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脸好疼!
她努力吸了口气, 调整了下呼吸, 在心里默念一百遍:为了毛爷爷, 我忍!
——
面试完出来, 温菘蓝深深觉得自己被扒了层皮,就差没吐血身亡了。
三个HR轮.番上阵, 一顿狂轰滥炸,她应接不暇,精疲力竭。
她回忆了下自己面试的表现,一路磕磕绊绊,HR个个浓眉紧皱,八成没戏。
推开玻璃门,面对眼前这幢恢宏的大厦, 她由衷地松了口气。
老娘再也不会踏进这里了。
“再见大魔王!”
“不对,是再也不见!”
可能是太高兴了, 女孩的脸上洋溢着无数笑容。
俗话说乐极生悲, 温菘蓝立刻就悲剧了。
“啪嗒……”
她刚走到大厅正中央, 耳旁急速卷过一阵巨响, 惊天动地。
温菘蓝根本来不及反应,她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巨型吊灯脱落,朝她砸了下来……
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求生的本能告诉她一定要跑开。然而双腿如灌铅块,身体像是被摁了暂停键,僵硬无比,不得动弹。
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完了,她似乎看到了死神在向她招手。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朝温菘蓝猛地扑了过来,伴随着低沉急促的男声,“躲开!”
身体尚未做出反应,人就已经被扑倒在地。吊灯像是易碎的豆腐脑,在她脚边彻底摔了个粉碎,一地的玻璃渣,满目狼藉。
温菘蓝的心脏狂跳不止,思绪停歇,整个人仿佛置身真空世界,听不到周围半点声音。
“你怎么样?”熟悉的男声将温菘蓝拉回了现实。
她被江既白扑在怀里,躲过了一劫。
这是他第二次救她了。上次是在电视台,大门在她面前直接碎了。
她今年真是命犯太岁,一次两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两个人姿势扭曲地趴在地上,江既白的右手紧紧搂住温菘蓝的肩膀,将她纳入自己的保护圈,隔绝掉了一切危险。
怀里的人不发一言,瑟瑟发抖,俨然就是一只受惊的鹌鹑。
事发当时,江既白正从电梯间走出来,他准确去找温菘蓝,他估摸着她应该面试结束了,他要送她回去。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想要攻略温菘蓝,他不给自己制造机会怎么行。
刚看见温菘蓝的身影,他都来不及叫他,一抬头就看见天花板上的大吊灯从天而降。
这么一大盏吊灯,足足有几十斤,一旦砸中人,后果不堪设想。不曾有任何犹豫,几乎是本能反应,双腿瞬间朝温菘蓝迈了出去。
江既白先站起来,伸手将温菘蓝扶起来。
女孩小脸煞白,毫无血色。
“没事吧?”男人面露关切,眼神聚焦在温菘蓝脸上。
温菘蓝惶然无措地摇摇头,“我没事。”
一低头,瞧见一地的玻璃渣,她赶紧说:“江总,是你们公司的吊灯要碰瓷我,我可没碰它。”
江既白:“……”
他还没开口,这姑娘倒是先发制人了,反应挺快呀!
口齿伶俐,逻辑清晰,看来没大碍。
江既白睨她一眼,嘴角上扬,“放心,不用你赔。”
温菘蓝睁着一双大眼睛眼巴巴看着他,明显有些不放心,追问道:“您说话算数?”
江既白忍俊不禁,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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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唬你?”
且不说这是突发事件,和温菘蓝没关系。就算和她有关,他至于和她计较一盏吊灯么?这姑娘未免也太小看他了,他又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男人。
那就好!
温菘蓝顿时松了口气,这么漂亮的吊灯估计很贵,她可赔不起。她失业这么久,穷得叮当响,哪里还有钱赔吊灯。
男人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眨,牢牢锁住温菘蓝,眼神深邃难辨,“温菘蓝,这是我第二次救你了。”
江既白的眼神让温菘蓝本能地感到不舒服,那是猎人看待猎物的眼神,带着某种势在必得的野心,充满心机和手段,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她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小声道:“江总,谢谢您救我!”
男人眯了眯眼,足足审视了温菘蓝近一分钟。
四周充斥着一股张牙舞爪的寂静,让人心慌。
温菘蓝心里越发没底,如果有的选,她才不需要江既白救她,她一点都不想和这个人扯上关系。
可转念一想,他要是不救她,她早就没命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救命之恩,而且还是两次。
她总归还是欠了他人情。
她酝酿一瞬开口:“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江既白闻声笑了起来,脸上浮出温柔的笑容,“不急,温菘蓝,咱们来日方长。”
温菘蓝:“……”
那一瞬间,温菘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命运的齿轮早就开始转动了。她和江既白谁都逃不开。
——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厅里聚集了一大群员工,大家伙议论纷纷。
没过一会儿,韩程领着保安匆忙赶来。
韩助理围着江既白,上下打量着自家老板,神色担忧,“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啊?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要是老板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伤,他这个助理被问责都是小事,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向顾导交代。那位可是格外关心他家老板,天天嘱咐他照顾好老板的日常起居。
何况江既白在娱乐圈地位举重若轻,多少人关注他,他要是受伤,那可是要引起轩然大波的。
江既白抬了抬眼皮,声线平稳有力,“我没事,赶紧把现场处理掉。”
韩程拦着他,很不放心,“您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这一地的玻璃渣万一割到……”
“灯没砸到我,别大惊小怪的。”江既白出声制止韩程。
他转头就拉着温菘蓝走到大厅一角,避开围观群众。
他松开手掌,嗓音温润,“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谢谢江总!”这次温菘蓝没拒绝。
刚和死神擦肩而过,她这会儿还惊魂未定,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呼吸紊乱。她应该也没那个精力自己坐地铁回家了。
江既白瞧着小姑娘这呆头呆脑的样子觉得莫名可爱。
他抬手揉揉她蓬松柔软的发顶,微微一笑,“不客气。”
——
半个小时以后,司机老丁给江既白打来电话,“江总,我已经把温小姐安全送到家了。”
江既白握住手机,沉稳出声,“知道了。”
麻溜结束了通话。
他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上,伴着青烟慢吞吞地抽一口。
没过一会儿,韩程就拿着iPad进了办公室。
韩程站在办公桌前,一项一项念行程:“明天上午九点要召开股东大会,下午三点您要和风暴传媒的沈总见面,晚上在海盛酒店有个慈善晚宴,您需要带女伴……”
男人夹着烟,漫不经心地听着,神色散漫。
这人抽根烟都抽出了无限倦怠和颓丧的意味。
“韩程。”他突然出声打断助理。
韩助理中断讲话,掀起眼皮,“江总您说。”
江既白掐了烟,整个人往皮椅里闲适一靠,徐徐开口:“一盏台灯要多少钱?”
“什么吊灯?”韩程明显没跟上老总的思维。
江既白解释道:“刚刚一楼大厅摔碎的那盏吊灯要多少钱?”
韩程:“……”
韩助理哪里懂吊灯的行情,公司的硬件设施归采购部管,不归他管。不过老总发问,他怎么也得胡诌一个数出来。
“一千?”他有些不确定。
男人闻言皱眉。
“五百?”韩程又报了个数字。
江既白再次皱眉。
韩程瞅着老板的脸色,抿嘴说:“就算不要一千,大几百肯定要的。”
一盏吊灯几百块钱,温菘蓝居然都赔不起。她刚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生怕他会找她赔钱。不得不说,这姑娘过得可真拮据。
想到这里,男人不禁失笑。
说实话,韩程被老总这个蜜汁笑容给吓到了,一阵恶寒,鸡皮疙瘩全竖起来了。
他总觉得老总可能在酝酿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猛地想起刚刚身处事故中心,吓了个半死的可怜的温小姐,小心脏顿时抖了抖。
他几乎脱口而出:“老板,您不会是想让温小姐赔那吊灯吧?”
不等江既白吱声,韩助理的话就跟炮仗似的成串冒了出来,无比急切,“您可千万别让温小姐赔钱,她那么穷,肯定赔不起的。”
江既白:“……”
江既白只觉得好笑,没好气地反问一句:“你怎么知道她穷的?”
韩助理倒是有理有据,“但凡温小姐兜里有钱,她就搁家躺尸了,她今天怎么可能会来参加盛时的面试。”
江既白:“……”
所以说温菘蓝最终是向现实低了头呐!
男人屈起手指,抖落一小搓烟灰,敛起神色,沉声吩咐:“去把李臣叫进来,我问问今早面试的情况。”
🔒35 ? 靛青(35)
◎回忆杀◎
靛青(35)
也不知是哪个在现场的员工拍了视频发到了网上, 瞬间引起了轰动。甚至还惊动了青陵本地的媒体。当天晚上,盛时总部的吊灯事件华丽地登上了青陵晚间新闻。
而身为头号可怜蛋的温菘蓝则光荣地在全市人民面前刷了波存在感,真真是显眼包本包。
新闻播出时, 温菘蓝正抱着手机刷朋友圈,对一切都毫无感知。
她在银行工作的同学一个两个都在朋友圈卖力地推销理财产品。
百无聊赖地刷完朋友圈,她收到了大学室友张菁的微信语音。
张菁:【蓝蓝,这镯子漂亮吧?我们农行新到一款银镯,康乃馨主题,20克才要298元, 现在购买还附赠价值128元的足银招财猫挂件。这镯子不管是送人还是自己戴都很好看的。要不要来一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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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菘蓝:“…………”
现在的银行柜员不止和毛爷爷打交道, 他们还兼职干了珠宝柜姐的活儿。
社畜不易呐!
国有五大行尚且如此疯狂, 更别提那些私立银行了。
温菘蓝寝室六人, 三个考公, 两个进了银行,就她一个人没随大流, 坚持守着本专业,一门心思考电视台。
临近毕业那会儿,父母一个劲儿催她去考银行,还四处托人找关系替她打点。和公务员一样,银行在老一辈眼里稳定又体面,非常适合女孩子。
她当时一心想进电视台,铆足劲儿考试。过五关斩六将, 好不容易进了电视台实习,还没转正她就被刷了。
早知道这样, 她一开始就应该听从父母的安排去考银行。这会儿也不至于到处找工作, 跟个没头苍蝇似的, 窜来窜去。
父母吃过的盐比我们吃过的饭还多。很多时候, 我们就应该听父母的,千万不能任性。
温菘蓝不免想起今天在盛时的面试。
面试磕磕绊绊,三个面试官眉头紧皱,她八成没戏。
接下去她还得继续找工作。
一想到这些,她整个人都萎了。生活不易呐!
大学一个寝室混了四年,说实话温菘蓝真的很想关照室友的业绩。但奈何实力不允许呀!她最近穷的吃土,一块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块钱来花。她不敢告诉父母自己被电视台刷了,自然没法从父母那里得到接济,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室友的微信,她已读不回,决定冷处理。她扔了手机,去冰箱拿了瓶旺仔牛奶喝。
再回到卧室,搁在床上的手机响个不停,如磁石一般吸着温菘蓝的耳朵。
她走上前,伸手捞起手机,低头瞥一晚亮着的屏幕,是闺蜜苏意绵打来的视频。
细白手指划过屏幕,她接受了闺蜜的视频请求。
视频一通,一张黑脸瞬间出现在屏幕上方,着实把温菘蓝吓了一大跳。
苏意绵正靠坐在床头,脸上敷着黑面膜。面膜都遮挡不住苏小姐因为激动,乱飞的五官。
“蓝蓝,快看新闻,你火了!”苏小姐激动难耐,嗓门扯得老大,恨不得昭告全天下。
温菘蓝:“……”
什么鬼?
温菘蓝拧起眉毛,一脸懵,“绵绵,你说什么呢?”
苏意绵眉飞色舞,“你上电视了姐妹,出息了!”
温菘蓝将信将疑,视线在客厅里扫了一圈,在茶几柜抽屉里翻出闲置许久的遥控器,慢吞吞地开了电视。
她紧盯着电视屏幕,下意识就问:“绵绵,哪个台啊?”
苏意绵迫不及待回答:“青陵卫视。”
她调到青陵卫视,屏幕上方出现一行硕大醒目的字幕——
【盛时总部吊灯脱落,江制片英雄救美。】
温菘蓝:“…………”
她一头黑线,忆樺脑瓜子嗡嗡的。
一言不合,她就上电视了。
究竟是谁这么闲拍了视频放到网上的?
事故发生时江既白刚好从电梯里走出来,在千钧一发之时,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温菘蓝,紧紧将她护在怀里,一脸担忧。吊灯在他身旁摔得稀碎,一地的玻璃渣子。
英雄救美?
好像确实担得起这个词。
事态发展完全出乎预料,温菘蓝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这都还没缓过神来,她又在全市人民面前亮了相。她发誓,她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这么拉风。
温菘蓝默默关了电视。
视频那端闺蜜依然喋喋不休,眉飞色舞,嗓音冲破云霄,“蓝蓝,你是踩了什么狗屎运了,居然让你碰到了江既白!A大校草,多少妹子心目中的男神!”
“大神英雄救美!天呐,想想都觉得刺激!”
“快说说江总怎么救你的?他有没有抱你?什么感受?是不是当场就晕了?”
温菘蓝:“……”
有个花痴的闺蜜是种什么体验?
别问,问就是分分钟想绝交!
为了避免耳朵遭受荼毒,她自发把手机丢远点。
有了这件事的社会效应,温菘蓝估摸着盛时集团的股价又该涨一波了。
事实证明,温菘蓝是很有先见之明的。一夜之间,盛时集团的股价就涨了好几个点。股东们个个眉开眼笑。整个盛时总部欢声笑语,一派和谐。
上午十点半,高层例会。两个老总商离衡和周最难得出席,还特意把江既白给叫上了。
身为盛时的大股东,江既白在盛时总部有个人专属办公室。不过他平时很少过来,一般只有开股东会时,他才会出席。
昨天他会来总部,也是因为温菘蓝。
周最亲自致电,他不能不给周总面子。他换上一套复古的格纹西装,按时出席。
空旷的大会议室,高层们个个正襟危坐。
江既白一现身,周最就冲他挤眉弄眼,揶揄道:“老江,咱们公司股价上涨全靠你了,这样的新闻可以再多来几条。”
周总永远处在吃瓜第一线,圈子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总能第一时间知晓。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闻言,江既白扶了扶眼镜,一脸平静,从容淡定道:“周总和周太太往媒体跟前亮个相,保管比我这效果还好。”
周最:“……”
周最和徐长安,娱乐圈模范夫妻,伉俪情深,历来不缺关注度。这二位平时出行但凡被狗仔拍到放到网上,分分钟热搜预定,毫无悬念。
“老江,你真会开玩笑。我们天天上热搜,网友们早就审美疲劳了。”周最笑呵呵的,“倒是你,一直这么低调,你得多在网友面前刷刷存在感。”
江既白难得露出一点笑意,不紧不慢道:“我尽量。”
周最拍拍他肩膀,“好漂亮一姑娘,眼光不错啊,老江!”
眼前不免浮现出温菘蓝的脸,男人眼底笑意更盛。
——
例会结束,江既白从会议室里出来。
他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吩咐身后跟着的韩助理:“替我请晚间新闻的记者喝下午茶,昨晚的报道写得非常好。”
韩程麻溜记下,“好的江总,我马上去办。”
年轻的男人掀起眼皮,略作思考,“再去给吉祥物挑件礼物。”
吉祥物?
韩程愣是消化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老板口中的吉祥物指的是谁。
韩程看着老总,“是给温小姐压惊么?”
毕竟温小姐刚刚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时刻,老板给美人压压惊也是应该的。
“压惊?”江既白眉梢一挑,提起声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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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什么惊?”
韩程惊掉下巴,弱弱地问:“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男人弯下嘴角,笑意明显,“我是在感谢我们的吉祥物,她来公司面个试,就让公司的股票涨这么多。”
韩程:“……”
江既白唇边笑容绽放,语气愉悦,“韩程,我现在越来越期待咱们盛时的吉祥物了呢!”
韩助理默默在心里给温菘蓝点根蜡,可怜的温小姐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江既白这个大魔王。
第二天傍晚,温菘蓝收到了一份快递。
当快递小哥把东西送到她家时,她也是一脸懵逼,“我没买东西啊!小哥,你是不是送错了?”
她最近都穷得吃土了,卸载了一切网购软件,坚决杜绝一切花钱行为,她怎么可能会有快递。
快递小哥看一眼盒子上的名字,扬声问:“你是叫温菘蓝吧?”
温菘蓝脱口而出:“是我啊!”
小哥把盒子往她手上一塞,“就是你的东西,签收吧!”
温菘蓝:“……”
温菘蓝茫然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抱着快递进了屋。
同城快递,来自H家专柜。里面是H家花园系列的香水礼盒,白、粉、黄、绿,一共四瓶,每一瓶都十分精致。
H家的香水,妥妥的奢侈品啊!
温菘蓝脑子里跳出的第一个想法:这是闺蜜苏意绵送给她的惊喜。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苏意绵那姐们抠得要死,可舍不得买这么贵香水送她。
难不成是某个暗恋者送的?
就她这种姿色,应该也没暗恋者吧?
温菘蓝内心存疑,把香水一瓶一瓶拿出来,每一瓶都喷了点,一时间屋子里芳香四袭,久久不散。
等她喷完,她才注意到礼盒里还留有一张粉色贺卡。
她捡起贺卡,慢慢打开看——
【亲爱的温小姐,
感谢您对盛时集团股价的贡献。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祝您生活愉快!
——韩程】
温菘蓝:“…………”
🔒36 ? 靛青(36)
◎回忆杀◎
靛青(36)
【亲爱的温小姐,
感谢您对盛时集团股价的贡献,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祝您生活愉快!
——韩程】
温菘蓝盯着贺卡,反反复弋?复看了好几遍,她才敢相信这份礼物出自谁手。
毫无悬念,肯定是江既白那家伙指使韩秘书送的。
透过这盒香水,她几乎都能想象大魔王欠扁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吩咐韩程:“去给吉祥物挑份礼物。”
拳头一下子就硬了。
温菘蓝猛地吸了口气, 慢慢平复心情。
她对着香水礼盒拍了张照片, 泄愤一般的发了条朋友圈。
温菘蓝:【低价出, 手慢无, 速来!(狗头)】
温菘蓝原以为她盛时的面试没戏了。毕竟她面试时一塌糊涂, 简直没脸看。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说了些啥。三个面试官一脸郁色,连连摇头。
她对自己的实力有清醒的认识, 她攀不上盛时,她一开始就不该来面试的,自取其辱。她和盛时八字不合,来总部面个试,她都能遇到吊灯脱落,差点把自己给交代在那里。
没想到一周以后她居然接到了盛时人事部的电话,对方通知她被录用了。
接完电话, 她一阵懵。
不是说盛时的笔试面试超难的吗?她怎么一考就过了呢?
她使劲儿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嘶,会疼!她不是在做梦。
也就说她已经成为盛时的管培生了。接下去她就要去盛时上班了。
天呐, 这一切为何如此顺利?顺利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那天面试磕磕绊绊, 她还以为铁定不会过的。没想到居然让她过了。她是踩了狗屎运了么?
面试通过了高兴是高兴, 可她好像不太想去盛时上班, 因为她不想面对大魔王。
可如果不去盛时,一时半会儿她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她已经吃土好久了,要是再没有工资入账,她可能都要活不下去了。
啊啊啊啊啊,到底怎么选呐?
难以抉择,就很烦!
正是纠结之际,闺蜜苏意绵的微信视频及时打了过来。
温菘蓝心下一喜,可以问问闺蜜的意见。
她接通视频,迫不及待道:“绵绵大宝贝,我的面试过了。”
“什么面试?”视屏里大宝贝敷着黑面膜出镜,差点没把温菘蓝彻底送走。
温菘蓝安抚了下自己受惊的小心脏,小声道:“盛时的面试我过了。”
苏意绵:“……”
“我草,蓝蓝牛逼啊!盛时的面试都让你过了,锦鲤附体啊你!”苏意绵拍案而起,那叫一个激动,差点把脸上面膜给绷掉了。
她扶住面膜,重新敷好,含糊道:“温菘蓝同学,快跟我说说,你怎么考上的。”
温菘蓝格外骄傲,“随便考考就上岸了。”
苏意绵:“……”
苏意绵“切”了一声,撇撇嘴道:“凡尔赛!”
相较于闺蜜的激动,温菘蓝却始终拿捏不准主意。
她面露纠结,“绵绵,我不知道要不要去。”
“去啊!干嘛不去?盛时待遇那么好,你不去,脑子瓦塔了你!”苏意绵的话就跟炮仗似的噼里啪啦一大串,一刻不停,“江大神哎,那种人间绝色,为了他你也必须进盛时!”
温菘蓝:“……”
温菘蓝不好意思告诉闺蜜,就是因为江既白她才不愿意去盛时的。
苏意绵撕掉面膜,随手丢进垃圾桶。左手举着手机,冲着镜头一通吼:“温菘蓝,我警告你哈,如果你放着这么好的工作不做,以后就别指望我接济你。”
温菘蓝:“……”
鉴定完毕,这是塑料闺蜜!
当晚临睡前,温菘蓝看了眼自己银.行.卡余额,那可怜的数字让她深切地认识到自己压根儿没有任性的资本。
又鉴于当下这个糟糕的就业环境,盛时加入南极生物峮幺五二二七五二爸以,每天吃肉眼下是她最好的选择。一旦错过,她在短期内根本不可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或许也会有好工作,但她等不起了。
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温菘蓝最终决定入职盛时。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不得不向毛爷爷低头!
比起缺钱,江既白那个大魔王似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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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怕了。
下周一,温菘蓝正式入职盛时。
第一天上班,为了给领导和同事留下个好印象,她好好拾掇了自己。化了精致的淡妆,挑了身漂亮的衣服换上。
莫兰迪色的雪纺衬衫,牛仔半身裙,银色细高跟,中规中矩的衣着,既挑不出毛病,同时也不惹眼。
温菘蓝乘电梯去了盛时总部,她要先办理入职,然后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培训。这一个月同时也是实习期。
面试那天的突发意外给她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当下站在旋转玻璃门外,看见天花板上那两盏巨大的吊灯,她就下意识觉得脑壳疼。真怕同样的事故再次发生。倘若再发生,她肯定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她深吸一口气,握住门把,推开一道缝隙。
身体灵活一闪,立刻就进入了大厅。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脚底生风,嗖的一下就溜走了。完美避开天花板的吊灯。
见自己安全了,温菘蓝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大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根本不知道她这一举动完美地落入了他人眼中。
两三米开外的地方,在一楼电梯间,两个年轻的男人站在一起。他们刚从电梯里走出来。
韩程想起温菘蓝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发笑,“看来温小姐被上次的吊灯吓得不轻。”
韩程话音未落,江既白的脑海里就不自觉浮现出女排处在事故中心,呆若木鸡,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张小脸吓得煞白,毫无血色。若不是碍于他在场,她都能当初哭出来。绝对是嚎啕大哭的那种。
男人注视着那抹逐渐远去的背影,温菘蓝拐进另一扇门没了身影。
他慢吞吞地收回目光,侧头看着韩程,沉声吩咐:“通知工程部把这吊灯给换了。”
韩程:“……”
韩助理的表情瞬间凝滞住了。不过他反应迅速,立即明白了老板的用意。
他脱口而出:“这事儿得知会周总一声,他来安排。”
盛时三个大股东,商离衡和江既白都当甩手掌柜,逍遥自在。唯独留周最一人主持大局,打理公司的一应事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他操心,他拿主意。都快成老妈子了。
安静听韩程讲话完,江既白缓缓抬眸,斜了对方一眼,冷不丁道:“换个灯而已,这么点小事我都做不了主了?”
韩程:“……”
韩程默了默,语速飞快,“我马上安排。”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厅,前往停车场。
江既白下午约了导演穆惜颜谈事。他有心筹拍一部S级古装悬疑剧,需要鬼才导演助阵。
阴天,灰雾蒙蒙,泛着大片大片鸦青色。
天气倒没影响江既白的心情,他身心愉悦。
不过这份愉悦究竟能保持多久,他就不得而知了。
老板要外出,老丁早早就侯在停车场。
远远看到熟悉的黑色车身,韩程先小跑着过去,主动替江既白拉开后座车门。
江既白弯腰坐进后座,一双长腿是屈在一起,车内的空间分分钟被挤占掉,变得格外逼仄。
待老板坐好后,韩程再伸手拉开主驾车门,快速坐了记住。
司机老丁操纵方向盘娴熟地把小车开出停车场。
车轮疾驰,街景快速后移。
周围的建筑物纵横交错,密密麻麻,像是树叶上一条条清晰的脉络。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井然有序。
韩程坐在副驾上,抱着iPad在看江既白这两天的行程安排。
“今天见完穆导,您看过几天要不要再见见素问大神?”
新剧若是有素问大神操刀剧本,那简直如虎添翼。
江既白看一眼窗外的车流和人群,很轻地“嗯”了一声,“你看着安排。”
韩助理低头在iPad屏幕上记笔记,“素问大神很难约,还得麻烦商总出面替咱们约。”
众所周知,素问大神的太太沈书鱼是商离衡的表妹。
江既白丝毫不担心,抿嘴道:“咱给盛时挣钱,商离衡保管比谁都积极。”
两人很快沟通完工作。
江既白似想起什么来,下意识就开口问:“今年这批实习生谁来带?”
韩助理人精一样的人物,心里当然清楚老板想问什么。他偏过头,对上对方的视线,压低声音说:“咱们宛丘历届的实习生都归陆洲管。”
陆洲,江既白默念一遍这个名字。脑子里隐隐约约有点印象,有些不确定地问:“宛丘的区域经理?”
“是他。”韩助理神色意外,“老板您知道他?”
虽说江既白是盛时的大股东,拍板投资好几部大制作。可他本人压根儿不管事,对盛时的高层都不熟悉,更别提只是宛丘地区一个小小的区域经理。
江既白抬手压压眉心,“公司年会上见过一面,商离衡和周最都夸这人是个人物。”
韩程小声征询:“那我去和这个陆经理打声招呼?”
江既白抬抬手,“不必。”
这下轮到韩助理吃惊了,他盯着江既白,“您不担心温小姐……”
男人垂眸浅笑,及时截断韩程的话:“刚出校门小姑娘总得接受职场的吊打,不然怎么成长。”
韩程:“……”
老板怕是想跪搓衣板了!
作者有话说:
江总追妻火葬场预定!
哈哈哈~
🔒37 ? 绀蝶(37)
◎回归现实◎
绀蝶(37)
一阵风迎面拂过, 携裹来早春的清寒,丝丝缕缕,无孔不入, 犹如一根根绵密的银针,刺破表层皮肤,不断往人骨头缝里扎。
温菘蓝身上的毛衣不顶用,她感觉寒意浸骨,五脏六腑都是冷的。
“啊嘁……”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双手抱臂,她猛地吸了吸鼻子, 居然鼻塞了。
坐在院子里坐了太久, 长达两个小时, 即使身上有太阳照着, 可她还是扛不住感冒了。
“冷?”听见温菘蓝打喷嚏的声音, 江既白的思绪猛地从回忆里挣脱,不得不中断叙述。
他神色关切, 飞速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罩到女人身上,将她整个人包裹严实。
温菘蓝冷眼旁观他的举动,脸上没太多情绪。她既没反对,也没同意,兀自沉默。
男人的外套很大,很宽松,沾染了江既白身上特有的味道, 那是雪后的松木,干净清冽。也是她午夜梦回每每都会想起的味道。她知道在过去的过去, 在他们婚姻存续期间, 他们亲密无间, 有过无数次相拥而眠。她枕着他的手臂, 闻着他的气息安然入睡。
可是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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