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妤虎了吧唧的,抬手就是一拳!
哗啦!
玻璃直接碎了!
陈易军和魏淑芬早就已经睡着了,刺耳的声音响起,陈易军没反应过来,迷瞪的坐起来:“怎么了?”
随即面露惊恐:“地震了?”
前些年那场地震,他们四九城也是有震感的,记忆犹新。
他惊慌的就要往外跑,却突然听到一阵咯咯咯的声音,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窗外竟然有人,这会儿已经是半夜了,乌云密布也没有半点星星,窗外的影子影影绰绰。
只能看到白乎乎的。
“你你你……”
陈易军跌坐在地上,魏淑芬自然也醒了,她反应比陈易军慢,但是顺着陈易军的视线看过去,“啊啊啊啊!”尖叫出声,继续叫:“窗外有人,窗外有人,啊不,有鬼,有鬼啊!”
陈青妤咯咯咯个不停,声音尖锐凄厉:“陈易军,陈易军你还我的命……”
她也不怕邻里邻居听见,声音很大,也透着尖锐。
陈青妤:“陈易军,你还的命……”
陈易军跌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魏淑芬更是一下子钻进了被窝儿,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还我的命,你们两个狗男女,还我的命……”
深更半夜,歇斯底里的声音尖锐刺耳,陈青妤抬手一拳又一拳,随着玻璃哗啦哗啦的碎,陈青妤高声:“陈易军,魏淑芬,你们这对狗男女害死我,我会找你们的,我一定会找你们的……”
她身上套着装鬼专用“雨披”,白面袋做的,露出俩窟窿眼儿,要是近看,其实挺容易穿帮的,但是谁让这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呢。
她可是半点也不担心的。
陈青妤一手紧紧抓住墙壁上的管道,一手噼里啪啦,给陈易军他们房间的所有玻璃都砸了。
她也不进去,就在窗口晃荡……
不晃荡不可能啊,毕竟她全是靠着一只手的力气。
“你们害了我,你们害了我……”
陈青妤歇斯底里的大叫,吵得整栋楼都醒了……
这么大的声音,睡得再沉,也听见了啊。
陈家几个孩子都听见了,他们都是住在家里,玻璃碎掉的声音多响啊,那是一下子就听到了的。还没等起身看看咋回事儿,就传来怪声。
一个个都缩在被窝里,个顶个也不敢出来。
他家是四楼,是四楼啊!
窗口咋可能有人!
楼上楼下,更是一个个都缩着,不敢动,楼上的邻居小声说:“咋回事儿啊!你听见啥了?孩她爸,你听见了吧?听见声音了吧?”
大老爷们也吓的哆嗦,说:“没听见没听见,咱们什么也没听见,她叫陈易军,对,她叫陈易军。咱们别管……”
也有大胆一点的,像是陈易军家楼下这家老爷们就比较大胆,他起身想看看,还没到窗边,就
被自家人拉住:“别过去,我的天老爷,你可别去……”
“妈,快把老二拉住,快,可不兴着看这个啊……”
“快快。”
楼上楼下,大多数人都缩着,不敢多看,倒是对面楼隐约听到动静,强撑着从窗口看了看,滋~倒吸一口冷气!
远远的就看到墙上似乎挂着一个白色的影子……
“有鬼啊!!!!”
毕竟正常人谁想的到,一只手能握进管子撑住自己啊!
“闭嘴,不关咱们的事儿。”
家家户户,但凡是醒了的,一个个都缩的厉害,生怕自己也被女鬼找上,至于陈易军……关他们什么事儿啊!
陈青妤闹出挺大动静儿,也知道不能久留,不然时间长了肯定是要露馅儿,她声音更大,似乎恨极了,叫:“我一定会回来的,陈易军,我会回来的……陈易军魏淑芬,你们还我的命……啊啊啊啊!”
一阵凉风吹来,这会儿天气可比白天更冷。
陈青妤尖锐的叫:“啊啊啊啊!还我命!”
一道闪电闪过,陈易军哆嗦着就见窗口一道惨白没有脸“人”……
“啊啊啊!鬼啊!鬼啊!”
他猛地爬起来,咣当一下子撞开了门,往客厅跑过去,夺门而出。
陈青妤也趁着这个机会,火速的顺着管道往下滑,白天下了小一天儿的雨,往上爬的时候有些不顺手,比较滑,但是往下滑倒是很快,陈青妤很快的顺下来,也不管陈易军往那儿跑了,她自己滑下来之后倒是直接闪到了小区的一处墙壁后。随即翻墙离开……
陈青妤其实也想过,自己下来会不会被人看见,但是她来之前也仔细的盘算了一下,应该是没问题的。只要她够快,别人就只会更加害怕,反倒是不会觉得她其实是仰仗管道。
毕竟,按照楼间距,就算有人在窗口看着,也只会看到她更像是火速往下“飞”。
伸手不见五指,还是有好处的。
为啥陈青妤非要赶在今天一场赶着一场的“活儿”。
还不是今天适合伪装。
就是这日子好,天气也好,这可太适合整活儿了。
陈青妤没打算真的对陈易军下手,但是折腾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陈易军别想装什么好人,首先就得给他的伪装扒下来!陈青妤脑子有些乱的,但是人的动作倒是快,她根本不敢停,嗖嗖的就往家跑。
她一路早就把装神弄鬼的雨披摘下来了,塞在了怀里,一路往家跑,气喘吁吁。
她体力其实挺好的,这更多是紧张的。
别看她嚯嚯李大山的时候也是装神弄鬼,可是那个时候半点也不紧张。毕竟李大山住大杂院儿,但是这会儿可是四楼。她上上下下的,多少是有些危险的。
而且在李大山那边是鸟悄儿的“干活儿”,这会儿可是张扬的恨不能整个小区都听见,她能不紧张吗?
其实她也怕遇见傻大胆啊!
好在,一切顺利!
陈青妤一路跑回家,伴随着闪电和惊雷,雨点也掉了下来,雨势又急又大。
即便是这样,她还谨慎的在机械厂饶了圈儿,确保自己安全,这才赶紧回家。
陈青妤是翻墙进来的,除了吧嗒吧嗒的雨声,大院儿很安静,相比于陈易军他们家那一片儿的“闹鬼”,他们这一片儿可真是静悄悄,家家户户都睡了。
陈青妤已经都淋湿了,不过她也不在意,悄无声息的进了门,这才呼了一口气。
今天还只是一个开始,陈易军,你就给我等着吧!
家里人都睡着,陈青妤提了暖壶倒水,也不开灯,摸黑儿给自己擦了擦,又黑灯瞎火的摸黑儿洗了头。热水擦过之后,她换上了一身厚一点的秋衣秋裤,这才觉得自己暖和了不少。
大概是因为今天上山走太久,忙活的太多,实在太累了,老的小的都睡得很实诚,半点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陈青妤包着头,也躺会了炕上,你还别说,这炕是有炕的好处的,暖和啊。
陈青妤钻进被窝,想到几个仇人的鬼样子,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外面风刮得呼呼的,雨好像更大了,打在窗户上啪嗒啪嗒的。
自从开始练摊儿,陈青妤他们家就不养鸡了,就连盆栽养的小葱小辣椒什么的,也都不种了,所以下雨也不用考虑的更多,更不用收什么。
不过既然不种那些东西了,几个大花盆倒是空下来了。
陈青妤琢磨着,倒腾点仙人掌仙人球什么的种上吧,又不用怎么照顾,放在窗下也是个“保障”。嗯,这主意不错,赶明儿找个市场打听打听这些个东西……
陈青妤不太困,忍不住又琢磨,车家兄弟不知道有没有被捞出来。还有陈易军那个瘪犊子怎么样了。
怎么样!
不怎么样!
他们统统都不怎么样。
别看陈青妤又去嚯嚯了陈易军,也顺利回家,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车家兄弟还在粪坑里仰泳,没出来呢。两个人压根儿就不是那一片儿的人,他们是出来遛弯儿随便溜达的。那自然跟公共厕所附近的住户不认识。
虽说现在都是讲究一个学雷锋做好事。
但是!
这事儿也分怎么看!
你要是掉水里,大家肯定是要救人的啊,但是你这特么的是掉进粪坑啊!那多恶心啊!
再说,好端端的两个大老爷们怎么掉下去的,又是什么人,为啥深更半夜掉进公共厕所,一旦他们是坏人呢。那弄的一身恶心巴拉的,最后救个坏人?
大家很迟疑啊!
总之,车家兄弟还在里面呢。
关于救与不救,这围观群众还表决上了。
嗯,在他们看来,这没有那么深的,反正掉下去淹不死,就是恶心点,大家自然要好好商量!
“我觉得不能随便救人,谁知道他们是干啥的,这厕所都踩塌了下去的,看着就用了大力
气。也许是他们故意的呢?保不齐,他们是来偷粪的。”
“你他妈放屁。你才偷粪,你全家都偷粪。老子是那么亏的人吗?”
“就是,你个瘪犊子,你等着,你等我出去不打死你!你竟敢不救人,竟敢说我们偷粪,我饶不了你!”车永强嗷嗷叫。
好的,他这话直接得罪人。
“你看看,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人,我提出合理怀疑,他竟然就要打死我,这是打击报复啊!这样的人,能是好人?你们相信这个人是好人?总之我是半点也不相信的。再说我说偷粪,有理有据,那狗尾巴胡同儿的粪坑,不就被人偷了?就是城郊一家子干的,他们为了浇菜。那偷粪还是什么稀罕事儿?我就提出我的想法他们就恼羞成怒,我可不能相信这两个人是好人。”
“我看老李说的对,你看这两个人凶的,谁知道是干啥的。”
“不能救,真的不能救,他们可不像是好的,不行咱找街道找公安吧,这可不是咱们能处理的了的。这要真是坏人,一拽上来人就跑了,我们不是助纣为虐?”
“对对对。”
车家兄弟气的七窍生烟,你们这一片儿住的都是什么纯种的傻逼啊。
“你们说什么废话呢,赶紧给我拉上来!快点!”
车永强:“快点啊,都要下雨了,草,你们识相点,不然老子可不会饶了你们,信不信我挨家挨户,给你们玻璃都砸了?”
众人:“嚯!”
一个刚硬的老同志怒道:“你这小子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砸玻璃?你还想砸玻璃的?果真不是个东西,找公安,一定要找公安,他们绝对不是什么清白人。”
“我看也是。”
“真是缺德。”
这砸玻璃三个字还是很有用的,有用到一下子就刺激了大家,恨不能上来锤死他。
车永峰没想到,两句话不到,他弟弟又惹事儿了,又又又!
他就像是一个炮仗,一点就着,一着就惹事儿。
“我们不是坏人,真不是,我是机械厂的职工,我们是被人踹下来的。我们真的太无辜了,你们相信我,我们都这样了,还能怎么跑,你们也做做好事儿,救救我们吧。我保证我弟弟不乱来,你们真的误会我们了。”
车永峰在粪坑挣扎,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已经恶心的直接吐了两拨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他紧赶着叫人救命,他弟弟这个二百五紧赶着给他拖后腿,真是半点用也没有的。
“我们实在是扛不住了,老少爷们,拜托了。真的,我们不是坏人。”
“你说你是机械厂的,我也是机械厂的。你说你叫啥!我看看我认不认识你。”一个小子开了口。
车永峰:“……”
这自爆名字,那是不可能的,如果自爆名字。
那么他的名声就更臭了。
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名声可言了,难道还要继续败坏自己的名声吗?
车永峰
迟疑了,他迟疑了!
小伙子立刻叫:“你们看,他都说不出名字,他们果然是装的。还说是机械厂的,露馅儿了吧?”
“谁说我们不能说,我哥叫王建国,他叫王建国。”
车永强嗷嗷叫,他也想到了,这不能说本名啊,如果说本名,那确实更丢人。所以车永强一下子就想到了王建国。
他已经认定他们掉进粪坑是王建国干的,不是他还是谁?
他们可别得罪别人,就是王建国,他从羊城开始就怪罪他们,一直阴的很,是他,肯定是他。
所以车永强关键时刻毫不留情的败坏王建国的名声。
“我哥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叫王建国。”
车永强沾沾自喜,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可太聪明了。想到了甩锅给王建国!
只可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想到的,还得是他!
车永强得意的不行,骄傲的扬着头,鼻孔朝天。
小伙子愣了一下,随即抬起手电筒照过去——“哕!”
这一身的汤汤水水啊。太恶心了。
他干呕了两声,不过还是坚强的又照了过去,随即大叫:“骗子!他们是骗子,他们骗人,好啊,被我发现了吧?我就说你们不是好定西,果然如此,大家听我说,这个人是骗子。这个人根本不是王建国,虽然我才去了机械厂两年,但是我是见过王建国的。王建国不长这样,王建国是个四方脸小平头,这个人根本不是!而且王建国比他岁数大,这人根本不是!”
嚯!
这下子大家更是警惕了。
那绝对不是好人啊,如果是好人,咋可能冒名顶替?
“我们厂子王建国最近出了点事儿,就是老太太那个,所以传的沸沸扬扬,他肯定是听说了,知道有这么个人,才冒名顶替的。大家不要相信他!”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快说。”
“小五子,你跑一趟,赶紧去派出所,这事儿咱不能大意,也不能随便处理。”
“行。”
救人?别想了。
公安不来,大家可谁都不敢救人,那再心软的都不肯,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轰隆隆!
雷声响起,很快的,豆大的雨点儿落了下来。
“大家快回家拿伞,穿个雨衣什么的,小心点。”
“对,没事儿,他们跑不了,就这样他们上不来。”
“对对。”
雨点子啪嗒啪嗒的急促落下,大家一个个往家跑,车家兄弟歇斯底里:“啊啊啊!救命啊!”
“这贼老天,下什么下!救命啊!”
“你们把我们捞上来啊……啊,卧槽这大雨点子……”
“啊,该死的啊……”
两个人本来就在粪坑里徜徉,这下子好了,大雨点子就这么落在身上,顿时更加凄惨。可恨这些人谁也不动手,坚决不捞人。车永峰简直欲哭无泪。
他眼前
一黑,险些昏过去,只能叫:“我撒谎了,我们撒谎了,我不是王建国,我叫车永峰。这是我弟弟车永强。我真是机械厂的,不想说是怕丢人啊!救命啊!”
这会儿还是命更重要!
再说公安同志来了,一样会知道他们是谁!瞒不住了。
车永强:“你叫就叫,说我名字干啥!”
车永峰不理会这个蠢货,叫:“我是车永峰,这是我弟弟车永强啊。”
大雨点子落在脸上,车永峰一抹,叫:“救命啊!”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们厂子确实有车永峰这个人,但是他是跟王建国一起被老太太玩弄的,都传遍了,你要是冒名王建国不成又冒名车永峰,也是有可能的。”
那个机械厂的小伙子还没走呢,找了一处避雨,也盯着人,生怕他们跑了。
车永峰:“那你看我,你看看我就知道了啊。”
小伙子:“我见过王建国,我知道你是假的;但是我没见过车永峰啊,谁知道你是不是冒名!”
他理直气壮。
车永峰气的不行,说:“既然你是机械厂的,怎么可能没见过我!”
小伙子立刻抓住把柄一样叫:“你看你还装。我们厂子是万人大厂,万把人呢,又不是一个车间的,我不认识不是很正常?你连我们厂子有多少人都不知道,肯定是假冒的!”
车永峰气的吐血,叫骂:“蠢猪,你个蠢猪,我就是车永峰,假冒个屁!啊啊,气死我了!”
甭管车永峰怎么气,怎么窒息,但是还在粪坑里就是没人救!
雨越来越大,他糟心的狂吼:“苍天不公啊!~”
车永强:“王建国,你个瘪犊子,竟然这样害我们,我饶不了你!”
两个人冒雨嘶吼,公安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出儿,“你们是什么人!”
一声大喝,倒是让车家兄弟都哭了,两个人嗷嗷的哭,跟见着亲人一样:“公安同志,救命啊!我们可太惨了啊!呜呜呜!”
两个人歇斯底里的哭了出来。
“你们再不来,我们就要被淹死了啊。”
“快把我们拉上去啊!”
公安同志定睛一看,呦吼,一下子笑了。
啊。
我们一般不笑的,除非忍不住。
这两个人真是又惨又恶心,真的贼拉恶心。
不过他们笑倒不是因为看人恶心,而是……认出了这两个人。
“车永峰车永强?”
车永峰:“……对。”
机械厂那个小伙子惊讶的看着他们,说:“哎妈呀,你们还真是我们厂子的啊!你就是那个车永峰啊。哎呀我去,真没想到。”
车永峰生无可恋。
丢人是丢到姥姥家了。
公安同志:“我们带了绳子,给你们拉上来,一个个来。别着急,马上就来!”
这见过倒霉的,没见过这么倒霉的啊。
虽然相隔千里,这人还给他们增加业绩了,就这样的,谁记不住啊!
不过这哥俩儿也太倒霉了点。
他们去羊城住店遇到黑店,不仅劫财还劫色,现在回来了竟然又掉进了粪坑,这得是多厉害的气运啊。
“行了,你们抓紧了,一个个来!”
这会儿周围的邻居也都穿上雨衣过来了。一群人呼呼喝喝的帮着公安拽人。
“公安同志,他们是偷粪的不?”
“他们不是好人吧?他们刚才还跟我们放狠话要收拾我们呢。”
“同志啊,你可得给我们作证,我们家玻璃要是被砸了,可就是他们干的。他们自己说的,要砸玻璃。”
“这两个是干啥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公安同志冒着大雨,带领老百姓一起把人一个个拽上来,车永峰和车永强两个人都趴在地上,干呕个不停,在下面时候虽然恶心的要死,但是还能抗住!毕竟急着叫救命,这一上来,可是完蛋了。
就感觉那股子心气儿一下子就没了,趴在地上,任由大雨点子打在身上,要死不活的。
老人家叹息:“他们这是浪费多少大粪啊,这都是要运到农村种地的啊。”
其他人:“……”
老人家又叹息:“也不知道他们吃没吃!”
“哕!”
一阵阵的干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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