城,她骑着马穿过好几个集市,嘈杂热闹的烟火气息叫人心生宁静。

    快到府里时,她注意到身后有人在跟着,眼风瞟到一抹紫色。她心中明朗,调转马头,去了旁边一条无人巷子里。

    前后左右观察了个遍,确定四下无人了,她才高声道:“阁下还不出来?”

    “公子元锦?”韩念从墙角钻出来,语气微妙。

    “跟踪我做什么?”她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韩念。

    “公子长得像我一位朋友,因而跟过来看看。”依然是熟悉的那把沙哑声音。

    怀瑾道:“那你看出什么了没有?”

    “越看你,越觉得你和我那位朋友长得相似,只不过,我那位朋友在秦国为官。”

    怀瑾的手摸上马脖子上挂着的一把剑,笑道:“既然我与她如此相似,那也算是公子的朋友,对待朋友,公子应当不会刁难吧。”

    韩念察觉到她的动作,道:“阿姮,你想和我一战吗?”

    “第一次与你相见,是在吕不韦府里,你是他的幕僚,我是秦王的细作;最后一次见面已经好几年了,那时你是韩国的细作,而我是秦国的官员;这一次又见到了,你成了春平君的门客,我成了秦国的细作;”说到这里,怀瑾已经把剑抽了出来指着他,同时也忍不住笑起来:“这么一一细数起来,我们相遇好像永远都是敌人,不跟你战跟谁战呢?”

    韩念摇摇头,用他沙哑的声音说:“我不会对你拔剑。”

    怀瑾一愣,继而嗤笑一声:“别磨叽了,让我看看你的剑术有多高,可以跟在一国太后身边相护。”

    “我不会跟你动手,我不会伤害你,任何想伤害你的人,我会杀了他。”韩念缓缓的说。

    怀瑾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与韩念相识一场,细想起来,她对韩念知之甚少,只知道是韩国的细作。

    其余的,一概不知了。

    然而她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人是可以相信的,她很诧异,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是从哪里来的。

    “在吕不韦身边时,吕不韦败了,你没有把我的行踪上报,算是间接保护了我;在秦国时,我身受重伤深夜闯进你家,又是你救了我,依你这么说,我注定是要输给你的。”韩念说。

    怀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将剑收起,直接问:“你为什么会跟了春平君?”

    韩念道:“我的故事,也许需要一边喝酒一边说。”

    怀瑾道:“你我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邯郸的任何一家酒肆里,而我府上全是郭开赐的下人,恐怕无处喝酒了。”

    面具下面的眼睛变得温和起来,韩念不紧不慢的说:“我倒是知道有一个地方,只是怕你嫌弃。”

    “远吗?”

    “不远,”韩念看着她骑的马驹,道:“有它在,片刻就能到。”

    怀瑾点点头:“那走吧。”

    她往前坐了坐,韩念一步登上来,两人共骑于马背上。怀瑾想起那年也是这样子,两人共乘一匹马。

    不过那时候她还是小小的一只,藏在韩念的斗篷里几乎看不见头发梢,现在她的头顶已经能碰到韩念的鼻子了。

    韩念驾马绕到一条偏僻小路上,骑行了一阵子,周围环境越来越荒凉,能见到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

    到了树林,韩念才停下,两人双双下来。

    怀瑾环顾四周,此时天快黑了,冬季寒冷,林子里的树叶已经全掉了,光秃秃的实在慎得慌。

    她似笑非笑:“这就是你喝酒的地方,莫不是把我诓到这里好杀人分尸?”

    韩念看了她一眼,眼神竟然有些幽怨,他一言不发的捡了一堆干树枝升起火。等到火烧的旺盛起来,他才掀开外面的大袍子,腰间赫然挂着一个酒壶。

    韩念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将酒壶打开喝了一口酒,怀瑾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知道是好货,忙在韩念边上捡了块地坐下。

    韩念将酒壶递给她,怀瑾低声道谢,接过喝了一口,不同于秦国那边的烈酒,这酒入口十分柔和,甚至有股淡淡的花香味。

    等酒过了喉,怀瑾没忍住打了个哆嗦,浑身都暖洋洋的。

    “入口轻柔,下肚才知是烈酒,不知这是哪里买的?”怀瑾询问道。

    韩念回答:“这是产自留县的酒,这是我一位同门赠的,你若是喜欢,下次我给你送点过来。”

    火光跳跃,两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怀瑾满肚子的话突然有些说不出来,她就想这么宁静的坐着,什么都不想的发发呆。

    过了半晌,她才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赵国?”

    韩念淡淡答道:“韩国虽灭,我的细作团依然在各个国家生存着,只是不为韩王卖命了。”

    她问:“那为谁卖命?”

    韩念道:“谁给钱就为谁卖命。你放心,我来赵国是为了帮一位朋友报仇,不会阻碍你任何事情。”

    顿了一下,他又说:“我以为你看见我会高兴,会向我打听张良的消息,谁知道把我当敌人了。”

    心骤然一紧,她强笑:“我打听张良做什么?”

    韩念愣了一下,然后道:“你在新郑的刑场上……救下了他的弟弟,新郑百姓各个都看见了,我以为……他是你的好友。”

    怀瑾冷笑一声:“我与他不过是同门之谊,并无太多交情,新郑刑场一事,我只悔不当初,张景就是个废物,什么都不会。”

    “并无……太多交情?”韩念怔怔的念叨,他沙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魂落魄。

    沉默良久,怀瑾问:“怎么你跟他很熟?听你言语间,似乎知道他的去向?”

    “你想知道吗?如果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他过得……”

    “并不想!”怀瑾干脆的打断,她觉得心脏嘶嘶的疼,喉间仿佛哽了什么东西似的,有些干涩。

    她也不知是赌气还是什么,干巴巴的说道:“张良如何,与我并无关系,我也不想知道。”

    韩念哑然,然后喝了一大口酒,怀瑾见状,笑问道:“以前也曾跟你打听过这个人,但你说的很少,言语间似乎不熟的样子。但今天听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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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你们关系似乎很不错?”

    韩念的脸被面具全部遮挡,唯一露出的眼睛也垂了下去,火光映衬,他身上流露着怅然若失,他回答道:“都曾为韩国臣,怎么会不相熟?”

    他眼睛瞟过怀瑾的发髻,又说:“前段时间见过他一面,听他说了一些你们的事,还听说他送了一根玉簪给你作定情信物。”

    怀瑾是不以为意的模样,轻笑道:“年少无知说的话岂能当真,至于簪子么,那日去喝酒随手送给街边的乞丐了。”

    更安静了,连呼吸声似乎都消失了。

    怀瑾不知韩念打的什么哑谜,又坐了会,天色完全黑了,她问道:“你真的不是我的敌人吗?”

    韩念看着她,眼神有些苦涩,他古怪的笑了一声:“你我是旧识,你还曾救过我,我怎么会做你的敌人,在赵国你想做什么事就尽管去做,我……会帮你。”

    她道:“多谢你了,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怀瑾站起身,但见韩念还是稳稳坐着,她疑惑的嗯了一声,韩念没有马,难道不跟她一起回城吗?

    正想着,韩念道:“你先回吧,我还想再待会。”

    她不再多话,跳上马就朝来时的方向行去。待跑了一段距离,她回头看了一眼,无边的黑暗中,一团炽热的火堆旁,韩念寂寞孤独的坐着。

    怀瑾不知为何,莫名觉得沧桑。

    那日之后,再没见过韩念,怀瑾也未刻意去寻他,安心的在邯郸扮演着元锦的角色。

    邯郸即将新年,年前半个月,赵王迁颁布了两个大消息,震惊了朝野和后宫。

    第一个消息是,长公主赵瑜将下嫁给刚回国的百司元锦公子,因瑜公主的尊贵身份及这些年的宠爱,大家都意外极了。

    然而大家震惊之后并没有议论许多,所有人都被第二个消息震傻了。

    赵王迁决定召回李牧,派颜聚和赵葱上战场对抗秦军。

    所有人都知道阵前不应换将,李家在朝为官的所有子弟纷纷请求收回成命,而相国郭开却斥责李家企图专权架空朝政,另一位说话有影响力的春平君赵熙却对此旨意并无意见。

    李牧之子李徐说阵前换将恐怕有战败的可能,然而春平君道:“前线传来的消息,所有领地已经全部收回,但李将军却依旧紧咬不放,跃过了秦赵边界线三十里。大王并未有进攻的意思,而李将军如此独断专行,实在叫人心生疑虑。如今胜局已定,李将军理应回来复命,边界叫颜聚将军去守便好。”

    李家子弟各个耿直,谁也拗不过大王和朝中两大巨头,个个灰头土脸,面如死色。

    新年刚过,怀瑾正陪着赵瑜赏花时,前线传来李牧抗旨的消息;又过了几日,传来李牧被赵王迁派去的人斩杀的消息;李牧被杀第二天,李家三代以内的亲眷,全部入狱。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5章 有惊

    “大婚后公主要随我住在那个小宅子里,可会感到委屈?”彼时怀瑾正在倡后的殿里,握着赵瑜的手,柔情蜜语的嬉笑。

    “嫁给你,怎么会是委屈。”赵瑜靠在怀瑾肩上,笑得甜甜蜜蜜。

    “瞧瞧!这还没嫁过去呢!”倡后笑嗔了自己的女儿一眼,然后又看向怀瑾,倡后只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越看越顺眼。

    毕竟能拒绝大王加官晋爵的男子,真是少之又少了,说明这个年轻人是真的喜欢瑜儿,不是为了公主身份。能找到这样的好女婿,她自然是喜笑颜开。

    赵瑜小女儿情态一览无余,撒娇道:“母后……”

    怀瑾半含着微笑,用刻意压低的粗嘎嗓音说道:“太后娘娘请放心,臣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公主,不叫公主受一点委屈。”

    殿里的人全都掩嘴笑了起来,只有倡后身边的韩念一动不动的站着,仿佛是根柱子一般。

    倡后正在为赵瑜清点嫁妆,听宫人一样一样报着珍宝,她满意的点点头。报完嫁妆数目,正准备关箱时,倡后突然道:“再等一下。”

    宫人搀扶着倡后站起来,倡后温柔的对女儿说:“你等母后一会儿。”

    倡后说罢走进内殿,赵瑜只好奇的小声嘀咕:“母后这是干嘛呢。”

    怀瑾凑到她耳边,小声调笑道:“只怕是有宝贝给你呢。”

    赵瑜见四下无人,只有一个在帘子后面的韩念,而韩念此时目视前方,并未看向这边,赵瑜飞快的在怀瑾脸上亲了一下,低头含笑:“再好的宝贝最后还不是进到你府里!”

    怀瑾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强忍着恶心,一脸感动。

    紧紧握着赵瑜的手,她低声道:“定不负相思意。”

    一抬头,瞥见韩念嘲笑的眼神。

    不多时,倡后叫人抬了一个箱子过来,里面赫然放着一套玉席和玉枕,成色非常之好,可以说是最顶级的玉,看样子是倡后的私藏。

    怀瑾看着这套东西,有些眼熟。

    “这是当年你父王册封我为王后时赏赐的,是楚国进贡的稀世珍品,尤其是这个枕头,是整块玉雕刻而成,世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了。”倡后叫人把这个箱子也放进赵瑜的嫁妆箱中:“这宝贝就让你带走了,可悄悄的别叫你王弟知道了,这是母后私自给你的,不记册的。”

    赵瑜喜得钻进倡姬怀里:“谢谢母后!”

    倡姬慈爱的搂着她:“谁叫你是我的小冤家,母后不给你给谁呢!”

    嫁妆被抬到公主殿,怀瑾只看着那个玉枕,还不住的抚摸着,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周围并无下人,赵瑜将玉枕拿出来:“你很喜欢吗?”

    “只是觉得稀罕而已。”怀瑾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赵瑜将玉枕放在她手上,沉甸甸的有些压手,赵瑜不以为意道:“你要是喜欢就先拿走用几日,反正过段时间……我也是要过去的。”

    “太后知道了,怕是不好。”

    “不叫母后知道就是了。”赵瑜抿着唇笑道。

    怀瑾立即不推辞了,将玉枕装好:“多谢公主了!”

    赵瑜笑道:“迁弟想升你官你不要,赐你大宅子你也婉拒,你这么不图名利的一个人,难得见你对什么宝物感兴趣,我自然是要成全你的。”

    怀瑾凑到她耳边,用腻得发浆的声音说:“那就多谢……夫人了!”

    赵瑜羞红了脸,狠狠一跺脚转过身,羞道:“你这人不正经。”

    倡姬那边刚点完嫁妆,下午春平君赵熙便过来了,太后殿中的宫女一见到春平君,便心照不宣的全退了下去,只有韩念依然侍立在一旁。

    “这时候不在忘忧馆,倒跑我这儿来了?”倡姬坐在榻上,语气十分冷淡。

    赵熙过去坐下,揽住她:“女儿都要出嫁了,你还跟我赌气!”

    春平君和倡太后私通的事,韩念早已知晓,听到春平君毫不避讳,他也并无所动。

    倡姬在赵熙胸前锤了一下,怨怪道:“你还有脸提女儿,白天备嫁妆也不见你来!”

    赵熙道:“外人眼里我到底只是王叔,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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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瑜儿和迁儿都是我的孩子,我也不能认,难道你想连累两个孩子吗!”

    倡姬满不在乎:“迁儿是大王,有你和郭开相辅,整个赵国谁敢对我们指手画脚。说到底你是嫌我美貌不再,不愿常来见我。”

    赵熙鼻子里重重出了口气,道:“妇人之见!你当赵国宗室那些人都是吃素的!”

    他说到这里,声音低不可闻:“赵嘉还在代郡呢,若迁儿被揭发是我的儿子,他一定会联络邯郸的大宗伯,借机起兵。现在秦赵开战的节骨眼,不要多生事!”

    倡姬不屑道:“秦国战败是板上钉钉的事,有何可惧!”

    赵熙沉吟:“虽这么说,到底秦国还没收兵……”忽然的他话锋一转,问道:“说来我还没见过元锦,你觉着好吗?”

    倡姬点点头:“我瞧着还行,就是出身差了一层,不过女儿喜欢,她喜欢就好。”

    赵熙缓缓道:“今日有一个人从秦国逃了回来,是当年和元锦一起入秦的细作,这人昏迷前说赵国派去的细作除了他全都死了……”

    一旁的韩念身子一紧,眼中渐渐起了波澜。

    倡姬坐直身子,紧张道:“元锦不是回来了吗,你是说……不可能吧,他可是郭相的儿子,怎么可能有假!”

    赵熙摆摆手:“我已让医师给那人医治,又叫人把他送到相国府去,具体的事,让郭开这个老东西去管吧。”说到这里赵熙冷哼一声:“郭开贪得很,要不是胜局已定,我才不会顺了他的意把李牧扯下来。”

    倡姬在他背后顺了顺,笑道:“还不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都是亲家,你少生气!”

    赵熙点点头,看向一旁的韩念,言语中颇为器重:“等公主成了婚,你依然回我那里。”

    韩念一揖手,表示听到了,低垂的眼眸里,却尽是担心。

    入夜,怀瑾迟迟没有入睡,看着桌上放置的玉枕,她心情甚好的笑了起来。

    喝着茶,思忖着后面的事情,李牧已死,李家子弟也已入狱,想来王翦将军马上要开始进攻了,她也该马上动手了。

    一路走来,基本还算顺利。

    正想着,屋顶上又有了动静,怀瑾抬头看去,只见屋顶的瓦被揭开了很大一片,一个黑衣人正顺着绳子下来。

    “大人,有一赵国细作出逃,被春平君救下,那人与元锦相熟。”黑衣人言简意赅,怀瑾吃了一惊,沉声道:“赵国的所有细作不是都下狱了吗?怎么还跑出来一个,李斯大人也会如此粗心大意?”

    黑衣人回答道:“具体的情况小的不知,秦国传来的信件只有这些。”

    怀瑾停顿了一下,问起别的事情:“舞姬准备好了吗?”

    黑衣人一愣,没料到眼前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依然镇定如斯,惊讶一瞬之后回答:“大人的一切交代都已经准备好,只等大人发令,只是那名细作……”

    “此事我会自己应对。”怀瑾道,如果两个人逃回来她还真得想想办法,一个人就好办了。她看着黑衣人,叮嘱道:“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黑衣人一颔首,顺着绳子往上爬,绳子瓦片全部收拾好,仿佛从来没有人在屋顶留下痕迹一样。

    怀瑾将玉枕收好,然后自己和衣躺下,神情轻松,准备睡觉。

    第二天一早,有郭府的家丁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请她过去,怀瑾心知是何事,悠哉悠哉的跟了过去。

    然而到了郭府,并非是她想象中的场面,叫人意外极了。郭府仿佛昨夜糟了贼一样,一片狼藉,连牌匾都被砸烂了,走进大门,院中还有几十具尸体,简直触目惊心。

    怀瑾一路走进去,在大厅看见狼狈不堪的郭开。

    “相国大人,发生了何事!”怀瑾忙问道。

    郭开目露凶光:“李家的那些杂种,昨日从诏狱跑了出来……”

    下狱那些李家人,个个都是武艺高强的好手,只是怎么从牢里跑出来了?怀瑾还在思考,有家丁进来上报,昨夜混战中郭府死了五十人,一半是家丁一半是门客。

    “厚葬!”郭开一脸后怕:“还好后院和这儿分开,还好……”

    怀瑾上前又问:“那昨晚那些贼子?”

    郭开一砸桌子,满是怒气:“天亮时才被抓起来,我已奏禀陛下,那些狗贼会于闹市中千刀万剐,李氏女子全部充为官妓!”

    来回报的家丁又道:“昨日春平君送来的那个人,也被误杀了。”

    郭开看了一眼怀瑾,不耐烦的挥挥手:“杀了就杀了。”

    等下人走了,怀瑾才叹道:“李家那些人实在可恨,昨夜这么多无辜性命,全都枉死了。”

    郭开看着她,眼神有些闪躲,怀瑾心知肚明他为何做此模样,面上一派安然,问道:“想来相国大人昨夜没休息好,此时还是先去洗漱一下换件衣服,如此瞻观,叫人看见了恐怕不好。”

    “你陪为父进去吧。”郭开如是说。

    怀瑾迎着早晨的阳关,微微笑道:“当然可以。”

    怀瑾扶着郭开回去洗了脸换了衣服,亲自奉上了茶。郭开喝了一口茶,笑道:“我儿今日对我十分亲近。”

    她笑了笑,不置可否。郭开忽然叹道:“你当年还只是个垂髫小儿,就被送去了秦国,唉,我这个做父亲的未能伴你长大,心中甚感遗憾啊。儿啊,当年你走时,父亲给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试探来了?怀瑾沉着脸,冷冷道:“大人既然能狠心把我送走,如今再说这些有意思吗?当年你与我说的话,我早已忘记,只有这个!”

    她从袖中摸出一个玉牌扔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玉牌碎了。怀瑾冷笑:“我只记得大人当年给了我这个,初到秦国的日子又苦又累,每天受训,被毒打被欺负的时候,我就紧紧拿着这块玉牌,告诉自己,父亲总有一天会来接我。一直等到了长大,父亲依然没有出现过,可笑我还始终留着这块玉牌。”

    郭开脸色一下又愧又怜,蹲在地上将破碎的玉牌捡起来,那模样看着卑微极了。怀瑾冷眼看着,心中觉得可笑,真正的元锦看到这一幕想来会感动吧,毕竟他临死前还拿着这块玉牌嘴里叫着父亲。只是当时在诏狱里,她并不知道元锦口中的父亲竟然是郭开。

    “都是为父不好!”郭开小心翼翼陪着不是,他低着头苦笑:“当真不记得当年我同你说的话了吗?”

    她这一番唱念做打,郭开竟还在试探!怀瑾沉住气,问道:“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视线牢牢盯着郭开,郭开不敢看与其对视,肥胖的身子往坐垫上移了移,吞吞吐吐开口:“昨日从咸阳逃回一名细作,是我们的人……”

    怀瑾愣了一下,立即笑开,急急问道:“当真?人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她看上去已经激动的语无伦次了:“我还以为兄弟们全死了,竟然还有活着的,快带我去见见!”

    她的激动和欢喜如此真诚,郭开踌躇了一会,叫人将尸体抬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6章 无险

    怀瑾对尸体看了许久,然后凝重的看向郭开。郭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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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昨夜已被误杀了,下人说是被乱扔的器皿砸中,本来就重伤,这一下没扛住就死了。”

    郭开紧紧盯着她的脸。怀瑾只是摇摇头,肃然道:“不对,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他并不是我们细作团中的人!”

    “可是春平君确认过,他说了自己的身份,与照身帖上记录的一样……”郭开解释说。

    怀瑾道:“我们这些人,都是在幼时就已被送往咸阳,容貌与当年早有变化。我们被抓时,最先拷打的就是我们的身份……”她说到这里一副想到什么的样子,怒视着郭开:“所以大人刚刚问我,是因为怀疑我?”

    郭开刚刚见她拿出那块玉牌,心中早已信了大半,如今见她言之凿凿的模样,脑海中便清楚明了是什么情况了。大概被误杀的这个人才是假冒的,至于是哪里来的,郭开只能想到一种结果:一定是秦国派来的奸细!

    “为什么不说话?”怀瑾更生气了,头上青筋都爆了起来,她逼视着郭开:“既然怀疑我,你为什么不把我交给陛下?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抓起啦?杀了我也可以!”

    “锦儿,你听为父说……”

    “听你说什么?说你的苦衷吗?”怀瑾已经平静下来,一脸悲戚的看着郭开:“你总在说你的苦衷,我已经听够了,不想再听了。这个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爱怎么怀疑就怎么怀疑,抓我也好杀我也好,你随意吧,父亲!”

    她看上去已经对人世心如死灰了,郭开老泪纵横:“你终于肯叫我父亲了,是我这个父亲不好,不该疑你,不该怀疑我亲儿子!你放心,父亲以后再不叫你难过,父亲……父亲会认你,把你的名字写进族谱里,让你……让你和你母亲有个名份。”

    “不用了……”怀瑾轻飘飘的说:“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如今一个人也挺好的。父亲送我的那些仆人,我会给你送回来的,反正公主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她说完,立即转身走了,临走时看见地上的死尸。尸体头上被撞的凹进去了一块,看深浅,不像是被误投过来的器皿砸的,倒像是故意杀人。

    只是不知道,这股东风是从哪里吹来的,帮了她一个好大的忙。

    怀瑾回去果然将郭开送她的仆人全部遣回,大门一关府里只剩她一个人,她几乎要乐出声来。

    郭开连着上门好几天她都避而不见,还扬言若郭开再来骚扰她,她连这栋宅子都不住了,郭开只得拖着老迈的身子回去,长吁短叹。

    第四日的时候,赵瑜来了,怀瑾演上了瘾,粗着嗓子大吼道:“我谁都不愿见,滚!”

    “是我!”门外是赵瑜刻意温柔的声音。

    怀瑾正坐在回廊的栏杆上喝酒,听到这个声音忙站起来。把酒往身上洒了一些,又把头发衣襟全部揉乱,双手狠狠搓了搓眼睛直到把眼睛揉红,她才如一副丧家之犬的出去开门。

    赵瑜一看到她吃了一惊,忙扶着她往里进,同时吩咐外面的人:“你们不许进来。”

    “你怎么成这样了?”赵瑜企图扶她回房,谁知刚到廊下,怀瑾突然抵着墙把赵瑜圈进怀里,头搁在赵瑜的肩头,仿佛一只受伤的小狗狗:“公主,我只有你了……”

    赵瑜一颗心瞬间柔软得不行,满满都是心疼,可是“元锦”忽然的亲近让她很害羞,身上暖暖的,她紧紧抱着“元锦”,轻声道:“我已经听说了,都是王叔不好,让你和你父亲生了嫌隙。前几日郭伯父与王叔详聊,我在旁听了一会儿,伯父他也很后悔。”

    “只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我的亲生父亲竟然怀疑我……”怀瑾泫然欲泣,极力隐忍着,说道:“迟来的后悔,有什么用呢……”

    “反正我从小也是一个人,没有人心疼没有人关心,孤身在他国……”怀瑾的头靠在赵瑜肩头。

    悲痛欲绝的声音,顽皮邪恶的表情。

    赵瑜心疼极了:“你以后有我,我会陪着你……为你生儿育女……”

    越说到后面赵瑜的声音越小,已是满面通红,怀瑾直起身子,眼睛亮晶晶的,那是看心爱之人的眼神,炽热又充满希冀。

    赵瑜强自镇定着,将怀瑾褶皱的衣服整理好,细心嘱咐:“我们很快……就会成婚,你别再这么消沉下去了,郭伯父说,他不日便会把你的名字写进族谱,让你认祖归宗。”看着怀瑾,赵瑜解释说:“我不是为郭伯父说话来的,只是见你因他如此不开心,想来你也很在乎这个父亲……”

    “不要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怀瑾将赵瑜耳边垂下的一缕发丝挽上,轻声道:“你来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我答应你,不再如此消沉下去。”

    赵瑜抿唇一笑:“那就好,那……我先走了,今天是偷偷出来的……母亲说,大婚前我们应该少见面,所以……我今天先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

    她这么说,赵瑜似乎有些不满足,幽幽的看了怀瑾一眼。

    怀瑾立即凑过去,咬着耳朵:“大婚之前,我会日日枕着公主的玉枕睡觉,仿佛公主在我身边一样。”

    赵瑜敛不住笑意,匆匆抽身:“你这人好不正经。”

    赵瑜心满意足的离去,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怀瑾冷笑一声,坐回刚刚的栏杆上,继续喝酒。喝了两口酒,她看向院子外面的一棵茂密大树,笑道:“阁下看戏看够了吗?”

    树叶沙沙抖动起来,一截紫衣从树梢上落下。

    怀瑾抬眼看过去,韩念优雅的坐在树杈上,手里也抱了一小坛酒。

    她一举酒坛,遥举了一下,韩念笑出了声,在树上对她晃了晃酒坛,两人共饮。

    “你来我这儿干嘛,这么躲躲藏藏是来做贼吗?想偷什么?”怀瑾眉目松快,歪歪斜斜的半倚着柱子,看上去如一个富家浪荡子。

    “本想找你喝喝酒,顺便来听一下你的道谢,谁知看了一场好戏。”韩念的声音愉悦松快:“想不到阿姮如此会作戏,那瑜公主都被你迷的晕头转向了,你若真的是个公子,不知多少姑娘的芳心都被你骗了去。”

    后面的玩笑话她不置可否,只问:“道谢?”

    想了一瞬,歪头一笑:“李家人去杀郭开,是你的手笔?”

    韩念不否认,哈哈大笑,然后开始喝酒。

    “郭府死了五十人,前去刺杀的李家人有多少?你怎么说动他们的?被捕之前没有把你供出来?”

    “我压根没出面,只让一个狱卒把他们放了出来。”韩念道:“李家的男子大多死在战场了只有李牧的小儿子和五个远方侄子。”

    六个人干死五十个人!怀瑾哑然,郭府的人大概都是吃素的。李牧的小儿子?怀瑾想了一下,面色一黯:“李牧的小儿子是李徐?”

    韩念看着她:“你认识?”

    “旧识。”怀瑾喝了一口酒:“他们哪天行刑?”

    韩念道:“明日午时。”

    怀瑾哦了一声,喝了最后一口酒:“为什么帮我?”

    “我说了,任何想伤害你的人,我会杀了他。”韩念一字一句无比认真。

    怀瑾愣愣的看着他,有些看不懂他眼里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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