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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第 12 章(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王妃支棱起来了!》12、第12章

    第12章欺负王爷

    晚膳时候,乌苔拿起银箸服侍懋王用膳,其间自然是殷勤周到,就差给他喂到嘴里了。

    就在乌苔为他布菜的时候,懋王突然道:“往日都是乌苔这么服侍我的吗?”

    乌苔心里一顿。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过了,现在突然这么问,难道是心里起了怀疑?

    她便抿唇笑着,无辜地道:“殿下,往日你公务繁忙,妾身便是要伺候也难,偶尔一起用膳,妾身便忍不住伺候殿下。况且殿下昏迷几日,这不是才刚醒来,妾身担忧殿下,自然要格外留心处处小心。”

    懋王:“我虽昏迷几日,但是依太医的意思,小心将养着就是,我今日进宫面见父皇,一路上乘坐肩舆,并不觉得哪里不适,所以乌苔大可不必如此谨慎,以往常一般待我便是。”

    乌苔:“殿下这么说,妾身便放心了,不过太医开的药还是要喝,妾身是盼着殿下能早日痊愈,恢复了记忆,到时候——”

    懋王望着她,眸光沉静:“到时候如何?”

    乌苔便觉心里发慌,只好假装去看桌上膳食,口中道:“到时候殿下记起来和妾身往日种种,妾身心里也喜欢,是不是?”

    懋王收回目光,颔首。

    乌苔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发现懋王这个人,真是心思难猜,哪怕现在失了记忆,他也并没有丝毫不适,反而城府越发深沉,比如刚才他突然问自己这个,明着看是莫名,其实还是试探自己吧。

    她便有些怀疑,自己真得能骗得过这样一个人吗?

    以自己的资质,便是去和七岁的懋王斗心思,都未必是对手呢。

    接下来的晚膳,乌苔没怎么吭声,懋王也没说话,于是这晚膳便是寂静无声,只有偶尔食具轻轻放在条桌上的声音或者勺羹清脆的撞击声。

    这让乌苔更加狐疑起来。

    这时,懋王却突然道:“我听王管事说,你我成亲七个月,我却离开两月有余,应是冷落了你。”

    乌苔听这话,忙道:“殿下,那倒没有,殿下为当朝皇子,受命于圣上,那是为国效力,妾不能为殿下分忧,只能留在内宅,安分守己,免得殿下挂念。”

    懋王:“王管事说,这次前往丹阳,我还带了一些丹阳当地的小物事,乌苔可要看看?”

    小物事?

    乌苔下意识想问,金的银的还是玉的,不过忍住了,那不是她这个王妃该问的。

    她只好故作不经意地道:“是什么小物件?”

    懋王看了乌苔一眼,才道:“等用过膳,让人拿过来给你看。”

    乌苔抿唇,乖巧地道:“好,妾身先行谢过殿下了。”

    或许是两个人的这番话打破了原来的沉寂,接下来乌苔也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懋王说话,因提起丹阳来,乌苔倒是想起一桩要紧大事来。

    据说高祖皇帝潜龙之时,曾请堪舆大师看自家祖坟,那位堪舆师父看过沉氏祖坟后,大惊失色,之后跪拜在一介布衣的高祖皇帝面前,说那祖坟所占为龙脉。

    之后,高祖皇帝事成,南面为帝,却依然记得自家祖坟所占的龙脉,便命后代子孙都要葬在丹阳。

    按照大靖国规矩,皇帝年过不惑则修寝陵,所以早在七八年前,当今圣上的寝陵已经开始动工了,据说目前都要差不多修整完毕了。

    只是这寝陵修建中,却是出过一桩大事。

    修建之中,先是挖出了巨石,之后便出了诡异之事,竟出了一处洞穴,里面翻滚着往外冒出黄水,任凭泥土碎石来填补,都是深不见底。

    诸人自然大惊,工事为之耽搁。

    这件事,是谁也担不起责任的,开始的时候还隐瞒不报,之后便被丹阳佥事参了一本,天子听闻此事,这才派了懋王前去追查。

    这段故事,在那话本中,应该是懋王追查,发现那诡异之处竟是海眼,所谓海眼,又称归墟,深不见底,据说倾天下之水也难以填平。

    可是这帝王陵墓是早已经选好了的,修也修了七八年,这个时候说发现了海眼,需要另选别处,那自然是劳民伤财,且为凶兆,天子自然震怒。

    天子震怒,相关堪舆、视察、修建上下朝臣自然都被牵连,这其中难免又彼此倾轧推诿,乱作一团,最后终于,懋王立下军令状,前往丹阳填补海眼。

    而那填补海眼之法,那本书中自然也有写的,倒也不是什么奇妙办法,只是运来砂石泥土填补而已,一车一车的砂石填进去便不见了踪迹,上千人一连填了十三天,那海眼依然深不见底,为了这个,朝中百官不知道多少上奏,只说这海眼为无底之洞,应尽快想出应对之策,而懋王不过是延误时机罢了。

    就在朝臣非议中,懋王却在第十七天,终于填平了那海眼。

    填平海眼后,修下了锁龙台来镇压海眼,这件事才算消停了。

    在这填补之中,又得新科状元聂荫槐襄助,此事之后,懋王自然被天子大加褒奖,连同聂荫槐也一跃成为朝中重臣,几年之间便登上了首辅之位。

    她想着这些,便不由好奇了,这次懋王回来,应该是将这件事回禀给天子才对,可现在他失忆了,那他还记得这些事吗?不记得了,事情不是都耽误了?

    她这么一疑惑,懋王已经问了:“怎么?”

    乌苔只好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殿下失了记忆,可还记得这次的公差,若是忘了,岂不是耽误大事?”

    懋王:“我虽不记得,但是有前往丹阳写下的手记,看一看也就可以了。”

    乌苔一想也对:“昨日妾身看殿下还看了许多账册信函,这么说来,这失忆一事确实并无大碍了。”

    懋王点头:“是,只是我确实忘记成亲一事,不过好在还有王妃,把往日种种陆续说给我听。”

    乌苔小心地瞥他一眼,心想他要是有一天知道自己全都编的瞎话,还不打死自己。

    用过膳后,太医又过来诊脉,还是那些套话,懋王显然有些不耐,任凭太医怎么说,几句话淡淡地打发了,太医无奈,偷偷地看向乌苔,看样子是想让这位王妃劝劝。

    但乌苔当然是不搭理,只温柔地笑着,却是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

    太医更无奈了,这懋王性子不好惹,这懋王妃却仿佛个傻子。

    当下也不敢多说,只好先退了。

    等太医走了后,懋王是连那些汤药都不喝:“失去记忆,不过是脑中有淤积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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