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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2、52(第2页/共2页)

来的共情能力很强。”

    “自从三年前回国那天,她就杀死了骨子里高高在上到偶尔冷漠无情的自己,她变得比谁都热情,但?这种有些?时候是致命的。”

    “学苏又澄那样?,太把别人当回事,就会忽略掉自己,慢慢会忘了自己热爱的东西,只能成为别人世界里的配角,参演得时间再长久些?,甚至会忘记某个瞬间的自己,究竟是在演戏,还是在真情实感地抒发着什么。”

    “孟小姐已经分不清了?”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霓虹夜》52、52

    孟棠笑了笑,“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我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在演戏。”

    “可是你现在没有。”

    她顿了下,故作?不解。

    菲恩看着她说:“你对她的担心,不是装出来的。”

    孟棠坦诚道:“确实,她对我来说是不同的。”

    “她是她,苏又澄也只是苏又澄,我不想她因为心里的那点愧疚和悔恨,继续逼迫自己成为第二个苏又澄,代替对方活着。”

    孟棠没能说出口的那句话是,我不想连着失去两个朋友。

    “她们两个都不是完美的人,就和我一样?,但?是我也知?道,我再也遇不到像她们这样?的朋友了。”

    菲恩插了句:“虞笙对我介绍过,你们是挚友。”

    孟棠眼尾的弧度柔和了些?,“是的,我们是挚友。”

    离开前,她最后说:“周先生,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找不回自己了,请你拉她一把,务必把她拉回到现实里。”-

    发烧后遗症和痛哭一场导致虞笙一觉醒来后嗓子疼得要?命。

    面对菲恩的“Are you better”,她只能指了指喉咙,示意自己又发不出半点声音了。

    菲恩看向她哭到红肿的眼睛,“哭哑了?”

    虞笙点头?,用口型回他“Yes”。

    “你想喝水吗?”

    她喉咙早就干涩得要?命,急待甘霖滋润,等她喝下第一口,发现吞咽的动作?更?加折磨人,于是避洪水猛兽一般,连忙不迭把杯子推回到菲恩手边。

    菲恩接过,放回床头?柜上,看了眼时间说:“你睡了一天一夜。”

    虞笙张大了嘴表示诧异。

    菲恩问:“也就是说,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

    他又问她是否愿意尝几口流食垫垫肚子。

    虞笙回忆起刚才的痛感,满脸不情愿地点了下头?,比出一个三的手势,意思是就吃三口。

    半小时后,菲恩接过助手送来的加急外卖,将其中一碗白米粥另外倒入一个白玉做成的碟子里,舀下半勺,送入虞笙口中。

    虞笙吞咽得极其艰难,每喝一口,都得缓冲足足十?秒,才有勇气开启第二次尝试。

    菲恩是个守信用的用,三口终结,起身准备将碗碟放回客厅,虞笙在这时抬起手臂,勾住他的尾指,一寸寸地收紧。

    他一顿,有所感应地回握住她的手。

    虞笙腾出另一只手拿去床头?柜的手机,敲下“keep me company”(陪我一会),然后把屏幕亮给他看。

    菲恩放下碟子,轻声问问:“你想要?我抱着你吗?”

    事实上,他的行动快了一步,坐在床头?,抻长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Do you like it?”

    “Yes.”

    她在手机屏幕里补充了句:【You are a peach.(你真好?)】

    “好?到足够让你忘记一部分痛苦吗?”

    虞笙眼睛里闪烁着莹光,几秒后,她的眼前出现一个装有热水的玻璃杯,杯壁氤氲着水汽,被人画出一个笑脸。

    眼泪忽然就绷不住了。

    她有天生的外貌优势,素来会装柔软,只是平时不屑装,因为在她潜意识里。她总觉得依靠别人是一件愚钝、得不到长久性回馈的行为,唯独生病的时候是例外。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生病时总是格外敏感又脆弱,探头?探脑地想要?找到一个依赖,她在国外那几年更?是,只是碍于当时身边只有一起寻欢作?乐的人,连半个可以嘘寒问暖的虚假影子都没有,只能孤独地咽下所有的苦。

    现在有菲恩在,她想她可以暂时庸俗地依靠他。

    她再次用口型说“Yes”,安安静静地靠了会,她忽然问:【你能帮我找来三年前九月八号的《每日镜报》吗?】

    “可以做到,但?需要?花点时间。”

    这不是大问题,毕竟她现在最充沛的就是时间。

    然而菲恩的效率比她想象中的快很多,不到半小时,虞笙手机里进来一张电子报,她在一个小角落找到一篇报道,大意是说一名华裔少女?跳桥自杀未遂。

    看得她哭笑不得。

    菲恩觑着她的表情,轻轻喊了声:“虞笙。”

    “嗯。”她终于能发出一点声音了。

    “你和你的朋友好?好?聊过了吗?”

    虞笙张了张嘴,忍受着肿胀的声带摩擦时传来的钝痛感,低低哑哑地挤出一句:“昨天晚上,我们把该说的都说开了。”

    菲恩问:“什么算是该说的?”

    他没有对她的话表示质疑,只是单纯对此感到困惑。

    虞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主观又抽象的问题,总能解读出千万种含义,但?这一刻,她太累了,已经不想再耗费心神在一个容易自掘坟墓的问题上,索性将嘴巴牢牢闭起。

    菲恩换了种说法:“那你最想说的话呢?你说了吗?”

    不待她回答,他自顾自接上:“我想你什么都没说。”

    她继续用沉默告诉他答案。

    菲恩抬手捻去她眼角的泪痕,“虞笙。”

    这次他叫她,而她没有抬眸迎上他的目光,低垂着眼皮,看地毯上的圆形光斑。

    盯得久了,她惊觉那光斑开始膨胀,将她裹了进去,密不透风的。

    但?还是能听见一些?声音,有她不断加快加粗的呼吸声,还有菲恩的话语声,轻淡又嘈杂——

    “爱不应该是用沉默去制裁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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