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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么怄气到晚上,就连明境和芳青都明显感觉两位主子之间的气场和平时不同,面面相觑,却也不敢直接问,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聂屿舟午饭晚饭都颗米未进,实在是吃不下,看什么都是脑浆。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聂屿舟抱了被子铺在榻上,准备自己睡。吵架了总不能还睡一窝,况且他还没消除对江野的恐怖想象。
江野看到聂屿舟全程不搭理他,还故意睡榻,实在头疼。依照他的火爆脾气,得过去把聂屿舟抱上床,圈在怀里才解气,但他不是傻子,知道这么做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只能等到第二天再找机会哄一哄聂屿舟。
聂屿舟一方面感觉饥肠辘辘,一方面闭上眼又是血肉模糊的画面,所以他很晚很晚才渐渐睡着,睡着后他梦见许多各种各样血腥的场面,吓得满头大汗满嘴胡说。
江野一直没睡着,听见聂屿舟这边的动静,连忙下床走到榻边,轻轻地将聂屿舟抱上床,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胸口,将他抱在怀里,轻声道:“别怕,我在。”
没多久,江野发现聂屿舟浑身滚烫,发高热了。
被吓得?
江野后悔不迭,聂屿舟这种不见血腥的小少爷,今天乍然见到那样残暴的场面,自然会吓得六神无主,都是他考虑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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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立刻让明境去请太医来,连夜煎药。
江野亲自用湿毛巾搭在聂屿舟额头,给他降温,又亲自喂聂屿舟喝药,一整夜没停下来过。
芳青想着,江野身为镇北侯身份尊贵,想来没做过伺候人的事情,会有不周到的地方,但没想到江野面面俱到,比芳青还仔细。
明境一番吃惊,侯爷自己着凉发热这一类的病从来不吃药,都是硬挺,没想到夫人一生病,他全无师自通。
江野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床上的聂屿舟,脸颊烧得红红的,神色惶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嘴里还时不时冒出几句呓语。
有江野听得懂的,“退退退,别过来!”
也有江野听不懂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江野三番五次用手背搭在聂屿舟额头上,看他有没有退烧,可吃了药一个时辰过去,聂屿舟依旧浑身滚烫如火。
江野心急如焚,焦躁不安,最后他决定用内力帮聂屿舟驱除体内风寒。
明境看到江野的手心搭在聂屿舟的胸口,便知他要做什么,神色大变,冒死劝道:“侯爷,您自己都没痊愈。夫人的高烧不碍事的,您犯不着……”
江野自责地看着聂屿舟,已经开始强行用自己的内力。
明境急得跺脚,唯恐侯爷动用内力会让体内剧毒扩散,那他就会有性命垂危。可侯爷的性子,他知道,一旦决定做什么,就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怕。
明境一时竟不知,聂屿舟嫁到侯府,对侯爷而言,究竟是好还是坏?
夫人在的这些日子,侯爷明显心情松快,连着身子也好了不少;但如果这次侯爷救夫人导致自己身体江河日下,便是得不偿失啊。
鸡鸣时分,聂屿舟的高热终于退了下去。
江野松了口气,嘴角噙笑:“明境,你让何嬷嬷去准备一些吃的,他昨天没吃什么,醒来一定……咳咳,饿了。”
江野忍不住咳嗽两声,竟然咳出血来,好像回到了刚中毒的时候,动不动就咳血,那时候还是黑色的浓稠的血,现在是鲜红的。他倒也不慌,用手帕将血擦掉,再将帕子烧了,不让别人知道。
聂屿舟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江野,面色比平日憔悴,他习惯性了喊了声:“侯爷。”
一瞬间脑子宕机,忘记昨天两人怄气的事。
江野病恹恹的,捏了捏他脸蛋道:“起来,一起用早膳。”
聂屿舟的思绪回笼,他慢慢想起昨天和江野吵架的事情,羞得躲进被子里,又慢慢想起昨晚好像病了,一直有人在身边照顾。
是病了之后被江野发现,所以现在他会在床上?
聂屿舟没好意思问江野,慢腾腾自个起了床,恰在这时,芳青端来吃食,兴奋地喋喋不休:“二公子,你昨晚发高热,是侯爷衣不解带照顾了你一晚上。”
聂屿舟不敢相信江野会亲自照顾他,他还以为会是芳青和明境呢。他眼珠子滴溜溜转,低声问:“真的?”
“真的!侯爷可在意你了。”芳青并不知道江野用内力帮聂屿舟渡过难关的事,只知道江野忙了一晚上没睡觉。
江野轻咳两声,聂屿舟瞥过去一眼,但见他神色如常,以为他是假意咳嗽让芳青不要再提。
聂屿舟坐正身体,微微笑道:“多谢侯爷。”
江野瞧着他道:“你身子还没好全,这两天不要出去吹风,以免加重病情。”
一场怄气就这样消弭在无声中。
这两天,聂屿舟果然没出去,乖乖地待在房间。等到他身子大好的时候,江纾冲进来,兴奋地拉他出去,嚷嚷:“大嫂,你看院子里多了一座好漂亮的亭子。”
聂屿舟走出房门一看,在红花绿叶间,果然有一座新建的八角亭,红漆柱,琉璃瓦,精致典雅。
他曾和江野说过,如果院子里有一个亭子就好了,那他就可以坐在亭子里画画写生。
没想到这么快就真的有了。
江野坐在轮椅上,面色不知为何苍白如纸,对聂屿舟懒洋洋笑道:“小少爷,你别忘了,曾允诺要给我画一张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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