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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绿意(第2页/共2页)

sp; 程诺“嗯嗯”两声,身边有人,不打算多聊,“我现在在外面,不说了。”

    在她要挂电话之前,陈长风抢先又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酒店?”

    程诺完全没意识到他怎么知道自己现在不在酒店,也记不得刚才敷衍的那几句话说了什么了,只说“吃完饭就回”,把电话挂了。

    她讲电话的时候,梁云昇在看自己手机回复信息,无意偷听她的对话,但还是从听筒漏出来的响声里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他没问这是程诺的谁,只关心了句:“长溃疡了?”

    程诺点头:“腮上有一个,已经两天了,我贴了那个药膜,但是不管用。”

    梁云昇笑了下:“我有个偏方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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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试吗?”

    程诺洗耳恭听。

    梁云昇:“咬破它。”

    程诺震惊地瞪大眼睛。

    梁云昇:“这种溃疡的小伤口好得慢,疼得久,但是你咬破了,创面大了,免疫系统就知道这里有点问题需要加急处理,好得会快一些。”

    程诺觉得有点道理,但她实在没勇气咬自己一口,这比狠人还要狠一点,这得是狼人了。

    虽然不舍得咬自己,但吃晚饭的时候程诺没再点清淡小粥,她试了试招牌的几道麻辣鲜香的菜式,辣得狂灌冰水,一番“不健康”操作以后,也不知道是被辣麻了还是真得起效了,她感觉嘴里好像不那么疼了。

    饭吃得爽快,吃完也没多耽搁,更没去别的地方闲逛,怕被人拍到。

    梁云昇依旧坐的程诺的车回酒店,程诺助理这次把车开到停车场的电梯入口,他俩一起下的车,但是隔了一趟电梯,先后上的楼。

    程诺是走在后面的那个,她等电梯的时候想起来陈长风的电话,感觉他好像怪怪的,于是给他发消息:“怎么了啊,感觉你有事。”

    陈长风回她:“感觉你希望我有事。”

    程诺:“你最好是没事。”

    他们经常这样,揪着对方话里的一个词,开展博大精深的中文多义词造句。

    陈长风给她打来电话:“你回酒店了吗?”

    程诺:“回了啊。”

    陈长风:“你住哪间?”

    程诺听他这么问,心里有一些不太确定的猜测,又怕猜错了被他嘲笑:“干嘛,给我定了酒店服务吗?”

    陈长风:“嗯,给你买了药。”

    程诺一听,果然是她想多了,说了声“好吧”,报了自己的房间号。

    电梯里信号差,挂断电话,她对着电梯门上反光的自己照镜子,整理着有些蓬乱的头发,嘟着嘴鼓着腮帮子自我欣赏一番。

    嘶,溃疡还是有点疼。

    “叮——”

    门开了。

    陈长风站在外面。

    程诺觉得离谱,又觉得心里的直觉果然很准。

    走廊虽然没人,但也不适合聊天,她走在前面刷卡开门,领他进了自己房间。

    然后才问:“你怎么来了?”

    陈长风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到玄关柜子上:“不是说了吗,给你买了药。”

    是说过了,但是亲自送过来有点夸张了吧?

    他不是在参加什么峰会吗?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陈长风忽然压低声音,神色认真地看她。

    程诺仰头,看他一身矜贵西装,带着陌生的成熟气质。

    他说:“我会瞬间移动。”

    程诺:……

    成熟个屁!

    她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脱了脚上银色的高跟凉鞋,换上拖鞋去洗手。

    陈长风把西装外套脱掉,挂在衣柜里,空调冷风没吹净他心里的烦躁,他把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也解开,才觉得呼吸自如了一些。

    “你也洗手!”程诺喊他。

    “来了。”陈长风应一声,走向洗手间。

    洗手池前,她已经洗好手漱完口,在拿洗脸巾擦拭。

    他从门口进去,便是她正身后。

    陈长风看到她牛仔热裤下,白皙的两条腿又细又直。

    或许是从小练舞的缘故,她的体态永远优雅,即使放松的状态也不会看着懒散。

    程诺擦干净手,把擦脸巾扔进垃圾桶,一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陈长风正在看她。

    她穿得清凉休闲,短裤黑t。

    他却是正式的衬衣西裤,包裹得严实,只除了领口那里微敞。

    在他衣料的映衬下,她的皮肉好像格外显眼。

    陈长风往前走,走到她身后侧面,“张嘴,我看看你溃疡。”

    程诺:“你还会看病?”

    陈长风:“久病成医,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刚去美国那会儿,天天溃疡。”

    程诺将信将疑地张开嘴,她都没在意自己这样子好不好看,自己扒着一边的嘴唇告诉他溃疡在哪里。

    陈长风看了眼她的嘴唇,有残存的口红,也有辣素刺激的红肿,看着可怜又可口。

    他定了定神,修长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沉声说:“别动。”

    程诺的嘴巴被捏的微微张着,有些无措,又有些悸动。

    下一秒,他从裤兜里掏出来个小塑料瓶,动作迅速地掰开瓶口,对着她嘴里的溃疡用力捏着把瓶里的液体呲出去。

    是在给她上药。

    她挣扎,被他死死捏着躲不开。

    药液顺着她的伤口落下,一部分被她吞咽,一部分从没闭上的嘴角流出来。

    嗯,熟悉的藿香正气水味。

    他的手才松开,程诺的胳膊就勒上他的脖子,要勒死他的架势,把嘴角流出来的药液蹭在他雪白的衬衣上,震破耳膜的音波在他耳边咆哮:“你大爷!陈长风你听见了吗,我操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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