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陈长风前几个月在他爸的互联网公司接触过很多舆情公关的案子,像这种“玩笑”真爆雷的话对项目也有很坏的影响。
他喝了热茶也没消几分火,带着一肚子的气和勃勃的变革野心往回走,只顾着看头上有没有危险,没注意脚下也会有隐患,一脚踩在个冒头的铁钉上,皮鞋底都穿透了。
好险他及时停住了脚,要是再往下一点力,他的脚掌都要废了。
坐在车上,陈长风把鞋脱下来,拍了个照片发“陈家小厨房”家庭群里,语音一顿输出,把工地之旅描述的惊心动魄的。
这群是李柚柚建的,一般发布吃饭有关通知,程诺也在群里。
第一个回复的是陈奕安,发了三个叹号,问他有没有伤到脚,要不要打破伤风。
第二个回复的是李皓行,他上学呢,没有手机,但有儿童手表可以看消息,他发了句压着声音的语音,说他晚上想吃猪蹄,背景音里还能听到英语老师讲课的声音。
于是第三个回复的李柚柚女士,先艾特了李皓行让他认真听课,并威胁要告老师,然后才对大儿子说了句:“我给你定几副马蹄铁装鞋上。”
这都什么家人啊!
陈世羽没回消息,陈长风表示理解,毕竟他爸日理万机,看不到消息很正常。
但是程诺这个没良心的怎么也不回?她今天不是没事吗!
他正想着,程诺就给他打电话了,于是陈长风的愤懑一扫而光,接起电话来声音都变得虚弱:“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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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
程诺静了几秒才说话:“你这钉子是从脚底一直穿到嗓子吗?”
陈长风:“走了一上午,说了一上午,有点累。”
程诺:“哦,柚柚姨让我问问你脚破皮没,她让医生带破伤风来看一下。”
陈长风:“没破皮,不用叫医生,没事。”
程诺:“欸,又没事了?你刚才不是说得半截身子入土,就要翘辫子了吗?”
陈长风:“适度的夸张手法而已。”
他说话又没正形,程诺不跟他浪费时间了,挂了电话。
等他回家的时候,医生还是来了,给他检查过,确实没受什么伤。
李柚柚和医生道谢,放了心,去忙自己的事。
他的房间里便只剩下程诺,还有被当做“军功章”的破洞皮鞋一只。
程诺把鞋子举起来,对着灯光看,真的透了,能看到一个小眼。她还有些不信,问他是不是拿手抠的,陈长风躺在床上一只脚翘起来搭在床边移动桌上,痛心疾首地控诉她这歹毒的玩笑。
程诺看他那德性,觉得不像装的,把鞋丢了,走到他旁边,抬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哄小孩似的,“好吧好吧,摸摸毛,吓不着~”
以前她受到惊吓,她妈就是这么摸她的,说是小孩容易靥着,要“叫叫魂”。
陈长风很受用她的温柔,仰着头,把她拿走的手拖回来重新放脑袋上,“再叫叫。”
程诺的手扣在他头上,掌心触到的头发手感和自己的不同,硬硬的。
她又摸了两下,手顺着他的鬓角滑下来,捏在他的耳垂上,不怎么用力地拧了他耳朵一把,“白痴。”
陈长风耳朵红了,一只红,一只白。
晚饭时间,因为陈长风“受了惊吓”,一家人都聚齐在餐桌前。
李柚柚跟丈夫说了几句今天叫人来家里打牌的事,也没避着几个孩子,都知道陈长风想入主爷爷的地产公司面临着挺多阻碍。
他们聊起几天后赵宗岐的婚礼,李柚柚也提了振奋股价的“好主意”,看着陈长风问:“咱们的伴郎也可以考虑当下一个新郎了,今天来打牌的轮胎林家,家里女儿跟你差不多大,刚从英国留学回来。”
陈长风下意识先看程诺,看到程诺没什么反应,甚至一点都不意外的时候,胸口燃起一团火。
他冷笑一声,看她妈:“养儿千日用儿一时是吧,我就知道,你们看我奇货可居,待价而沽呢!”
李柚柚给小儿子插了一块烤猪蹄放盘子里,表情嫌弃地答他:“奇货不奇货不知道,反正挺奇葩的。”
这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只是大家给长风面子,都没笑出声。
陈长风恼羞成怒,一拍桌子,对他妈放狠话:“行,你就给我找去吧,送我去和亲,然后你将失去你孝顺的儿子!”
又看向低头憋笑憋的肩膀一抖一抖的陈奕安,“你将失去你慈爱的哥哥!”
再看他下手边毫不在意专心干饭的小弟,一把夺过他手里啃了半根的骨头,“你将失去你的大猪蹄子!”
李皓行的小脸瞬间就垮下来了,撇着嘴向她妈告状,“妈你快说那个什么林家姐姐看不上他的,让他别发癫!”
李柚柚对儿子们一碗水端平,不许他们兄弟有嫌隙,给李皓行又叉了一块猪蹄,“好,那等你长大了,你替他去‘和亲’。”
小弟的脸垮得更厉害了。
他们闹得起劲,程诺却置身事外一样跟着看戏,陈长风咋咋呼呼的外表下,一颗玻璃心五味杂陈,想问问程诺怎么想的。
就一点都不遗憾要失去她的青梅竹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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