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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0-18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师尊在修无情道》170-180

    第171章 转

    这个可怕的想法使晏泽宁急切地想要确定事情的真相, 没有一秒钟的犹豫,他起身赶路到了玄阳门。

    玄阳宗所呈现的景象与天衍剑门别无二致。

    黑雾缭绕的天空、死状凄惨的尸体、被洗劫一空的宗门宝库。

    晏泽宁立在上方,脸色冰冷到恐怖。

    一天?之类连攻两个?宗门……这群魔族……底子真厚。

    然而, 他产生了更加可怕的想法。

    魔族打下玄阳宗后, 不会去打一剑门了吧。

    晏泽宁顿时心惊肉跳。

    池榆还在一剑门里?,她还怀着身孕,她不能出事。

    此?时李原传来灵信:

    [掌门,魔族攻打一剑门, 危, 速回。]

    晏泽宁脸色煞白,瞬身到了一剑门。

    ……

    晏泽宁御剑立在一剑门上方?。脚底下是乌泱泱的一片魔族,平日里?山脚下人群密布, 如今全是那些人残破的尸体, 其中还有一剑门的巡逻弟子。

    晏泽宁盯住为?首那似蟾蜍的魔族, 念起剑诀,巨大的剑影自天?空垂坠而下, 将这群魔族给砍了个?粉碎。随即他用惊夜在地上划了一条十米宽的金线,喝道:

    “本尊是一剑门掌门晏泽宁,若魔族敢跨过?这条金线,本尊杀无?赦。”

    底下的魔族听了这话后, 动作竟然迟滞了。只是仰头不停冲晏泽宁嘶吼, 口中聚集着黑烟。

    非是晏泽宁不想将这些魔族屠戮殆尽,而是今日他杀了魔族三十来个?涅槃期和数不尽的定心期和蝉蜕期,未等调息,又调动极多灵力用了瞬身诀, 实在难以为?继。如今他剩下的实力不到半成,不是与魔族开战的时候。

    况且……该回来的人都还没有回来。

    晏泽宁冷冷瞥了底下魔族一眼, 转身回到阙夜峰。他让李原将一剑门的情况通知所有仙门修士,让他们?即刻到一剑门来抵御魔族。

    若连一剑门都失守了,那么天?下大乱之端便会由此?起。

    晏泽宁服了调息丹后,回阙夜洞看池榆。池榆这时躺在软榻上,脸上神思恍惚。一见着晏泽宁,扶腰起身便问:

    “师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魔族怎么会攻上一剑门。我瞧着外边许多人炼气期的小弟子都殒命了。”

    她思考片刻道:“非常时期,不如给大家都发些丹药和法器,好?让大家多些抵抗的能力。”

    晏泽宁走到池榆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吻了吻她的额头。

    “吓到了吧。别怕,你不会受到一点伤害的。你肚子还有孩子,别胡思乱想,好?好?养着便是,师尊会好?好?保护你的。”

    池榆皱眉,摇摇头。

    “师尊,我没有被吓到。只是如今外边已经死?了很多人,我们?不能任由这种惨状继续下去。”

    晏泽宁坐在软榻之上,摩挲池榆的脸颊。

    “师尊一进门你就关心那些与你毫无?关系的人。怎么不关心关心师尊,问问师尊哪里?受伤了。”晏泽宁垂眼温柔地笑着,抚着池榆后颈,毫不犹豫极尽缠绵地吻了上去,片刻后,两人分开,晏泽宁又不断啄吻池榆的唇。

    池榆开口:“那你哪里?受伤了?”

    晏泽宁摇摇头,“没有一处受伤。”

    池榆忍不住拍着晏泽宁的胸膛,“你戏弄我。”

    晏泽宁将池榆抱在自己大腿上坐着,握住池榆的手。轻轻道:

    “宗门库房里?的法器虽多,但大多数都是普通之物,对?付那皮糙肉厚的魔族,远远不够。剩下那些法器虽然有用,但数量极少,师尊要给谁呢?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样做便会人心不齐,大敌当前,不能这样做。”

    “不过?丹药是会给的。”

    池榆垂首,又道:

    “那能不能让一剑门周围那些普通人进宗门内避难,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对?上魔族就是死?。一剑门能给他们?提供庇佑吧。”

    晏泽宁:“他们?人多,若要他们?进来,一剑门必须持续敞开大门,若魔族趁此?机会攻了进来,岂不是因小失大。”

    “周围普通百姓有数十万人,可一剑门却?只有几?万人。明明百姓是大,一剑门是小,平日里?受了百姓这么多供奉,为?什么关键时候就不能帮帮他们?呢?”

    晏泽宁紧攥住池榆的手。

    “那些百姓就算死?了大半,但几?年就会繁衍生息,产下一群群后代?。但一个?一剑门筑基期弟子,需要数十年才能培养起来。你说哪个?大,哪个?小。”晏泽宁将池榆鬓边的碎发撩到她耳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笑道:

    “你是不是担心你家里?人了……别担心,师尊已经让李原将你家里?所有人接进一剑门了,李原定会护住他们?的。”

    这时小仙侍端来了药,晏泽宁接过?小仙侍手中的药,一勺勺喂着池榆。

    药喝完后,池榆推搡晏泽宁,让他离开去管剿杀魔族的事宜。晏泽宁也诚知这件事马虎不得,摸了摸池榆的肚子,与肚子里?的孩子说了几?句话后便去了聚仙殿。

    ……

    晏泽宁阖眼高座在聚仙殿上,一面调整灵力,一面等人。

    先到聚仙殿的是从天?衍剑门回来的一剑门修士。这些修士已经算得上是一剑门的精锐,自然要掺手高层事宜。

    随后到的是天?衍剑门仅剩的两人。顾乾和一个?金丹修士。

    顾乾揖礼,面上还有悲意。

    “晏掌门举宗帮助天?衍剑门,天?衍剑门虽然人丁稀少,但还知道报恩,特?来相助。再来,多杀些魔族,也能以慰天?衍剑门死?去弟子在天?之灵。”

    最后来的是焚天?谷的人。

    白自横摇着扇子站在最前面,蒋毅与吴风和站在其左右,后面是焚天?谷的元婴和金丹修士。

    晏泽宁垂眼看着底下这些人。

    “既然人已经来齐,我们?也该准备一下这场大战了。”

    “诸位过?来的时候都该见着金线之外的魔族了吧。有谁知道这些魔族的具体数量?”

    殿上一片沉默,蒋毅向前一步道:

    “涅槃期七十个?,定心期三百个?,蝉蜕期将近上千。化形期的倒是没有见着……”

    晏泽宁摇头。

    “蒋真人一部分说对?了,一部分说错了。定心期与蝉蜕期数量是对?的,但是——”晏泽宁拉长语调,吐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

    “涅槃期有一百三十个?。”

    “不可能。”吴风和惊疑出声?。

    上次仙魔大战,魔族只有八十来个?涅槃期,已经让人族苦不堪言,这次怎么会这么多。

    “晏掌门是如何得知涅槃期的准确数量?”蒋毅眯眼看着晏泽宁问道。

    晏泽宁笑道:“化神修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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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元婴修士敏感多了。”

    晏泽宁又继续道:“现在再来算一算我们?这边的数量吧。”

    一剑门弟子向前半步,“禀掌门,一剑门有四十个?筑基期弟子,五个?金丹期弟子,两个?元婴修士和一个?化神修士。”

    顾乾叹道:“天?衍剑门的数量一目了然。”

    晏泽宁将视线落到白自横身上。

    白自横初时并不想说,但晏泽宁视线落在他身上不过?三秒,他就觉得毛骨悚然,抵不住压力,他顿了顿道:

    “二十一个?元婴,四十五个?金丹。”

    焚天?谷的金丹修士已经在天?衍剑门内死?了五个?。

    晏泽宁总结:

    “一个?化神,二十四个?元婴,五十一个?金丹,四十个?筑基。”

    “诸位,两相对?比,可觉得我们?有何胜算。”

    这样清楚明晰的数字一出来,除了晏泽宁,其余人面上发灰,有些人还不信,面上除了怔愣还有惊疑。

    有人念道:“我们?岂不是豪无?胜算。”

    “不。”晏泽宁肃穆道:“我们?守势,他们?攻势。我们?凭借一剑门占据天?险,有护山大阵为?我们?抵挡。我们?有灵石、丹药、法器,有充足的补给,可以休息。而魔族数量虽多,且掠夺了仙门那么多法器,但他们?用法粗疏,无?法使用人族的丹药,一旦他们?无?法快速攻打入宗门,快速将仙门之人屠得一干二净,只要我们?撑过?一段时间,便会攻守异势。”

    “况且。”晏泽宁笑了笑,“焚天?谷的使者能以一敌三,还带了天?池两位尊者的本命法器而来,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有了焚天?谷使者拿着神器带头,仙门这边赢得几?率便会大大增加。”

    晏泽宁从高座走下。

    “这场战斗,还得仰仗焚天?谷啊。”

    白自横脸上略有矜傲。

    蒋毅却?道:“晏掌门是化神修士,我们?这些元婴,还是要靠你带领。”

    晏泽宁垂眸微笑,并不作答。

    此?时已至黑夜,无?星无?月。

    天?空突然炸开一朵朵烟花,五颜六色,响彻云霄。

    门外有仙卫禀报:

    “掌门,魔族夜里?发动进攻了。”

    晏泽宁忙起身,聚仙殿内的人紧随着他到了一剑门大门处。

    一剑门的大门巍峨雄壮,由千年黑铁制成,还印着密密麻麻的防御阵法。

    可就是这样的大门,被魔族体内的黑烟一点点腐蚀,黑铁碎片从大门上剥落,原本纹丝不动的大门现在略有松动。

    门面上阵法纹路被激了出来,从金光闪闪到黯然无?色,显然是在被渐渐侵蚀。

    晏泽宁叫了人补阵法,自己御剑飞行立在一剑门上空,观察魔族的动静。不一会儿,蒋毅也御剑飞行,立在晏泽宁旁边。

    他道:“天?衍剑门的大门也是被这黑烟弄坏的,晏掌门,你怎么办?”

    晏泽宁面若寒霜,从天?空直冲而下,如炮弹般冲击着地面,被晏泽宁接触过?的地面刹那出现寒冰,以晏泽宁为?中心,冰冻数十里?。

    被冻在其间的魔族有些已经死?了,有些还在挣扎,嘎吱嘎吱的响声?之后,巨大的冰块裂开,这些魔族浑身冒着黑烟,冲向晏泽宁,晏泽宁喊了一声?惊夜,惊夜瞬间变得巨大,占据了一半天?空,冲向这些魔族,将这些魔族压成齑粉,散于?天?地之间。

    杀了五个?涅槃期。

    晏泽宁提着惊夜,心中想着灵力还未在体内运行一周天?,只靠着调息丹补充灵力,终究还是不足。

    灵力又已经见底了。

    他御剑飞回一剑门,叫李原主持修补大门事宜,自己回到阙夜峰内打坐调息。

    池榆本就被这烟花闹得忧心忡忡,见着晏泽宁一进来就打坐调息,心中明白是出大事。她心神不宁坐了一会儿,扶着腰在婉青婉月两人的陪伴下出了阙夜峰,一路到前山。

    沿路弟子形色匆匆,整个?宗门除了走路声?一片死?寂。婉青拦住一弟子,向他们?打听出了什么事,那弟子也不太清楚,只说好?像大门那边出事了。

    池榆听后,忙到了一剑门大门处。

    李原本来在监督人将黑铁重新?铸进大门,一见池榆,吓得大惊失色,忙起身将池榆带往一侧,揖礼问她怎么来了。

    还未等池榆答话,他恍然大悟般说道:

    “夫人,属下已经将池家八十五口人全部带到一剑门安置了,若夫人想念亲人,属下可让人带夫人去池家下榻之处。”

    池榆摇头,皱眉道:“我只是被魔族的事搅得心惊,想问问自己能做什么。”

    李原笑了。

    “夫人平安,掌门就安心,这比夫人做什么都强多了。”

    池榆表情淡了淡,抿了抿唇。

    “给李师叔添麻烦了,我先走了。”

    话毕,池榆带着婉青两人回了阙夜洞。她枯坐了一会儿,叮嘱婉青去库房里?拿一些普通的法器过?来。

    婉青将那些法器拿过?来之后,池榆在这些法器上绘了些使之坚韧的阵法。她指尖用灵力绘着,脑中不知为?何反复想着李原那句话——属下已经将池家八十五口人全部带到一剑门安置了。

    八十五口人……八十五口人……

    池榆手一顿。

    可按照晏泽宁的说法,池家明明是八十六口人啊。

    死?了一个?吗?

    池榆继续绘着,死?的是谁?按照年纪来说……死?的应该是……想到这里?,池榆捂住嘴,立即站起身,不顾婉青婉月两人的劝阻,找到李原,让他叫人带她去池家。

    在池榆的逼问之下,池家人终于?吐露出来。

    “娘死?了有一个?月了……但掌门怕你有了身子伤心过?度,对?孩子不好?,不让我们?告诉你。”

    池榆趔趄了一下,被婉青婉月惊慌扶住。

    “夫人……切勿忧思过?度伤了身子,我们?先回去吧。”池榆沉默着不说话,婉青婉月两人对?视了一眼,将池榆扶了回去。

    池榆回去后,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依旧在法器上绘着阵法,不过?动作缓慢了许多。婉青婉月两人在一旁敛声?屏气凝神看着池榆,生怕池榆有什么闪失。

    待至天?明,池榆已经将这些法器上绘满了阵法。她服用了些丹药,又让婉青去库房拿一些法器。

    婉青劝道:“夫人……还是先歇一歇吧。”

    池榆拉着婉青的袖子,“没事,你再给我拿一些过?来吧,有事做我才不会难受。”

    婉青只得又拿了些杂七杂八的法器堆在桌上。池榆绘了半数,道:

    “将这些法器散给那些炼气期的弟子吧。”

    婉月依言照做。

    ……

    与此?同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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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族在门外又起了攻势。这次没有晏泽宁力压,众修士都打得难受。虽靠着地势之高、法器之利,也死?了数十个?弟子,最后是蒋毅与吴风和带领焚天?谷的人逼退了魔族。

    这场战役中,焚天?谷的人损失了两个?金丹修士。

    吴风和气恼,诘问李原:“晏掌门在何处,莫不是见魔族气盛,弃了这一剑门独自离去。”

    李原拱手:“掌门正在养精蓄锐,吴真人静待便是。”

    之后吴风和又不怀好?意问了几?句,李原有理有据、有理有节对?答着。吴风和见挥出的拳头都好?似打在棉花上,被迫消了气焰,怒气只得往心里?憋 。

    其余人都在抓紧时间打坐调息。

    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夜。

    门外的魔族却?没有休息,他们?依然口中聚着魔气,往大门和天?空吐去。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魔气从天?空一丝丝一缕缕往地下垂坠。

    就这样与魔族相安无?事过?了七日。

    七日后,晏泽宁调息完毕。他起身从蒲团上下来,瞥见池榆趴在桌上,忍住怒火,轻柔抱住池榆,将她放到床上。

    给池榆套了个?静音灵罩后,晏泽宁立即传唤婉青婉月两人,婉青两人端着药过?来的,见晏泽宁眼睛含霜,又见池榆不在原处,即刻反应过?来晏泽宁为?何发怒。

    两人扑通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向晏泽宁禀告这些天?发生的事。

    “夫人去了池家下榻之处,知晓了池老夫人去世。回来后便让奴婢拿法器给她绘阵法,在桌上绘制了七天?七夜,期间一直不言语,奴婢相劝,夫人并不理睬,只是神情有些恍惚。”婉青说着。

    婉月继续道:“刚才夫人让奴婢二人去厨房拿药,奴婢回来后,夫人便……便不见了。”

    晏泽宁心中一紧,但面上不显,他视线落到两人身上,“去刑罚堂领二十鞭。”两人千恩万谢叩了头,起身就去领罚。

    晏泽宁撩起床帷,见池榆歪头恬静睡着,怜爱之心顿起,心里?软得不像话。他手掌抚上池榆的脸颊,微微用力,让池榆将头偏向他。细细观察池榆的眼睛,没见红肿,也没见泪痕,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提心吊胆起来,他沉思着,池榆不哭不闹,只憋在心里?,怕是会坏了身子。

    他即刻替池榆把了脉,紧蹙的眉头渐渐松开。

    只是灵力亏空,并无?大碍。

    晏泽宁输了灵力给池榆,又低头轻轻吻了她的脸颊才离开。

    离开之前,他在池榆周身下了感应阵法。

    ……

    一剑门大门那处密集坐着阖目的修士。

    这些修士见晏泽宁来了,竟连调息也不顾,起身热切喊着掌门。

    晏泽宁微微颔首,在人群中逡巡一阵后,忽觉手腕发痒,定睛一看,手腕处呈现出细小的鳞片。

    这里?有魔气,激出了他的半魔之身。

    晏泽宁如此?下了结论,抬眼看着头顶上雾蒙蒙的天?空。他叫了人问:“这天?空什么时候这般灰暗。”那人思考了一会儿答道:“属下也不太清楚,大概六七天?前吧。”

    晏泽宁即刻掌心射出灵气光柱冲向这片天?空,那灰色的雾气似有意识般,碰见晏泽宁的光柱便自动避开。

    晏泽宁暗叫不好?。

    将灵气在体内压成极精粹的灵片,从手指处输出,飞到天?上,变成碗的形状倒扣在一剑门上空,将黑色的雾气与整个?一剑门隔开。

    众人见晏泽宁这个?动作,意识到是出了什么事,脸色皆沉了下来。

    晏泽宁垂眼吩咐李原:“去库房里?将最好?的调息丹拿来,分与众人。”李原即刻照办,但众修士服了调息丹,非但没有好?起来,反而全身发痒,症状严重的甚至身体开始溃烂。

    晏泽宁明白他们?这是魔气入体。

    他声?音冰冷,“诸位,你们?这是魔气入体了,身体发痒的应该还有得救。身体溃烂的人,什么地方?溃烂便将什么地方?割下来,不然性命堪忧。”

    有人右肢溃烂,脸色惊慌,嘴里?不停喊着不信,又喊着掌门救我。一旁的修士想帮他砍断右肢,他逃也似离开了,但不过?片刻,他就全身溃烂出血,散发出恶臭的气味,倒地抽搐而亡。

    晏泽宁叹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不再抱有侥幸心理,该砍手的砍手,该断脚的断脚,一时间一剑门血气冲天?,多了许多残疾人。

    晏泽宁发了生肢丹下去,又逐个?亲手将弟子体内的魔气驱逐下去,这番动作下来,已经过?去了一天?。

    此?时一剑门大门内里?已经被魔气侵蚀而空,摇摇欲坠,但无?人发现。

    ……

    魔族是在一个?万籁俱寂的夜晚攻破一剑门的。

    那时有弟子在夜巡、有弟子在调息、有弟子在修养。

    而在一刻钟后,所有的平静都将被打破。

    如高山般屹立在一剑门修士面前,为?他们?遮风挡雨的大门轰然倒塌,随之而来的便是漫天?的嘶吼,尖叫和怪啸。

    一双双猩红的眼睛如灯笼般点亮了这个?夜晚,满天?红、满天?血,那是一剑门修士永远也不想回忆起来的噩梦。

    晏泽宁启动护山大阵,将受伤的弟子置在其中。自己提剑而出,一剑削首了两个?涅槃期魔族。他将这魔族的魔丹掏出来,掷到魔群中央,炸死?了数十个?蝉蜕期魔族。

    “诸位,杀死?魔族后有余力可将魔族腹部处的魔丹掏出来,那就是一件可以爆炸的法器。”

    话音一落,晏泽宁立即冲进魔族群中,蒋毅与吴风和带领焚天?谷的人紧随其后。

    那些魔族好?似知道打不过?晏泽宁,只对?着晏泽宁之外的修士下手。

    这些修士虽然都是精英,可以一敌二、甚至敌三,但架不住魔族数量多,终究还是有修士败下阵来。

    被虎爪捅穿腹部,被狼牙刺穿颈部,被双钳挤爆脑袋,被尾椎从喉部捅穿……被拦腰斩断、被四分五裂的、被削成碎肉、被压成肉泥、被化做汁水……

    死?法千奇百怪。

    魔族也死?了许多。

    刀枪剑戟,全是被法器弄死?的。

    又杀了几?个?涅槃期魔族,晏泽宁服了调息丹,欲使出无?相剑诀多杀几?个?魔族,然而却?被几?个?涅槃期魔族从后背偷袭。

    这几?个?涅槃期魔族批了元婴人皮,晏泽宁没感受到任何气息,加之战场信息繁杂,要时时刻刻注意别处,精力被分散,所以一个?不慎,遭了道。

    而且偏偏偷袭的是后背。他后背的皮全做成法衣给池榆了,是全身防御力最薄弱的地方?。

    晏泽宁从变成化神修士起,第一次受了内伤。

    好?在不严重,只是内里?五脏六腑翻腾,口中溢血,动作迟滞了一瞬。

    但就是这一瞬间,六十个?涅槃期的魔族团团围上来,欲置晏泽宁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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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

    晏泽宁微微歪头,擦干嘴角的血。冷笑一声?。

    “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吧。”

    “你们?知道我杀了多少个?魔族吗?”

    “刚好?,聚在一起就不用本尊到处找了。”

    围在晏泽宁身边的魔族严阵以待,不敢言语。

    晏泽宁大袖一挥,从袖中弹出上千大大小小的魔丹,弹向四周,轰然引爆。只听天?空一声?巨响,震得地动山摇,浓烟遮了半边天?。

    底下的无?论人族还是魔族,都有脑浆晃动之感。

    浓烟散去,只见六十道紫色魔柱射向晏泽宁。时间似被停止了般,魔族维持弹出魔柱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晏泽宁全身出现裂缝,鲜血从裂缝中溢出来。

    紧接着,一个?、二个?……十来个?魔族从天?上掉下,化为?齑粉。

    晏泽宁用阴冷诡谲的眼神盯着这些魔族。

    明明自己才是魔族。

    众魔后退半步,为?何从这人族修士的眼中看见了魔族寻找猎物时的眼神。

    双方?就这样对?峙了三天?三夜。

    三天?后,蒋毅与吴风和从白自横那里?拿了天?地剪,将自身大半灵力注入其中,天?地剪寒光一闪,开开合合十多次,涅槃期十多个?魔族也落下了人头。

    本来又该战起,但魔族被晏泽宁打出了退缩之意,黑烟弥散下,如潮水般退去。

    晏泽宁收了惊夜,回到地面上。

    这场战争,一剑门被攻破了大门,被打碎了护山大阵,被残杀了近大半弟子……但是来不及清点损失,晏泽宁立即吩咐众修士聚在一起修整,他自己也回阙夜洞休憩,养精蓄锐以待下一次大战。

    这一等便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期间,接触过?魔族的修士都逐渐开始被魔族侵蚀。只有晏泽宁毫发无?损,他略一思索,想出了原因,或许是因为?他吃过?魔族。

    为?了让修士更具战斗力,晏泽宁用魔族尸体炖了药,让众修士服下,果不其然,服下魔药后众修士逐渐好?了起来。

    只有蒋毅发觉了什么,问晏泽宁药里?是什么东西。晏泽宁没有掩饰:“一帖古方?,以毒攻毒罢了。”

    他继续道:“情势危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蒋真人莫因小失大。”

    蒋毅笑道:“晏掌门,枭雄之姿啊。”晏泽宁笑而不语。

    ……

    然而回到阙夜峰,晏泽宁这个?“枭雄”便颇为?苦恼,晏泽宁不止一次向池榆提起过?池老夫人的事情。但池榆都只是面色平静笑了笑,说知道晏泽宁是为?她好?,让他不必在意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打退魔族。

    越如此?,晏泽宁便越发心惊肉跳,他将池榆搂在怀中,不住劝抚,希望她能有气便发。

    池榆在晏泽宁怀中怔怔说着没关系,晏泽宁垂眸看着池榆脸上的神情,心脏不停抽搐,疼得不行,却?丝毫没有办法。

    ……

    一个?月后。

    魔族又一次攻上了一剑门,比上次来得更加残暴,眼珠子也比上次更加猩红。

    晏泽宁依然是这些魔族的围攻重点,但好?在修士们?吃了魔族血肉制成的药,对?魔气有了抵抗能力,手中也有上次战时掏出的魔丹,能暂时抵挡一二。

    但形势却?越来越不好?,人族修士的战线不停往后撤,一剑门已经被占领了一半。

    如此?危急之际,池榆终究不能置身事外。她带着阙夜峰上的仙侍们?下了山。

    晏泽宁一见池榆在那些伤残修士中央,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他劈出一道剑意,吓退了那些魔族,瞬身来到池榆身边。

    “快回阙夜峰呆着!”晏泽宁几?乎目眦欲裂说着。

    “你快过?去……”池榆看着魔族残杀人族,极速催着,“我不会参战的,我会带人治疗那些伤得不能参战的修士,会远离战场的,你不必忧心。”

    晏泽宁还想再说什么,池榆继续道:

    “你多杀几?个?魔族,便是对?我最好?的保护。”池榆转身离开,将那些弱小到没有办法参战的炼气期修士聚集起来,教他们?极端简化的治疗诀,让他们?去治疗这些受伤弟子。

    有些修士其实伤情不重,但手中没有丹药,也不会治疗法诀,只能任由伤情扩散,死?于?非命。

    池榆就这般没日没夜地治疗,伤者越来越多,池榆和治疗的修士疲于?奔命,有些治疗修士支持不住,昏厥过?去,而池榆到底修为?比这些人高些,倒也熬过?来了。

    伤者的修为?也越来越高,不能参战的高阶修士所占比率越来越大,这代?表斗争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连白自横这般元婴巅峰,法器护体的公子哥也伤痕累累,残血断肢。

    池榆治疗到了他。

    他略有些轻佻道:“不知夫人可还记得我。”

    池榆点头,手上散出灵气,治疗着他溃烂的皮肤。

    “那夫人在此?场景又见到我,猜出我是谁了吗?”

    他虽断了一只手,但仍故作风流,笑着轻摇扇子。

    池榆扶住肚子,头也不抬皱眉道:“你是保卫人族的战士。”

    白自横手上的扇子一顿,神情怔愣,眼里?没了那些虚假的笑意。

    他以为?她会说他是焚天?谷的使者,是个?俊秀浪子……但她说他是战士……

    此?时池榆已经离开他去给别人治疗了。

    他抬眼望着池榆治疗那些修士的表情,不觉看了许久。

    就这样,魔族与人族双方?对?峙了一个?半月。

    人族伤残大半,魔族也伤残大半,但魔族不知为?何更加狂躁,为?数不多的理智在渐渐丢失,他们?只想杀更多的修士,连性命也不顾,开始自爆、自残,战场全是魔族的碎肉屑。

    就这般过?了三天?,人族修士开始占据上风。魔族想要毕其功于?一役,疯了似地冲杀,此?时一剑门已被魔族占据了大半,终于?,到了决战到时刻了。

    晏泽宁立在上空,仅剩的魔族全都围在他身边,双方?你来我往,地面上所有的人都帮不上忙,都心惊胆战地看着。

    晏泽宁并不好?受,他如今已然精疲力尽,全靠意念在支持。

    两道魔柱打穿他的肩胛骨。

    他冲这些魔族挥了一剑,但效果大打折扣。

    又一道魔柱冲穿了他的腹部,血流如注。

    大脑的保护机制让他想要晕厥过?去,晏泽宁垂眸,看着池榆在人群中,扶住肚子,仰头、白着脸担忧地看着他,他若败了……会保护不好?她的。

    晏泽宁眸子渐渐变得猩红。

    底下的人大惊失色,嘴张张合合却?说不出什么。

    遮天?的黑色带翅双翼、粗壮的尾椎、蛇尾、三头六臂、身有百目,这不是……魔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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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泽宁此?时已经毫无?理智,他只知道杀戮。魔族被他尖啸着屠戮……玩弄般虐杀……仅剩几?个?套了皮的魔族四处溃散,逃命似的离开了一剑门。

    压倒性的统制力。

    他垂下头,数百双眼睛滴溜溜转着,最后落到池榆处。

    他艰难发出声?音:“宸——”

    呕哑嘲哳。

    从天?空中坠落,一条黑色的直线在空中画下。

    池榆见此?,偷偷换了脸,从惊疑的人群中离开。

    她得趁所有人没反应过?来找到晏泽宁。

    她找遍了全宗门,一无?所获。

    最后是在她的洞府——她以前的洞府找到晏泽宁的。晏泽宁巨大怪异、沾满鲜血的身躯靠在池榆床上。

    池榆慢慢走近。

    手指在晏泽宁鼻下探着,已经有气进没气出了。

    这个?时候离开最好?了。

    他没办法追她,可能会被寻过?来的人杀了,她此?生再无?后顾之忧。

    是啊,这个?时候离开最好?了。

    池榆腿颤着,缓缓离开,跑出了洞府。她捂住自己的心脏,心跳得很快,快要跳到她嗓子眼了,她几?乎无?法呼吸,大口喘着气。

    可是……

    池榆缓缓转身。

    她不能这么做。

    只要是个?人,都不能这么做。

    她眼睛有些闪烁,跑回了洞府。

    晏泽宁还是维持那个?动作,她摘下脖子上的锦囊,放出里?面晏泽宁的灵息给他做灵引。

    又用了滞空诀,从密道将晏泽宁带往阙夜峰下的密室,将他安置在此?处便出去了。

    ……

    池榆回洞府后,不一会儿就有人前来拜见。是蒋毅和吴风和两人,他们?言语婉转,但话里?话外透露出晏泽宁如果来找她,务必要通知他们?,至于?他们?要对?晏泽宁做什么,那便不是池榆能知道的了。

    过?了一天?一夜,除了焚天?谷的人,还有存活下来一剑门的高层、孙兴、顾乾等人来池榆处探口风。

    随着时间过?去,他们?找不到晏泽宁,越来越急躁,对?池榆也越来越不客气,将池榆软禁在阙夜洞内。

    白自横过?来看池榆。

    池榆先开口:“你也是过?来打探我夫君的消息。”

    白自横摇头,狐狸眼笑得弯弯。

    “在下只是来看望夫人。”他欲碰池榆放在桌边的手,“若晏掌门死?了,在下可以给夫人提供庇佑。”池榆收回了手。

    “自重,白公子。”

    白自横并不恼。

    “我相信夫人会想通的,我是真心的。”

    ……

    找不到晏泽宁,无?法确定他是人是魔,无?法确定他是死?是活,无?法让他死?或者是活,便无?法将他剔除在权利体系之外。

    权利的凝结点,全在晏泽宁身上。

    有人想代?替晏泽宁,成为?这个?凝结点。一剑门、焚天?谷……几?乎所有人全都有份。

    然而三天?后,他们?的幻想便被打破了。

    人身的晏泽宁笑意盈盈出现在众人面前。

    “本尊是魔身,怎么可能。若本尊是魔族,诸位都不可能活了。还有,魔族狡诈,喜欢使障眼法,你们?或许是看错了。若有怀疑,自可来检查。不过?……本尊只是疗养了几?天?,怎闹出这般乱子。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本尊终究是为?人族受的伤,怎么,是想让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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