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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从前(第2页/共2页)

p;  司越珩回了他一个“是”的眼神,他笑着瞥向了穆从白,“啧,小孩子怎么这么睚眦必报?”

    穆从白退回到司越珩旁边乖巧得不行,司越珩看着他一时情绪复杂,他感觉穆从白的性格很割裂,乖巧的一面不像是装的,发狠的一面也不像是装的。

    他越加觉得麻烦,叫了穆从白坐下,想着早点把这个麻烦送走。

    周父还是没明白什么前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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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正好周妈妈端了最后一道菜出来,他就叫周嘉盛,“去盛饭,小宋应该下班了。”

    周嘉盛挑衅地看了穆从白一眼去盛饭。

    周妈妈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放下菜就拉住司越珩,看了又看他的右手问:“手伤得严不严重?能好的吧。”

    司越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手是能好,可是却永远回不到最初的样子。但是这一次他真心地笑出来,“过段时间就能用了,没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周妈妈说着瞥向了紧贴在司越珩身边的穆从白,仔细地打量了一遍问,“你是叫从白对吧?还记不记得我?”

    穆从白乖乖坐得笔直,被问到轻轻点头,与刚才判若两人。

    司越珩不自觉地观察着他,忍不住想穆从白可能真的不知道轻重,像穆从白说的从小身边只有母亲,可能很多事都没有人教过他,没有人告诉过他扔刀子,砸头的危险性。

    他又觉得不应该和一个身世糟糕的小孩那么较真,接过周妈妈的话问:“舅妈,你认识他?”

    周妈妈拉着他坐下去才说:“你爷爷还在的时候,他被雁钦送到这里来住了好几个月。那时他比现在还不爱说话,你爷爷每天可愁了。”

    司越珩完全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他爷爷不是个擅长讲温柔话的人,小时候对他的关心常常都是骂的方式,面对一言不发却一脸可爱的穆从白,他爷爷可能天天在捶头。

    穆从白听别人说他的事也没表现出情绪,像是与他无关一样。

    这时小宋赶来,举着一把伞进门,抱着电饭锅从厨房出来的周嘉盛问他,“在下雨了吗?”

    “还没,我怕突然下起来了。”

    小宋虽然没来多久,但与全镇子的人都搞好了关系,等他坐下来了周父就招呼吃饭,唯独给所有人盛饭的周嘉盛还站着。

    周嘉盛盛的最后那碗给了自己,坐到桌上推了推眼镜,对他爸说:“帮我夹块排骨。”

    排骨和他隔了一张桌子,正好周父在中间,周妈妈立即瞪向周父制止,然后指责周嘉盛,“你老大不小了,还让你爸给你夹菜!一天天啥也不干,连女朋友都没谈过一个,你怎么好意思吃饭。”

    周嘉盛看了看周妈妈一眼,什么也没说,捧着碗坐到司越珩的另一边,故意祸水东引地问:“越珩,你谈女朋友了吗?”

    司越珩猛地一怔,局促地回答:“没有。”

    周嘉盛立即说:“看!又不是我一个人没女朋友。”

    周妈妈反驳,“越珩还小,像你都要奔四了。”

    周嘉盛受不了这污蔑,严肃地说:“亲爱的母亲,我今年才30,三十!”

    这话引笑了桌上的人,司越珩已经很久没在这么轻松氛围下吃饭了,他每一次回家他父亲总是一脸深沉地教训他学医有什么用,他母亲指责他每次一回来就板着脸谁欠你的。

    穆从白突然站起来,伸着他的小短手去夹了一块排骨,小心翼翼收回来放进司越珩碗里,然后默默坐回去又继续安静优雅地吃饭。

    司越珩因这一块排骨动容了,司皓钰从来没有给他夹过菜,只有他母亲说他没看到弟弟夹不到菜,把他喜欢的菜换到了司皓钰面前。

    周妈妈也因穆从白的举动惊讶了,冷不防地说:“从白这孩子还真是亲你。”

    司越珩不由审视起穆从白,小孩子余光扫向了他,以为他有话要对他说,又要把筷子放下聆听他说话。

    “吃饭。”他立即制止,顿了顿又加了声,“谢谢。”

    周妈妈看着两人,不自觉回忆起来,“你爷爷带他的时候,跟他说什么话都不理,唯独把你的照片拿去,给他讲你小时候的事,他才有了反应。”

    周妈妈说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时穆从白翻着你的照片听你爷爷说你的事,像听故事一样,我就说这孩子怕是天生和你有缘分。”

    司越珩没有觉得这是缘分,他想起刚见到穆从白时,小孩就拿着他的照片,那张照片他不知道是怎么照的,笑得傻里傻气。

    他问过穆从白为什么要拿他的照片,穆从白没有回答,可是刚出门时穆从白的话让他大概明白了。

    他小的时候非常喜欢拍照片,所以每次拍照片他都笑得很开心。

    他的照片可能是穆从白第一个见过的,一直在笑的人。

    穆从白还是没有表现出情绪,安安静静地吃饭。

    吃完饭走的时候,周妈妈给他们硬塞了刚摘的桃子,雨已经下起来,司越珩庆幸刚才带了伞。

    小宋和周嘉盛已经回去上班了,他跟周妈妈和周父说了一声,带穆从白回去。

    虽然只有三四百米的路,但邪风怪雨,他们回到家里还是淋湿了。

    司越珩去拿了毛巾给穆从白擦头发,因为穆从白太矮,一把伞他们两人撑起来,只到他胸口的小孩就被雨水打了一头。

    穆从白坐在沙发上望着他一眼不眨,他把毛巾盖到了他头上,小崽子却还是傻傻不动。

    最终,司越珩一只手给小崽子擦起了头发,有好次他都想问穆从白以前的事,可始终没有问出口。

    头发擦完后,穆从白探寻地看了他半天,忽然跑回了茶室。

    司越珩以为小孩是想到难过的事不想理他了,结果没一会儿穆从白捧了一本相册出来。

    相册他看着有点眼熟,穆从白坐到他旁边挨着他,把相册打开给他看,他终于认出这是他的相册。

    司越珩拿过来翻了翻,发现整本相册只剩下他的照片,连他与别人的合照也撕掉了别人。

    其中最多的是他小时候与周嘉盛的合照,有的合照周嘉盛没法完全被撕掉,剩下的部分被扣成了洞。

    他这回是真的理解了穆从白对周嘉盛的敌意,因为他们小时候一起拍的照片最多。

    “穆从白,谁让你撕的!”

    司越珩生气地吼出来,穆从白却举着干净纯粹的目光问他。

    “你为什么不像从前那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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