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北砚紧闭了嘴巴,没敢再说。
苏长清转回头,对顾时行笑了笑:“一点小事,也没什么事。”
顾时行轻嗤:“你如此戒备,好似我会肖想你六妹妹一样。”
苏长清虽不担心好友会对自己六妹妹有想法,但因着昨日的几句谈话,到底是避讳了一下。
“我六妹妹花容月貌,性子柔顺乖巧,想要娶六妹妹的人多了去了,我能不防着点?”
那么多个姊妹当中,苏蕴的容貌最为出众,虽说平日极少出门,但也有一些不高不低的门户想要上门求娶。
只是上头还有一个排行第五的苏语嫣,故而还未轮到她说亲。
听闻有不少人想娶自己上辈子的妻子,再想起昨夜苏蕴冷静的拒绝自己,不欲为顾家妇。顾时行面色虽未变,但心绪暗沉。
把手中的鱼食小罐给了墨台,与苏长清道:“我有正事与你说。”
苏长清听闻是正事,笑意也敛了敛,随而道:“到书房说。”
二人相继入了书房,苏长清把门关上。
墨台与北砚在书房外边守着。
墨台见下人都在远处,便压低声音问身旁的北砚:“方才听你说你们府上的六姑娘被罚了,这是怎么回事?”
话一问出口,北砚便微微眯眼盯着他瞧。墨台被盯得心头一跳,这小子莫不是知道他家世子在打他们府上六姑娘的主意吧?
就在墨台忐忑的下一瞬,北砚揶揄道:“你十六七了,怎么还是与那些妇人一般爱听闲话呢?”
二人认识也有□□年了,说话也不用太注意。
墨台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故作恼怒:“我就问一嘴怎么了!?”
北砚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似的道:“我错了我错了,别怒呀。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早上给主母请安的时候,六姑娘打了瞌睡被抓了个正着。”
打瞌睡被抓了个正着?
墨台瞬间反应了过来。苏六姑娘一早打瞌睡,莫不是因自家世子昨夜深更半夜与人家姑娘幽会才惹出的事?
苏六姑娘是被世子连累了?
书房中。
顾时行坐在苏长清对面,语调淡淡的道:“昨日给你看的香,或是情缠香。”
苏长清愣了一下:“什么是情缠香?”
苏长清尚且不知什么是情缠香,更莫说是深居后宅的苏蕴了。虽尚未调查清楚,但顾时行对苏蕴的话也是信了七八分的。
“宫廷密香,曾被妃子用来固宠,后被发现,妃子也被打入冷宫,之后被列为禁香的催I情香。”语声不疾不徐。
闻言,苏长清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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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了声音:“你是说,真有可能是宫里边的人下的手?”
顾时行点头轻“嗯”了一声。
苏长清从位上站了起来,带着急意在房中走了几圈,沉思了许久后,在走到第三圈后才停下,坐回了位上,端起茶水放在手中,问:“那些人目的或许让你名声有损,可有人在厢房中放了情香,那也该安排了个女子在房中吧,但女子呢?”
说到最后,苏长清心如打鼓,就担心木已成舟,只是女子藏起来了,没有被贼人得逞而已。
想到这,忙饮一口茶水压压惊。
顾时行看着苏长清饮茶,只思索了一息,便侧过身子,如实道:“那女子,是你六妹妹。”
“噗……!”苏长清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顾时行避开了他喷出来的茶水。因避开,故而没有被茶水溅。
苏长清如五雷轰顶一般,震惊无比地看向对面的顾时行,好半晌才声音颤抖得问:“没、没说笑吧?”
顾时行挑眉,面色严肃:“我何时成了会说笑的人了?”
苏长清惊愕地摇头,把杯子放下,随而只屏住呼吸问:“那,那成事了吗?”
顾时行知晓苏长清护短的性子,也知他是苏府中为数不多真心待苏蕴的,凭着这两日苏长清对苏蕴的维护,与他说这些,也不怕他会泄露。
在那又惊又期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目光之下,顾时行却是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水,从容地饮了一口茶水,才与对面的人对上目光,缓声反问:“你以为,我为何忽然在意你的六妹妹?”
苏长清:……
僵化许久,才似回过魂来,沉着脸色,把声音压到最低的道:“那如今,你打算怎么办?便不是你的错,可我六妹妹清清白白的一个如花姑娘,本可以嫁入好人家,但如今却已成昨日黄花,你让她还怎么嫁人?”
放下杯盏,与苏长清相对的目光没有任何的犹豫,语调徐缓:“我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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