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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娇色撩人(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娇色撩人[娱乐圈]》13、娇色撩人

    推开门,韶伊跌跌撞撞向前走,被门槛卡了一个趔趄。

    扶着鞋柜才堪堪站稳,她裹紧披在肩上的外套,鞋子也没来得及换,揿开灯便直奔卧室。

    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纸袋,本来准备直接下去,听见雨声,还是转身去了厨房,拿纸杯接了点热水。

    旧楼道不算多干净,缝隙爬着绿苔,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阴潮。她一路小跑着从三楼下去,有些气喘吁吁。

    “慢些,不着急。”阚意梁站在楼道门口,笑说。

    她把纸袋和水递出去,“今天太麻烦你了,阚总,这是那顶王冠,还有热水,你暖一暖。”

    阚意梁接过纸袋和水,视线向下扫去,她的白裙全被打湿,贴着腿部线条,水珠顺着裙摆,划过白皙的小腿线条,划过脚踝的薄透肌肤,滴滴答答落在木质地板上,洇出一片小水洼。

    “阚总,你的衣服......”

    “阚总?”见他没反应,韶伊又叫他。

    阚意梁猛地收回视线,将水一饮而尽,纸杯捏在手里。“客气了,好歹以后要合作,这点忙不算什么。”

    这不是上段话了么,韶伊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瞧出什么不同,便将肩上的外套脱下来挽在臂间。

    “那个,衣服我洗完再还给你。”

    阚意梁眼神闪烁了下,看向那件外套,是他刚才脱给她的。

    “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带回去洗。”

    “是我弄湿的,怎么能叫你动手。”

    “我可没说自己洗,拿回去交给阿姨就可以。”

    这人也开始开玩笑了,她勾了下唇角,“还是我来吧。”

    阚意梁也不再争辩。刚才他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后才被接起,她改口说今天不方便,他捕捉到那边哗哗的雨声,再三追问才知道她在湖心公馆别墅区里,知道那边不好打车,他立马驱车将她接了回来。

    仍清楚的记得刚才第一眼见她时,她怔忪出神,站在亭前,泼天的雨砸身上,不觉痛似的,不躲闪。他说不出自己如此紧张的原因,但她身上被折断的脆弱感确实让他心脏蓦然被击中。

    他改口问:“不赶紧洗个热水澡吗?”

    她看向自己湿漉漉的裙摆。“等会儿就去洗。你早点回去吧,这会儿雨势小,万一再下大,行车不安全。”

    阚意梁垂眸看她。

    湿发贴在脸边,秀挺的鼻尖泛红,眸光微散,是那种单支玫瑰插在素白瓶子里的美,不算惊艳,但足够摄人心魂。

    “韶伊,你不该难过。”他忽然这么说。

    她愣了下,难过还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么?

    “没有人值得你难过。”他说得极其认真。

    她抬头看着他,想起刚才一路上,他都很安静,没有询问任何东西——关于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湖心会馆,为什么雨天站在亭外,为什么如此失神伤意,都没问。

    却在这个时候选择开口。

    心下微动。

    “好了,快去泡澡。”阚意梁重新撑开伞,走到楼道门外,影影绰绰中,他晃了下手中纸袋,“总有一天,它会是你的。”

    “什么?”她没听清。

    “没什么。”他笑着替她关好门。

    ......

    刚才急匆匆上楼下楼是因为有人等,这回再折回去,没什么盼头,三十四级台阶走得气喘吁吁。

    韶伊推开门,才有心把鞋褪掉,换成拖鞋。又看了眼满地黑汤寡水的鞋印,只想赶紧逃。

    她这住处不太大,小区老旧,胜在位置不算偏僻,租了三年,房东阿姨虽然涨过价,好在还在可接受范围内,便懒得去找下一个。

    去洗手间把阚意梁的外套放盆里,又拿拖把出来将污渍拖干净,不过两分钟的时间,突然感觉鼻子很痒。

    酝酿一瞬,打了个大喷嚏。

    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看样子是受凉了,她匆匆找衣服去浴室。

    老式房子的浴室不像酒店那样宽敞阔气,全长顶多一米五,泡澡全需要蜷着腿。她平时嫌太挤,不怎么使用,今天只能乖乖放水。

    水管还是从洗手池引过来的透明软管。

    脱了湿哒哒的衣服,将腿伸进热水里,她不禁浑身颤了下。

    热水一寸寸没过肌肤,最后完全陷进去,浑身暖洋洋。

    雾气浮起,被僵冷的身体逐渐解冻,她抬胳膊去摸放在板凳手机。

    懒得翻通讯录,凭记忆拨了个号码。

    嘟嘟几声后,被接通,她没等那边开口,率先问:“裴观宴,你在家吗?”

    “要过来?”

    “不了,我已经准备休息了,就是突然想起你,给你打个电话。”

    “突然想起我。”那边低低笑了声,一根轻羽拂过她的心尖。

    “明天没什么事,去接你。”

    “好。”她垂下眸,声音淡淡。

    “裴观宴,你有没有特别难过的事?”

    “问这个做什么?”

    “你不想说,对吗?”她说:“那我给你讲一个难过的故事吧。《青·冠》的开头是一只蝴蝶,飞过红墙金瓦,飞过满月石门,飞过青砖小道,最后被一支箭射穿,簪在草丛里。电影最后,岳蝶用非石的箭了结了自己。我拍这场戏的时候断断续续哭了半个月——因为我真的把箭头刺到肉里了,好痛。”

    那边咔哒一声,她知道他在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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